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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得越甜,出手越狠。

    “为我好,我所有的青春,都会在监狱里度过,等我出去就老了,宋迟穗,是你找人害我,又害我坐牢,我以后不会放过你。”

    听着对方对自己的控诉,宋迟穗静默地欣赏着自己的手指,她回忆起来,邓成夏是如何欺负她的,又是如何伤害了邓离和简秋雨。

    三年牢,是她活该。

    她抿唇,在她说的最激动的时刻,眼神横过去:“邓成夏,我再说一次,害你的人不是我,你这样的人,还是坐在牢里比较安全,不然凭借你这个性,出去恐怕又要得罪不少人,到时候,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邓成夏嘴微张,彻底呆住,她的头轻轻敲着墙,眼里尽是颓靡。

    “不过,我和阿离姐给你带了礼物,说不定你会喜欢。”

    她抚摸左手的红宝石,嘴角微微一勾,控制轮椅离去。

    休息室,邓离、宋迟穗静静坐在一旁等着。

    青水还在接受心理疏导,另一边,邓成夏应该正在指控犯人,没一会儿结果就能出来。

    邓离倒了两杯水,递给宋迟穗一杯,让她捂手。

    似乎已经习惯邓离的好,宋迟穗很自然接过。

    她看了宋迟穗一眼,刚刚从她探监出来,她就一直心情不错。

    她好奇靠过去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

    宋迟穗喝水,抬起头来,唇珠上尚且留着润泽,她摇头:“没事。”

    邓离觑着她:“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宋迟穗:“没什么,我只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

    她思忖了一会儿,看向邓离左手,过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她伤口如何了。

    青水做好心理疏导后,出来时心情放松多了,她坐在宋迟穗身旁,乖巧地等着最后的结果。

    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害邓成夏的人。邓离十分确信,一定是同一个人所为,她清晰记得小说描述,两人遇害的方式方法都一样,警察也说是出自同一人手。

    只是,她想起那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下沉思了起来。

    看那男人,也不像是高手段犯罪的人。

    没一会儿,女警朝她们走来。

    她站得笔直,朝着邓离走来:“邓小姐。”

    “怎么样。”邓离站起身,和她平视。

    女警摇摇头:“邓成夏情绪激动,她说不是那个男人。”

    指尖轻缓敲打着纸杯,她思索着,果然,难道穿越过来以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还是说,消息走漏?

    不大可能,她只跟宋迟穗提起过,且后面一直和宋迟穗在一起。

    那么,真的不一样?

    邓离吸口气:“知道了,警察同志,那她有没有说,那天的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年龄,身高,或者其他特征?”

    女警摇头:“不好意思,邓小姐,这些机密我们不能透露,也是为保护受害者。”

    她点点头,也十分理解。

    回去的路上,她们先把青水送到家,再从她家折回。

    一路上,她都在想这个问题,只是久久不能想通。

    本该是一个人的,为什么不是。

    邓离思索的时候,眉头皱成一团,她又在开始,不免叹一口气。

    一时间,惹得身旁熟睡的小人醒了过来。

    宋迟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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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时身体微微一颤,还吓得恍然睁眼,小手摸了摸心口,轻轻安抚着。

    “醒了啊。”

    邓离看了她一眼:“我们马上到家,回去就睡。”

    宋迟穗点头,轻轻打着哈欠,打哈欠时,她用小手捂嘴,一双眼睛迷迷糊糊的,十分可爱。

    过了一会儿,宋迟穗转头看向她:“你好像有心事。”

    她的心事不写在脸上,宋迟穗怎么会知道,观察入微:“怎么说?”

    宋迟穗拖着腮,身体微微侧着,很自然朝她的方向靠近些。从前,宋迟穗正眼都不瞧她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有心事的时候,开车就不那么稳,有些急躁,刹车油门都给的很快,我是被这样惊醒的。”

    邓离瞳孔一怔,宋迟穗的感应能力也太强了吧,在她看来,她开车和从前并没有差别。

    她承认:“你说的对,今天的事,我总觉得不太对,上次邓成夏遇害,又怪在你身上,老感觉是是一起阴谋。”

    宋迟穗睫毛垂下:“原来是这事。”

    她点头:“嗯,你怎么看。”

    她怎么看,还有谁,无非就是想要争夺遗产的人,舅舅,伯父伯母,还有谁,可惜她也只是怀疑,却没有证据。

    半响,她叹口气:“我没心思想这些。”

    车辆匀速前行,路边的灯一盏盏划过车顶。

    透过玻璃窗,打在邓离脸上,衬得她侧颜锋利,眉清目秀。

    她习惯左手开车,左手受伤后,则换成了右手,如今她右手捉着方向盘,转弯的时候,依旧用右手打死,再轻轻放下,方向盘在她手中犹豫水蛇滑溜而过。

    还是右手用力吗?

    宋迟穗垂下眼,试探性问她:“伤口,怎么样了。”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漏跳一拍,为什么要关心一个棋子的死活。

    耳朵还是嗡鸣,宋迟穗掐住手指,把它掐得泛白。

    邓离侧过来看她,像是没听清一般:“阿?”

    宋迟穗在问她的伤口?

    哪里的伤口。

    对方不回答,一双睫毛垂着,像是漂亮黑羽扇,小嘴巴咬通红:“你不说算了。”

    邓离忽然想起来:“你说我左手阿,早好了,我抱你的时候,你没有感觉吗?”

    宋迟穗憋口气,邓离这个人,不问她还好,一问就没完没了,说一些有的没的话。

    什么抱来抱去,好不害臊。

    她冷着眼:“你是好了,不然不会嘴贫。”

    车辆很快驶入庄园,停在欧式古堡别墅外。

    自从没了春梅管家,别墅的灯没有开,也没有人专门在外等着。

    邓离推着宋迟穗往电梯方向走,边走边说:“好是好了,可惜留了伤疤,还没好呢。”

    她低头,在宋迟穗后脑勺说话:“你帮我抹药可以吗?”

    身后灌入热气,宋迟穗颈脖缩起来:“你自己够得着。”

    “够不着。”邓离解释:“右手够得着左手,可够不着背啊,我背上还有一大片纹身痕迹。”

    “那你可以去医院,让他们帮你处理。”宋迟穗依旧狠心。

    邓离瘪嘴:“你不能这样呢,我都给你洗澡梳妆,送你上学,还帮你按摩腿,助你恢复,你都不帮我一下啊。”

    “都说妻妻之间,要相互扶持,才能更好地走下去,光是我对你好,你也对待我好些啊,不然我们以后怎么相处。”

    “我马上就是大明星了,大明星身上怎么可以有疤痕,你要是不帮我抹药,我找谁啊,我这个背,只给你看。”

    背后的人叽叽喳喳,就跟麻雀一样说不停,还说一些有的没的,她听了又羞又烦躁,只转头:“呸,谁要看你的背。”

    她推开邓离,架着轮椅往前走。

    进了电梯后,宋迟穗调转弯,按下楼层后挡在门口,不让邓离近。

    “你坐下一班。”

    宋迟穗仰头凝视她,挡在她的腿。

    邓离上前,不依不挠:“为什么,要等多久,麻烦。”

    “不行,你坐下一班。”

    “你生气了?我就给你看个背,你就生气了,你还给我看了。”

    全部。

    宋迟穗一下气血翻涌,伸手掐着她的大腿,狠狠使劲。

    邓离吃痛地嚎叫一声,往后退去,伸手揉着刚刚被她掐的地方。

    她怕不是练了九阴白骨爪,真疼。

    她站在门外,见电梯已经正在合上,宋迟穗则静静坐着,对着她笑,仿若做了什么厉害的事一般。

    真是,幼稚。

    电梯缓缓合上,直到最后,她都还在门缝中看见对方得意的眼神。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一旁楼梯,铆足劲儿冲上去。

    不就三楼,很快的。

    别墅电梯很稳,不紧不慢徐徐上升。

    宋迟穗紧抿红唇,将及腰的长发顺一缕在胸前,用手指缓缓缠绕着。

    想着邓离刚刚说的话。

    背只给她看。

    她看了她的全部。

    她加快用头发缠着手指,缠得死死的。

    电梯一道,门铃响一下,便缓缓打开。

    宋迟穗不经意抬眼,见狭小的门缝外,一双笔直的双腿站立,她心一惊,仰头看上去。

    邓离正抱着手臂,嘴角微微牵起,俯视着她,见到她后,她伸出右手,将耳后的长发撩到后面去,露出蓝色的宝石耳坠,她俯身,脸凑的近,近到几乎是可以亲吻的距离:“小朋友,我还是比你先到。”

    邓离唇红齿白、声线温和。

    宋迟穗怔了怔,呼吸屏住。

    对方因为快速跑上三楼,满头热汗,呼吸急促,汗液蒸发的过程中,散发着来自她本人的体香。

    让人安心的沉木香味。

    此时此景,她的脸近在咫尺,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掉落,顺着鼻梁滑下,最终击碎在如玫瑰花瓣的红唇上,让她清冷的外表平添一丝性感。

    宋迟穗攥紧手指,贝齿咬着腮帮子的软肉,睫毛垂下去。

    那对垂下去的睫毛像小扇子,盖住她眼中的神情。

    邓离挑眉,小朋友怎么不瞪她了?

    她静静地看着,连呼吸都轻了些。

    宋迟穗穿着一身红,齐刘海下的小脸雪白无暇,她抿着唇,腮边也因薄怒而染上了一丝绯红。

    继而,一双素白小手举起,轻轻推开她的肩,小奶猫使劲所有的力气,像是柔软猫爪爪打在石头上。

    邓离起身,往后退两步,让出路来。

    宋迟穗转动轮椅,快速朝卧室走去。

    晚上休息前,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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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她洗澡后,便去了浴室。

    她坐在床前,双手抱着小白,时不时揉揉它的头。

    她睡不着,看着浴室若影若现的剪影,便想起下午被捉弄的时刻。

    邓离用脸颊蹭她一脸粉笔灰,她小手往上,摸着被蹭的那边腮肉,软软的,似乎还有些发烫。

    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暂停,很快,邓离披了一件浴袍,便从里边走出来。

    出来时她一边擦着头发,眼神朝她看过来:“还没睡啊。”

    宋迟穗松开手,呼吸时胸口起伏一下,她看过去,快了。

    奶白色的浴袍随意松散在她身上,腰腹被束带捆着,交领开到胸骨处,走路时,大小腿在浴袍开口处时隐时现。

    她走到梳妆台,拉开抽屉,骨节分明的手拿出一瓶红色的油来:“正好,你没睡,我给你抹药。”

    宋迟穗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好。”

    她掀开被子,邓离刚好坐在床沿上。带着意蕴的热气和香气。发梢还湿着,一股股透明的水珠滴答滴答,落在锁骨上,再呈一股水流往下滑。

    她错开眼,缓缓吐出气。

    邓离把红油捂热后,掌心落在她的膝盖上。

    掌心温热,还带着药物有些刺激,顺着膝盖往上揉,腿部逐渐比以前恢复得更好,她能感受到知觉。

    且邓离会使出很大的力气,为的是把药性揉进去。

    只是这一次,她感觉有些不一样。

    热热的,腿部的灼烧一直蔓延往上。

    她屈着指,死死抓着被子,将红唇咬的薄红:“不按了。”

    邓离按得正起劲,听她一说话,猛地抬头:“阿?”

    宋迟穗眼尾带着红,嘴唇也咬出痕迹:“痛?”

    “嗯,有点难受。”

    她笑着:“这是好事,说明你的腿在逐渐恢复。”

    宋迟穗没回答她,小手捂着肚子。

    奇怪,不是腿痛吗。

    干嘛捂着肚子。

    作者有话说:

    邓离:嘻嘻,哪里不舒服,姐姐帮你。

    宋迟穗:滚!

    第42章

    圣诞节休息。

    邓离去拍戏,一大早便出门。

    宋迟穗赖在床上,一直躺到杜金月上门,才慢条斯理起床。

    正是冬天,窗外飘雪。

    宋迟穗让管家燃一炉火在中间。她和杜金月面对面坐着,对方正给她检查身体。

    医生的手偏冷,更何况是冬天,她才从风雪交加的天气进来,显得更冷。

    杜金月触碰到她的肩,她立即缩一下。

    “痒?”

    “嗯。”

    杜金月笑着:“还怕痒?结婚这么久,还没习惯别人触碰你?”

    宋迟穗埋头:“不只是痒,还有冰。”

    邓离的手是热的,虽然也有不适,但还能忍受。

    想起昨夜的事,宋迟穗忽然灵光一现:“杜医生,你以前说,我们这样的,虽然双腿失去了知觉,但是但是。”

    关于昨天的事,她还是有些难以启齿,这种事情真的很难为情。

    况且也是她第一次遇到。

    “但是什么,吞吞吐吐不像你。”杜金月坐下给她开药,一面夸她长了些肉。

    “看来你夫人把你养得很好,也没有怎么折腾你。”

    说起折腾,邓离倒一次没有。

    她垂着眸,继续刚刚的话题:“你说,有的人虽然肢体残缺,可还是和普通人一样,有身体和心理的感情需求。”

    杜金月点头:“对,你们只是少某一部分的感知,其他还是正常,可以自由恋爱、结婚、生子,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

    宋迟穗含唇:“肢体触碰这样,不喜欢的人,也会有感觉吗?”

    这个问题,杜金月倒是可以回答,她见她一脸的求知,便好为人师科普起来。

    “人的身体有时候是单独存在的,纵然不喜欢,也会有自然的需求,不然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深夜寂寞去找人,那些人她们并不喜欢,但还是能找到其中乐趣。”

    这样回答,解答了昨夜的疑惑。

    纵然不喜欢,也会有感觉的。

    自从残废以后,她对自己身体失去探知和了解。

    她甚至很少去观察自己胖瘦变化,自然也忽略自己是个正常的成年人。

    杜金月一解释,她就舒心得多。

    怎么能算好感呢。

    片场,大雪。

    邓离正在补妆。

    一会儿要拍露胳膊的戏份,她已经换好短袖,还差脸上的战损妆容。

    化妆师是个年轻的小男生,他一直夸赞她的皮肤好,五官立体,大气。

    邓离也和他寒暄着,夸赞他化得好。

    并非商业吹嘘,她对着镜子看,化妆师给她剪了稀碎的挂耳刘海,眼睛上也落下几根胎毛,额头和右脸苹果机上涂抹了血浆,让她看上去有股破碎的美感。

    好看,好看,一下带入战斗状态。

    镜子后方,她忽然看见了两人,一个身披红色大衣,下身碎花裙,另一个穿着黑色棒球服,紧紧跟在红大衣身后。

    是段甜甜拉着裴云说话。

    像是在吵架。

    两人越走越远,邓离探出八卦的头,脱离化妆师的手心。

    “邓小姐。”

    “k老师,她们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邓离朝着远处暗示。

    小k瞥一眼,转头捂着嘴说:“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段甜甜,貌似被制作人甩了。”

    作为朋友,邓离只知道两个人正在发展,上一次看两个人还甜蜜如初,这次怎么就被甩了。

    她挑眉:“为什么啊。”

    小k瞳孔一怔,拖一把椅子坐下,他拢一下齐肩的黄色头发,一本正经八卦起来。

    “也都是传言传出来的,说是裴制作人和她约会过几次。”

    约会两个字,他说得十分重,还使了一下你懂得的眼神。

    “然后,裴制作人不满意,就这样闹掰了。”

    邓离瞳孔原地地震,看向远处段甜甜的身影。

    可以啊,这么短的时间,都把人拿下了。

    不过,这个不满意。

    “我觉得不可能吧,我是她朋友,她不至于说。”

    “你没听过,那裴制作人直接说了,你别跟着我,两次约会,我到了你到了吗?每次都说有急事,事情做一半,有你这样的吗?”

    “我裴云不是没有人追,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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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k眉飞色舞,说得仿若他亲眼看见一般。

    远处,两人拉扯了几下后,裴云甩开段甜甜的手,对着她说了几句话。

    “滚,别跟着我。”

    读唇语,应该是这个意思。

    邓离挑下眉,这下好了,她得去安慰她的小姐妹。

    小k还在一旁津津有味说着,邓离打断他:“k老师,我出去下。”

    室外,大雪飘飘。

    段甜甜蹲在花坛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进臂弯里,发梢上已经落满雪,光从身影上看,有些落寞。

    此情此景,她怎么觉得有些相似。

    失恋都要淋一场雨或是雪心里才好受吗?

    邓离握着两杯热咖啡,大跨步踩进雪地里,雪往下陷一寸,发出稀碎的声音。

    “给。”

    她把咖啡递过去,雪花正好落下,冰晶六边形很快融化在咖啡里,像是在往里面放糖。

    段甜甜抬起头看她,一双大大的眼睛泛着红,小颗泪珠在眼眶里打好几圈,不争气流下来。

    爱情使人痛苦。

    邓离心一慌,她安慰她:“别冻着,喝杯热饮。”

    她将段甜甜哄到室内,一边递纸一边听她断断续续地说起事情来龙去脉。

    “我就放她两次鸽子,也都不是故意的,她就不要我了。”

    原来并不是传闻那样的。

    邓离拍着她的肩:“没事的,说不定她在气头上,过段时间就好。”

    段甜甜吸一下鼻子,情绪控制还算好,眼泪除了刚刚落下一颗,后面就冷静下来:“你说的对,邓离,你真好真温柔。”

    说着说着,段甜甜一双动情的双眼盯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别爱上我,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

    段甜甜嘴角轻勾:“当然不会,但是如果刚刚给我送咖啡的是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

    恋爱脑的世界,她怎么能懂,一杯咖啡就被收买了,那宋迟穗要是和她一样,还不得已经爱死她千百回。

    想到这里,她唇角微微勾起,抿一口咖啡。

    窗外正巧对着工作台,此时,大家都冒着风雪正在搭建一会儿的打戏场景。

    段甜甜看着窗外,不忍发抖;“你一会儿要光着膀子去拍戏,估计要冻死。”

    邓离看了一眼:“还好,就那么几分钟。”

    “也对,你ng少,不过这么好高的威亚,你一定要小心啊。”

    “嗯嗯,没事的。”

    邓离看一眼,那高过银杏树的威亚看上去的确十分唬人,不过,和她以前执行任务的高楼比起来,算是小巫见大巫。

    银杏树下,工作人员围成一团整理地面的线。

    其中,一个男子身材纤瘦,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黑裤子,黑皮鞋,鸭舌帽,双手正在整理地面的线。

    邓离恍然一眼,莫名觉得熟悉。

    她正要起身看,只听背后有人叫住了她。

    “邓小姐,要上场了。”

    邓离转过头,起身朝外走去。

    玻璃窗前,鸭舌帽男人侧一下脸,他带着口罩,雪光之下,他鼻梁有些微微的驼峰。

    户外,导演正在确认事项。

    救生垫就位,威亚就位,摄像机、灯光、演员,一切就绪。

    他在镜头面前仔仔细细看着,邓离身穿短袖灰马挂,黑色紧身裤,头发利索挽起,仅仅留下额头和耳边的刘海,她手持弯刀,正在练习挥刀的动作,面前的雪花都被斩断一般,直接在空中融化,形成漂亮的白色烟雾。

    身材修长,干净利落,漂亮。

    导演十分满意。

    他正要喊开始,一旁裴云走过来,她伸手挡着雪,快速到摄像机面前:“导演,今天雪那么大,拍这场戏会不会太危险。”

    导演思索一下:“所有的机器我们都检查好了,没有问题。”

    裴云:“女演员身材单薄,这雪又直接下在她身上。”

    导演也点头沉思,毕竟邓小姐是宋家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要知道,他们这次的电影,宋家也是大股东,其中也有不少宋家人来监工。

    “也对。”

    此时,邓离走上前,刚巧听到两人对话,她连忙说:“导演你放心吧,我皮糙肉厚的,没事的,而且未来的天气会更加恶劣,还不如早拍早解脱。”

    这倒是实情,初雪已算温和,要挪到后面,雪下更大更冷,还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工期。

    导演进退两难,他折中说:“邓小姐,那就麻烦你,最好一条过,我相信,凭借你的能力,你一定可以的。”

    邓离的武打实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要发挥不失常,每一条都是可以当武术指导的水准。甚至更好。

    她也很自信这方面的技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

    一切准备就绪。

    邓离深吸一口气,站定,双手平直展开,感受身体徐徐往上。

    她一条腿打直,另一条腿朝后弯曲,而后开始做手上的动作。

    右手握着弯刀,手腕旋转一圈,像挽花一般,噌一声,发出刀片震颤的脆响,洁白的雪花落在刀刃上,发出漂亮白光来。

    “好强。”

    导演目不转睛。

    威亚越来越往上,已经到银杏树顶。

    那棵树高十来米,此时,所有人抬头往上。

    雪光下,邓离的身影像是剪影一般,身姿犹似踩在树梢上一样轻便,好似侠女。

    她游刃有余地做着动作,听导演的指挥:“很好,开始下一个动作。”

    邓离低下头,挥舞着手里的短刀,正要开始往下。

    威亚缓缓降落,滚轮发出不安的脆响,像年久失修的铁链声。

    邓离听得刺耳,她左手捂着耳朵,顿时觉得不妙。

    下一秒,威亚忽然断开,邓离身体一松,急速往下坠,她感觉心脏留在了天空,身体快速下坠。

    不好。

    下面是银杏树,邓离利索地抓了一下枝丫,一脚轻轻勾着树干,短暂地停一会。

    继而又想,这样身手会暴露。

    此时,所有人都冲上来,大声喊她的名字。

    “邓小姐!”

    “邓离!”

    众人看来,她此刻正卡在银杏的枝丫上,眼看那枝丫快要断掉。

    她低头晃一眼,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鸭舌帽男人。

    她当机立断,手松了枝丫,身体呈自由落体,掉到救生垫上。

    闷哼一声巨响,邓离在上面打个滚,滚落到水泥地上。

    “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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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

    “别去拉她,不要碰她。”

    耳边想起回音,邓离虚着眼,看向人群中那个人,那人压低鸭舌帽,转身,走出雪地。但她还是看清了,鹰钩鼻,就是那天,害宋迟穗的男人。

    “邓离,邓离。”

    此刻,耳边一个哭腔震耳欲聋。

    邓离挑一下眉,看段甜甜已经泣不成声。

    她深吸一口气,睡过去。

    五分钟后,救护车十万火急赶来。

    众人立即让开一条路,让救护队抬着担架赶来。

    几人探她的鼻息,又试图唤醒她,见没反应,又合力将她抬上担架。

    段甜甜立即上救护车,跟着她一路到医院。

    宋家别墅。

    宋迟穗正隔着玻璃窗赏雪。

    她慢悠悠喝茶,感受时间一点一滴过去。

    没一会儿,杜金月忽然打来电话。

    她接过:“杜医生,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端传来焦急的声音:“宋小姐,你家夫人出大事了。”

    宋迟穗一怔,右手的茶杯轻轻一晃,溢了满地的茶水。

    身为管家兼司机的周喜民见状十分不解,他家小姐从来不慌不忙,情绪稳定,怎么一杯茶都端不稳。

    “小姐。”他试探性地问她。

    “周叔,立即送我去医院。”

    她重重放下茶杯,看向周喜民。

    急救室外,宋迟穗掐着裙子,掐到手心冒汗,染湿裙子,也没有放手。

    快一个小时了。

    这一个小时,段甜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邓离拍戏时威亚断了,从十来米高的树掉下来。

    十来米,就BaN算是有垫子,四肢不断,内脏也会受伤吧。

    她的心紧紧的,仿若躺在手术台上的是她,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千万不要有事。”她喃喃着,背靠在轮椅上,好半天都是一种失神的状态。

    一个半小时后,急救室的门才打开,杜金月从里边走出来。

    宋迟穗控制着轮椅,连忙上去:“杜医生,人怎么样?”

    杜金月小声说到:“你们两个先跟我进来吧。”

    说罢,两人和杜金月一起进急救室。

    杜金月摘下口罩,匆匆吸口气:“宋小姐,你放心吧,她的生命没有危险,只是她的左手摔断了”

    宋迟穗眸光微闪:“左手?。”

    “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刚好用手拖着头,好在脑袋没受伤,身体也没事,所以只是摔断左手。”

    段甜甜十分不敢相信:“还只是?难道断了左手,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宋迟穗十分明白,断了肢体,是什么感受。

    断了肢体,就像是行走在无尽的荒漠,只有等死。

    她的心揪着,打个寒颤,一下比外面的大雪还要冷。

    杜金月解释:“段小姐,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短暂的骨折,后面是可以养回来的。只是比较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她需要好好休息。”

    这样一说,段甜甜沉口气:“谢天谢地。”

    她看向宋迟穗,见她表面神情十分冷静,段甜甜自然以为她是悲伤到极致,已经愣住,她叫住她:“宋小姐,没事了。”

    宋迟穗眨眨眼,长长吸口气:“去看看她吧。”

    从急救室转到病号房,宋迟穗一路跟着。

    邓离右手输液,左手从咯吱窝开始到手腕,完完全全打着石膏,缠着绷带,像包裹木乃伊一般。

    才做完手术,她还未醒,一双眼睛紧紧闭着,睫毛纤长如针,唇色泛着惨白。

    从认识她到现在,她从未看见过她这般毫无血色的脸。

    她右手露在外面,手指似玉色竹节,手背白到能看清青色血管。

    输液的时候,手是凉的。

    宋迟穗轻轻扯一下被子,将她的手盖住,一面盯着她的脸发呆。

    段甜甜听说过,宋小姐个性内敛,即便是大喜大悲也不会表现出来,就如此时一般。

    她虽然没有哭泣,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是悲伤的,难过的。

    她一定很难受吧。

    段甜甜吸口气,安慰她两句,便很自觉把房间交给宋迟穗。

    房间安静,仅仅剩下两人的呼吸。

    邓离一直清醒着,时不时虚着眼看宋迟穗。

    宋迟穗正对着她,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和平日一样冷淡。

    一个小时前,她躺在急救室,在只有她和杜金月的时候,忽然坐起来。

    正在准备手术的杜金月吓一跳,猛往后边退一步:“邓离,你没事啊。”

    她自然没事,不然那么多年的武术白练了。

    只是她不得不装作有事。

    既然那个人是冲她来的,自然是想看她受到伤害,而不是没有事。

    她只想躺着,顺着这条线查下去,一定能查到当天害宋迟穗的凶手。

    万万没想到,她也会成为被害人,有她在,其他的人就不好对宋迟穗下手。

    她要演戏,杜金月也自然配合,答应她不告诉任何人。

    故而给她打好石膏,输葡萄糖。

    演戏演全套,她睡一个多小时才缓缓醒来。

    这期间,宋迟穗一直守在一旁,时不时替她拉拉被子,看她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

    而后,宋迟穗似乎终于忍不住了,歪靠在轮椅上睡过去。

    她睡着时,呼吸浅浅的,就像没有一般。

    邓离唇角轻抿,没想到她也有这般待遇。

    要知道,上一个让宋迟穗守着的人还是某个人呢,这下她也有,不亏不亏,赚了。

    她缓缓坐起身,行动的时候带起一阵声响,惊扰面前的小猫。

    小猫忽地睁眼,眼神十分清亮盯着她。

    邓离冲她笑了下:“小穗。”

    本来还好好的,宋迟穗忽然眼神严厉,瞪着她看:“你醒了。”

    “嗯嗯。”她坐好,有些不好意思:“你一直守着啊。”

    宋迟穗瞬间拉下脸:“自己闯的祸,还知道笑。”

    “怎么了?”

    “十来米的高空威亚,你也敢吊,我是缺你吃的还是喝的,你要去做那样的工作。”

    邓离吸口气,竟不知道她发这么大的脾气,她连珠放炮似的,对她说了很多话:“以后不许再去吊威亚。”

    宋迟穗声线偏稚嫩,说话带着回音,让人毛骨悚然,背脊发寒。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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