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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章 [V]
裴季的人与南诏的人打成了平手,谁的面子都没有失。
童之从台上下来,走到了裴季面前,略一颔首。
二人目光相对了一眼,裴季点了头后,童之退回了身后。
裴季抬眼,视线从台上略过,落在了那正穿着宽袖外袍的云霄身上。
云霄似有所感,抬起头与裴季对上了目光,微微颔首一哂。
这时,南诏王的内侍走到了裴季身侧,低声道:“裴大人,大王请大人到后花园一聚。”
数日前,南诏王应允过会在接风宴上让裴季见到先皇的血脉。
裴季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身旁的华音:“我去去就来。”说着压低了声音:“殿中的人,你总归都能应付得来。”
华音:……
他是不是太看得起她了?
裴季说罢,起了身,与童之一同离席。
裴季只带了童之入宫,所以他们二人一离去,便只剩华音一人在席上。
裴季一走,众人打量她的目光便也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以段瑞夫人为首的五人女眷绕过了舞姬翩跹起舞的水榭圆台,行至华音的面前。
华音早已注意到了她们,被挡住了视线,抬起头之际,也挂上了盈盈笑意对上她们的目光。
段瑞夫人约莫四十的年纪,因保养得宜,似三十出头的美妇人,看着慈眉善目很是温婉。
她露出了温善的笑意,邀请华音:“裴小夫人一人坐在此,恐会无聊,不若与我们到偏殿说说话。”
段瑞夫人与华音说的是大启话,说得也很是标准。
华音到底不像裴季那般嚣张到谁都不放在眼里的程度,所以把身旁伺候的宫女招来,然后握上她的手臂。借力缓缓站起,带着歉意道:“我身上有伤,精神略为不振,怕会饶了夫人们的雅兴。”
段瑞夫人一笑:“裴小夫人多虑了。”
说着往身旁已嫁做人妇的女儿看了眼。
女儿会意,挂着盈盈笑意走上前挽住了华音手臂,边搀扶边笑道:“都是女眷唠嗑话家常,再吃些点心,也没有什么扰不扰的。”
华音也没有拒绝,便随着她们一同去了偏殿。
拨开偏殿珠帘,步入了偏殿后,只见有熏香缭绕,贵女们坐在殿中,坐姿随意,鬓影衣香,掩唇谈笑,与大启贵女无甚区别。
见到华音进来,一个个都噙着笑起了身,先向段瑞夫人行礼。
不难看出,百官以段瑞为马首是瞻,官眷则以段瑞夫人为首。这夫妻二人除却没有坐在王位上外,却也如同这南诏的王与王后。
行礼后纷纷望向华音,有人说大启话,有人说南诏话。
许是方才在大殿中已经惊讶过了,现在倒是都能稳得住。
华音回以浅浅笑意,被段家女拉到一旁坐下。
女眷们谈话,华音只听不语,毕竟对于这南诏话也是半知半解。
半晌过后,段瑞之女压低声音,用大启话问华音:“裴小夫人可听说过张王后的事情?”
华音眉梢略微一动,可算是说到点上了。
华音可不信她们只是喊她进来唠嗑,她们让请她进来,无非就是想要从她这套话。
她与张王后相似原本是偶然,可在这些人的眼里心里,却像是有什么阴谋。
华音一笑:“听说了,也听到了一些消息,说我与张王后长得有些相似。”
听得懂大启话且见过张王后的女眷们闻言,不禁盯着华音那张脸看,心道这可不是有些相似,而是非常的相似。
若非年纪对不上,她们都怀疑这裴季带来的小妾有可能是张王后生的。
段家女追问:“是呀,我年纪小的时候见过张王后,确实是有些相似,也不知裴小夫人娘家是哪里的人?”
听到这里,华音笑意淡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她:“这位夫人如此问,可是怀疑我与张王后,或是那张家有什么关系?”
话到此,又道:“我听说张家是罪臣,夫人此言可是觉得我是罪臣之后?”
段家女也不见慌乱,从容的解释:“裴小夫人莫恼,都怪我太好奇了才会冒犯一问。”
华音一笑:“我是不恼,但我家大人便说不准了。这几日大人听到不少随意揣测我与张家的关系的话,所以恼怒不已,还道绝对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段瑞夫人听到这话,便知这小妾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即呵斥了女儿:“静儿,你怎如此失礼,还不快给这小夫人陪个不是。”
段瑞之女何其尊贵的身份,可也能屈能伸,尽管对方只是一个妾室,却也诚恳致歉:“我真是太失礼了,竟问了这些不适宜的问题,还请裴小夫人莫要放心上。”
说着,段瑞之女取下了手中的红玉手镯,拉过华音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中:“小小赔礼,望裴小夫人见谅。”
低头瞧了眼掌心中的手镯,无论色泽还是质地都属上乘,明显是珍宝。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且寡不抗众这一点,华音还是清楚的。
华音戴上了手镯,就似爱财的妾室一般,顿时绽开笑意,反握住了段瑞之女的手:“我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夫人不必太介怀。”
闻言,二人相视一笑,但内地里却是面心不一。
华音从偏殿出去的时候,已是一刻有余之后的事情了。
她从偏殿出来,便见裴季已经坐在了席上了。
回到席间,华音也没问裴季去了何处,反倒是裴季暼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像是在问“没被为难?”
华音抬起手把耳边的绒发撩到了耳后,袖子微微往下滑,露出了一小节白皙手臂,更是露出了今日不曾见过的红玉手镯。
红玉手镯显得她的手臂白皙嫩滑,似透着光亮一般。
裴季眉一挑,唇侧微勾,很是满意的低声夸赞:“倒是不会空手而归,这点像我。”
华音闻言,心下腹诽谁要像你,但面上依旧保持着笑意,缓缓贴近裴季的怀中。
裴季也伸出一臂把她纳入怀中。
华音低声问:“大人,宴会何时结束?我这伤口有些泛疼。”
许是在裴府过惯了优渥日子,这几日也被精心的养着,所以华音都逐渐的矫情了起来。
她不想忍痛不语委屈自己,纵使也没有多疼,但就像是来月事那般,疼一会缓一会,又疼一会,可磨得是人的意志。
约莫是因自受伤后,她几乎都待在房中没有走动,且包扎着伤口,也不需要穿小衣,衣衫也松散,所以很少觉得不舒服。
虽然现在身上这身也不紧,但穿得久了,随着走动久了也磨蹭到了伤口。
伤口愈合得好,但不代表不疼了。
裴季轻“呵”了一声,暼了眼她胸口的地方,揶揄道:“便是这身衣裳都勒疼了,还想着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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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门前的那一身?”
华音抿唇一默,他到底有多不满意她今日的第一身衣裙?
裴季收回目光,慢条斯理道:“也罢,这宴会属实无聊,还不如打道回府。”
说罢,抬头转眸看向童之。
童之听闻二人的对话,不免担忧。小叔欲编网套住九姨娘,可他却不知自己已有岌岌自陷的危险。
无奈在心底暗叹了一息,随后会意的一颔首,朝南诏王传话的内侍走去。
裴季与小妾蜜里调油,毫不避讳旁人相拥得难舍难分的行为举止落入他人眼中,多有不在意,也有鄙夷。
云霄的视线从那处扫过,低垂下眼眸,眼中一片寒凉。
下意识的握着酒杯杯壁不禁用力捏了捏。
媚杀刺客的身子也不过是可利用的杀人武器,而与人调笑亲昵不过是最为正常的事情了。
但云霄这一刻却不愿阔别多年的姑娘也是这媚杀杀手中的一人。
……
宴席已然近尾声,裴季先行告辞。
华音随他出了宴厅,步行了约莫半刻才走出第二重宫门,上了马车。
等上了马车,华音顿时卸去了半身的力气一般,依靠着车壁重重呼了一口气。
后上马车的裴季瞧见她这模样,坐下后,语带揶揄:“不过是一场宫宴便把你累成这副德行?”
华音呼了一口气,无奈道:“可这满殿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的身上有所停留,我怎能放松?”
也因此,纵使她身上有所不适,身体却也一直处于戒备的状态,没有半分放松。
直到现在离去,强悍如裴季伴在身侧,才有所放松。
裴季暼了她一眼,没有再言。
直到离王宫远了,才问外边赶着马车的童之:“今日交手,童之你觉得云霄如何?”
裴季没有避讳华音,马车外的童之也就没有避讳,直接回:“云霄的刀法确实是正统的刀法,且若是多费心思,小的可能也不是对手,只是……”
童之停顿了片刻,才微微皱眉道:“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现在仔细想来,总觉得云霄的这刀法有所保留。”
静默了一瞬,童之补充:“好像没有全力以赴。”
裴季微微扬眉,看向马车内的华音:“你觉得呢?”
他忽然又这么一问,华音还真不好回答。
现在细想回来,她当时只顾着观察云霄的脸了,至于与童之交手的招式,她倒是没有太过仔细端详。
华音思索间,马车忽然一个颠簸,她一时没有防备的朝着裴季倾身而去。
正要稳住坐姿,却率先被裴季扶住了。
“多谢大人。”被扶稳了身子,华音抬头望向上方的裴季。
车厢狭小且烛火昏暗。
半宿过去了,华音的妆容已然微熏,而且在昏暗之中更显朦胧。特别是那双眼睛,似覆着一层雾纱,潋滟闪动,眼波流光。
便是朱唇亦是红艳湿润。
裴季的视线落在了红唇,目光幽深。
华音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轻咳了一声,略显不自在的提醒:“我已然坐稳了,大人可放开了。”
裴季的手捏着她的肩,有些紧,她想往后倾身都有些困难。
华音见裴季还没有松开她的双肩,她开口:“大人……”
华音红唇一张一合的下一瞬,猝然被含住。
华音瞪大了双目,猛的抓住了裴季的衣衫。
华音整个人几乎被裴季笼罩住,被禁锢了所有的动作,只能迫于承受。
独属于裴季的冷冽气息,快而霸道的缠绕住了她的唇舌。
华音身体僵着,心跳停滞了一瞬却猛然跳动了起来。
她整个人都是茫然征愣的。
她与裴季逢场作戏间相拥亲昵已是家常便饭,可却从未唇濡相沫,哪怕是那数次床笫交.欢也没有过唇濡相沫。
刹那间,似乎有一个想法在脑海之中如同烟花一般咋现。
——裴季对她,似乎真用了情……
——又或者是假的,想要与她逢场作戏。
到底是什么,华音乱了。
第一次,华音深刻的体会到了脑乱如麻的感觉,脑海乱糟糟的,如同被无数根缠绕在一块的线团团包裹着。
恍惚与震惊交织着。
也不知惊的是这忽如其来的亲吻,还是震惊裴季现在给她的感觉。
——对她生出了感情的感觉。
?
五十二章 [V]
夜静更深,月色光辉洒在南诏街上的青石砖上,清幽安静。
夜色中,有一行二十余人的锦衣卫,骑在马背上,十分戒备的护送着行伍中间的马车。
至于马车内发生了何事,无人知晓。
马车之内,二人拥吻过了数息,华音蓦然回神。杏眸圆瞪的抬手去推裴季硬实的胸膛。
裴季抓住了她的手,稍离她的唇。但鼻尖依旧相触,脸颊也几乎像是贴在一起一般。
滚烫的热息落在华音的脸上,气息气灼人。
分不清彼此的呼吸,相互缠绕在了一块。
华音的脸颊泛红,也不知是羞赧,还是因车厢内闷热。
唯有华音知晓是为什么。裴季拥吻她的这种亲昵的行径对于她来说,远比水乳交融更让她觉得亲密,所以下意识的要避开。
可才要避开,她的手腕被裴季摁住在他的紧实的腿上,而且整个人都在他的桎梏之下,不能动弹。
裴季目光幽深的盯着华音的双唇,回味了一息,感觉到了华音的躲避,眸色幽深,低声缓慢的问:“你我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躲什么,嗯?”
语调低沉,隐隐带着因起了□□而有的喑哑,嗓音也像是能醉人一般。那双黑色幽深的眸子更似旋涡,似乎噙着淡淡的笑意。
裴季在诱惑她。
华音不怕诱惑,但问题是裴季长了一副能诱惑她的好皮囊。
喉咙感到有些干燥,华音撇开眼神,避开他的那双眼睛
她找了个借口,干巴巴的开口:“这地方……不大合适。”
裴季忽然自胸腔发出笑声:“又不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何不合适?”问话之间,视线继而回到了华音那已然泛着水光的唇瓣上。
紧紧几息,便让他觉得很柔软,像他在草原上牧民那处品过的软绵的甜奶酪,让人回味,想要再而品尝。
裴季的目光灼灼,让华音努力想要忽视也不行。
“再试一试。”裴季的嗓音哑了些。
华音愣愣的“啊”了一声,随即下巴略一紧,被他那带着茧子的长指捏了起来。
还未等华音反应过来,如同裴季这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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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强势的吻顿时席卷而来。
裴季得了趣,像是吮糖一般,反复吸.吮,舔舐那两片唇瓣,片刻后舌头也随之敲开了她的唇齿,强势在她口中作乱,纠缠着她。
华音根本无从适应这忽如其来的濡吻,想要把他推开,但奈何裴季这人太过强悍,压根不给她逃开,或是推开他的机会。
喘.息的声音在马车中逐渐明显。
不仅是唇舌,便是口腔之中都是他那带着些许酒味的气息。
见双手推不开他,华音也有些自暴自弃了。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她闭上了双眼,放松了身体,抵在胸膛的双手也收了力道。
裴季感觉到了华音的转变,心情愉悦。
许久后,裴季才松开了华音,两唇分离的一瞬,湿濡银丝断开。
裴季浓而重地吐了一息后,松开了怀中怔愣迷茫的华音。她脸颊泛红,唇瓣水润红艳,眸中宛如有水光流动,潋滟动人。
裴季抬起手,拇指指腹一抹自己润泽的下唇,动作欲感十足,伴随着幽暗的目光,让华音看得脸热。
华音微微转头,暗暗轻喘息,脸颊依旧微温。
连床笫之间她都不曾这样的慌乱。
片刻后,华音擦了擦唇瓣,已然缓过了慌乱的情绪,转回头,看向裴季,问:“大人为何要如此?”
“如何?”裴季低低的问。
他似乎心情很好,眼里噙着浅浅的笑意。
华音抿了抿唇,眸光往马车垂帘外看了眼,然后抬手微颤的放在了自己的唇上示意,声音压得非常的低:“就这样。”
裴季笑意微敛,抬眉:“不行?”
华音闭眼暗暗呼吸了一息,平缓了心绪后睁开了眼,双目清明地与他相对视:“在盘阿寨的时候,大人应过我的,等所有事情都搞明白了,也把我背后的势力揪出了,就给我一个新的身份,让我离开。”
裴季闻言,眸色一沉,脸上淡淡的笑意瞬间全无,眸色也变得冷凝深沉。
看到裴季的表情,在那一刹那,华音便知——裴季十有八.九要反悔了。
在华音的目光之下,裴季缓缓开口:“待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最好的庇护。”
果然,反悔了……
“可待在大人身边才是最危险的,比起我,想杀大人的人不知有多少,不是吗?”
裴季微抬下巴,自负道:“那又如何,他们杀不得我,我自然也能护下你。”
“可我不想。”华音应得没有任何的犹豫。
华音说完这话后知道裴季独断独行,她多说无益,便就低垂下眼眸不看他的脸色,同时也沉默了下来。
便是不看裴季的脸色,华音也感觉得到他那如锋芒一般的目光。
马车渐停,童之下了马车,道:“大人,回到客栈了。”
华音率先掀开了帘子,从马车上下来,在童之与锦衣卫诧异的目光之下,步子极快,似要甩开后边的人。
才进入客栈,手腕却忽然被宽厚的手拉住,华音抿唇欲挣脱他的钳制的下一瞬,猝不及防地被他一拉手臂,步子一踉跄便落入他的怀中,被他打横抱起,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费力。
华音暗暗使劲挣扎,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
“你若是再胡闹……”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华音……
真怕他这人没皮没脸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她做出亲密的事,华音也就停下挣扎。
裴季抱着华音的姿势强劲有力,冷抿着唇把人抱入大堂,步伐沉稳地迈上楼梯。
锦衣卫看向童之,目光中似乎带着探究,童之也是摇头。
二人方才在马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短短的小半个时辰,二人之间的氛围变化这么大。
而且……
已恃宠而骄驱使却不自知的九姨娘,脾性似乎更大了。
转头往二楼玄关望去,看着小叔抱着九姨娘消失在楼梯口,童之轻轻一叹。
希望九姨娘倒是真的改邪归正了。
总归良家姑娘也不适合天天在刀口上的小叔,与小叔在一块不说惊险,估摸着吓都被吓死。
若是九姨娘的话,只要改邪归正,再也合适不过。
胆子大,还有些本事,与小叔一样,也被人暗杀,怎么瞧着都觉得合适。
裴季把华音抱到了自己的房外,一脚踢开了房门。
进了屋中后,又用脚踢上了房门。
华音被他抱入屋中的时候就知晓他要做什么了,待被他放到了床上后,她欲起身之际瞪了他一眼,语气生硬的提醒:“大人,我伤还未好。”
裴季竟把身上的外衫脱下扔在地上,利落俯下身体,双臂撑着床榻,把华音圈在两臂之中,俯视着榻上的她。
屋内未点烛火,只有外头透进的微弱光亮,华音看着裴季,他眼底似乎泛着寒光一样。
在这一瞬,华音明白了过来,她的话惹怒了他。
裴季双眸微眯,嗓音沉沉:“伤未好,嘴巴倒是利索得很。”
听了她那些话,裴季心底似窝了火。
华音拧眉。泥人尚且有脾气呢,他这样出尔反尔,还不让她发脾气了?
华音再次强调:“大人便是再急色,也待我把伤养好再做,不成吗?”
裴季心头似堵着,需疏。
身体微沉,声音也低哑:““我轻些便是,若是牵扯到你的伤口,我便停下。”
华音不信他的鬼话,推着他,恼道:“可我今日不想。”
“可我想。”裴季眸光寒寒,似乎被她激起的火气还未消。
华音感觉得到他的火气,不管是情绪上的,还是身体上的。
华音知晓现在不让他泄去火气,今晚是不能善了了,索性闭上了双目,他爱咋的就咋地,她不管了。
………
裴季确实温柔了许多,与在裴府时的激烈成了鲜明的对比。
华音到了裴季依旧未到,但困意涌了上来也让她有些烦了,便故意说自己的伤口开始疼了。
裴季虽未得尽兴,但听到她叫喊也确实停了下来,匆匆了事。
二楼的锦衣卫早被童之调到了一楼,也让两个小婢在外边守着等候吩咐。
待屋中要.水时,便低着头送了进去,而后退出了屋子。
半刻后,裴季只着长裤,赤膊的从屋中把昏昏欲睡的华音抱出了屋子,吩咐婢女收拾他的屋子后,便把华音抱回了她自个的屋子。
把华音平缓地放置在床榻上,裴季转身去点了烛火。而后走回床榻外,望着华音紧闭的双目,负手而立。
“往后你执意要走,生死与我无关,若留下,我必护你,你三思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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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音依旧没有睁开双目的意思,裴季也不指望她能有所回应。
而她的回应,对他来说已然不重要,总归结果都是一样的。
裴季继续道:“还有一事,明日会有个九岁左右的孩子扮做小婢留在你身旁,这孩子的身份,很有可能是先皇血脉。”
说罢,裴季转身离去,待走到门前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大人”。
裴季步子一顿。
华音睁开了双眸,望着帐顶,缓缓开了口:“大人如此不舍我,可是真对我生出了喜欢?”
裴季眉宇一抬,轻笑了一声:“与别人不同,我确实对你有几分兴趣,也有几分喜爱。”
收敛了笑意,裴季目光晦暗不明:“只要你不触及我的底线,我便能惯着你,护着你。”
说罢,便打开了房门,出了屋子,关上房门之际,淡淡道了声:“早些休息。”
待裴季关上房门后,华音回想他说的话,轻嗤一笑。
他的底线?
只怕今日她要杀他,他可能都未必舍得杀她。
只有几分喜爱?
她也有些不信。
以裴季的行径来看,倒像是对她动了情。
“诶……”华音轻一叹气,指腹摸上了唇瓣,有一瞬的失神。
裴季对她动情,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在于,他会费心思的护她周全。无论是她背后的那些人,还是别有用心的人,裴季都能替她挡下八成凶险。
不好在于,她恐怕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想把她抓回去,然后与他过日子,伴随而来的也有各种危险。
裴季若只是个朝臣,她也是个寻常女子,或许她会毫不犹豫留下与他过安稳的日子。
但他是权倾朝野的权臣,而她也不是什么寻常女子。他们的人生注定不会安稳。
更何况,裴季对她戒备松懈了,她却放松不了。
她的记忆与她身上的蛊能不能顺利解决都还未知,她又怎可能会与他谈情?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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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V]
宫宴全散去,南诏王回到寝殿中又失神的饮了一壶酒,醉意熏染间,有人在身旁唤他“大王。”
他抬头望去,望进那双熟悉美丽的眼神之中。
他蓦然抓住女子的手腕,面露惊喜:“是你吗,兰秋!?”
女子应道:“大王,我是丽娘。”
云侧妃,化名云丽。
南诏王闻言,这才看清了眼神的人到底是谁,脸上的惊喜之色顿时全化为了失望。
云丽早已知晓自己不过是个替身,而当初自己也不过是因他是南诏王,想借他身份庇护而已。
不过是各有所需罢了,没有什么可值得置气的。
云侧妃问:“大王可是又想起先王后了?”
南诏王松开了她的手,独自又饮起了酒,喃喃自语的道:“都是我的错。”
云侧妃善解人意的道:“不是大王的错,全然是那段瑞的错,若是当初不是他联合朝臣逼着大王赐死先王后,大有逼宫之势,大王又怎会为了这南诏子民牺牲了先王后呢?”
提起段瑞,南诏王陡然捏紧手中的酒杯,几乎要捏碎了。
“不是他,我的兰秋又怎么会死!?”南诏王咬牙切齿道。
云侧妃面上温婉,心底却是对南诏王一瞬间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的行径感到鄙夷。
南诏王虽得大启扶持坐上了南诏的王位,做了南诏王,可到底是中途被扶持上去的,根基不稳。
根基不稳,南诏大臣对他也不服,偏生他又太过优柔寡断,没有在第一时间以铁腕镇压,以至于不过一年便被牵着鼻子走。
就是张家谋反的事情还没查清便被百官逼着下了决断,最后被逼得连自己青梅竹马的结发夫妻都能给赐死了。
当初没能留住所爱,现在却惺惺作态做给别人看有何用?
结发夫妻终究是比不过权势王位。
知晓实情的云侧妃觉得,南诏王未必不知张家是被诬陷的。
按下鄙夷,温声道:“所以大王莫要太责怪自己,总归现在裴季已经在南诏了,接下来便让裴季与段瑞生出误会,让裴季除了段瑞。”
南诏王目露凶光:“此番必要除去段瑞。”
“大王,先前裴季在入王城前被人刺杀一事,不妨就引到段瑞的身上。”
南诏王思索后,看向自己素来聪慧的宠妃:“怎么引?”
云侧妃附耳到他的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南诏王犹豫道:“万一裴季不入套,又或者段瑞狗急跳墙真要杀死裴季,那南诏边境的两万大军岂不是直接攻入南诏?”
云侧妃直起身,提起酒壶在酒杯中缓缓倒入酒水,温声劝道:“所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待大王酒醒后再商议,今晚大王便再放纵一回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说着一杯接着一杯倒酒,直到南诏王醉倒趴在桌面才停下。
云侧妃看着醉倒的南诏王,轻喃道:“莫要怪我,要怪便怪大王太过优柔寡断了。”
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盅,放到南诏王耳廓旁后才打开了小盅。
有一只小虫从小盅中爬出,云侧妃倒退了两步,看着那蛊虫爬入南诏王的耳中,她的目光逐渐阴狠。
等了半刻,南诏王身体忽然打了个激灵。
见时机到了,云侧妃附到南诏王的耳边,低声蛊惑:“裴季的小妾就是兰秋的转生,只要得到华音,大王就会失而复得兰秋。只要裴季死了,大王便会得到美人。”
“只要裴季死了,大王就能要回兰秋。”
一句句轻声细语钻入耳中,似刻在了脑海之中。
醉生梦死中的南诏王随着那温声细语喃喃自语——“只要裴季死了,兰秋就能回来了……”
*
晨光初露,天色微明。
童之让人给大人的房中送去洗漱所用的水,半晌后端着温热的茶水敲门而入。
入了房中,把茶水放到桌面上,转身便见小叔已经梳洗好,穿戴好了衣衫,坐在榻上闭眼养神。
童之目光落到了小叔眼底下,似乎看到那眼底下泛着淡淡的疲惫。
这是……纵欲过度了?
童之眯眸想了又想。
可今早听小婢说昨晚自大人与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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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房后,约莫半个时辰后就从屋中出来了,这时长比起在裴府时俨然天差地别。
似乎察觉到了童之的视线,裴季睁开了双目。
睁开双目的那一瞬,童之在小叔的那双眼的眼底下看出了阴沉不悦。
这哪里是纵欲过度?
这分明便是欲求不满。
如今小叔待九姨娘的态度已有不同,而九姨娘现在还伤着,有所估计,怎还可能像在裴府那时完全随着性子来?
这可不就束手束脚了么。
如此,也就只能浅尝辄止。但自家小叔却不是那等茹素的人,而是那等一沾上荤腥就势必要尽兴的。
若是不尽兴,他估摸整日都沉着一张脸。
童之暗忖自己进来得不是时候,他应当等到小叔用完早膳才过来的。可进都进来了,也就无奈地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小叔身前。
希望小叔喝杯水去去火。
裴季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童之打算一会出去后,便让厨房今日熬一蛊祛火汤,让满是邪火没处泄的小叔败败火。
杯盏已空,童之接过了茶杯,裴季嗓音偏沉,问:“她可醒了?”
童之摇了摇头:“似乎还未醒,婢女都在屋外候着,尚未听到通传。”
裴季轻嗤了一声。
昨日事后他检查过她的伤口,可没有半点裂开的迹象。
“她睡得倒是舒服。”裴季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诮的笑意。
这女人,自己是舒\爽了,却是丝毫不想再应付他。
童之沉默一息,他从小叔的语气中听出了颇为不爽快的语气,还是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那个孩子,小叔打算怎么处置?”
裴季收起讥诮,站了起来,走到盥洗架旁掬水洗手:“华音那处缺人,我安排到她那处了,总归那个孩子是在农家长大的,还在宫中做了数月的宫女。 ”
听到“华音”这个称呼之际,童之愣了一瞬,但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个称呼,毕竟小叔待九姨娘早有不同。
一个称呼而已,童之没有太惊讶。
“可若是……那孩子真的是先皇血脉,说到底也是金枝玉叶,做个婢女会不会不大合适?”
裴季拉下干帕擦拭手上的水珠,擦干后,把棉巾扔回了水盆中,无所谓的道:“金枝玉叶?”冷嗤一笑,斜睨他一眼:“若非先皇对裴家有恩,与我有恩,你觉得我会把这大启皇室放在眼里,你觉得我会甘愿为这大启操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心?”
童之闻言,不免感慨太后在小叔的眼里都不算什么,一个身份都还未证明的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童之琢磨了一会,又道:“不过,那孩子的眉眼确实与陛下有几分相似,单看样貌的话,很有可能是兄妹。”
话音才落,从外边传入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声音是对门传来了的,应是华音醒了。
裴季往房门的方向望了一眼,语气轻慢:“对面住着的可是与南诏已故王后有七八分相似的华音,难道就说明华音与南诏王后有直系亲缘关系?”
童之也循着小叔的目光望去,思索之际,又听自家小叔说:“先皇可不是独子,那些死了或是没死的王爷,可没少四处留情。”
童之闻言,一愣:“那这身份岂不是更难确认了?”
裴季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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