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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还在为无聊的日子感到郁闷吗?你有没有觉得周围人并不是很了解自己, 幻想着世界上存在着另一个你?你是否期待过把自己的生活分享给大家,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难得看见这种充满了UC意味的文字, 唐年一时间还有点觉得新奇。
因为好奇, 他很自然地点进去,把这个长博文看了一遍。
这个长博文的大概意思就是,日子过得这么无聊, 但是世界上很多有趣的东西, 大家不如把彼此的生活分享出来。同时这次活动还运用了个新技术,他们为了这个活动和技术特地弄了个新平台来支持,描述得玄玄乎乎的, 不过大概是共感之类的东西, 大家在此分享的观众可以用第一视角跟着观看, 直接代入享受。
唐年沉默了下, 这不就是另类的全息技术吗?
我在全息游戏里玩全息游戏?
有点无聊, 想参加的心情并不是很强烈。
唐年打了个哈欠, 看管了现代娱乐节目的他对游戏里这些未来外星人制作的节目完全就像是在看早期莽荒作品, 充满了幼稚感,“这样的节目真的会有人看吗?想不明白到底什么人会去参加。”
猫猫跟着点头, 它同样觉得很无聊。
唐年兴致勃勃地往下看评论, 一般而言,这种热门下面的评论都挺有趣的,甚至很多都比热门本身要有趣。
实际上确实也是,下面的评论一半像是买的, 一半是和唐年这般因为好奇点进来的人们的留言,一看过去完全就是两端分化。哪怕这些活得像是机器人一样的外星人不会什么阴阳怪气和骚话, 但冷淡的样子和水军们对比起来也意外搞笑。
【这是什么。】
【无聊。】
【隔壁的联邦什么时候过来我们这买热门了。】
【不会去看的。】
而水军们的感情却要显得充沛得多, 他们深谱拿钱办事的准则, 不知道是真人还是机器般热情地留言。
【好期待这个节目!】
【也不知道嘉宾会有谁?喔喔,原来是随机直播,看来都是素人呢……】
【感觉很有趣啊!虽然还没开始但是超级期待(星星眼)】
看了一下评论,唐年就没什么兴致了。
比起继续花时间去看大家的留言,还是继续探索其他的板块更有趣。
唐年刚要退出,就发现自己的任务又刷新了。
兴许是见不得有人咸鱼,游戏刷任务刷得格外准时。
【任务:参加一个活动】
【任务描述:醒醒,一直宅在家里那是只有家里蹲才会做的事情,难不成你真的要靠猫猫养你?心气高点行不行。赶紧找点事情去干了,别天天想着宅着去薅游戏羊毛。】
【任务奖励:星际币30000,金币100】
唐年:……
唐年慢慢张大了眼睛,澄澈的眼底缓缓倒映着奖励里的内容。
虽然游戏在嘲讽他,但是它给的钱多啊!
谁会和钱过不去。
除了有一点对方说错了。
被猫猫养虽然听上去不道德,但是软饭是真的香且快乐。他就当游戏嫉妒了吧!
然而阿尔已经不关注了。
猫猫对这些外界的东西从来都是没什么关注的,如果不是唐年,它甚至都懒得跟着一起看。
所以在几秒后,听见唐年有些羞涩地说着“阿尔,你说我们也参加这个活动如何?”时,阿尔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猫猫原本揣着爪爪,窝在唐年的怀里和唐年一起刷别人的留言,但它等了等,却没看到唐年继续往下滑动。猫猫觉得有点不对劲,轻轻动了动耳尖,在空气中晃动出可爱的弧度。
它刚要出声询问,结果就听到前一秒还吐槽说“谁会参加啊”的唐年,下一秒就听到唐年说出如此发言。
猫猫:???
猫猫震惊地扭头,看着眼底写满了金钱渴望的唐年。
奖励不奖励无所谓,主要是有点想做任务!
猫猫不理解,但是猫猫已经很习惯了。
算了。唐年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报名完之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变化。毕竟现在还只是海选阶段,报名日期都没截止。等活动开始,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唐年还是把精力放在其他方面上。
首先,就是猫猫送给唐年的那枚月神泪的宝石。
那枚宝石越看越漂亮,唐年先前捏着它对着光打量的时候,在光芒的投射下,宝石的颜色显得更晶莹剔透了。比外观更珍贵的,还是它的作用。
那么长的一串文字,唐年看着就觉得有点头疼不想继续在看了,所以一开始完全没有抓住重点,更不可能说有什么防备。
不过后来空闲的时候,唐年才发现不对劲。
他虽然平日里总爱骂图鉴,可不得不说,有时候图鉴的点评还挺一针见血的,就像是月神泪上,图鉴的吐槽也正是唐年疑心担忧的地方。像这种如此珍贵的宝物,一般而言,拥有它的主人也是很可怕的,而擅自夺取宝物的代价也很严重。
然而现在这东西属于唐年了。
还是不知道猫猫从哪得来、兴致冲冲送给唐年的礼物……
唐年有点忧愁地把图鉴上的话又看了一遍。这个图鉴有时候确实会比较神经病,但是它鉴定方面应该还算准,上面的描述也能信。
因为上边关于月神泪有一段话是警告的,唐年其实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置这东西,只好丢在背包里——是的,这是唐年摸索出来的另一个功能。
在花费一定金币后,可以在背包里开拓格子放其他物品。
毕竟这背包平日里就只能放金币,想放其他的东西必须要花钱才行。而放在背包里,应该也算是一种特殊的容器,用来隔绝月神泪刚刚好。
动脑真的很累,唐年深沉地想。
思考不了的东西也就先不思考,丢在背包里以后再说。
但打脸往往来得很快。
在唐年再一次尝试感应所谓的精神力失败的时候,阿尔突然站在唐年面前,小脸严肃:“先前给你的宝石还在吗?”
唐年:“……啊,在的。怎么了?”
猫猫:“把它拿出来吧,我们来做个训练。”
唐年:?
唐年震惊:“啊?为什么?”
这还要问为什么吗?
猫猫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唐年。
唐年每天都在试图入门精神力,结果每天都不得要领的样子实在是把不急性子的猫猫也给看急了。
猫猫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精神力还要训练才能去感知,难道不是一出生所有人就可以自由掌控的吗?而且,要是说唐年不认真,那猫猫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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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责几句,偏偏唐年是很认真的……明明猫猫还送给了他一个作弊器!
“那个东西,”猫猫说,“你用它来感知的话,可以变得更轻松。”
每天都在自己旁边叨念着要做一个合格的培育员,结果连培育员最基本的精神辅导都不会,在猫猫面前还好说,毕竟猫猫不会笑唐年,但唐年要是真的这个样子出去,猫猫就怕打击到唐年了。
哪怕觉得不太可行,那也要尊重孩子梦想!
猫猫就是这么棒的好家长。
所以它决定给唐年好好辅导一下。
唐年:……
他本来都刻意不去想那枚宝石了,现在猫猫突然问起,唐年还有点不知道怎么给猫猫解释。
唐年装死般倒在地上,摆烂摆得相当明显:“一定要用那个吗?”
猫猫:“嗯。”
唐年:“换一个吧QAQ”
猫猫不为所动:“撒娇也不行,拿过来。”
唐年:“怯!”
猫猫:““怯”也没有用,说了不能总是撒娇。”
见猫猫油盐不入的样子,瘫成咸鱼的唐年只能叹了口气,丧气巴巴的。
他迟疑了一下,看了严肃脸、写满了没商量意味的阿尔一眼,到底还是把那枚月神泪从背包里掏出来,放在猫猫伸过来的粉色肉垫上。
猫猫非常自然地接过宝石,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
这个时候,唐年突然冒出了点疑惑。
明明图鉴的描述是,“除却主人外的人触碰它时,如果没有特殊容器隔绝,轻则容易寒气入体,重者伤及灵魂”,但是无论是猫猫触碰到它,还是自己触碰的时候,好像都没有什么感觉。唯一的感觉大概就是,……嗯,很好看!摸上去的手感也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当时没认真看描述的时候,唐年可喜欢这颗宝石了。
看上去不仅好看不说,握在手里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感觉想一直和它贴贴!
这么想想还觉得有点神奇……
猫猫不开心了,一双漂亮的绿眼睛瞪着唐年:“在想什么,要认真听讲,不可以发呆的。”
“喔喔,抱歉!”唐年连忙从思绪中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蛋。
不好意思完,唐年又没忍住看了下月神泪,又看了下猫猫,警惕地问:“阿尔,你……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啊?”
猫猫也困惑了:“什么不舒服?”
它将那个宝石随意抛了抛,唐年的视线也随着月神泪而不住变动,生怕阿尔出什么意外。
猫猫:“……等下,你不会因为觉得这个有危险,然后一直没敢用吧?”它狐疑地说。
唐年:……
唐年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羞愧了。
看见唐年拿这东西时扭扭捏捏的样子,猫猫其实很不理解,唐年此时心虚得就像是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似乎生怕被谁发现一样。
猫猫更疑惑了,虽然这个东西不知道怎么出现在猫猫口袋里的,但是出现了那就是猫猫的东西了,猫猫送给唐年后,这就是唐年的了。拿自己的东西出来用,这有什么不自在的。
唉。教导崽好麻烦啊。
果然,唐年真的是个超级大麻烦!
猫猫如是想。
不过阿尔并没有因为唐年表露出来的不信任而生气,相反,它莫名还觉得有点欣慰。毕竟唐年先前什么都敢乱摸乱碰,警告了多少次都抵不住对方的作死,现在唐年对此有了警戒心,阿尔反而觉得唐年是成长了。
猫猫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欣慰骄傲起来:“你能有这个警戒心,我感到很开心。不过你放心,这东西确实没有什么危险,我来教你怎么使用吧。”
唐年小声:“万一它有主呢……”
“有主?”听到这句话,也算是印证了猫猫的猜测,不过对于唐年担心的问题,猫猫很是无所谓,“管它有没有主,出现在我手上就是我们的东西,怕什么。”
唐年有些诧异,又问:“万一被找上门来呢?”
阿尔不屑地说:“那就打回去,光明正大地占有。”
唐年:“……。”
好家伙,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猫猫。
不过……“真的没事吗阿尔?”
猫猫:“没。”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猫猫很是无语:“能有什么事情。”
唐年依旧愁眉苦脸的,看着他这个模样,猫猫刚欣慰一点的心很快又落回原处,算了,这家伙离成熟这个词还差得远呢,看来还是要猫猫好好教导才行,麻烦就麻烦点吧。
猫猫哼了一声,没有继续再说,而是垂下视线,看着那枚月神泪。
它决定用事实打消唐年的担忧。
“不要太紧张,松口气。把你的手伸过来。”
唐年有点紧张:“然、然后呢?”
猫猫说:“然后剩下的,都交给我。”
唐年闻言伸出手,他还想说话,结果就被生气的猫猫瞪了。
对方的表情简直就是在说:你再烦就把你丢出去!
不知为何,唐年的嘴角轻轻弯了下,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他把手搭了上去。
猫猫的爪子很小,软软的,没有什么重量,搭在唐年手上的时候,他差点习惯性地握上去——但是不可以。
因为现在是教导时间,握上去的话阿尔会生气的。
而且教导时间里,必须要认真对待才行。
“闭上眼睛好好感受一下,能看见你脑海里有一个小小的点吗?不可以的话,就想象一下你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那个房间就是你的精神世界。”
猫猫从来没有教导过人如何引导自己的精神力,毕竟它也全是自己摸索的,只能干巴巴地复述自己平时运用精神力的样子。
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的话,其实就已经说明这个幼崽可以被放弃了。
说话的同时,阿尔朝那枚月神泪输入了自己的精神力。
月神泪的光芒莹润闪烁,微微发光,并不刺眼,在阿尔的引导下,月神泪里蕴含的能量一点一点被拉扯成肉眼看不到的丝线,从宝石里牵扯出来,缠绕到猫猫和唐年的交握的手上。
同时,猫猫也闭上了眼睛。
这其实算是在作弊。
幼崽们自出生起就是拟生态的存在,这个时候的精神力是储存在它们的精神世界里的,唯有成年的时候,才能自由运用精神力。阿尔虽然不知道别人的情况,但它却隐隐有中感觉,自己好像是特例。和唐年一起阅读那些书籍的时候,阿尔更加确信了这点。
因为它虽然是拟生态的样子,但是它运用精神力起来却得心应手。
可唐年不一样。
只看外表的话,对方虽然有些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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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确实是成年了的样子。
偏偏对什么都感到好奇,什么都不懂,这也是猫猫把对方当成用了什么特殊办法改变自己形态的幼崽的原因。哪怕唐年一直申明自己已经成年了,他才是这个家的家长,他要好好照顾猫猫,当个合格的培育员,猫猫也当耳边风听。
然而唐年确实很认真的样子……
他一直念叨着自己培育员的身份,偏偏一点精神力都不会运用,猫猫甚至都没从他身上感受到瑰月人上成年那种特有的气息。如果唐年在成年的问题上说的都是真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唐年其实不是偶然来到这里的,而是因为“残疾”,被流放抛弃到了这里。
在这里,虽然理论上每一个出生的幼崽都是拥有精神力的,但是也有一些幼崽天生发育不全。它们可能是迟迟不能成年,也可能是成年了,精神力弱的无法使用,完全无法自保。
阿尔怀疑唐年就是第二种。
培育员可能是他的梦想,但唐年不止没有培育员的天赋,连每个人都有的精神力,他都微弱得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
无论是哪一种,唐年注定都不会受到重视,说不定还会被放弃。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看着唐年每天都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的样子,阿尔渐渐下定了决心。
猫猫说过了,只要猫猫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唐年只要负责提出要求,剩下的就交给猫猫。
就算没有天赋也没关系,唐年想要的,猫猫都可以为他完成。
阿尔没和唐年说的是,它之所以感觉可以把月神泪送给唐年,是因为月神泪和它的能力能产生一个特殊的效果。
哪怕猫猫自身并不是培育员,但是它好像可以通过月神泪,把自己的精神力连接到唐年的精神力上。因为在阿尔将月神泪转赠给唐年的那一刻开始,猫猫就隐隐产生这种自己也不知道原因的感知。
只要能够连接,那么无论是用自己的精神力去刺激唤醒唐年的精神世界,还是把自己的精神力输给对方,那都不再是难题。
它睁开眸子重新看了唐年一眼,然后又合上。
另一边,唐年把注意力试着按照阿尔所说那般,想象自己脑海里有一个世界,世界里充满了能量,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股能量,凝聚出来,然后掌控它们。
唐年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看到了自己每次登陆游戏时的那个空间。
黯淡但并不孤寂的黑暗,像是虚空,又像是宇宙,而他就处在宇宙的正中央。一簇又一簇的星光从夜色底部,像是水纹一样往四周蔓延。星光并不明亮,微弱地闪烁着,可它不会熄灭,无论何时都带着浅淡的光芒,盈盈照亮这片空间。
唐年第一次在不是登陆的时候看到这片空间。
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是什么,轻飘飘的,像是灵魂真正脱离了躯壳一般,轻而自由。
那股不真切的感觉朦朦胧胧的,让意识也跟着一起变得轻飘飘起来,迷迷蒙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与此同时,有什么在虚空外想要探进来,试图来触碰他。
唐年并不反感,相反,他甚至可以说很喜欢那道气息,很想很对方贴贴。
可那个气息传来的感觉并不凝时,有些微弱,虽然很努力地想要探过来,可不知为何,唐年很喜欢它,总怕碰散了它,他迟疑了下,还是没有去“触碰”,只好继续自己去探索这里。
那些“星辰”盈盈闪动着光芒,围绕唐年转。无论唐年飘到哪里,这些光源就跟着飘到哪里,像是小尾巴一样,亲昵依赖地缀在唐年身后。
但是比小尾巴更粘人的是另一股气息。
兴许是唐年拒绝和自己贴贴,那股闯进来的气息有点伤心的样子,它试图追上唐年,但因为自己太微弱了,想使劲都没办法使劲。
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股精神力迟疑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它原地待着不动好几秒,然后在旁边开了一个小口,召唤了另一个一股虽然是同源、但明显显得冷淡不少的气息出来。
那气息同样很微弱,但力量却比先前的那股要强得多了,那么被召唤的只是这么一小缕,无论是凝时程度还是形态,都比第一缕要显得威武神气得多。
它突然被召唤了,还有点茫茫然的样子,呆滞在原地不动。
这个与众不同的态度反而吸引住了唐年。
唐年原本还在犹疑。
但先前说过了,玩家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就是好奇心。
好奇会促使他们积极地去做一切可以称之为作死的事情。
何况唐年思考了下,觉得自己不算作死。
现在这是他的精神世界吧?
对方突然闯进来还没通知唐年这个主人,唐年怎么不可以反击了。
何况无论是先前那股气息还是后来那股气息,给唐年的感觉都很亲切熟悉。
这种亲切熟悉的感觉很容易蒙蔽弱化人的感知。
那股精神力也很谨慎的样子,它似乎也发现了唐年,错愕了下。
它原本好像是想要飘走的,现在猛地注意到了唐年时,又莫名其妙不动弹了。
看上去竟然还有点乖巧的意味……
唐年忍了忍,到底没忍住,飘到对方附近,好奇地伸手碰了一下——
虽然对方没有确切的形体,可无论是从感觉到的亲切气息,还是因为安心带来的滤镜,唐年总觉得对方软乎乎的很可爱,和他家猫猫一样可爱。
想来触感应该也不差——
然而唐年失策了。
在接触的一瞬间,黑发少年整个人突然就像是触电一样抖了抖,整个人白皙的脸蛋上猛地浮现出两朵红晕来。
什、什么?!
他刚刚……他刚刚是不是真的碰到了谁啊?!
·
星沉月落,日升起伏。
奢华典雅的大殿恍若神宫,最上方的王座上,坐着一个人。他的脸半隐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容貌,露出一截精致白皙的下巴,略薄的唇瓣冷淡地抿着。
青年身姿挺拔修长,拥有着一头滑顺的黑色短发,只有发梢的尾部微翘。那张精致完美堪比艺术品的俊美容颜上,那双眼睛美丽得像是冬日雪原里月光下流转着清冷光芒的翡翠,澄澈干净得宛若雪原湖泊色调。但此刻隐在光的背面时,透出的冰冷和危险,莫名又让人联想起了草原上最危险的狩猎者。
青年眉眼精致得甚至可以用瑰丽来形容,可他脸上总是神情淡淡,身上那股冰冷淡漠带着些许肃杀的气质又带来几分压迫感。
即便他此时的状态,应该可以用“发呆”这个词来形容,却也因为整个人的气质和神态让人觉得对方更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严肃的事情。
奥卡丝进入大殿的时候,在看到上分的人影时,即便是地位尊贵如帝国财物大臣、有狡狐之称,被绝大多数人警惕的她,呼吸也微微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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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狡狐女士其实是有点紧张和害怕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陛下时的场景。
刚刚经历了一场叛乱的首都血流成河,乌云密布的天空透不出半分亮色。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而她作为战乱里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正慌乱地找着地方躲藏。
叛军逃亡时恰好路过奥卡丝躲藏的地点,她的恐惧不比他们要弱。
那些厮杀声、诅咒声,即便她死死捂住耳朵,还是透过缝隙,传达到了脑海里。
等待她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颤抖着试着往外探头时,她看到了那名尚在年幼的陛下——
在尸山血海中,唯有最上方的少年神色冷淡,他的披风早已被鲜血浸染,野狼一般站立,无数人匍匐在下方,表示臣服。
那一刻,即便当时叛乱还没完全结束,奥卡丝也丝毫不会怀疑,有谁能够遏止这位陛下的崛起。
从思绪中回过神,奥卡丝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平静一下。
她到来的动静似乎惊扰到了沉思的中的阿尔弗雷德,他淡淡抬眸望了过来。
黑发绿眸的青年挺拔俊美,面无表情地望过来的时候,即便是习惯陛下平日淡漠模样的奥卡丝也还是不由得感到了些许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压制感。
这位尊贵的女性敛目垂首,恭敬道:“陛下。”
同时,她的内心暗暗叫苦。
觉得自己和几位同僚在推托中倒霉地被推出来,来向陛下汇报政务实在是糟糕不过的一件事情。
陛下的心情自从几个月前就不太好了。
这些时日,明明以往虽然称不上工作狂,可好歹会抽空看下政务的阿尔弗雷德竟是把事务全部转交出去,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每次出来的时候,去修补训练室的人都要因为训练室里看到的惨状而感到惊心。
也不知道是什么惹恼了他,甚至出现在人前时,阿尔弗雷德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那股锐利的气质宛若出鞘的利剑,光是看一眼,就要承受不住锋芒地低下头颅。
汇报完政务,奥卡丝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了这里,生怕自己被迁怒。
毕竟阿尔弗雷德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这位陛下心情一点不好,必定会有人倒霉,奥卡丝可不想成为那个倒霉蛋。
实际上,阿尔弗雷德的心情虽然很一般,但不像奥卡丝他们猜测的那般糟糕。
他很少有情绪太外露的时刻,甚至上,这位此时的年纪甚至还可以用年少有为来形容的陛下,情绪一直都淡淡的。他的血液里就流淌着卡斯族特有的冷漠,因为自身的经历,阿尔弗雷德比起一般的卡斯族人,显得更要冷酷淡漠。
他的神经无时不刻都突突生疼,任何一点情绪都起伏都会引起血脉里暴戾因子,变得嗜血,唯有血液真切地淋在身上,才能从极端的兴奋中找回半点理智。
这虽然是个很明显的弱点,可任何试图激怒他、刺激他的人,现在坟头草都有一米高了,久而久之,大家也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要好过,最好不要让阿尔弗雷德生气。
不然平息他怒火的,只有他们的尸体。
可如果更了解阿尔弗雷德的人才知道,除去战斗外,其他无关战斗的事情,想让他情绪起伏其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只是静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手。
手掌修长,节骨分明,掌心没有半点血色。
几个月前,他的精神体离家出走了。
或许不应该这么说,而是阿尔弗雷德再一次彻夜失眠,神经的疼痛剧烈得他想要毁灭一切后,对失控无比厌恶的陛下主动把自己的精神体剥离了出来。
精神体作为无比重要的、几乎相当于所有瑰月人半身的存在,其实是可以把其和精神力分离开来的。只是有精神体在,就像是给一台精密的电脑安装了个AI助手,让操作电脑的人做事情变得更方便,把精神体去除的话,那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去计算操纵,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算不论功能,从情感上,精神体作为半身,没有任何问题下,情感再淡薄的人都会舍不得剥离它,更别说丢弃了。
——但是阿尔弗雷德会。
谁也不知道,公认最强的阿尔弗雷德陛下,他的精神体其实是个“残次品”。别人都是可以随意操控精神体,可阿尔弗雷德的精神体却像是有着自己的独立意识,比起半身,他们感觉更像是同位异体的双生。他们彼此影响,又彼此厌恶。
虽然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但同时也会带来无尽的弊端,这点阿尔弗雷德的精神体一样——它总是很容易失控,一旦它失控,阿尔弗雷德也会跟着失控。
阿尔弗雷德厌恶失控的感觉。
他觉得是精神体影响了自己。恰好,他不喜欢它,它也不见得对他这个主人有多满意。
不能控制的东西,那就不要了。
纵然这个决定让阿尔弗雷德虚弱了一段时间,但除却精神体的意识,只保留精神力的他确实感觉自己似乎重新掌控了自己。哪怕强行剥离精神体后,他的神经疼痛得更加厉害了。
但是……
阿尔弗雷德静静垂下一双沉着深潭的绿眸,银白的长睫像是冬日里凛冽的细雪。
自从两个月前,他好像又若隐若现感知到了精神体的意识。
那意识波动很不稳定,传来的信息也断断续续的,更像是无序的喃语。
很多时候,那些感知到的东西都很凌乱,让人容易心烦意乱。甚至可以说,那些东西连“信息”都称不上,单纯着波动着,扰乱着,就像是对方在朝阿尔弗雷德挑衅,恶劣地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可不知何时开始,那意识波动好像又渐渐平缓下来了。
像是被抓住后颈的猫,像是被风吹过树梢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保持静止的树叶,像是春日里被阳光一照就无可奈何融化的冰……它突然就安静和缓起来了。
兴许一开始还是有点不情愿的,故意过来干扰阿尔弗雷德,自己不爽,也要让阿尔弗雷德不爽。
然而到了后来,对方就像是任命了一样,静静开始如同蜂蜜一样在牛奶里流淌了。
明明以往连接意识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更多是从精神体那里感到暴躁,感到血腥,感到想要摧毁一切的暴戾。因为精神体其实就是另一个他,所以精神体上传来的所有负面情绪,其实也是阿尔弗雷德自身感受到的。
可是现在……
那向来暴戾着、恨不能拉着所有事物和自己一同陷入灭亡的情绪似乎被人轻轻安抚住了。
它竟然平和起来了。
偶尔的时候,似乎还会传来一点微弱的喜悦。
一点并不负面的苦恼。
一些带着得意和甜蜜的烦忧。
……明明从明显上来说,这或许是个好消息。
说明精神体就算离开了也没有立刻爆炸,毕竟剥离是一回事,精神体彻底消失又是一回事,何况精神体和阿尔弗雷德的关系要比普通的瑰月人要复杂紧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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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种与以往任何时刻都要不一样的情绪,此时传达给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却莫名显得有些刺眼和碍事。
就像是炫耀到了实处,阿尔弗雷德有过那么一瞬,觉得它好像更碍眼了。
明明以往对方越是不怀好意,阿尔弗雷德越是不在意,毕竟它越恼羞成怒,说明它此时确实越是破防。
——但是现在不一样。
它或许已经懒得继续搭理阿尔弗雷德,毕竟在精神体的认识里,不好的东西才要拉着阿尔弗雷德一起,现在这种带着温柔和甜蜜的陌生气息,它绝对是会好好藏起来的。
但他们是半身。
哪怕后来,精神体努力隐藏了,阿尔弗雷德也努力切断它那边传来的感知了,可每次神经疼得将要失控、被迫放开和精神体的感知时,他还是能够清晰感知到它此时的状况。
那就像是睡在了晒饱了阳光的被子里,每一次呼吸都充斥满了安心和幸福。所有的疲倦和刺痛,都被融化进了温柔的温度里,宛若毒药一般上瘾。
……然而不行。
谁知道是不是对方的阴谋诡计。
阿尔弗雷德只冷冷地想,觉得这个不听话的精神体还是想要来恶心他,只是不知从什么角落里找到了新的方式来刺激他。
无论是什么,都不重要。
他才不会像是这个失败者一般受到影响。
阿尔弗雷德冷了冷眸色,不自觉握紧了手。
要是有人细心的话,可以发现,以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陛下在摘掉手套时,在那双修长完美如艺术品的手背上,淡淡的银色纹路烙在上边。
以往那会,纹路很深,像是要彻底融入骨血一般,而它确实也是被烙在阿尔弗雷德的骨肉里。然而现在,它的纹路却变淡了。
因为那枚月神泪,就在前几日,悄悄消失了。
没有任何人到来,宫殿固若金汤,而说是自信也好,自傲也好,以血腥血洗腐败一切、征服整个瑰月帝国的阿尔弗雷德陛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不惊扰他的情况下靠近他,更别说取走他的东西了。
唯一能做到这点又能够不惊动自己的,除却“另一个自己”外,还有谁呢?
阿尔弗雷德静静垂眸,面上不带任何神情,他不动神色地抚上那纹路,指尖白皙,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
愚蠢。
他轻嘲着,手指更握紧了几分,冷冽地像是要掐断什么的喉咙。
明明只是一个动作,阿尔弗雷德的手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就在那一瞬,他好像真切地触到了什么。
温热柔软,宛若人的手心。
羽毛一般轻轻划过。
……
陛下微微愣神,俊美冷漠得宛若冰雕的青年难得有了轻微的情绪波动。
从没有人近身过的陛下有些呆呆地怔了怔。
——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秒,阿尔冷酷狂拽:我是绝对不会受到影响的!
下一秒,阿尔脸红呆滞了:谁、谁在碰我!
第23章
唐年不理解。
唐年感到震惊。
唐年火速断开连接红着脸下了游戏。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男生来说, 那种仿佛灵魂交融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刺激了,人类少年拿捏不住的。
所以唐年狼狈地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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