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将人抱到架子床内,开口让绥源神医进来。
“神医,莺莺似乎中了催/情药。”裴烬摁住云莺的手,不让她乱动,“还有手心有伤口,颈部有青紫。”
绥源看见云莺这副模样便猜出来了,一语不发的为云莺把了脉,随后皱了皱眉,“药性霸道,等她醒后,兴许会忘记刚才之事。”
“您可能解?”裴烬心想能忘记也是幸事,今日之事,只盼她永远别想起。
“自然,挽起她的衣袖,老夫为她施针。”
绥源神医一番施针,云莺呼吸逐渐平稳,睡的安稳些了。
随后又给她的双手上了药,写了一份安神的药方,离开前绥源神医道:“你若不能护住她,不如放手,她若是不跟在你身旁,想来不会受这份苦。”
来前方定已和绥源说了经过,绥源办事不想稀里糊涂,非得知晓来龙去脉,方定只能说了,云莺这次是无妄之灾,是被裴烬连累的。
裴烬攥紧了手中的扳指,眸色森冷却不乏愧疚,“抱歉,这次是我大意,必不会有下次。”
他晓得绥源是这世上除他之外唯一会在乎莺莺之人,所以受下了这话,若是旁人,怕是脑袋已落地。
绥源叹了口气,没再多说,转身离去,好在受的伤也不重,若是下次,怕是没这般简单了。
门开了又合,裴烬坐在床沿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之前滚烫了,他的嘴角抿直,眉宇紧蹙,跟在他身旁,真的不好吗?
视线扫过她青紫的下颌,裴烬沉吟一声,是他去的太迟了。
略坐了坐,裴烬转身离开,他还有很多事要办。
迈出屋子,对绿皎吩咐,“照顾好她。”
“是,奴婢遵命。”这下绿皎是如何也不敢离开云莺了。
云莺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境,梦里乌泱泱的都是人,可是她一个都看不清,她在里头格格不入,正在慌忙时,听到有人唤她,莺莺、莺莺、一声又一声,带着难言的深情和爱意。
是谁呢?谁会爱她呢?
她一个孤女,从记事起,就没有谁爱着她,一个人如浮萍一般活着,一定是她听错了,这世上名唤莺莺之人何其多呀。
画面急转直下,她瞧见两个血淋淋的人躺在眼前,两人的脑袋和身子分离,一地的血,那人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好似要把她吃了。
鲜血太多了,那些血从两人的脖颈间喷涌而出,像是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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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一般,流到了她身上,很快她身上都是血渍,她怕极了,往后退也没用,她尖叫一声,忽然手心被扯疼,她猛然睁开眼,瞧见了湘妃色的幔帐。
“云姑娘,您可算醒了。”绿皎惊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您别动,给您换药呢。”
绿皎一边换药一边让人去禀告王爷。
云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终于回复了一些清明,偏头看了一眼,“绿皎,咳咳,我好饿。”
她的嗓子好疼,每说一个字都拉扯的喉咙火辣。
“姑娘睡了整整两日,肯定会饿,厨房煨着粥,马上就端来。”绿皎包扎好她的手,又接过丫鬟端来的茶碗,扶起云莺喂给她喝了几口。
“咳咳……”云莺喝的太急,呛到了。
“姑娘莫急。”
裴烬进来时就瞧见云莺在喝粥,她的手受伤了,绿皎喂到她唇边。
“王爷。”绿皎连忙起身行礼。
云莺见到裴烬眼神怯生生的,声若蚊蝇的喊了一句殿下,眼里尽是后怕。
她杀人了,还杀了两个,一身的血,险些死在了那里,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秦王殿下。
“我来。”裴烬从绿皎手中接过碗,绿皎识趣的退下。
裴烬坐到床沿,云莺却往后退了退,垂下眼帘,嗓音沙哑,“莺莺饱了。”
裴烬捏着勺子的手一紧,被她往后退的防备姿势弄得心中一酸,“再吃些。”
还剩下一大半的粥,哪里就饱了,分明是不想他喂,莺莺在怪他。
云莺不敢违拗,张开嘴吃了,只不过从头至尾再没开口。
屋子里安静的只有勺碗碰撞和云莺的吞咽之声。
等喂完粥,裴烬拿过帕子要给她擦脸,云莺却下意识躲开了,“莺莺不敢劳烦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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