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太狠心了!
予凉军营。
段玺微眯着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孟行。
他缓缓站起身来,踱步到孟行身旁:“我是不是说过不要伤沈念卿!?”
“战场上将军怎可动儿女私情!?将军既然不动他,那身为下属,自然我要为将军代劳……”
“啪!”孟行脸上火辣辣的疼。
段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何易既然把军队交给我,那就要听我的!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命令!?”
孟行低下头,段玺虽说年龄不大,但常年征战的历练使他身上自带的那股威严愈压愈低,让孟行也不免战栗。
“你连最简单的服从命令都做不到,军队里要你又有何用?连这都学不会,还不如趁早滚蛋!”
“将军!”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
“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段玺看着帷帘掀起又落下。
儿女私情……这些东西他怎么可能会有呢?他只不过是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罢了……
……
“今天沈公子怎么亲自下厨了?”苏殷靠在游廊的柱子上问阿余。
“今日是沈将军的生日,每年沈将军的生日小公子都要亲自给沈将军做一碗长寿面,沈将军不在的时候就由小公子代沈将军吃掉,这都成了将军和小公子之间约定俗成的事了。”
沈棠拿着碗准备把做好的长寿面盛出来,也不知怎地,那碗本来在手里拿的好好的,却不慎摔在了地上,七零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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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殷和阿余本就在厨房边的游廊上,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就冲进来了。
“怎么了,小公子?”
沈棠看了眼地上的碎片,摇了摇头:“没事,你再去那个碗过来。”
“好。”阿余给沈棠拿来一个碗,又把地下的碎片收拾了,“小公子,我来吧。”
被沈棠摆摆手拒绝了。
苏殷上前拦了阿余:“让他自己来吧。”
沈棠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总是感觉心里很不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
他吃完面,就突然想去哥哥的书房转转,推开门,书案上放着一面紫檀木的古琴,那是江鹤阳送给沈念卿的。
沈念卿小时候钟爱丝竹管弦,尤爱琴,但父亲觉得琴会影响到沈念卿的磨炼,便把沈念卿琴烧了,他没有哭,只是淡淡的看着火焰吞噬他最爱的琴,然后转身拿起长戟,又开始训练。
后来沈棠得到了一面属于自己的琴,那时候的沈念卿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不会被任何东西所动摇。
有时他会教沈棠抚琴,有时又会望着那不属于自己的琴独自怅然。
江鹤阳是听过沈念卿抚琴的,他虽然不通音律,但他觉得好听,这就够了。
沈念卿弱冠之时,他便携一面古琴来,将它赠与他。
就是这面紫檀木古琴,花纹繁而不杂,沈念卿很喜欢,时不时就要拨弄两下。
沈棠透过这面琴似乎看到了沈念卿月白色的衣衫铺落在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动,勾着琴弦微颤。
他今日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到沈念卿,心里慌慌的,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都说血亲之间会有血肉连接,这或许是真的吧。
今晚的星星格外亮。
沈棠从书房探出头来,天上有一颗星星格外闪耀,似乎要把光芒都在今夜耗尽。
门口响起推门的声音,阿余推门进来了:“小公子,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我看你一整天都是蔫蔫的。”
沈棠沉默了一会儿,从窗外收回了视线,摇了摇头:“阿余,哥哥出征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
“我今日总是心神不宁,感觉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报!”一侍卫急急忙忙跑到御书房前,“君上,前方战况来报!”
江清阳打开御书房的门,将侍卫手里呈上的折子接过来。
“我给君上呈过去便是,退下吧。”
“是!”
“怎么了,江卿?”君上懒懒的靠在椅子的扶手上,除却了珠玑冠冕,他还是一个比江清阳还要青涩些的青年。
“君上,好像是念卿那边来报的。”江清阳把信呈给君上。
君上拿过信来,斟酌了片刻,把它丢在桌子上:“这不是沈卿的信。”
“什么?”
君上懒倦的翻着手里的书卷:“沈卿是个重形式的人,每次给我来的信上印漆都是工工整整修好边缘的,像这种粗制滥造的肯定不是沈卿的信。”
“君上不看看吗?万一是有什么事呢?”
君上挥了挥手:“不看,江卿替孤看看吧。”
“这……”
“不看的话就丢掉吧。”
江清阳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了桌上那封信:“失礼了。”然后拆开,里面陡然不是沈念卿的字。
“怎么?信里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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