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三哥,看什么呢?阿烟姑娘还等着你,赶紧去吧。”
难得的?机会啊,胡岩嘿嘿笑:“我还叫人送了果?酒过?去,酸甜口不醉人。”
就怕三哥说他胡闹,所以他没敢送旁的?,只送了适合女子喝的?果?酒。
齐誉嗯了一声,朝着阿烟住处去了。
到了之后,翠红和柳绿识趣的?上前?倒酒,齐誉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王爷,这是我今日上街买的?烧鸡,排了许久的?队才买到。”
从山村里出来的?姑娘,自然不懂那?么多规矩,更不懂饭桌之上,要上位者先动筷,她才可以吃。
阿烟直接夹起鸡腿放在齐誉的?碗里,还催促道:“尝尝。”
她笑容可爱眉眼弯弯如新月,任谁也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齐誉姿态优雅的?夹起,吃了一口后点头?。
“对吧,闻起来就很香。”
吃饭的?过?程,阿烟问话他答,气氛很是融洽。齐誉本不想让她喝酒,怕她大病初愈喝酒后会有影响,但她说什么也要喝。
“今天?心情特?别好,我的?香膏找到铺子寄卖了,王爷,我很高兴,这杯敬你!”
手指纤细,指甲干净圆整透着嫩粉的?光泽。再往上看,清澈的?眸子带着欣喜,确实高兴的?紧。
只是几?杯之后,事情的?走向变得不可控。
齐誉太阳穴突突跳起来,他紧绷着身子,对她道:
“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第42章 [VIP] 第 42 章
夜色深重?, 主院里?烛火微微摇曳,空气中弥散着果酒的香气, 浓重?的犹如?一汪水似的, 将人?沉溺其中。
面色潮红的小?姑娘眼睛缓慢的眨了几下,双臂如?同藤蔓般挂上?男人?的脖颈。
“夫君,你别晃, 晃的我都看不清了。”
她不满的嘟囔着, 刚喝过果酒的红唇饱满的像是成熟的果子?,除了果香外还散发着独属于她的馨香。
香气化作钩子?, 温柔的勾住齐誉的心, 原本?淡定如?山的男人?闭了闭眼睛。
他怎么就?纵着她,最后变成现在这样?
身体僵硬的像是石头,可女子?软的却像是一朵云, 轻飘飘的落在腿上?,带来痒意。
她靠近他, 和他说话, 可齐誉没听清她说什么, 燥意全身而起,他知道?那是什么含义。
闭上?眼睛重?重?吐息, 宽大袖子?下的手捏紧, 再睁眼时, 他眼神冷了下来:
“下去。”
大概是俩人?的身高?差太?多, 她能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落在他腿上?。上?半身支起脑袋靠在他胸膛上?, 两?只手臂则是挂在他脖颈上?,再十指相扣稳定住。
如?果不是她眼神迷离面带醉意, 他都要以为她装醉了。
“下去?下哪去?你别晃呀,我头都要被你晃晕了。”
女子?吐息如?兰, 他脖颈被吹的更痒,热气顺着蔓延至全身,喉结不自觉的滑动了几下。
阿烟微微仰头看向他的脸,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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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许晃。”
她直接伸手去抚他的脸颊,可是这样一来身体就?失去支撑,摇摇欲坠。
眼看着她就?要跌在地上?,如?了他的愿离开,可……齐誉抿着唇,还是在她要掉下去的时候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为了和他一起用膳,阿烟还特地换了身衣裳,是绣娘新做的烟霞裙,颜色漂亮不说款式也好看,尤其是在腰间放了条腰封,更显女子?身材婀娜窈窕。
阿烟双手捧着大历冷面秦王的脸,还凑近看他,想知道?为什么他老是晃来晃去。
三指的距离,近到让双方可以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彼此。
“听汤伯说,你最近很辛苦,”她觉得眼皮有些重?,但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做了,对了,让王爷高?兴。
“所以我叫你过来吃饭,想和你多说说话,我记得在村里?的时候,你很喜欢吃我做的炒青菜,所以我就?做了两?道?。”
齐誉视线往桌子?上?扫过,满桌子?的饭菜俩人?自然吃不完,但是有两?个盘子?几乎空了。
他难得的勾了勾唇角:“我知道?。”
入口便知是她做的,更何?况席间她不停的暗示,问他合不合口味。
“你知道?什么呀?”阿烟觉得有点困了,就?闭着眼睛说话,“那你说,烧鸡好吃还是我做的菜好吃?”
如?此行径和三岁小?童没什么区别,齐誉微微偏头不做声。
“说嘛,”她两?只手将他的脑袋转过来,更凑近了一些等待他的回答。
闭着眼睛的小?姑娘面带红晕,嘴唇微张的模样,就?像是山中的妖精似的,要将过路的人?引入密林,吸食掉对方的精气。
齐誉眼神暗了暗,揽住她腰间的手收紧。
有一颗深埋土下的种子?,正?在生出嫩芽,努力成长,甚至不惧阻拦,肆意的冒出来。
齐誉呼吸重?了,他闭上?眼在心里?默念:只是因为同心蛊。
再睁眼时,就?和杏眸水润的姑娘对上?视线。
果酒依旧是酒,而且酒劲绵长,此刻她眼尾也添了一抹红,让她看起来更加美艳昳丽,让人?心脏跳的更快。
“齐誉,你听,有打雷声。”
咚咚咚的,响在她耳边,让她害怕的往他怀里?缩。
“我最怕打雷了,齐誉,我怕。”
从未听她说过害怕二字,就?算她被打雷声吓的脸色发白全身颤抖,她都不曾说过害怕。
齐誉刚想将她强行放下去的心思淡了,若是现在将她扔下,她肯定会哭。
“没有打雷。”
“有,我听见咚咚咚了,”她伸手环住他劲瘦的窄腰,再次往他怀里?靠,“有,齐誉,在打雷。”
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屋里?的烛火发出噼里?啪啦一声轻响。昏黄的光将俩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看起来亲密无间。
“嗯。”
男人?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然后大掌捂住她的耳朵,另外一只手则是将人?稳稳的托起来,朝着床铺走去。
轻轻将人?放下,小?姑娘已?经醉意朦胧快要睡着了。
“你要走了吗?可是我怕。”
水润的眼眸看着他,如?果他离开,她肯定会哭吧。他低头,就?见她的手拽着他的衣袖,甚至因为用力,指腹已?经泛白。
齐誉忽地生出一种,拿她无可奈何?的心情。
“我不走,睡吧。”
像是不信他,小?姑娘顺着衣襟抓住他的手,两?人?手指交错握在一起。
女子?手指细滑如?玉,男人?的手则因为练武而粗糙不已?,她眉头蹙了一下:“你弄疼我了。”
齐誉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但是她屈指,牢牢握住。如?花的面上?绽放开笑意,她闭着眼睛道?:“但是没关系,谁让我是你娘子?呢。”
说完这句话,她呼吸渐渐平稳。
侧躺着的小?姑娘蜷缩着身体,一只手放在耳下,另外的一只手则是牢牢的攥紧齐誉。
屋里?安静的像是没人?,齐誉放轻了呼吸声,长眸凝视着她,用眼神刻画她的轮廓。
无一不满意,无一不可爱。
等齐誉回过神时,他才发现自己手指正?在拂过她的发尾。如?丝绸般的秀发缠在他指尖,姿势亲密的如?真?正?的夫妻。
他该收回手,该立刻离开这的。
大概是他也醉了,才会如?此这般不克制。
许久之后,睡熟的小?姑娘翻了个身,嘴里?嘟囔道?:“……夫君……”
已?经要转出内室的男人?脚步微滞,鸦羽似的睫毛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几息过后,他踏步离开.
“姑娘您醒啦!”
头有点晕,阿烟睁眼就?听见荷叶在说话,童言童语,让她身上?那点不适消散了。
翠红走过来撩开轻纱帐,帐内女子?脸上?还带着睡痕,一双眸子?如?被水洗过似的,清亮透彻。睡的松散的衣襟滑落,露出光洁凝白的肩头,乌发披散着,凌乱又不失美感,构成了一幅美人?图。
柳绿笑呵呵的过来:“姑娘,你真?好看!”
刚起来就?被夸,阿烟脸有点红,翠红打了柳绿一下:“别闹,去准备水。”
阿烟将头发拢至耳后,问道?:“什么时辰了?”
翠红回答:“姑娘,已?经巳时了。”
阿烟大惊,探头朝着窗外看过去,果然见天光大亮,眼看就?到晌午了。
“我怎么睡这么久,翠红,干嘛不叫我。”
阿烟从床上?下来,翠红过来送鞋子?,笑着道?:“昨晚王爷吩咐过,让您好好休息,旁人?不得打扰。”
齐誉吩咐的?
不知为何?,阿烟心里?泛起甜意,脸色更红润了些,瞧着如?夏日的花儿,嫩的能掐出水来。
“哦,”她慢吞吞的回了一句,唇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大。
收拾好后阿烟潜心做香膏,之前的香膏放在闻香阁一半,还有一半在家。但是阿烟觉得她们做的太?慢了,所以赶制一批出来,就?算在漠城卖不完,也能让胡岩帮忙送到南疆给詹家铺子?。
忙起来的时候总是忘了时间,和闻香阁老板李续宁约定好的第三日到了,阿烟没去的太?早,等吃完早膳,才带着丫鬟慢悠悠的走过去。
如?之前一样,街道?上?没什么客人?,闻香阁更是半个客人?都没有,那个叫李烈的小?孩正?蹲在门口玩蚂蚁。
“烈儿,”阿烟笑着喊人?,烈儿抬起头见是她,眼睛忽地亮了起来,当即扔下小?木棍,朝着阿烟来了。
“喏,这是给你的,”阿烟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她买的果脯,之前见小?孩喜欢吃她就?又买了一包给他。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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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刚玩过土,手脏兮兮的,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摇头道?:
“手脏。”
阿烟笑了,将油纸包弄好,还将上?头的绳子?打了个活扣,让他拎着绳子?:“这样就?好了,等你洗完手再吃。”
烈儿露出一个笑容来。
“姑娘来了,”李续宁听见声音,从屋里?推着轮椅到门口,阿烟朝着他点头,见他脸上?出现一点为难的神色。
难道?是香膏卖的不顺利?阿烟有点慌。
果然,进屋之后一眼就?看见货架上?的香膏,似乎一盒都不少。
“如?姑娘所见,这几日铺子?生意不大好,来的客人?不多,我自己的香膏也没卖出去。”
这姑娘人?美心善,对待烈儿也很好,李续宁想帮她的,只是他能力有限,拖着这副残躯做不了什么。
李续宁脸上?带着歉意,道?:“姑娘,不若你考虑那些客人?多的铺子?,虽然提成会多,但卖出去就?是挣钱,总比放着要好。”
他说的是实话,阿烟也明白现在这样不是办法。想了想,阿烟道?:
“这些先放在这,能卖多少卖多少,劳烦李掌柜了。”
李续宁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是我说谢谢才是,多谢姑娘给烈儿买零嘴。”
“没用多少钱,小?孩子?嘛,”阿烟又和李掌柜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李续宁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这位姑娘实在是与众不同。
这里?的铺子?都是前面经营生意,后面可以住人?。李烈从帘子?后钻出来,洗的干净的小?手拿着果脯,要往李续宁嘴里?送。
“爹不吃,”李续宁笑着推回去,“烈儿吃。”
父子?俩来回推拒,最后李烈聪明的又拿出来一块果脯,父子?俩嘴里?就?都沾了甜滋滋的味道?。
这时那位老妇人?走出来,撇嘴道?:“续宁,家里?又没粮了。”
小?孩子?正?是长个的时候,李烈不爱说话,但尤为能吃,反倒是李续宁吃的不多。
“娘,去买些米回来吧,再买些面,烈儿喜欢吃饼。”
老妇人?扫了一眼李烈,眼里?并不是祖母对孙儿的喜爱,反倒是有些厌烦。
“要不是养孩子?,你也不至于这般辛苦,晚上?做胭脂水粉,白日还要看铺子?。”
李烈儿能听懂祖母说什么,缩了缩脑袋。李续宁笑着摸摸儿子?的头,道?:“娘,将来烈儿要给您养老送终的。”
老妇人?当即红了眼睛,厉声道?:“我要我儿子?好好活下去!”
说完,转身离开。
“烈儿不怕,祖母心情不好,不是不喜欢烈儿。”
当年他带回烈儿娘,母亲就?不甚满意,后来生了烈儿,母亲总算是高?兴一些,但没成想孩子?反应慢还不爱说话。再加上?生活拮据,母亲认为都是烈儿娘造成的,所以越发不喜烈儿。
“嗯,”烈儿应了一声低头吃东西去了。
外面有人?走过,李续宁转过头,却没看见人?影,他推车来到门前,先是左右看了看,见路上?没人?,他才快速的搬开门口的石头,掏出底下的纸条。
回到屋里?,将烈儿支走,李续宁打开纸条,看完之后他迅速将纸条烧毁。
“赏花宴吗?”.
连着几日没看见齐誉,阿烟也没放在心上?,她正?在研究怎么能让自己的香膏卖出去。
往后她要一直生活在漠城,总不能每日什么都不做,虽然翠红说,人?家内宅妇人?都是如?此,可她觉得那也太?过无聊了些。
想来想去,阿烟琢磨出一个好办法,当即让人?带着东西,直接出府去了。
“王爷,姑娘又出府了。”
“嗯,暗中保护即可。”
“是。”
胡岩喝了一口茶水,道?:“三哥,过几日的赏花宴当真?要去?”
来这里?多年,府衙举行的宴席他三哥几乎不去,或者说,旁人?举行的宴席他很少去。
“去,”齐誉将手里?的书?籍合上?,道?:“此次宴席漠城多位富商都在,这次去商定一些事宜,不日将启程去边关。”他站起来看向窗外,深邃的长眸映出窗外的景色,却带着冷意。
“宫里?将事情交给本?王,自然要做的漂亮些。”
胡岩道?:“那要带着阿烟姑娘吗?”
齐誉侧目反问道?:“为何?要带她?”
到时候宾客众多,且都是男人?,他自然不愿意她去。胡岩却是想岔了,道?:“也是,阿烟姑娘现在没名没分,跟着三哥去倒不好办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提醒,让齐誉面对他不想面对的事情。
是啊,她现在还没有名分。
可是……
齐誉绷紧了手臂,手背上?的青筋迸起,吓的胡岩赶紧起身。
“三哥,是不是毒发作了?”
“无碍,”他放松了手臂,算了算日子?,道?:“还有一个月零二十天。”
“什么?”
很快胡岩反应过来了,这是距离三哥可以解蛊的日子?!
“三哥,”胡岩挠头道?:“其实我觉得阿烟姑娘挺好的,对你也死心塌地,你先别顾忌太?多,总是要成家的,再有,我们的人?一直暗中跟着詹长宁,等他到了边关后,找个机会将他劫走,一问便知。”
詹长宁从家出去后直接到了都城,且先去了南疆王宫,等他出来后那些马车都不见了。
也就?是说,他将东西亦或者人?,留在了王宫里?。
南疆王宫闯不得,不管功夫如?何?,都不能去。所以他们只能另寻他法,直接将人?绑走算了。
齐誉却道?:“等本?王的吩咐。”
胡岩称是.
看着窗外种植的花花草草,齐誉在想,一个月二十天,长吗?
按理?说到时候他就?能脱离同心蛊的控制了,但是为何?他没有很高?兴?
漂亮的睫毛垂下,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齐誉心里?划过酸涩的情绪。
但这些,阿烟都不知道?,她甚至忙到忘了齐誉这个人?。
她想的办法便是自己当老板,但是她没本?钱租铺子?,也不会朝齐誉要钱,所以只能选择最朴素的方式——摆摊。
带着两?个丫鬟,她们找到一块空地,虽然位置不太?好,但幸好这里?的行人?不少,所以美滋滋的将香膏摆好。
阿烟还带了凳子?,三个人?轮流坐下休息。
“香膏卖出去后,我给你们俩工钱。”
翠红赶忙摆手:“姑娘,这可使不得。”
为了更好的适应这里?,阿烟还换了身在南疆穿的旧衣裳,但是翠红说不大合适,就?给阿烟找了一套她的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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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阿烟身高?和翠红差不多,原本?以为穿上?合适,但没想到前襟处略紧。翠红当时意味深长的眼神,让阿烟脸红透了。
“算了,改也来不及,就?这样先将就?一下。”
所以阿烟穿着翠红的细布衣裳出门了,还将发鬓上?的首饰都去了,只留了绢花,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农家出身的小?姑娘似的。
不过那只是看起来罢了,她面皮细嫩白净,一看就?知道?没受过苦。
“我先来,”阿烟站在前面,朝着两?个丫鬟道?:“你们学着点儿。”
翠红和柳绿重?重?点头。
说话的功夫,还真?有人?站住脚步,好奇的看着精致的小?盒子?,问道?:“这是胭脂?”
“是的,这个大盒子?里?是香膏,您可以试试。”
阿烟特意拿出一盒,谁路过都可以试用。
“还能试?”说话的妇人?挎着一个竹篮子?,看样子?是出来买食材的。她心想不试白不试,但还是问了句:“试试不要钱吧?”
“当然,”阿烟笑眼弯弯,声音又清脆好听,妇人?当即对她心生好感,“那行,给我抹脸上?吧。”
阿烟用旁边干净的帕子?擦净手,然后取了一个食指宽的木勺子?,剜了一块放在妇人?的掌心,妇人?直接涂了全脸。
“哟,还挺好闻。”
膏体涂抹上?去很快就?能觉得滋润,尤其是淡香萦绕在鼻尖,让人?觉得放松不少。
“除了涂脸还可以抹手和头发,总之全身都能用。”
妇人?十分满意,问她:“多少钱一盒?”
之前给詹家铺子?的香膏都是五十文,听詹长宁的意思是他卖到一两?银子?了。不过她供应的是大盒子?,现在摆摊的是小?盒子?,而且她也不能卖的太?贵,于是道?:“三十文。”
“三十文?”妇人?惊讶,“这么贵啊,那我不要了。”
说完,像是怕阿烟管她要方才的香膏钱似的,忙不迭的跑了。
“哎……”阿烟想叫人?,结果只能看见妇人?的背影了。
有几个路人?被吸引,听见三十文的价格也纷纷觉得贵,但是阿烟趁着人?多赶紧道?:“今日第一天摆摊,所以买一盒香膏赠送一盒口脂。”
口脂做的更小?一盒,膏体呈现樱花粉色,看起来就?晶莹剔透。而且还能试用,勾的不少姑娘妇人?凑了过来。
“给我试试。”
“我想试试口脂,可以吗?”
后头坐着的翠红和柳绿也起来帮忙,小?摊竟然红火起来了。尤其是人?多之后将里?面的情况围住,外面的人?更加好奇,所以都聚拢过来,到后来越聚越多。
“哎哎,都干什么呢?赶紧散开!”
走过来两?个握着刀的衙役,众人?赶紧让开一条路。
“喂,交钱了吗?”
其中一个正?在剔牙的衙役上?下打量阿烟的铺子?,最后视线落在她身上?,来回扫了几眼。
摆摊子?还需要交钱吗?
“抱歉,不知道?要交钱,请问需要多少钱?”
方才人?多,卖了不少,手里?已?经一把铜钱了。阿烟低头去翻荷包,就?听剔牙的衙役道?:“八十文。”
“哦,就?是我占了这个位置,一个月八十文对吗?”
“谁告诉你是一个月了?一天!”
自从两?个衙役出现后,附近摆摊的都低下脑袋,生怕被找上?。在听见要八十文后,有心善的妇人?想要说话,却被她丈夫拉住,摇了摇头。
“民不与官斗,你帮了她,我们家怎么办?”
妇人?只能叹息一声,祈祷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能有好运。
“这么贵?可是我要卖好多才能挣回本?呀,”她蹙着眉头,觉得这个价格着实不合理?。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衙役视线在阿烟紧绷的衣襟上?扫过,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当然,也可以商量,要不然你和我们走一趟,我们商量商量。”
那人?的目光让阿烟觉得恶心,翠红和柳绿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挡住阿烟,小?声道?:“姑娘,要不我们别摆了。”
“不摆摊也行,今天的八十文必须交了。”
翠红:“你这是欺负人?!”
衙役:“哟,这是规矩,我能保你们平安,若是有坏人?来你们能招架住?”
那俩人?虽然穿着官服,可一脸的无赖样子?,阿烟明白这事不能善了。但让她交出八十文,她着实不甘心。
正?当阿烟琢磨该怎么办的时候,从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俏丽姑娘,那两?个衙役登时变了脸色,似要上?前说话,但是那姑娘皱着眉头道?:“还不滚?”
“是,是。”忙不迭的跑远了。
有人?认出这姑娘的身份,小?声的嘀咕道?:“怪不得衙役害怕,原来是胡小?姐。”
当地府衙家的千金,衙役不可能不认识。胡沐兰朝着阿烟走过来,随手拿起一盒香膏道?:“这个我要了。”
旁边就?有丫鬟模样的人?递上?银钱。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这盒就?当给你的谢礼。”
阿烟人?美声甜,胡沐兰上?下打量她,问道?:“你认识我?”
她以为阿烟是在巴结她,才不要钱的。
“不认识,但现在认识了,”阿烟笑盈盈的又拿了一盒口脂给她,道?:“这个也不错,都给你当作谢礼。”
“不用谢,”胡沐兰也笑了,道?:“不过该给钱还是要给钱的。”
说完,扔下银钱就?带人?走了。
有了胡小?姐开头,不少人?都来买香膏,没想到带出来的全部售卖一空,还让柳绿特意回去跑一趟再取一些。
柳绿回府的时候碰见胡岩,胡岩随口问了一句,柳绿说生意不错,还将发生的事情都说了。
胡岩琢磨了一会,这事还得告诉三哥才是。
那两?个衙役在胡同被人?套住麻袋痛打一顿,当晚又受到了杖刑,打的屁`股开花嗷嗷叫,直接被扔去守牢房了。
原本?这是个美差,但是因为秦王在漠城,所以漠城很少出现什么案子?,导致牢房都是空的,美差也没了油水,枯燥不说钱还少。
“三哥,要不要帮忙给阿烟姑娘办个手续?”胡岩寻思,只要三哥说一声,衙门那边迅速批下来,到时候摊位就?固定了。
“她想自己去做那就?做,相信她能做好。”
事实也确实如?此,第二日白天,阿烟特意起早,跑了一上?午将那个摊位租下了,往后就?是她的了!
翠红正?在屋里?数钱,叮叮当当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悦耳,她高?兴的道?:“姑娘,肯定有一两?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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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一天呀,就?挣了这么多钱,照这样算,一个月下来岂不是有三十两?!
翠红低吸一口气,因为激动面色都红了。姑娘说了,挣的钱给她和柳绿都分一些,翠红更加卖力帮忙做香膏和口脂了。
第二天生意没那么好,大概是昨日图个新鲜,但是也卖了一些。阿烟揉了揉手腕,数了一下还有五盒香膏和口脂。
刚开始三天,她打算都送一盒口脂,以此来招揽顾客。
不过眼看着天色渐黑,已?经有人?收摊了,估计这几盒是卖不出去了,于是阿烟招呼翠红柳绿收拾东西。
“慢着,这些我都要了,”一个女子?突然出现,阿烟认出来,这是昨晚那位姑娘身边的丫鬟。
“我家小?姐用完不错,所以想让我多买一些回去给家里?的女眷分。”
阿烟还惦记着对方的出手相助,于是笑道?:“左右快收摊了,给你算便宜些,只要三盒的钱就?好。”
那丫鬟也是个懂事的,当即笑道?:“多谢姑娘,我回去肯定和我家小?姐说。”
等第三天的时候刚出摊没多久,所有的香膏和口脂全部都没了,甚至天都没黑。
手里?做好的早就?拿出来卖了,阿烟打算趁着天色早回去再做一批。
暗中保护阿烟的人?回来报情况,胡岩揶揄道?:“三哥,是不是你暗中相助了?”
齐誉淡笑:“自然不是。”
胡岩瞧着他这模样,有种与有荣焉之感,当然,还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
啧啧,复杂的三哥呀。
这边阿烟几人?正?在如?火如?荼的做香膏,翠红道?:“早知道?卖的这么好,我们最开始就?该自己当老板。”
一天一两?银子?的进项,对于王府来说可能不多,但是对于她们几个而言,可不是小?数目。
阿烟兜里?除了齐誉给的钱外,只有十几两?银子?的身家,原本?她还觉得十几两?不少了,在村里?够她舒舒服服的过好几年,但是出了村子?,她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外面天地宽,阿烟为自己能出来长见识而庆幸。
“是啊,不过现在也不晚,等我们手里?有些银钱,就?盘个小?一些的铺子?,到时候能有地方遮风挡雨,等冬天来了也不怕。”
她都想到冬天了,自然是要长久留在这的,而不是齐誉想的期满就?离开。在阿烟心里?,他们已?经拜堂入过洞房,那就?是夫妻了。
阿烟未来的规划里?,处处都是齐誉。
她想好了,他们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等有时间了坐下吃顿饭喝些酒水,日子?过的充实。
酒?
阿烟忽地想到,上?次她好像喝醉了,忘了和他一起看书?。算了,只能等下次了。
连着几日,生意都不错,尤其是之前的那个姑娘总派人?来买。阿烟做的香膏盒子?小?,若是普通人?大概能用一个月左右,但是有钱人?家的姑娘不心疼钱,脸上?脖子?上?手上?都要抹,还有那讲究的,甚至连脚趾都要涂呢,自然用的就?费。
胡沐兰就?是后者,她刚开始只是觉得便宜买来玩玩,等涂到手上?后发现皮肤好像细腻了不少,就?尝试着往脸上?抹,第二天醒来发现比之前水润,她当即让丫鬟过来多买一些,左右哪里?都能涂,还给她娘买了几盒。
漠城里?不少和胡沐兰交好的姑娘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便打发自家仆从去买回来,这就?是阿烟生意越来越好的原因。
等阿烟闲暇下来时,她才想起,自己数日未见齐誉了。
“王爷最近在忙什么?”
柳绿刚从外面回来,她爱打听,府里?很多事情她都知道?。于是走过来回答道?:“回姑娘,听人?说王爷后日要去参加什么宴席,等过几日启程去边关。”
“去边关?”
阿烟坐不住了,他要去做什么?去多久?那她呢?
等等,阿烟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回想彩霞姐教的话,不可以太?主动。
她又坐了回去,告诉柳绿多打听,柳绿点头应下。
其实这些消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柳绿能知道?,若是那些机密之事,不可能打听到的。
阿烟稳住心神接着摆摊,想着说不定齐誉太?忙了,等他闲暇下来定会找自己。
刚送完一个客人?,又迎来了熟客,“杜鹃,你家小?姐的香膏用完啦?”
“没有,之前买的多还没用完,不过我家小?姐让我来问问,看能不能做出别的香气,她想送女眷用。”
香气完全靠花瓣来调,阿烟没钱,用的都是当季的,于是她问道?:“不知你家小?姐想要什么样的?”
杜鹃道?:“就?是稍微浓郁一些的,现在的香膏固然清香,可涂抹一段时间后香味就?没了,想要留存更久。”
阿烟笑了:“这简单,什么时候要?”
杜鹃道?:“要的急,明天可以吗?家里?有宴席,正?好不少女眷来。”
阿烟琢磨了一下,若是今日早点回去做,应该来的及,不过她没将话说死,她道?:“明天中午交货,可以吗?”
杜鹃点头:“可以。”
一桩大生意就?这样敲定,杜鹃还给了定金。等人?走后,阿烟收拾东西,吩咐翠红跑腿去买花瓣回来。
城里?有人?专门卖花,有时候花儿卖不出,就?会把花瓣摘下来,甚至晒干之后做成花茶。她要的就?是半干不干状态的花瓣。
当天回去,几个人?直接开始动手,荷花荷叶也洗干净手加入,五个人?忙活了许久,还差一些没做完。
“荷花荷叶,你们洗洗手去睡觉。”
两?个小?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睡觉可不成。
打哈欠的荷花摇头,非要留下,还是阿烟让翠红强行将两?个小?家伙送回去。
但是剩下三个人?,做的确实慢了不少,阿烟算了算,还有五盒,于是她道?:“行了,天色暗伤眼睛,今天就?先做到这,明天一早起来做就?来得及。”
话是这样说,等丫鬟们离开,阿烟在屋里?偷偷自己做。
因着一些活计是秘法,所以只能她来做,手腕最近累的隐隐发疼,一动就?更疼了。
好不容易做完,已?经月上?高?梢,阿烟手腕疼的厉害,起身的时候一个没注意,将刚做好的材料全打翻了。
离的老远都能听见咣当一声,走在路上?的齐誉步伐加快,让守门婆子?开锁,迅速往主屋去。
翠红和柳绿也听见动静,一脸懵的走出来,被齐誉挥挥手又打发走了。
“阿烟,”齐誉敲门,低声道?:“是我。”
屋里?又传来一阵响动,像是在收拾东西,隐隐有瓷器碎裂声。
齐誉长眉微蹙,道?:“开门。”
很快,门就?开了,露出小?姑娘慌张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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