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夸张的演技吸引两人的目光。
乐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局里下午要开会,我差点给忘了。”
她看了一眼大厅门诊的时钟,神色紧张起来,“哎呀,都这个点了。”
鹿城见她有事,“那你先走吧,我送她回去。”
乐清把手上的空袖子和一堆检查报告单塞进鹿城的怀中,对乔司使了个眼色,一溜烟跑了。
乔司喉咙蠕动了一下,出于隐秘的心思,她没有揭穿乐清的谎话,心跳微微加速,眼帘半遮,怕被对方看出内里的情绪。
鹿城沿着石膏手,摸到露在外面的手掌,很凉,与以往的炙热很不一样,她将乔司的衣袖撑了撑,盖住了她冰凉的手。
乔司到单位后,向大队长做了简单的报告,换下脏污的外套就来了医院,头发上被泥浆凝成一缕一缕的发丝还没来得及洗,扎得眼睛疼。
鹿城拂开遮住她眼睛的头发,白皙的手指染上黄色的泥沙。
乔司偏头,“别碰了,脏”
她越是这么说,鹿城越是靠近她,整个手掌抚上她的脸,一寸寸擦去污迹,“我也变脏了。”
鹿城几乎贴上了乔司的身体,目光水润凝在她的脸侧,偶尔对上乔司的眼睛,便见她飞快地移开视线,眼中漾起笑意。
乔司的眼神飘忽在鹿城扬起的脖颈上,微突起的喉结上下游动,性感至极。
她脸皮薄,两人也彻底捅破了窗户纸,关系已然变质,她在鹿城面前开始别扭起来,那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神,很没出息。
鹿城替她擦完脸,低下头从包里取东西,一侧乌发倾泄而下,露出光洁的脖后,黑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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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织仿佛是画者笔下的素描,美得不似真人。
乔司眉眼低垂,偷觑对方披散着黑发的那一抹雪白,鹿城看不见她,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视线黏在对方身上。
冷调的声线晕着一丝鼻音,“除了手,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没了”
鹿城不信,乔司就是个小骗子,目光沉沉地盯着报告单,睫毛在眼睑下印出淡淡的阴影。
头发遮挡了视线,鹿城将发丝挽至耳后,手臂动作时,肩上的包却滑落下来,皮质包带在丝质顺滑的衣服上格外轻盈,一下子便到了手肘处。
滑落的包带恰巧压在刚抽完血的针孔上。
乔司眼疾手快,忙伸手拿过包。
鹿城抬起手,顺其自然地把包给她。
这样的动作像是做过无数遍那般熟练。
两人仍立在原地,一人凤仪玉立,一人风姿绰约,一人低头看着检查单,另一人低头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地像是与世隔绝。
人来人往的大厅中,不断有路人投来或好奇或惊艳的目光。
鹿城看完报告单,她轻呼了一口气,语气轻柔,“还要回单位吗?”
乔司摇摇头,听话得像是训练有素的警犬,眼里汪着一泓清泉,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人。
鹿城被瞧得心口一烫,“那要去哪?”
“我想回家”
车厢内
乔司目视前方,余光却流连在鹿城的身上。
鹿城握住方向盘的手白皙细腻,纤细却不显柔弱,皮肤下方的血管清晰可见,手肘内侧有个针孔,似乎是过于白皙,针孔附近青紫了一大片,随着转动方向盘的动作,那置于血管之上的针孔隐隐渗出血色。
“嘶——”
扎眼的红令乔司嘶了一声,没受伤的左手在身上的口袋摸了摸,从裤袋中捏出一张满是褶皱的餐巾纸,应该是用过的,她有些尴尬,忙塞回口袋。
这一连串的动作映入鹿城的眼帘,“要纸巾吗?那柜子里有。”
乔司翻开柜子抽出一张纸,单手折叠轻压在鹿城手肘内侧,“抽了血要按久一点。”
鹿城心口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软得发酸,她赶忙移开视线,看着前方的道路。
明明自己骨折了,还要关心别人流那么一点血,傻子。
鹿城鼻音更重了些,“你对自己好一点。”
鹿城看过乔司的双手,修长有力的十指,小麦色的健康皮肤,筋脉纵横交错,很是抢眼,她不是手控,也会被吸引住。
但细看之下,乔司手心手背都有明显的伤痕,右手靠近手腕的地方缺了一小块肉,没有斑点的掌心血色,只有一圈白色的紧皱,左手手指上,全是刮擦的痕迹,她很难想象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形成这样的伤痕。
那么明媚的一个人,疤痕遍布。
乔司顿了顿,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你受伤,我会心疼。”
一个直球打晕了乔司,她面皮泛红,“大白天的,别乱说话。”
鹿城睨了一眼她扭捏的样子,好笑道,
“那晚上就可以说了?”
她倒是不知道乔司这么正经。
乔司偏头,端正坐好,不再理她了。
鹿城含笑,“你家怎么走?”
“于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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