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夫郎有点甜》26-30
第26章
田地开垦出来, 剩下工作就是把周围一圈的田埂地基打高些。
秋日来临,下雨的次数比夏季要多,若是田埂太低, 汇聚在渠里的雨水多了就容易倒灌进来。
院子里的小田已经开始陆续发芽,唐恬看着那些冒起来的小绿苗喜不自胜, 整天不找宋楚云就在院子里来回打转, 嘴里不停嘟哝着它们快快长高。
大扬和阿虎头两日干劲十足, 不必等宋楚云催促,自觉的就能把自己分内的事给做完。
却是不知这两天怎么了, 人倒还是在地基周围忙活, 只是那心不在焉的神情连马成鑫都看出了端倪。
“老大, 要不我去找他们聊聊吧?总这么下去可不行, 这都过去三天了, 那地基还没打完呢。”
“没事儿。”宋楚云往搭好的木栅栏上抹泥巴, 头也没抬:“老毛病犯了而已,让他们松缓两日,逼得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
马成鑫还想劝, 毕竟人是他引上门来的,没干多少活就原形毕露了让他怎么交代。但是见宋楚云一副放任顺其自然没吃心的模样,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那边大扬酒瘾发作,满心惦记着醇酒佳酿的味道, 哪还有心思打地基。手往上抬着砖土,一不留神就糊到了阿虎腿上。
“干嘛呢你,眼神发直不往你自个儿脸上糊倒往我身上来, 看这脏的, 回头你给我洗啊。”
“我这不是没看见么,阿虎, 我嘴里难受的很,你懂不懂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有蚂蚁在爬,要是能有口酒喝就好了,哪怕砸么上一口,那也痛快啊。”
“你难受,难道我不难受?”阿虎闷闷把砖土一丢,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都好几天没组大局子了,心里痒得不得了,昨儿我睡觉还梦见人在赌坊呢,面前全是我赢的筹码,堆得高高的,差点没给我直接笑醒。”
大扬也是一脸苦色,往宋楚云所在的方向扫了扫,见只看得到背影,这才小心翼翼从后腰摸出水壶。
“阿虎,我实在忍不住了,你替我望个风。哥哥记着你的好,等活儿干完,我陪你斗两把骰子。”
“真的?”阿虎一喜,闻到他水壶里的酒味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你竟敢背着老大偷偷喝酒,让他发现,当心把你赶回去!”
“他只说干活的时候要保持清醒,我这喝两口又不会醉,没多大影响的。再说你不想斗骰子了?要揭发咱俩一块揭发,我昨儿可是看见你悄悄找大鑫玩十三点了。”
阿虎本来是想找唐恬来着,小夫郎看着乖巧温驯,好像很好赢钱的样子。可他怕唐恬会向宋楚云告状,所以这才去找了马成鑫。
昨儿手气不好,输了马成鑫十个铜板,瘾一被勾起来,愈加想快点赶回本了。
宋楚云对他们的这些小把戏门儿清,只是他知道凡事不能太过,尤其像这种戒酒瘾赌瘾,越是拘束的紧越是容易滋生欲念。
只要不酗酒,偶尔喝两口解个馋没什么。
自家的赌局输赢顶多十来文钱,不赌房子不赌命,过个干瘾也还能接受——
宋楚云原意是给他们时间让他们慢慢戒,不想大扬和阿虎得了趣,心思便更不在干活上了。
马成鑫见状不是没在暗地里劝过,两个人嘴上答应得好好的,真干起活来却还是混水摸鱼。一有空闲就钻得看不见人影,等再出现时一个满身酒气,另一个连袖筒里都是骰子。
宋楚云明白这种策略是不顶用了,宽慰一番怕把他俩轰走的马成鑫,自个儿转头就进了小厨房。
“你、你想做什么?他们这样是有些过分,可、可巴豆吃多了是会吃死人的,你别想不开啊。”
唐恬瞧他蹙紧眉结在小厨房里鼓捣巴豆,以为是被气狠了,要喂给大扬和阿虎吃顿教训。
“我还要问你在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心眼小到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宋楚云好笑,招招手把在外探脑袋的小夫郎叫进来:“你们听说的巴豆是专治腹胀不泄的对不对?可它还有别的效用,比如消除内里水肿。李婆婆年纪大了,常年住在山脚下潮气重,关节有内风湿。用巴豆根煮水给她擦洗,能根治体内的肿痛。”
唐恬没听过这个,他只知道寻常人都不敢碰巴豆,村里有误食巴豆活活给拉脱水死了的例子,不想这东西原来还能拿来当药使。
“那、那你可控制好份量,李婆婆年纪大,禁不起折腾。”
“放心,我有数的。”宋楚云指指锅里煮着的巴豆根逗他:“这里面我加了黄姜和野白术,你要不要也用用,内服外敷一样有效噢。”
“我、我又没病,不需要喝这个。”
“谁说不需要,你后娘让你大冬日里拿冰水洗衣裳,时日久了,难保没留下病根。你年纪还小,晚用不如早用,来来来,别客气,我把你放进去煮一煮。”
“不、不行”
和宋楚云相处这些日子,唐恬知晓他有爱逗人的毛病。这么烫的水放他进去煮是假,要趁机挠他痒痒才是真。
“你别躲啊,可以穿着衣裳泡,非常有效的。”
宋楚云往厨房门口一横,小夫郎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真的不泡?热水专治内风湿,水越烫效果越好。”
唐恬被他堵到墙角,身子瑟缩着,唇角倒扬得老高:“效果那么好,你自己怎么不泡?是不是天天喝我烧的热茶积压出内火了,不如我给你冲个凉水澡吧!”
小夫郎一瓢凉水正巧浇在宋楚云腰上,顺裤腿氤出好大块水渍,冷是不冷人,就是这水渍所在的地方
“对不起嘛”唐恬忍笑,拿手遮住眼睛,又露出两条宽大的缝隙。
宋楚云少见这么活泼的小夫郎,和刚认识时简直天差地别。但有一点始终是没变的,那就是从温软可爱过渡到了娇俏可爱。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撒我一裤腿的水,让大鑫他们看见还不以为我在小厨房对你做了什么了?除非”
宋楚云磨牙,一个饿虎扑食就冲过去逮住要溜的唐恬:“叫我声哥哥听,说好哥哥饶了我,我就放过你。”
唐恬身上哪都碰得,唯独胳肢窝下怕痒,一碰就会缩成团。
其实让他叫宋楚云一声哥哥也没那么难以启齿,可关键是宋某人那调侃意味十足的语气,再加上痞里痞气的勾唇笑,真就惹得唐恬张不开牙缝了。
宋楚云终于逮到机会把人按在怀里欺负,才不会那么好心放过他,几下痒痒挠的小夫郎笑没了力气,一个劲软在他臂弯上哼唧。
“哥、哥哥”
唐恬实在受不住,还是小声在他耳边唤了一声,只是宋楚云不满意,不当人的穷追不舍:“叫哥哥干什么呀?”
“好、好哥哥,你就饶了我吧,真痒的很,我肚子笑疼了”
小夫郎捂住岔气的肚子吸鼻头,脸颊皱巴,让宋楚云看的心下发软。
“好吧,看在你这么乖的份儿上,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还泼我水不泼了?”
“不泼了哥哥,我再也不敢了”
噫,上一回鬼子的大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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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学乖的崽,他不惹人疼谁惹人疼。
宋楚云心满意足,给唐恬揉揉岔气的地方,又替人整理好衣裳。
“来,靠过来,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唐恬怕他还要欺负人,忙缩着脑袋躲开一阵。见他推开小厨房的窗子后,两手老老实实揣进了衣袖里,这才敢凑上去。
“看那边。”宋楚云抬抬下颌,方向正指大扬和阿虎所在的地基处。
大扬许是干活干累了,喘着气把剩余砖土往上一堆,四下看看没有人,就美滋滋地打开了他挂在后腰的水壶。
那壶里是他偷灌进去的酒,一口下去,没像往常那样满足的直砸嘴,却是全给吐了出来。那舌头还伸出老长,他忙拿手往上拍,可惜酸涩苦辣的滋味没缓解,反倒糊了一满嘴的泥。
唐恬忍不住扑哧一声:“怎么会这样?”
“喏。”宋楚云挑眉看向橱柜,大扬的酒这会儿都在汤碗里:“他那水壶里头是我特别调制的佳酿,老陈醋加辣椒水,我还给他放了几勺苦瓜汁,这滋味可够他解解酒瘾了。”
唐恬不免有些惊讶,他几乎是一直盯着宋楚云在的,就算没在跟前余光也不曾落下,纵是这般,他还能躲过自己去想法儿捉弄人。
“不止这个呢。”宋楚云满脸得意,小夫郎便又看向地基另一头的阿虎跟大鑫。
骰盅压在划出圆圈的泥地上,阿虎胸有成竹的道:“买定离手,压大压小?”
马成鑫双目炯炯:“压大,开!”
阿虎立即就摇起骰盅,可不论他怎么摇,里头的骰子就是没动静。他扬起来一看,那六颗骰子不知被什么牢牢粘在了盅底,任凭他用再大力气去敲,就是不下来。
不光是盅里的骰子,连他藏在身上的骰子都被粘成了块,压根没法玩。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唐恬有点担心,要是他们得知是宋楚云做的,一怒之下撂挑子不干了,到时吵起架来难免伤和气。
“无妨,我等的就是他们坐不住。”
宋楚云轻巧一笑:“不就是喝酒和赌钱么,我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帮人帮到底。”
第27章
耗时整整半月, 宋楚云后院的这一亩半田总算是全部开垦好了。他把家里积攒下的鸡蛋拿去卖了点钱,按十文一斤,卖了近三十文。
现在能下蛋的只有红红和阿黄, 一只鸡一天下一个蛋,要是养的多了, 每天光鸡蛋的产量也会高出不少。
宋楚云想着这一阵他们三个帮忙开垦、肥田、围基地, 还重修了屋里的鸡笼跟栅栏, 都有些辛苦。便拿这三十文去买了点好菜,另外又给阿虎打了酒, 算是给他们做犒劳。
唐恬晒的野菌子拿水焯过可以单独做盘菜, 外加李婆婆感谢宋楚云给她煮的巴豆根水, 把地里长的嫩黄瓜小白菜摘了半筐送他。一顿晚饭有酒有肉, 吃得所有人都很满足。
“明日我们要去大扬家开垦, 他家的田比我这大, 咱们得抓点紧。不然肥田还得肥一阵,赶不上深秋播种的尾巴,入冬太冷种子就没法发芽了。”
“是是是, 老大说的对,劳烦哥儿几个辛苦,等地开垦好我一定给你们留最好的菜。”
大扬满面笑容,他那闲置的四亩七分田终于要动工, 他比任何人都高兴。
在宋楚云这里干活的期间他多少是偷了点懒,见人没为他偷喝酒的事发难,还特意买酒给他慰劳, 心下又不免有些愧疚。
“来, 老大,这杯酒我敬你。别的话我不多说了, 我有什么做的不足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宋楚云举杯相碰,瞧他脸颊酡红,就知这人兴起开始喝高了。
他以前在边境见过不少酒瘾缠身的人,沉溺于酒精带来的兴奋不可自拔。哪怕是有意识的想去保持清醒,可避开世俗烦恼是人的本性,哪这么容易就能逃脱诱惑。
有酒助兴自然少不了玩点别的项目,阿虎蠢蠢欲动,他胆子比大扬小,没敢直接问大伙要不要赌两把骰子乐一乐。
倒是宋楚云主动摸出两个骰盅来:“玩两把?活干完该放松的时候玩玩无所谓,别耽搁正经事就好。”
“玩玩玩!老大说的有道理,好不容易忙碌这些天干完了活,咱也松泛松泛。”
宋楚云听大鑫说过阿虎的摇骰子技术,论起手法他的确是个人才,要不怎么在赌场混得风生水起。
只是这东西手法和运气一半一半,遇上对家是个高手,运气不好就定是输多赢少的。
想当年他在边境为混进毒枭当卧底,很是苦钻过这个门道。是以他只需看阿虎和大鑫玩上两把,就清楚各自的高低能耐了。
因着明日还要早起下地,宋楚云当个陪客乐呵了小半个时辰,粗略过完瘾就把他们各自都撵回了家。
大扬酒过三巡眼冒星星,输得最惨,临走的时候死拉着阿虎不放,扬言要再寻个机会跟他大战三百回合。马成鑫一个人抓两个,夹在中间骂骂咧咧,保本不输不赢的宋楚云实在嫌吵,干脆把三个人往外一轰就算完事——
他们定的碰头时间是在翌日天亮,宋楚云离大扬家脚程最远,本该要早点起来。不想等唐恬给他打包好午饭的窝头,一看人却还在睡。
“都要迟了,还不起么?”
小夫郎睡眼惺忪,昨晚那三个人走后,宋楚云瞧他对骰子玩法感兴趣,就给拉着多讲了会儿。
散场时就已入暮夜,算下来昨晚压根没睡几个时辰。
宋楚云醒是醒了,可被窝里两个人的温度暖得他极舒服,便舍不得起那么早和小夫郎分开。
“我这些天要去给大扬帮忙,不怎么在家,你一个呆着多无聊,不如和我一起去吧?”
“你去是为干活,我跟去像什么样子。”唐恬坐在床边,手乖巧搭在膝头看他。
讲真心话,他其实也有点想去,但哪有汉子出门做工还随身带夫郎的。
知道的说他们感情好,片刻都离不得。不知道还以为是宋楚云强绑了他在身边,连出门外在也得留个人贴身伺候。
“你去也可以是为干活啊,没人给我喂水喝,我锄田锄的不得劲儿。”
宋楚云爬下床来,一边洗漱一边怂恿小夫郎。
“我昨晚上都想好了,大扬家就一个患眼疾的阿娘,老人家行动不便定然孤独寂寞,你去了能陪她说说话。要是你愿意帮他照顾阿娘,我就让他给你按日算工钱,咱们家还多出笔进项。”
诚然,一个老人家总得需要人照顾,大扬是个男子,心思没有小哥儿那么细腻。
况且他阿娘患有眼疾,多半呆在屋里不动弹。要做的无非是帮老人家烧个水摘摘菜,不脏不累有钱挣,的确是个不错的活计。
“那、那大扬哥能同意吗?得出钱,只怕他会嫌没必要吧?”
“哪能啊,这就是大扬给我提起来的,我先前没答应是怕你不肯。他早就琢磨着去寻个临工替他照顾阿娘了,还说要是你愿意的话,他开的工钱比给旁人的要高呢。”
唐恬闻言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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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欣喜,这事当真能算得上的是好事。
他的体贴细致众人都看在眼里,否则大扬怎会巴巴的找上门来。既寻得临工让老母亲有人照顾,又成全宋楚云新婚燕尔和夫郎分不开。
“怎么样,和我一起去么?甜甜,我是真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宋楚云从不含蓄表达自己的诉求,想黏在一块儿就是想,万一唐恬不肯,他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了。
“好。”
唐恬微微低头,两手绞着裤腿:“我、我也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有了小夫郎的首肯,原本一个人出行就变成了两个人。
宋楚云肩上扛着锄头,手里拎着一个小竹筐,里面装了够两个人吃的窝头。唐恬则跟在他身旁,腰间斜挎一个水壶,还另背上做草编的背篓,打算抽空做做草编补贴家用。
他们两个都是一身粗布麻衣,放在村子里和那些成亲数年的夫妻没甚两样。只是眉眼异常出挑,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倒让村里人见了纷纷羡慕称奇。
宋楚云和唐恬出门不算早,因而等他们到的时候天光已然大亮,远远的就看见大扬家门外立了两根门桩。
“来了怎么不进去,就你们俩,大扬呢?”
“这小子昨晚酒喝上头,从你家出来非拉着我们再续个摊儿,我和阿虎没肯,想来他是自个儿跑去了。这不,怕是酒还没醒,叫不动门。”
大鑫恼不过大扬不争气,约定好的干活时辰人影都不见了,抬腿就狠踹了门框一脚。
“老人家上了年纪,我们不敢动静太大怕吓着她,老大,这小子死活不开门,我们怎么办啊?”
宋楚云眉结微拧,还好他当初多留了个心眼,就是怕先给大扬家把地开垦好,人见活干完了心生懈怠,所以才拿自家那一亩半的田当试水。
果不其然,要是少了人手,现下着急的该是自己了。
“他既不开门那便算了,横竖我们也来过。做东家的对田地不上心,我们瞎努力有什么用。”
宋楚云摆摆手,示意大伙原地解散。至于下次还来不来,且看大扬酒醒后的态度。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不好,昨儿喝多了些,睡过了时辰。”
他们正要离开,大扬骤然从里头蹿出来,没近身就闻见一身的酒气熏得直呛人。
宋楚云抬眼一望,大扬衣裳皱皱巴巴还是昨日那身,两眼猩红显然是酒劲刚过。他见众人扛着农具站在门口,忙一个劲的作揖陪笑,连连踉跄着告歉。
阿虎怒道:“你怎么回事啊?哥几个来给你帮忙,你倒好,睡得昏天黑地,连门都不给开!”
“真是对不住,我原想着再喝两口就不喝了,哪知两口下去又两口,这不就给喝多了么。”
大扬满脸愧意,看见唐恬也跟着过来,就知是宋楚云把他的话放心上了。
“老大,我”
“行了,去洗把脸醒醒酒吧,再换身干净衣裳,收拾好了一起干活。”宋楚云把唐恬往身后挡了挡,以免酒气熏到他:“同样的话我想说第二遍,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是是是下不为例。”
大扬悻悻把他们引进门,简单给安置个休息的地方,自个儿先到后院洗脸换衣裳去了。
他阿娘听见声响缓缓摸出房门,老人家鲜少与人打交道,晓得是儿子请来开垦锄田的同伴,心里高兴,却怕自己是个眼瞎的糟老婆子惹人厌烦,佝偻着腰在檐下站过片刻,又缓缓地摸了进去。
“我能去和她说会话吗?”唐恬见老人家这样心下不忍,小幅度扯了扯宋楚云的袖口。
“当然可以,甜甜,我一会儿要下地,你在这儿和婆婆作伴。要是有事就到院子外边的田里找我,要是没事”
宋楚云暗戳戳捏了下小夫郎的手背:“想我了也能来。”
唐恬脸颊顿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这人到底怎么好意思的!
“谁、谁想你了。”
“我,是我想你了还不行么。”
宋楚云笑笑,对上阿虎和大鑫嫌弃的眼神,那笑愈发猖狂:“唉,没办法,晚上睡一起白天还那么粘人,得好好哄一哄才能去干活,你们这些没夫郎的都不懂。甜甜听话啊,哥哥要去下地了,你乖乖的在这玩儿,等哥哥晚上接你回家。”
第28章
宋楚云和大扬他们三个走后, 院子就只剩下唐恬了。
他把背篓卸下来,先在外边找盆打了点清水,而后轻轻敲响房门:“婆婆, 我能进来吗?”
辛婆婆年过七十,眼睛看不到, 一双耳朵却还挺好。她听唐恬的声音温软和气, 想来是个脾性好的小哥儿, 连忙自己摸过来开门:“敢问哥儿是?”
“我是宋家的夫郎,我夫君叫宋楚云, 这次和大扬哥他们一起过来开垦锄地的。”
“噢, 原来是宋夫郎啊, 多谢你们来帮忙开垦。也不知大扬哪里来的福气, 能交到你们这样上进的好朋友。”
家里闲置的田有了着落, 辛婆婆很是欣喜, 瘦如枯槁的手握住唐恬,一个劲的摩挲。
“宋夫郎,你这身子骨可瘦哩, 平日吃饭要多吃些,身子好才能多生养。老婆子听你年岁不大,多嘴问一句,如今有孩子了没啊?”
“还、还没有。”
“没有也不急, 你小着呢,多和你夫君亲近亲近,孩子总会有的。”
提起这事, 唐恬面上倏然涌出几丝黯然。
孩子么也不知道宋楚云喜不喜欢孩子。
要是以后一直没生养, 只怕他对自己就不会这么费心照顾了吧。
“婆婆,要不我帮您洗把脸吧?您发髻有些乱, 我还可以给您梳得好看些。”
“不敢劳烦哥儿,横竖我这老婆子不出门,年纪大了头发也少。”
“无妨的。”唐恬扶她坐下,拧好帕子递过去,又细致替老人家把碎发全拢到耳后:“大扬哥请我来照顾您,这活儿不累人,我做得来。”
辛婆婆先前听儿子提过一嘴,说他准备开垦田地顾不上照料,要请个临工来帮衬,她心疼钱就给推拒了。
不想唐恬是宋楚云的夫郎,性子也这般恬静好相处。她只遗憾这哥儿不是自己儿子的夫郎,不然一家子和和美美,日子过的不知有多舒坦。
“哥儿今年多大了?”
“刚满十七。”
辛婆婆往日在家没个说话的人,儿子也总三天两头往外跑,回来不是嚷着喊困就是醉醺醺的不省人事。难得有人作伴,她是满心眼里喜欢。
而唐恬话本不多,要不是宋楚云爱缠着他讲,生是把他的语言组织功能拔高出一个台阶,小夫郎许是还和出嫁前一样从早闷到晚。
因此这两个人碰在一处,你一言我一语的竟还能聊上片刻——
大扬家的四亩七分田他们一人分了一亩,剩下的七分地被单独留了出来,等明年开春移栽些果树,这样就有菜又有果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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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分开各自要负责的区域,接下来就照老样子锄草、开垦、肥田。这些活儿他们在宋楚云那都做过一回,此时再做,无需多交代什么,锄头一拿就能直接上工。
宋楚云惦记着唐恬和辛婆婆相处的好不好,中间跑回来两趟。说是来取东西,可那身子就没从小夫郎身边离开过半步。
“婆婆待你还好么?”
“嗯,老人家缺个陪伴,拉我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她长久不出屋,我便陪她在院里晒了晒太阳。”
辛婆婆到底年纪大,坐不了多久就乏了。太阳晒得人身上暖,起了困意,这会儿正在屋里睡觉。
唐恬没事也搬个小马扎在院子里编草编,午饭归大扬做他只要再等上一个时辰把菜摘来洗好就成。
“你别累着,照顾老人家是个细碎活儿,要是有什么困扰不好直说的,你悄悄告诉我,我去和大扬沟通。”
唐恬摇摇头:“辛婆婆人很好的,方才还夸我能干给我点心吃呢。只可惜她眼睛看不见,那点心放得太久上面长了霉斑,倒白浪费了她的一番好意。”
宋楚云闻言耸耸肩,老人家出不了门那点心自然是大扬买回来孝敬老母亲的。当娘的舍不得吃,做儿子的也不够细致,幸好唐恬看得仔细,不然两个人都吃坏肚子那可真是好心全办成坏事了。
“跟辛婆婆相处得来就好,你弄你的,我得回田里去干活了。晚上咱们不吃窝头,我来做饭。”
宋楚云说着起身就要走,唐恬忙叫住他:“不是回来取东西的么?”
“是噢,差点忘了。”
宋楚云探手揉了揉小夫郎的后脑勺:“齐活儿,我走咯。”
唐恬:“”
人看上去挺不正经,但揉的有点舒服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接下来几天的日子平淡如水,每天早起宋楚云和唐恬轮换着打包好午饭,然后肩并肩到大扬家去上工。
诸如当众哄完夫郎才肯干活、活干到一半跑去揉脑袋、以及恬哥儿一日送八回热茶这样的事众人就屡见不鲜了。
平淡日子里唯二值得多提的就两件事。
一是自上次大扬酒醉睡过时辰后,阿虎也没让宋楚云失望,紧跟着就来了回幺蛾子。不过他比大扬还过分,整个翘班不见踪迹,直到间隔一日才重新出现。
马成鑫恼到要揍人,阿虎却支支吾吾说他是病了,下不来床所以才没来的。宋楚云没再追问,只让人回去休息好了再来。
二是大扬今儿又来迟了。
“你没甚要和我们交代的么?小东家?”
马成鑫闻着大扬身上的酒味就来气,当初要不是他们两个死皮赖脸求到面前,他怎会答应把人给引荐给宋楚云。
一回就罢了,偏偏两个人还轮着来,这不是左右开弓打他的脸么。
大扬两眼凹陷,明显是连续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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