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隋琼枝安抚着“王不留行”:“莫怕,我定不会容许阿兄如愿。”
她随即对宁嘉徵道:“倘使明年我能力拔头筹,阿兄要唤我‘阿姊’,且将我当做‘阿姊’般敬重。”
宁嘉徵瞥了眼“王不留行”,志在必得地道:“一言为定。”
隋琼枝豪气干云地道:“一言为定。”
“王不留行”呜呜呜呜地叫着。
——我不要当赌注!
然而,无济于事。
宁重山细细回忆着同幼子交手的那一百二十九人的身手,笃定自家幺女明年能进第二轮便是万幸了。
他舍不得泼幺女的冷水,听了一会儿幼子与幺女继续一来一往地斗嘴,才打断道:“用膳吧。”
隋华卿与宁重山俱不是专.制的父母,平日里对一双儿女管教不严。
故而,安静了没多久,宁嘉徵又同隋琼枝开始斗嘴了。
夫妇二人无奈地相视而笑。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4、第四章
宁嘉徵斗嘴归斗嘴,用膳也没拉下,已然吃得肚子浑圆了,还拿了最后的一块红烧蹄髈来啃。
“红烧蹄髈给我。”隋琼枝出手去抢。
以免被殃及,“王不留行”慌忙从小主人身上跳了下去,缩在角落。
隋琼枝其实并没有这么爱吃红烧蹄髈,她只是不想将最后一块红烧蹄髈让给总是欺负她的宁嘉徵。
“不给。”话音未落,宁嘉徵连人带椅去了一丈之外。
他翘着二郎腿,牙齿利落地从红烧蹄髈上撕下一块肉来,为了炫耀,露出夸张得像是在吃人参果一般的神情。
隋琼枝不服气,又要去抢,宁嘉徵竟然平白从椅上消失了。
她东张西望,不见宁嘉徵,以为宁嘉徵已出了膳厅,正要追出去,竟见一颗脑袋从横梁上露了出来。
“啊——”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胆小鬼。”宁嘉徵用双足勾住了横梁,倒吊着咬下了红烧蹄髈上的最后一块肉,朝着隋琼枝亮了亮干净的猪骨头,继而客气地道,“喏,给你。”
隋琼枝气呼呼地向宁重山、隋华卿告状道:“阿兄欺负我,罪证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宁嘉徵从横梁上一跃而下,用吃得油光发亮的嘴巴道:“我不就是吃了只红烧蹄髈嘛,且这红烧蹄髈原就是娘亲做给我吃的,娘亲,你说是不是?”
“胡说八道,娘亲明明是做给我吃的。”隋琼枝望住了娘亲,“娘亲,你说,你是做给我吃的,还是做给我这个没正形的阿兄吃的?”
宁嘉徵反驳道:“胡言乱语,本魁首从头到脚哪里没正形了?”
隋琼枝翻了个白眼:“你从头到脚哪里都没正形。”
隋华卿给隋琼枝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又给宁嘉徵擦了擦嘴巴,两碗水端平:“娘亲是做给你们兄妹俩吃的。”
宁嘉徵与隋琼枝颇有默契地“哼”了一声,与此同时,脑袋将对方的反方向一转,不看对方半点。
宁重山插话道:“所以这红烧蹄髈不是做给你夫君我吃的?”
隋华卿害臊地瞥了宁重山一眼:“你凑什么热闹。”
宁嘉徵挤眉弄眼地道:“哟,好恩爱呀。”
隋琼枝赞同地道:“好恩爱呀。”
宁嘉徵“啧”了一声:“跟屁虫。”
“你说谁是跟屁虫?”隋琼枝抬手要打宁嘉徵,被宁嘉徵躲过了。
隋华卿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俩别闹了,要不要吃红豆圆子羹?”
宁嘉徵大声地道:“要。”
隋琼枝紧跟着道:“我也要。”
隋华卿盛了四碗红豆圆子羹来,兄妹俩用恶狼吞羊的架势各抢走了一碗。
红豆已被煮得颗颗爆开,圆子又软又糯,表面挂满了黏稠的红豆,只隐约能瞧见原本的雪白。
隋华卿执起调羹,在吃红豆圆子羹前,环顾夫君与一双儿女:“团团圆圆。”
自打父子俩赶赴“琼玑盛会”,她一直提心吊胆,生怕有个三长两短,毕竟历年的“琼玑盛会”皆死伤无数。
宁重山、宁嘉徵以及隋琼枝齐声道:“团团圆圆。”
宁嘉徵嗜甜,一口气将一碗红豆圆子羹吃下,又意犹未尽地道:“娘亲,还有么?”
隋华卿未及作答,陡然间,这膳厅闯入了数十人,这些人分属各门各派,为首之人乃是九天玄宗宗主奚清川,其后是九华剑派掌门仇池,余下之人多数是籍籍无名之辈,但也不乏闯出了些名堂的后起之秀。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宁嘉徵当即将家人护在了身后。
“王不留行”原本缩在角落,乍然见得这么多生人,尽忠职守地冲了上去,扯着嗓子狂吠:“汪汪汪……”
——是坏人!坏人来了!坏人快滚!
太刺耳了,奚清川不耐烦地一挥衣袂,“王不留行”即刻飞了出去。
宁嘉徵飞身接住“王不留行”,“王不留行”口中不断地溢出鲜血来,染红了雪白的皮毛,精神萎靡,身体软塌,显然命不久矣,却费力地朝着奚清川发出了低吼。
宁嘉徵摸了摸“王不留行”的脑袋,将“王不留行”往小妹怀里一塞,旋即拔出“牵机”来,直指为首的奚清川,质问道:“你们不经通报,擅闯我重华楼,有何贵干?”
奚清川并不觉得死条松狮有什么了不得的,反而觉得出离愤怒的宁嘉徵奇怪得很。
被宁嘉徵用剑指着的感觉既新鲜又兴奋,他喜欢宁嘉徵的烈性,如此磋磨起来,才更为有趣。
有朝一日,宁嘉徵定会使劲浑身解数,只为求他临幸。
他艰难地收起思绪,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神情,答道:“宁重山杀了我九天玄宗德高望重的杨长老,本宗主此来是为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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