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头发很短,面色白的虚弱,右手比着“耶”,那张嫩脸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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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明媚的笑容。
这张脸,夏晚晚永远不会忘记。
那是曾经陪伴了她一整个童年的玩伴,地震中陪着她和死神赛跑的生死之交,是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男孩。
夏晚晚手抖的不行,吃剩一半的苹果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她不再顾及合不合适,直接打开了玻璃窗把相框取出来,回过身去看向林慕白,说话时牙齿都在打着颤:“林慕白,你……你认识他吗?”
林慕白的心脏一下下撞击着胸膛,他深吸一口气,眉眼间尽是温柔:“你再仔细看看,他有没有一点长得像我呢?”
厨房排烟机和食材下锅的杂音四起,隔着紧闭的拉门,噼里啪啦的油爆声仍然听得清晰。
夏晚晚眼含泪水,水雾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抖着手凑近了相框去看,一滴滴热泪夺眶而出,滴在照片的玻璃镜上。
她吸吸鼻子,带着哭腔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连名字都不一样啊……”
“我之前的曾用名,叫林又鸣,”林慕白轻轻叹息着,“地震死里逃生之后,我爷爷找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林又鸣这个名字命数不好,所以给我改成了现在的名。”
林慕白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拄着拐费力从沙发上站起,一步一步走向夏晚晚,给她擦着泪,近乎低喃道:“晚晚,真是好久不见了。”
夏晚晚夺过纸巾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擦着,把相框抱在怀里,抽抽搭搭地掉着眼泪。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滋味。
是久别重逢的欢喜?还是再遇熟人的感动?
她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想哭。
林慕白揽过抱住夏晚晚的肩膀,把她带进自己的怀抱里。
夏晚晚被这么猝不及防地抱着,脸瞬间红透,林慕白身上纯净的香皂水气息萦在鼻间。
她悄悄回过头往厨房看了看,确认丛娟一门心思在做菜上没空关注他们,才放下心来,额头抵住林慕白的胸膛。
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传进夏晚晚的耳朵里。
她不奢求什么,只想靠在林慕白身上这么一小会儿。
只要一小下就好。
夏晚晚抽着鼻子啜泣,牵住林慕白的衣角。
她觉得自己心里这么多年空缺的一个角,在这一刹那终于充盈圆满。
满满当当的幸福感。
她终于把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找回来了。
谢谢你林又鸣,谢谢你再次回到我的生命当中。
谢谢你让我知道,错过并不是永远,而是可以被找寻回来的。
林慕白的下巴轻蹭着夏晚晚绒绒的发顶,哄道:“我第一次在学校见你就认出你来了,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知道,那场地震对你来说创伤很大,这么多年过去,你都已经忘了那些不好的回忆了,如果我再贸然提起,怕勾的你伤心,对不起。”
夏晚晚没回话,低声抽泣,感受着林慕白的体温。
良久,她嗓音干涩,小心地问道:“林又鸣,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我了……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夏晚晚夹杂着哭腔的声音听得林慕白的心蓦地一疼,他把夏晚晚抱的更紧,坚定又诚恳道:“不会了,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这次他再也不会把他的晚晚弄丢了。
夏晚晚鼻子发酸,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打湿了林慕白胸的衣领。
女孩滚烫的眼泪灼烧林慕白的心脏微微发疼。
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夏晚晚的肩膀,任由女孩用哭泣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很久之后,夏晚晚哭累了,眼睛有些肿,她怕丛娟发现自己这副模样,没留下来吃饭,带好围巾跟在厨房做饭的丛娟说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家。
丛娟看着这一桌子菜,叉腰惋惜道:“太可惜了,我还没让晚晚尝尝我的手艺呢……”
她正唉声叹气着,林慕白却单腿架在凳子上夹了块排骨津津有味地吃着。
丛娟气不打一处来,揪着儿子的耳朵质问道:“你是不是欺负晚晚了,要不人家女孩子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留在咱们家吃饭呢?”
“疼疼疼……”林慕白嘴里叼着排骨,“你轻点啊妈,耳朵快要被你揪掉了……”
“我看晚晚临走前眼睛好像都红了,你个臭小子怎么把人家女孩惹哭的?大冷天的晚晚给你来回跑送作业,你就欺负她是不是?啊?”
林慕白无辜地眨眼:“我没欺负晚晚,真没有……”
丛娟松开儿子的耳朵,照着他脑门拍了一下:“你可不许欺负晚晚听见没有?多好的小姑娘啊,你别说,我第一次见这女孩,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呢……”
林慕白一下一下地嚼着排骨上的肉:“她是我小时候在南风镇住疗养院时,那家疗养院负责人的女儿。”
丛娟想了半天,猛地拍大腿:“啊!我想起来了,是天天带你出去玩的那个小姑娘吧,哎呀,真是,这一晃都长这么大了,我记得她那时候圆滚滚,脸颊胖乎乎的,真是女大十八变,一转眼出落的这么漂亮了……”
丛娟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自己的惊讶和回忆,林模板默默往嘴里了口米饭。
也不知道这个傻丫头回去之后有没有再哭鼻子。
林慕白懊悔地抓抓头发。
早知道会是这样,就不让她看照片了!还不如自己找机会告诉她自己是林又鸣这件事情。
一想起夏晚晚哭的梨花带雨可怜的模样,林慕白心里就一揪一揪地疼。
他匆忙扒了几口饭,回到卧室用手机给夏晚晚发消息。
林慕白犹豫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好,干脆给凌程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凌程接通后,欠欠道:“哟,好大儿不好好养腿,给为父打电话干什么?”
林慕白没心情跟他插科打诨,指腹摩挲着手机屏幕,语气像犯了错的孩子,虚心求教道:“我好像把晚晚弄哭了,这事……该怎么办啊?”
44 ? 44怒意
◎视而不见◎
“你这是怎么着人家女同学了?”凌程看热闹不嫌事大, 说着说着拔高了声调,“你不会是直接上手了吧!太快了也,你这……”
“闭嘴吧你, 在那胡说八道什么呢, ”林慕白咬牙,忍无可忍地打断凌程,“你……哄女孩不是挺有经验的吗?所以我才想着来问问你。”
凌程在手机那端静了几秒钟, 然后爆发地喊道:“林慕白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哄女孩挺有经验的?我……我也纯情的好吧, 怎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难听呢,弄得我好像一个花心大萝卜似的……”
林慕白捏捏眉心:“好好好, 我的错,你可纯了,比矿泉水都纯, 纯情的凌程同学, 现在你能告诉我,我把女孩子惹哭了之后, 应该怎么办?”
他现在毕竟有求于人,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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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得低头。
凌程一口气顺了许多,没再追究林慕白的话,支招道:“首先,你不能等, 挂电话之后立马给她发消息诚恳表达歉意,然后嘛,就看对方的态度, 要是你犯的错太大, 大到她无法原谅那种, 那就使出绝招——”
话说一半, 凌程故意神秘地停顿住。
林慕白等的着急:“什么绝招?”
“死缠烂打脸皮厚,追在身后求着道歉——求求你原谅我!你不理我我可怎么办啊!”
“……”
林慕白:“我就多余问你,行了,再见吧。”
他正要按下挂断键,凌程火急火燎地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你等等等……我还有个事儿!”
“说!”
“你到底……对夏晚晚怎么着了,你行啊兄弟,真A上去了?是不是……”
林慕白咬牙切齿地挂断语音通话。
他就不该给凌程打这个电话。
真欠。
林慕白把手机扔在桌上,一个没扔准,手机沿着桌边滑了下来,砸在了他受伤的脚踝上。
“嗷——”
林慕白抱起腿疼的直叫。
水逆!今天真是水逆!
他龇牙咧嘴地抱腿,缓了好半天那阵骨头的疼痛感才过去,然后费劲巴力地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的右下角碎出了蜘蛛纹。
林慕白用手指去触碰手机上的那层裂纹,指腹上有种被碎纹划割的磨砂感。
他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好久之后,打开学习桌的抽屉,拿出一个崭新的画本。
画本被翻开新的一页,白色的纸张在透窗而入的日光下晃的扎眼。
林慕白从桌上的笔架上抽出一只蓝色的彩笔,在画本上勾勾画画。
阳光洒在他的半边肩膀,将他笼罩在圆晕的光影中,他的五官被午后的日光勾勒的俊挺分明。
少年坐姿笔直,修长的手指捏着彩色的画笔,神情凝重地在本子上涂抹。
屋内安静的只剩下桌边的黑色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
而这指针声音一圈圈的转动声,和林慕白的心跳逐渐重合起来。
一声又一声,落于他的心弦之上。
——
夏晚晚一路上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一开门,看见何扬抱头坐在餐桌旁。
她在玄关处换拖鞋,顺嘴问道:“你不是去丁姥姥家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何扬瞥过眼看夏晚晚,脸上蕴着隐隐的怒气,可看见夏晚晚略微红肿的眼睛后,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转而询问着:“你不是去你同学家送礼物去了吗?眼睛怎么回事?你哭了?”
夏晚晚把围巾摘下挂在门口的衣架子上:“没有,没哭,回来的路上外面冷风吹的,外面下雪了你不知道吗?”
她挂好围巾后怕何扬发现,低下头往自己的卧室走,走过餐桌时却被何扬拽住了手腕。
“你到底怎么了?你别骗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外面再冷,你捂得这么严实,还能把你眼睛冻红了?”
夏晚晚只得抬起头,解释道:“没事,就是……遇见了一个很久不见的熟人,有点意外和激动,掉了几滴眼泪。”
“真是的,再激动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啊……”
何扬嘀嘀咕咕地去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块冰袋,按着夏晚晚的肩膀让她坐下:“你先冰敷,敷好了再回房间。”
夏晚晚:“……”
她仰头望着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额头的弟弟,听话照做。
怎么感觉……这孩子好像长大了呢?
夏晚晚将冰袋敷在左眼上,清凉感顺着眼皮蔓延到整个脑袋,凉丝丝的很舒服。
何扬坐在夏晚晚旁边,左手搭放在餐桌上,侧着身子直勾勾地盯着夏晚晚看。
夏晚晚被何扬盯的浑身发毛:“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有事情问我?”
何扬深喘口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后,把屏幕冲向夏晚晚:“这个女孩,你认识吗?”
夏晚晚捂着敷在眼睛上的冰袋,向前伸着头去看,愣住了。
手机屏幕中是扎高马尾的何念音,她耳朵上带着毛绒绒米白色的耳包,竖起手指,似乎在跟跟另一个面对着她的女孩子聊起什么高兴的事情,笑得明艳动人。
“你……你哪拍的这张照片啊?”
何扬怕夏晚晚看不清楚,把何念音的单独放大出来:“我早上从我姥姥家去补习班,这个补习班,一楼是高中学生,二楼是初中学生,我今天补完课下楼出去的时候,听见有人叫这个女孩——何念音,然后我问一楼的其他人,他们说何念音,是实验中学高一五班的学生,姐,她跟你一个班,你别说你不认识她。”
何扬面色很沉,夏晚晚自从住到何斌家,从来没见见过何扬的脸沉的这么吓人,点头承认道:“是,我认识她,她是我同班同学。”
何扬追问着:“你和她,在一个班也有几个月了,有没有人说过,你们俩长得很像?”
夏晚晚表情凝住了。
何扬究竟察觉到了什么?
见夏晚晚不吭声,何扬声调高了几分:“姐,你别想再骗我了,你住校这段日子,我爸妈吵架吵的很凶,何念音这个名字,我从我妈嘴里听到过好几次,这女孩应该是……我爸前妻的女儿,对吧?”
夏晚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具体的情况她也没弄明白,只得含糊其辞道:“我也不清楚,我们平常在学校虽然经常在一起,但,我从来没过问她家里的事情……”
“好了姐!”何扬从凳子上站起来,怒道,“我爸妈把我当小孩子,你也把我当小孩子是不是!你看看她那张脸,你仔细看看,跟你多像啊!我同学甚至把她认成了你!”
夏晚晚把冰袋放下,起身直视着何扬怒火中烧的双眼:“何扬,你冷静冷静,我们俩只是长得像而已,这能说明什么?你别再怀疑一些有的没的了,况且舅妈现在和舅舅不是已经和好了吗?这就证明你的猜测不一定是对的啊!”
何扬噎了一下,一时间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夏晚晚。
他转过身去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绪,回过头来尽力平静道:“可是你不觉得你们俩简直太像了吗?你跟我爸长得像,那个叫何念音的,跟你长得又这么像,她妈还是我爸的前妻,你要说她和我爸没关系,你觉得我会信吗?”
夏晚晚没有接话,而是伸出手摸着何扬的头,试图安抚他躁动的情绪。
何扬被夏晚晚这一举动弄的脸红,方才的气焰全无,挠着后勃颈道:“姐你……你这是干什么啊……”
他都十五岁的人了,他姐怎么还像哄小孩子似的!
“何扬,你以为,你能发现的事情,舅妈会发现不了吗?”夏晚晚双手捏着何扬的耳朵,让他看着自己,“她很爱舅舅,真的很爱,她想维护这个家,让你和未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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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宝宝有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所以她对一些事情选择视而不见,因为这件事情就算是真的,是你认为的那个样子,那也是在舅舅认识舅妈之前发生的,舅舅他并没有背叛过这个家,舅妈也是认准了这一点,才选择装作不知道的,何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你真的爱你妈妈,就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她现在胎气本就不稳,你还想让她继续为这些事情糟心吗?”
何扬忍气吞声咬着牙,最终还是妥协地点点头。
夏晚晚摩挲着何扬的头:“这才是懂事的好孩子嘛,你好好学习,别总让舅妈和舅舅操心你。”
何扬低下头躲开夏晚晚的触摸,跑回自己的卧室,关上门前透过门缝嘟囔了一句:
“谢谢你,姐姐。”
话一落音,他偷瞄了眼夏晚晚,迅速关门,生怕夏晚晚发现他红红的脸。
夏晚晚摇头笑笑。
这小子,傲娇的小性子随谁了啊。
何斌和丁慧傍晚才回来,丁慧一回来就回屋里卧床躺着了,何扬忧心忡忡地去看丁慧,丁慧满眼感动地摸着何扬的头,跟何斌夸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夏晚晚只是开门看了看,没去打扰。
其实日子就这样平淡又温馨,对她来说已经足矣。
舅妈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吃过晚饭,夏晚晚回自己的卧室里写着作业,手机屏幕一亮,来了一条消息。
夏晚晚放下手中的碳素笔去看,是林慕白发的图片。
她指尖微抖,点开锁屏查看。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看林茶茶怎么哄晚晚!
45 ? 45哄她
◎拥抱太阳◎
夏晚晚点进去和林慕白的聊天界面, 最新消息是一张图片。
白色的画纸上画着蓝色的哭泣脸,眼泪旁边配着一行文字:
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T﹏T
夏晚晚捂嘴乐着, 点开那张哭脸的图片,放大看。
接着手机消息提示音接连响起,林慕白又发来了一串图片。
第二张图也是在画纸上画着的彩图——是一个对手指的小表情。
表情的一旁依旧配着一行遒劲的字: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早知道用这样的方式说出真相会让你哭的这么难过, 我就换一种方式告诉你了。
接下来的一张图是一个圆圆的笑脸,笑脸旁长着一双翅膀, 头顶一个大太阳:
不管怎么说,再次遇见你我真的特别开心,晚晚。
夏晚晚看着这些图, 眼眶热热的,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把快要流出来的泪水揉掉,滑着手机翻开下一张图片。
她怔住了。
这张图是林慕白用彩铅画的手绘——金灿灿的田野里, 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牵手一起奔向远方。
刹那间,童年的回忆浮现在夏晚晚的眼前,她呆呆地盯着手机里这幅手绘图,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在南风镇无忧无虑的那几年。
那是她最快乐的几年时光。
新的消息发过来,夏晚晚点开新的一张照片, 这次画纸上的主人公仍然是她和林慕白小时候在田野里玩,只不过背景变成了漆黑的夜,萤火虫在半空中飞舞, 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两个小孩子躺在田野里, 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满天繁星。
这一幕夏晚晚直到现在仍记忆犹新。
那是她这一生之中, 看过最璀璨的星星了。
深夜里,齐排飞舞的萤火虫缀于画布一样墨黑的夜空之上,如流星划破长空,留下光亮的痕迹。
这是黑夜中的一束光,虽然微小,却足够照亮夏晚晚的生命。
夏晚晚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将手机横屏,一幅画完整的呈现在屏幕中,她把手机立在墙面,趴在桌子上观摩着这幅满载回忆的画。
消息栏的弹出的一条新的消息。
林慕白发来了最后一张图片。
圆脸对手指表情:所以,你别难过,也不要生气了,可以吗?
夏晚晚把半张脸埋在交叠的手臂中,笑得眼泪流了出来。
真是的,她明明没生气啊,也已经不哭了。
可是林慕白发来这些图片又勾起了她久久不愿想起的记忆,让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留出来。
不是难过,而是欣喜和失而复得的喜悦。
夏晚晚用袖子蹭掉脸上的泪水,双手捧过手机点开键盘,输入一行字:
林又鸣,谢谢你又回来了。
发送成功,夏晚晚滑动着和林慕白从加上好友的第一天开始所有的聊天记录,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如梦初醒。
谢谢你,再次回到我的生命里。
这不仅仅是失而复得的欢喜,还是她灰暗世界里被寻回的光,这束光点亮了她昏沉贫瘠的生活,从此以后,她的生命里有光照耀,鲜花怒放,以后的生活是一片绚丽多彩。
而这份她渴望已久的光,不再是她一个人遥遥无期的追逐,而是触手可得的温暖。
她拥抱了太阳,也将阳光收于行囊。
至此,我的世界,将是光芒万丈。
——
林慕白的脚伤短时间内没法下楼走路,元旦假期结束之后请了假没来上课。
夏晚晚住校,晚上不方便出校门给林慕白送作业,所以,这个光荣的使命再一次落在了凌程身上。
放学后,夏晚晚正在自己记作业的粉色小本本上一笔一划地给林慕白抄着今晚各科留的作业要求,凌程站在一边等,十分不情愿道:“这大冷的天,我还得绕道给这个逆子送作业和练习册,真的是,他脚好了不请我吃几回关东煮,都对不起为父我这么辛苦地跑这么几趟……”
何念音被凌程絮叨烦了,怼了他一拳:“你叨叨没完了是吧,不就送个作业吗,你家住的离林慕白家现在住的小区也不远啊,那晚晚一个女孩子来回跑,放学之后黑天也不安全呀。”
凌程抱着肩膀冷哼:“你怎么跟林慕白说一样的话呢。”
何念音:“……”
夏晚晚写字的笔尖一滑,在一个字的后面拖出一条小尾巴。
耳边是何念音和凌程的打闹声,她落笔写字的节奏逐渐欢快。
胡宁月坐在林慕白的位置上等夏晚晚,忽然来了一句:“念音,你怎么知道凌程家离林慕白家不远的?”
何念音和凌程正吵的“难舍难分”,胡宁月此话一出,何念音和凌程皆是一愣。
夏晚晚抬起脑袋望过去。
何念音摸着自己及肩的马尾辫,底气不足道:“就……晚晚说的啊,林慕白搬家了,和她一个小区吗,我之前跟我妈一起送晚晚回家,所以知道具体位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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