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和道侣和离以后》74、沉渊(四)
祁凤渊醒来,几朵梅花杵在眼前,花枝戳在脸颊上,冰凉又湿润。他轻呼出一口气,伸手压下那枝梅花,双眼惺忪地看向梅花后的人——连瀛。
连瀛眼含笑意,或许连瀛自己也未曾发觉,连瀛看向祁凤渊的目光里常常是带着笑的。
那些笑容柔软,削弱了他眉目与性格的锐利,因此祁凤渊看连瀛总觉得他千般好万般好,只想将他供在心尖上,要一直这么好下去才行。
“怎么了啊?”花枝抵在祁凤渊下颌,强迫他的脸微微抬起些,连瀛歪头看他,“这副模样,弄疼你了?”
嘴上心疼,可连瀛的动作未曾收力半分,含苞待放的梅花碾过祁凤渊的嘴唇,细雪落在唇缝,枝丫扫过他的鼻尖,寒意沁得祁凤渊皱眉闪躲。
也许是过意不去,连瀛倾身把细雪舔尽,分开时还勾着他的舌尖轻轻咬了下。两人面对面,祁凤渊急喘的气息扑在连瀛唇畔,连瀛也不比祁凤渊从容多少,那桃花眼里盈着水光,显然是动情的模样。
尤其是……祁凤渊像是喝醉了,神情好乖,一呼一吸都在撩拨人。
“找你半天了,怎么躲在这里喝酒?”
连瀛低头,花枝打在一旁的酒坛子上,力度很大,打掉了几朵花苞。
“我没有躲在这里喝酒,”祁凤渊说话慢,为自己辩驳都欠缺力道,“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枝丫戳进雪地里,连瀛一顿,问得有些急:“什么梦?”
祁凤渊望着湛湛青天,那轮明月就此长留梦中。
“梦里,我一会儿与照水月下论剑,一会儿又与逐火品酒谈笑,”祁凤渊靠在连瀛肩上,旧事纷沓,梦里的人影重叠,连他都分不清谁是谁了,祁凤渊叹息道,“太多了……没遇见你之前,我们三人常常结伴游历,行山踏水,平乱除恶。那些画面闪现重合,拼凑成了一场稀里糊涂的梦。”
“修士无梦,是你喝醉多想了。”连瀛揽过祁凤渊后背,一下子把人抱了起来。
祁凤渊手中握着光秃秃的梅花枝,眩晕得紧紧环住连瀛的脖子,好一会儿才说:“不记得是谁,他在梦里向我道歉,说了声‘对不住’,我想留他细问,可他很快就离开了。”
“也许是他做了对不住你的事,无脸见你。”
“然后,”轮到祁凤渊用花枝戳人,戳得轻,话语重重地落在连瀛心上,“你就来了。”
“你真是……”连瀛笑了声,有些气恼地踢开了门,“你在外真的别再喝酒了。”
连瀛等不及,把人放在了长案上,祁凤渊向后倾时推搡掉好些东西,丁零当啷乱响。
连瀛扯人衣带,也不忘给他定罪:“你看看你,喝醉了还打坏东西。”
“才不是,”祁凤渊喘着气,下巴微仰,细细密密的吻落在颈间,后脊梁如窜过电流,令他止不住颤抖,“你别……”
“别什么?”连瀛指尖顺势往下,轻轻地刮了刮,“别这样?”
连瀛抚摸他的脊骨,把人往怀里按着直起身。
祁凤渊的不满都被连瀛堵在了唇里,连不成句。唇舌交缠,他的喘息在亲密无间里一声盖过一声,像是拍打海岸的风浪,却又比风浪来得更加灼热。
祁凤渊膝盖磕在案沿,他不适地往前顶了顶,蹭在连瀛腰间好几下,磕出的几道红痕在衣物里若隐若现。
可怜祁凤渊衣衫凌乱,而连瀛穿戴齐整,仿佛在青天白日里欢愉浪荡的仅他一人。
祁凤渊伸手去扯连瀛腰带,反被连瀛捆绑住了双手,连瀛指尖点在他的心口,气息呵在他的耳畔:“你酒品真不行,总是趁酒醉轻薄我,还好我坐怀不乱。”
落字轻,痒得祁凤渊偏头闪躲,连瀛松开了按在他后腰上的手,命令他:“坐好。”
“嗯。”祁凤渊后脊弓起优美的弧度,整个人颤栗着,应声应得像是在哭泣,他很想让连瀛摸一摸他,可是连瀛铁石心肠,双手掩在衣物下捏他、揉他,却独独不给他一个快活。
“你别作弄我了。”祁凤渊贴着连瀛的脸颊,两人都是一样的热。
“这怎么是作弄?”连瀛侧首含着他的唇,舌尖舔进唇缝里,同他换了个温柔缠绵的吻,“我这是在疼你。”
“唔。”
喘息溢出,连瀛彻底松开手,祁凤渊跪坐在连瀛怀中忍不住发颤,他埋首在连瀛颈窝间,苦苦挨过浪潮来袭。
祁凤渊的唇压在连瀛锁骨上,从舔舐到啄吻,又从啄吻到啃咬,所有热烈的喘息与吟声,都被他忍了下来,他忍得好辛苦,连瀛却不抚慰他。
过了一会儿,祁凤渊才说道:“你松开我。”
“酒醒了吗?”
“松开我。”祁凤渊的呼吸缓和,声音也平静下来,人冷冷清清,只是那褪不下的红潮出卖了他。
连瀛解开繁复的结,为祁凤渊轻揉手腕:“冷不冷?”
祁凤渊摇头,连瀛仍是探手勾过案上的外袍,披在了他的身上。做完这些,祁凤渊仍嫌不够,直至连瀛搂着他,手在祁凤渊后背轻轻拍着,他才满意地靠在连瀛肩上。
连瀛低声笑道:“只有小孩儿才喜欢这样,你是小孩儿?”
祁凤渊伸出手,环着连瀛的脖颈,把人拉低一些,吻落在唇角,掩饰些许不好意思:“小时候我娘好像就是这样哄我睡觉的。”
“你娘这么哄你睡觉,而你总让我拍你后背心,莫非你……”
祁凤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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