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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被染成暗红色。

    一具一具,多?到让人?浑身发凉。

    秋夜微凉,夜风摇晃着树影,萧瑟又凄惶。太川拼命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等那些内侍将尸体搬运完毕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而一只不知?何时出现的手,却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

    邱静岁在?梦中尖叫出声,猛然惊醒,她吓得跳站起来,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思绪却还停留在?梦中太川看到的场景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涣散身体发僵,向后倒退着,却被客栈大堂的桌椅绊了一下。

    一只强有力?的臂膀及时伸出将她揽住,邱静岁才没?有摔倒在?地。

    陆司怀见她惊惶交加,抬头看向自?己时茫然无措的眼神,心弦被牵动,抬起另一只手,将她带到怀中,放低了声音问:“怎么了?”

    第54章

    邱静岁心中乱作一团:太川郡主遇害了吗?她看见的被杀掉的宫女是不是前?一晚自己梦中的那些女子??还有, 那个拍向?太川肩膀的手的主人,如果她没有认错,那人的长相跟雪薇描述的杀姐凶手特征全部吻合……

    密集的信息和郁结的情绪将她的脑子和心里堵得满满的, 邱静岁茫然地看?着陆司怀的眼睛。多想宣泄,多想听听他的想法, 但万般思绪最终还是被她压了下来。

    颓然地低下头, 额头无力地靠上陆司怀的右肩,邱静岁把表情?全部遮掩下来, 木木地说:“我……做了一个噩梦。”

    如果不能倾诉, 请允许她软弱片刻吧。

    一只宽大的手抚上邱静岁的头顶,邱静岁听到陆司怀沉稳安定的声音,仿佛是从他的胸腔直接传到自己心中:“别怕。”

    明明靠的这么近,但她却?闻不到对方身上有任何气味, 或许这是他作为习武之人的谨慎,但却?正好让她格外安心。

    灯火幢幢,将两?个依偎的人影拉长。

    大概过了?不到两?三分?钟,负面情?绪冲刷过去, 缓过劲来之后, 心中尴尬的情?绪占了?上风,邱静岁正在思考怎么不动声色地脱离他的怀抱, 客栈的门突然被敲响, 邱静岁顺势低下头跑过去开门。

    “放开我,呜呜……”

    门外, 追霄和雪薇一人提着那个矮瘦少年的一只胳膊, 见他还不老实, 追霄一手捂住了?少年的嘴。

    “大人,人赃俱获。”追霄将青色布袋子?递给邱静岁。

    邱静岁咳了?咳嗓子?, 努力让自己自然一些:“现在太晚,万一惊动别的客人徒惹事端,明天再问吧。”

    说完也不等几人反应,单手摸着脖子?低着头跑去楼上房间。

    留下追霄和雪薇在原地,只能去看?陆司怀。

    “明天再说。”陆司怀一锤定音,叫两?人看?好少年,自己也回了?房间休息。

    次日,邱静岁起得很?早,她摆出颅骨,拿出画板纸笔,根据昨晚梦境中看?到的模样,重新开始描画雪薇的杀姐凶手的模样。

    四年过去,那人的长相也有了?一些变化,有真人做模板,邱静岁只会画的更?像。

    中途雪薇进来送过一次早饭,邱静岁匆匆吃过,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才最终画好。

    将画交给雪薇的时候,对方显而易见地楞住了?,继而双眼便被仇恨溢满:“比上幅更?像,如果他还活着,现在肯定长这个样子?!”

    邱静岁提醒:“你可以把画交给陆大人,他会帮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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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想自己动手。”雪薇还没有从仇恨中抽离,情?绪激动。

    “恐怕你不是他的对手。”

    “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雪薇知道自己光靠武功很?难胜过仇人,但她早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好吧。”邱静岁也没有强劝。

    同雪薇下楼后,邱静岁明明感觉到了?大堂中陆司怀等人在吃午饭,但她却?装着没看?见去厨房端了?两?道菜进屋吃。

    吃完饭,邱静岁叫来雪薇:“把那个孩子?带过来,我们问问。”

    “大人在审问呢。”雪薇答。

    正说着,飞蜓来传话说陆司怀叫她过去。

    邱静岁闭了?下眼,揉揉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了?陆司怀房间。

    陆司怀背靠着桌子?坐,桌上摆了?一堆七零八碎,有耳环、戒指、玉佩、手帕等等拉拉杂杂十几件东西。

    那个偷窃少年跪在陆司怀面前?,脸上心虚,嘴在辩解:“我爷爷病重,家里穷没钱治病,所以才想了?偏招,我本?来想只干这一趟就收手的,我知道错了?,求公?子?小姐饶命。”

    又是追霄又是雪薇,一个个身怀武功,少年一看?就是混江湖的,肯定知道他们身份不一般了?,没必要再在他面前?装那套公?子?小厮厨娘的戏码。

    邱静岁皱着眉上前?站了?一步:“那你偷我的东西做什么,那个玩意儿又不值钱。”

    “我……”少年哭丧着脸,“那天晚上捡袋子?的时候摸了?一下,圆圆的,还硬,我又打听到你们是从京城来的,还以为是那什么夜明珠、宝石石料呢……”

    “谁知道竟然是那种?东西,我本?来想放回去的,但是船快靠岸,小姐你又回了?房,我知道肯定会露馅,只能跑路。”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邱静岁问。

    少年小心翼翼地睨她一眼:“青竹,这是爷爷给我起的名?字。”

    如果他说的是实话,也算得上事出有因,邱静岁看?向?陆司怀,想看?他如何处置。

    “搜身了?吗?”陆司怀问。

    追霄摇头:“他主动把东西都交出来了?。”

    青竹连连点头:“是啊是啊,除了?穿的衣服,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了?。”

    “搜。”陆司怀言简意赅。

    虽然觉得好像没这个必要,但是邱静岁没有开口?打断,眼睁睁看?着追霄手法粗暴地将青竹浑身上下搜检了?一遍,连鞋子?都脱了?。

    不过如青竹所说,再没有搜出其他赃物。

    本?要收手的追霄突然摸上青竹的腰间,在对方忍不住痒得浑身扭动时,一把抽出了?他的汗巾子?。

    青竹忙攥紧衣服,脸色煞白:“大爷,我是清白人家,做不来小倌的。”

    追霄没搭理他,把汗巾子?叠好放到桌上:“大人请看?。”

    汗巾子?用料不差,末端还绣了?一段花样繁杂的卷草纹,不像是普通人家会有的东西。

    “你老实说,这是从哪儿来的?”追霄的语气让邱静岁知道其中大有文章。

    “……是偷的。”

    “在哪儿偷的?”

    “船上。”青竹低着头答。

    “还不说实话?!”

    邱静岁看?见追霄走过去强握住青竹的手,不知道动了?哪个地方,青竹连声喊疼,招供道:“是从京城偷的,大爷饶命啊!”

    “你在跟踪我们?”

    “没有,绝对没有,”青竹摇头不止。

    “那你为什么到过京城,你爷爷应该不在那里吧?”

    青竹嗫嚅:“我是被爷爷收养的,爷爷家有一门亲戚在京城,是有钱人。我去借钱看?病,没要到,气得我就把他的汗巾子?给偷了?。”

    “亲戚做什么?叫什么?”追霄追问。

    “他在公?主府厨房上做事,名?字叫十两?。”

    “定安公?主府吗?”邱静岁插嘴问。

    “对对。”

    说辞倒是一套接着一套,但是邱静岁却?总觉得有说不通的地方。

    “拿些银子?给他,”陆司怀站起身来,“放他走。”

    追霄听命行事,把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塞进青竹怀中。

    青竹不敢相信居然会被这么轻轻放过,等确认没人再为难他后,感激地朝他们磕了?几个头,一溜烟跑出了?客栈。

    不必多言,陆司怀一个眼神,追霄便追了?出去。

    看?着汗巾子?上的花纹,邱静岁若有所思:“这是定安公?主府的标记?大人还是怀疑他是从京城跟踪我们过来的?”

    “嗯。”陆司怀走到窗前?,看?着下面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想的却?更?多些。

    公?主府,难道……

    ——

    昨晚留下的那点尴尬氛围,在审问过小贼后,自然消散了?,无论是陆司怀还是邱静岁,谁都没有再提一句那个拥抱。

    邱静岁也以为此事就此揭过,不会有人知道。

    直到三天后,在赶路的途中,雪薇等人起火烧饭时,邱静岁闲的下马车去帮忙。

    和王羽仁盛饭的时候,邱静岁听见他说了?一句:“邱画师这几天睡得如何,没有再做噩梦吧?”

    如果有镜子?在,她敢肯定自己的脸肯定瞬间红得特别厉害,因为王羽仁起初只是调侃,表情?并没有多么促狭,但在看?见她的反应后,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肯定看?见了?,邱静岁在心里无声呐喊。她觉得羞耻又丢人,接下来好几天在马车上都尽可能地避开了?和陆司怀的一切言语眼神交流。

    陆司怀看?她这副模样,也不明白女儿心思。

    那天审问完两?人便恢复了?往昔的相处,怎么过了?这好几天,她反而更?逃避了??

    到后来罪魁祸首王羽仁都发现自己捅了?娄子?,拼命想挽救,但他好歹不是笨蛋,知道肯定会越描越黑,便全当自己是个透明人,尽量降低存在感,直到几人再一次换走水路时,情?况才有所缓解。

    第55章

    刚上船邱静岁就来?了月信,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格外严重,她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吐了三四次才好, 雪薇想要去找陆司怀禀明情况的,但被邱静岁一力拦了下来?。

    三天后, 她感觉身体好多了, 方才走?出屋门。

    晨风带着水汽吹来,清新怡人。

    高昂的船首方向, 炉灶和水柜前, 许多伙夫正在忙忙碌碌地做菜,不?远处有一个温婉的水乡女子抱着琵琶在演奏着不知名的新奇小调,客人们边听边吃喝,时不?时喝彩两声。

    邱静岁伸了个懒腰, 余光看见陆司怀、王羽仁二人从旁边经?过,她笑眯眯地朝两人打了一声招呼。

    陆司怀微一点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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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仁不?敢刷存在感?,只是回了一声。

    “那我去问老爷早晨想吃点什么?。”邱静岁打完招呼, 掉头?去找段山, 转身之际,微不?可查地吐出一口气, 表情垮下来?。

    段山正在鼓捣一把蓍草, 见她进来?,就把东西收了起来?, 笑问:“邱小姐找老夫有?何事?”

    “段老先?生, 我想跟您学一点八字入门, 不?知道?您这?一行有?没有?不?外传的规矩,如果不?方便?您直说就是。”

    学这?个并不?是因为?兴趣, 而是为?了生存。她不?信玄学,估计也没什么?天分?,但是基础内容却不?能一问三不?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信不?信的不?要紧,最重要的是皇帝信,那它就成了保命的金科玉律。

    “入门不?难,亦无甚秘术可言,如果邱小姐想学,老夫现在就可以教。”段山答应得很痛快。

    “好啊,那学生先?谢过先?生。”

    “不?敢不?敢。”

    因为?邱静岁要学的只是基础,所?以一切易理之道?全免,上来?就是从八字的确定说起,一直讲到如何排出命盘为?止,她不?深究背后更为?复杂深奥的内容,给彼此省下好大功夫。

    她很少开口询问,绝大多数时候都在奋笔疾书地记录,这?样差不?多只用了半天的功夫,邱静岁就已经?大致明白了八字算命的原理,也彻底理解了当初公冶文说的那番话?。

    他说他不?知道?皇帝要找的人是谁,但他能算出来?谁不?可能是那个人,这?一切全都要靠他一个个地去推算。

    命途太过平顺或者运程与时间对不?上的,大概率不?是。

    其中的工作量不?可谓不?大,怪不?得从第一次见到公冶文起,他总是给她一种急迫的感?觉。

    他是害怕吧,害怕因为?自己推算不?及时,导致更多无辜的人丧命。

    或许公冶文的父亲可以说是酿成现在无数女子悲剧的帮凶,但公冶文却并不?是这?样,他婉拒浑仪监监正的职位,拼命想要算出结果,也是想代替父亲赎罪吧。

    邱静岁的表现是个标准的好学生该有?的模样,段山教出了那么?一点成就感?,末了,竟说要把自己的一门绝技教给她。

    “真的可以吗?”

    “毕竟是老夫的独门绝技,邱小姐能学个皮毛就很不?错了,”段山说得颇为?自傲,“即便?如此,也比外面那些大路货要强得多。”

    “是什么?呀?”邱静岁期待又好奇地问。

    段山一派高人神?情,缓缓吐出三个字:“看手相。”

    “额……”邱静岁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易术,没想到是看手相这?么?接地气。

    见她不?是太感?兴趣的模样,段山急道?:“卜筮之术,老夫在占筮上虽然不?及公冶家许多,可龟卜还没怕过谁。当初要不?是……咳咳,总之,老夫早年跑遍大晋各地,搜罗了无数相术秘籍,论看手相,说句当世第一也当得起。”

    既然段老先?生如此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那邱静岁当然是本着不?听白不?听的原则,又蹭了一节大课。

    果然,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段山跟方才讲八字的时候的态度截然相反,根本做不?到照本宣科,从手相八卦到三纹八丘,知识点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邱静岁虽然听得晕晕乎乎的,但还是努力记下了几句口诀。

    虽然八字是个人隐私,但大家对看手相就不?会那么?抗拒,这?就是占筮和龟卜的区别。前者是按照筮法去推算,被人们认为?是最准确的一种算命,而后者的准头?就要大打折扣。

    既然学了就要用嘛,邱静岁很是新奇了几天,她把段先?生到飞蜓几人的手相全看了一遍,但却总觉得似是而非,不?敢轻易下推断,归根结底,还是道?行太浅的缘故。

    至于陆司怀,据说连段先?生都不?能看他的手相,邱静岁也没去讨没趣。

    七八天后,几人在中陵府的码头?下船。

    中陵府临海,河运发达,雨水丰沛,是晋朝最富庶的几个府之一。经?济发达的地方风气也会相对开放许多,一路行来?,邱静岁在街上看见了许多操劳家计的女子,她们行事大方、说话?爽快、头?脑灵活,靠自己就能顶门立户。

    “中陵真是个好地方。”邱静岁由衷赞叹道?。

    雪薇接话?道?:“刚才我去买饭菜的时候听见人说,下旬当地的富商会出钱办一场庙会,百姓们不?用花钱就能看戏看杂耍,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进了中陵府地界后,距离蒙山县大概只剩半月的路程,陆司怀没有?下令继续赶路,他们在中陵府城租了一间院落暂住,飞蜓和王羽仁两人先?走?一步,去蒙山打听消息。

    邱静岁怕出事不?敢轻易出门,买卖东西的差事就落在了雪薇身上。

    “这?么?热闹的盛会,赶上了怎么?能不?去看看。”段山笑呵呵地说。

    “人多也乱,这?趟出来?有?正事在身,以后有?机会吧。”邱静岁看着陆司怀的脸色,主动道?。

    陆司怀吃饭时很少开口,邱静岁只好自己来?泼泼凉水。

    “也是,正事要紧。”段山惯会看脸色,顺着她的话?说道?。

    不?过用完饭,陆司怀却放下筷子,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想去?”

    邱静岁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谁,就看见段山和雪薇使劲朝她点头?,她只得好笑道?:“如果不?会有?麻烦的话?,去长长见识也挺好的。”

    “嗯。”陆司怀看着她,“可以。”

    其实邱静岁自己也有?点憋得慌,闻言同样很高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备了两顶幕篱。

    远离了龙潭虎穴一般的京城、父母的严格管束、繁文缛节,邱静岁很喜欢这?样宁静的日子,她时常坐在屋门槛上随笔画着小院中的景色,即便?她景物画的水平十分?一般,但却乐此不?疲。

    一别多日,王羽仁和飞蜓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追霄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几人势必还要在中陵再待一段时间,也就赶上了这?场一年一次的盛大庙会。

    今日中陵府城的主干道?两边挂着彩绸,摆摊的人数更胜往常几倍,就连那些店门口都堵着小贩,往日店家可不?答应,但今天热闹,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寻晦气。

    一班班的杂耍班子换着花样现本领,戏班子更是拿出自己的拿手曲目,一曲曲唱的人肝肠寸断。

    不?仅是府城百姓,周围村县的人也全都涌入城中。

    邱静岁和雪薇带着幕篱在露天的戏台子前看热闹,这?里围聚的百姓太多,说话?声、笑闹声、叫好声不?绝于耳,但台上戏子的声音仍是宛转悠扬,听得清清楚楚。

    “借过借过,不?好意?思,这?是我占下的位置,方才有?事离开了一会儿,麻烦让让。”一个十七八岁,头?戴蓝色布巾的姑娘冲她们说。

    拉着雪薇艰难地挤出一个身位,邱静岁看那女子手脚麻利健壮,一看就是下力的人,便?搭话?问:“姑娘,你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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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人吗?”

    “我是洪泽村的,从天不?亮就起来?往府城赶,要不?可占不?下这?个地方。”蓝布巾姑娘转头?嘿嘿笑道?,等?发现邱静岁两人身后站着的陆司怀时,两只眼睛都看直了,满嘴哎哟哎哟地感?叹着,就是憋不?出一句整话?。

    听完台上戏子的一段名曲,邱静岁提议离开去别处逛逛。

    段山道?:“方才听说山上有?个算命的老道?算的奇准,老夫想去会会,你们呢?”

    “我想去庙里上一炷香。”雪薇低声道?,“从前,姐姐说要带我去一次,可惜……”

    雪薇情况特?殊,肯定不?想跟别人一起去,对于那个算命先?生,邱静岁也是兴致缺缺:“我站的有?些累,打算去茶馆坐坐,不?如大家各自去游玩一番,到酉时在客来?茶馆汇合?”

    众人皆点头?同意?。

    陆司怀是无可无不?可,他同邱静岁两人一起来?到茶馆大堂,点了一壶龙井并几碟点心,坐着打发时间。

    因为?游客多,所?以茶馆的人简直爆满,有?不?少累的走?不?动的人进来?蹭位置休息,店家没有?赶人,不?过座位不?够的时候,当然还是要给邱静岁这?样花钱的客人腾位置。

    店外游人如织,许多一家几口人一起出来?凑热闹,邱静岁看着看着,突然想起陆玉书来?。

    她猜测陆玉书并没有?死,但这?话?实在不?好朝陆司怀试探开口,这?件事无论是真是假,她都解释不?清自己的消息来?源。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凝重,陆司怀提起了别的话?头?:“你经?常做噩梦?”

    “嗯,我经?常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邱静岁添上一句遮掩的话?,“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曾试过香料?”

    “用过,挺管用的,但是治标不?治本。”

    这?话?听在陆司怀耳中自然理解成心病还需心药医,除非拔除病灶,否则邱静岁永远不?会安生。

    明明是想起一个轻松的话?题,不?知为?什么?气氛又沉重起来?。

    一个说书先?生款身走?上茶馆当中,立在木桌后,众客便?知这?是要开始讲故事了,纷纷鼓掌喝彩。邱静岁和陆司怀也顺势望去。

    桌上放着一扇、一醒木、一手帕,说书先?生先?朝大家鞠了一躬,折扇一拿,醒木一拍,起头?先?说了几句开场诗。

    “江湖英雄起四方,竞逐天书逞豪强,陈吴相斗蒙山暗,鹿死谁手未成章!”

    第56章

    邱静岁与陆司怀两人对视一眼, 已经听?出这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跟陈、吴灭门案有关,没想到事情才发生没多久便被编成了故事?。

    “天地鸿蒙初开之时,随一缕清气一同诞生世间的, 还有一本?奇书?……”说书先生抑扬顿挫、有张有弛地讲述着。

    在他的口中,太古时有一本?奇书?, 此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是一本通晓古今万事万物的奇书?, 世上?之人绝大部分都不知?道细情, 但此书?一旦现世,江湖便会?风起云涌,陷入混乱。

    陈、吴两家偶然得到天书的消息,为?了争夺天书?, 勾心斗角,手段频出,今日还是盟友,明日就翻脸不认人, 终于闹到不死不休的下场。

    说书?先生花费了大量的口舌去描述两家的明争暗斗, 情节跌宕起伏,不可谓不精彩。但是整个故事?的传奇色彩太过浓厚, 要说故事?的可信度, 在邱静岁这里?超不过三成。

    要不是为?了听?他怎么圆自己曾问过雪薇的那个问题,她可能都不会?等这么长时间, 而让她期待已久的答案, 居然又归到那本?具有神?力的天书?上?来。

    “谁知?那天书?早已演化成灵, 陈家奸诈,吴家虚伪, 都不能使它?认主。两家战至酣时,天书?悬空升起,挂在月稍,哗啦啦无风自动。众人只见书?中光芒大盛,然后便觉胸口一痛……原来,为?免引起江湖纷争,天书?竟用灵力将两家灭口,掩世人耳目,故做出两家相争的假象……”

    故事?说完,茶馆中掌声响成一片。

    “够扯的。”邱静岁默默吐槽。

    冷不丁地,陆司怀问了一句:“那你觉得陈、吴两家为?什么争斗?”

    是啊,为?什么呢?邱静岁忍不住跟随他的问话往下想,江湖纷争?寻仇?好像都闹不到两家死绝的地步吧?

    她对这件事?知?之甚少,甚至因为?事?情重大,都不敢向陆司怀打?听?消息的,靠有限的信息根本?推断不出什么来,她诚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见陆司怀仍看着说书?人的方向,邱静岁不禁问:“难道大人觉得这个故事?是真的?”

    “假的。”陆司怀给推断非常干脆。

    但邱静岁却总觉得他话尾好像还有未尽之意?。

    两人交谈时,其他桌的客人同样在议论这件怪案。

    “神?鬼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做人立身千万要正?。”

    “可不是,前阵子不是说京里?派下来一位大官,怎么最?近没听?见其他风声了?”

    “你不知?道?据说载那位大官的船出了事?,现下人不知?是死是活呢。”

    “这么吓人?”这客人忙闭上?眼念了一通玉皇大帝、阿弥陀佛。

    此地不宜久留,邱静岁拿着荷包去结完账,同陆司怀走了出来。

    “这里?的茶水点心好贵,中陵人真有钱。”摸着本?就不厚实的荷包,邱静岁悻悻道。

    因为?今天不是一个人出来,所?以陆司怀肯定不会?带钱,邱静岁只好拿自己的小金库出出血。

    现在距离酉时还早得很?,她抬头去看陆司怀:“接下来去哪儿打?发时间呢?”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出门在外,大家都把称呼抹去了。

    “你定。”

    “去山上?看看吧,好歹是来一趟。”邱静岁道。

    “嗯。”

    两人没有走大路,顺着小路去的,不过今日热闹,即便是小路也有不少人。

    每当有人跟他们擦肩而过,陆司怀都要被似有若无的眼神?洗礼一遍,虽说他从小到大大概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但中陵要比京城更开放些,有大胆的女子甚至会?过来搭话。

    邱静岁很?是喜欢如此彪悍的民风,因为?陆司怀的表情已经变得越来越阴沉了。

    等在内心笑够了,她才大发慈悲地帮忙解围。

    路过一个卖扇子的摊贩时,邱静岁忍着肉痛买了一把男子用的大折扇,可以遮阳,更可以遮挡视线。

    她默不作声地递给对方。

    所?以,他是被她照顾了?陆司怀接过扇子,难耐心中浮动,目光渐暗。

    快到山顶的时候,邱静岁看见一片树林,里?面放着几个打?坐的蒲团,但是没什么人。而且那个位置往山下看去,一半府城烟火一半碧波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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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景特别好,就提议去那里?坐坐。

    等坐下以后,邱静岁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画板和炭笔,心无旁骛地画起景色来,陆司怀静静坐在一边,也不出声。

    她只是浅浅画个草图,不到一个时辰便已完工,陆司怀拿过她放在一边的画板,慢慢翻看。

    “这是你一路上?画的?”陆司怀边看边问,眼尾露出一丝神?采。

    “随便画的啦,你知?道的,我风景画一般般。”邱静岁抱膝,眼神?看向远处。

    陆司怀评价道:“很?好。”

    一个个陌生又平凡的普通人携亲带友地行?在路上?,他们的脸上?盛满笑容,溢出来流到皱纹里?,人生的苦与乐尽于此间。

    轻笑一声,邱静岁平静地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至少这些画记录着我看过的风景,也不算白?来一遭。”

    陆司怀握紧手掌,非常不喜欢她现在的态度和话语,轻叱:“胡说什么?”

    “我其实很?胆小的,勇敢只是迫不得已。如果能选,我想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简单地过日子。”如果能回到现代,不再整日担惊受怕,那该有多好。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陆司怀皱眉看她,眼中情绪暗暗翻涌。

    “饮鸩止渴,而且……”邱静岁伸出一只手,食指和大拇指扣成环,问,“大人看这是什么?”

    “三。”虽然莫名其妙,但陆司怀还是答道。

    是啊,但是其实这个手势还有另外的意?思,在现代甚至用的比三还要频繁。

    “嗯。”邱静岁点点头,“是三。”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司怀被她这一番不着头尾的话弄得不上?不下,这层窗户纸迟迟不捅破,也是因为?邱静岁的态度实在太难琢磨。

    “你真是一个好人。”邱静岁由衷地说。

    明明两人身份天差地别,明明可以利用完就丢,明明他有一万种方法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上?,但是他都没有那样做。

    甚至每一次见面,每一次接触,从来不会?在言语肢体上?乱来。

    虽然是夸赞,但陆司怀却觉得这话实在难听?。

    把头埋在膝间,邱静岁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你这样不行?,以后肯定会?吃亏的。”

    旁边一直没有声音,过了许久许久,邱静岁侧头露出一只眼睛看向他。

    陆司怀身姿如松地坐着,脸侧向另外一边,只露给她一道清晰的下颌线和轮廓。

    ——

    立冬一过,气候立刻湿冷起来,要买炭火,开销翻了几倍,邱静岁的小金库已经告罄,要买什么东西只能去问陆司怀要钱。

    虽然给钱蛮痛快的,但是陆司怀经常搞失踪,一两次之后,在邱静岁的提醒下,他就把钱都给了她保管。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和一大把银票,邱静岁莫名有种携款潜逃的冲动。

    别看他们人少,但是花项多,段山经常要买奇奇怪怪的占卜道具,雪薇负责日常采购,陆司怀要的次数虽少,但数额却是远超他人。

    毕竟涉及财务大事?,邱静岁只好暂时专职担任会?计,将账目一笔笔记录得清清楚楚。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追霄回来了。

    他自陈一直跟随青竹到了蒙山地界都没有被发现,但后来青竹被一个高人带着,甩开了他的跟踪。

    因为?调查失职,追霄是有些胆战心惊地回来复命的,但好在陆司怀还肯罚他,而不是弃之不用。

    “高人,是武功特别高吗?”邱静岁问。

    “是。”

    “有多高呢?”

    追霄小心地看了一眼陆司怀,终是如实道:“应该同大人不分上?下。”

    第57章

    王羽仁和飞蜓一去月数, 迟迟不见归来,根据陆司怀的表情来看?,那两人应该是出事了?。

    现在无论是继续等下去还是启程出发, 两种选择都需要谨慎考量。

    幸好陆司怀在决策这件事上从来都非常痛快,绝不犹豫反复。

    十一月的最后一天, 几人收拾行李, 再次踏上路途。

    蒙山县隶属于星川府,但是陆司怀并没有先去星川。他们取道乡村小路, 宁愿绕一些也不走官道, 速度自然?慢的可?以,但是也同样?听到了?一些消息、看?到了?一些异常。

    比如,星川府的物?价格外?贵,别的地方一个炊饼只卖一文?钱, 即便受当地富庶程度或其?他因素影响,最高也不过两三文?,但星川的炊饼竟然?卖到了?五文?钱一个。

    而当地百姓的收入离中陵府还?差一大截。

    一位拄拐杖的大爷还?说,前几个月府衙的官差天天在城中村里乱窜, 见着哪家姑娘好看?便硬要带走去知府家当丫鬟, 虽然?倒也给银子,但……

    “哪有这么?强买强卖的, 什么?当丫鬟, 还?不是为了?送给京城来的大官挑。”大爷不屑道。

    “吓得我们村姑娘整天去地头晒太阳,生怕被捉走。”另一位村民也搭话。

    “前一阵还?不让进城呢, 说咱们一身穷酸晦气, 怕冲撞了?贵人啥的。那皇帝还?下田干活呢, 啥人这么?精贵,这不是埋汰咱们吗?”

    “这大官来吃喝玩乐一趟走了?, 顶什么?事?还?不如不来。”

    邱静岁憋笑差点憋成内伤,她想看?陆司怀的表情有多么?精彩,但让人失望的是,人家根本无动?于衷、稳如泰山。

    嗯,陆司怀心胸还?是蛮宽大的。

    就这么?九曲十八弯地在星川府绕来绕去,又耗了?大半个月才看?见蒙山县的大门。

    在外?没有遇到人盘查,他们的身份还?好隐瞒,但是入县城时,看?门的士兵要检查路引,肯定会暴露身份。

    邱静岁设想了?很多瞒天过海的办法,但是陆司怀却选择了?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唤醒了?沉睡中的大地和土地上的人们。城门值守的士兵打着哈欠交过班,无精打采地检查着路引。

    一个推着板车的庄稼汉一个没走稳,不小心刮了?旁边的书生一下,两人脾气暴躁,谁也不让谁,说着说着吵了?起来。

    长着一脸麻子的士兵发现动?静,极度不耐烦地吼道:“再闹押送县衙!”

    原本还?谁也不服谁的两人瞬间老实下来,朝麻子士兵赔笑。

    威严、不苟言笑,麻子士兵不是靠手中的武器让他人低头,而是身上衣服代表的权力。

    第一次上工的黑脸新兵崇敬地看?着前辈,想象着自己以后也能这么?威风。

    麻脸士兵却并不得意,脸上只有对枯燥工作的厌烦,但他还?是提点了?新人一句:“以后遇上这种人,别废话,有些贱骨头就是吃硬不吃软。”

    “是!”

    “你查吧,我眯一会儿。”麻脸士兵抱着长矛靠在墙上,缓缓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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