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父母精心准备了礼物,他又不仅仅是小辈,面上还和魏卿走在了一起,就更要敬重人家。
魏卿感知到沈辞的变化,便细心说与他听。
其实没什么可说的。
他和那个男人一年到头也说不了几句话,便只说他喜静,再就没了,转而提起家里的梅林,后山的温泉。
至于多的,总要说,但还不是时候。
有客来,还是贵客,岑叔早早在门口等。
心中欢喜。
如果沈辞单单是小少爷的男朋友,少爷不会见他,但沈辞还是故交之子,岑叔劝了劝,邵衷寒便答应见一见。
岑叔想,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既让沈辞不会察觉被慢待,和小少爷和和美美,也让少爷见见外面的人,开开心胸,过段时间没准还能再劝劝,去外面转转。
比如去金城,那是少夫人的故乡。
岑叔却不知,这一劝倒引出一段父子相残的祸事。
沈辞也不知岑叔的考量。
知道岑叔看着魏卿长大,又是于参的爷爷,对这个老人家便生出十分的亲近。
他跟着对方去见魏卿的父亲。
直到一处端正冷清的院落,进了院子,隐约看到正厅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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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 第 74 章
◎保佑我得偿所愿。◎
看到厅堂里坐着的人, 虽然还没有到近前,沈辞却没来由的紧张。
两世为人,他已经很少紧张什么。
一刹那的情绪, 手已经被握住了,是走在他旁边的魏卿。
与此同时, 魏卿看了眼岑伯。
岑伯笑眯眯的率先到门口:“少爷,沈小少爷来了,长的和当年的沈夫人有六七分像呢。”
里面传出个音质低而冷的男声:“进来。”
魏卿牵着沈辞的手进去。
前几天沈辞曾在家里的相册上见过邵衷寒的照片,年少的邵衷寒是个不亚于魏卿的,但又类型完全不同的美少年。
这样的人, 年长了也该是个中年美大叔。
像他爸,年轻时温润如玉, 年长了十分儒雅, 五十岁的人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
让沈辞意外的是,邵衷寒两鬓已经斑白。
皮肤近乎苍白, 是常年不见日光的不健康的白, 瘦骨嶙峋, 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家族的家长,倒更似乎是个被囚禁多年, 不见天日的牢犯。
几分钟不到的会面。
邵衷寒只是看了沈辞几秒钟,然后示意岑伯将见面礼给沈辞:“我累了, 让邵元卿带你到处走走吧。”
他摆摆手,闭上眼睛。
岑伯还是笑眯眯的模样:“沈小少爷, 少爷身体不好, 我送你们去东苑。”
沈辞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注意到岑伯和蔼下几分细微的担忧, 似乎是怕他因此有芥蒂, 也注意到邵衷寒称呼魏卿的全名, 毫无感情,魏卿陪他进来,一句话也不曾说,哪怕只是称呼一声父亲。
只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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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道:“邵叔叔你好好休息。”
岑伯见沈辞平静温和,并没有探究或不高兴的情绪,轻轻松了一口气。
像岑遇说的,小少爷遇到一个很好的人。
这样很好。
如果当年少夫人没有出事
人生无常,徒之奈何。
沈辞跟着魏卿去了东苑。
对邵家奇怪的气氛和生疏的父子关系,没有多问,心中猜测大概是魏卿母亲早逝的缘故。
他后来背着魏卿打听过。
母亲告诉他,当年魏卿的父母感情极好。
失去挚爱,一个人性情大变不是奇怪的事,虽然沈辞没有这样的经历,但他前世演的那些角色中又类似的,万念俱灰之类都是平常。
沈辞渐渐理解了,为什么恢复记忆的魏卿也总说只在乎他。
这个地方,并不像一个家。
邵家很大,完全的中式古宅。
回廊蜿蜒似乎没有尽头,一重重景色或雅致或幽清,各有各的可观赏处。
魏卿完全没有被邵衷寒影响到,慢条斯理的给沈辞介绍一些有趣的东西,从哪来寻来的太湖石,从何处移植的一丛竹。
沈辞听的有趣,也会问一些问题。
他既然放开心胸,便再不会那么别扭来去,两人便相处得宜。
到一处院落,魏卿让沈辞先行休憩。
今天已经晚了。
见邵衷寒是沈辞父母的嘱咐,进门先去拜会,至于给母亲上香,明天也不晚。
也是怕沈辞再遇到邵衷寒。
那男人时不时就去母亲的灵位前缅怀一番,尤其是晚上,今天又见了故人之子。
魏卿并不在乎邵衷寒,但在沈辞面前却还是生出几分家情破落的窘迫。
沈辞只听魏卿的安排就是。
不过看到给他准备的房间有魏卿的照片,怀疑是魏卿的卧室。
魏卿解释道:“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当然要住一个房间,在你家是,在这里也是,岑伯人老成精,分开住他一定会发觉不对。”
沈辞也就再没说什么。
晚饭出乎意料的好吃,有些熟悉的菜品,但味道更胜一筹。
沈辞这才知道,这是岑伯亲自下厨,而岑遇即于参的手艺,是岑伯亲自传授。
晚饭后魏卿说带沈辞去消消食。
从前院到后山温泉有专修的通道,不费什么劲两人就过去了。
沈辞想泡温泉,但魏卿问,就还是摇摇头说累了。
魏卿说专门给他准备的新汤池,他的汤池在隔壁,他的眼睛似乎洞悉一切,说起这些准备便也坦坦荡荡。
沈辞倒觉得不好意思,就答应了。
泡温泉泡的很舒服。
沈辞晚上躺在床上还觉得筋骨舒展十分惬意,就是有些口渴。
老式的建筑,床也是老式的。
他睡在内侧,要想喝水就要从魏卿身上过去。
沈辞坐起来。
魏卿也跟着坐起来了:“要喝水?”
沈辞不好再麻烦魏卿。
他们现在早已两清,没有救命之恩,没有情侣合约,也不再是床伴,对外敷衍几日便要各自离散。
摇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
魏卿按住沈辞肩头:“到这里,就该我照顾你。”
他下地,很快端来一杯温水。
纯黑色的丝质睡衣拢着高大挺拔的身形,在这样雅致的屋子里,在深沉的夜色中,别有一种风流韵致。
沈辞默默的喝水,趁魏卿转过身去放杯子,又偷摸的看了两眼。
然后就躺下了。
抬起袖口看了看。
他穿的衣服和魏卿的是一对儿,不过他的是白色的,轻薄贴身,感觉像没穿一样。
魏卿躺下后侧身看着沈辞:“我们聊聊?”
沈辞以为他又要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这样的话题对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来说太危险了。
赶紧闭上眼睛,拉好被子:“我困了。”
魏卿伸手替沈辞掖了掖被角:“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不跑,还有我的伤,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沈辞睁开眼睛:“你说。”
从母亲去世后,魏卿就长在祖父跟前,高考前夕祖父病逝。
后来上大学,再后来进入集团,他虽然生来就是邵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但坐稳邵氏当家人的位置并不容易。
因为上一任当家人不打压他,也不辅佐他,任由他跌撞挣扎。
十年过去,魏卿在集团一言九鼎,但同时也历练的心机深沉,从未向谁吐露心事。
直到遇到沈辞。
他渐渐的学会了说一说和工作无关的话,说一说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的爱意。
到这一夜,说的是隐痛。
魏卿说对母亲和祖父的怀念,说他和邵衷寒的陌路,说那年酒店失火母亲把他推进卫生间,自己却逃避不及
也说背上那些鞭痕。
每年母亲忌日的那个月,邵衷寒会发狂,会恨不能杀了他。
既不能杀,却要见血。
很小的时候魏卿每年都会经受这么一遭,他没有告诉过祖父,也没有反抗过,倒觉得应该承受这些。
沈辞泪流满面。
魏卿笑笑,给他擦眼泪:“没什么,不疼,而且挨过几次,心里倒会好受很多。那次忽然又失火,我知道该离开,但怎么也动不了,也不太想动。”
沈辞往前凑了凑,很认真的强调:“不是你的错。起火不是因为你,阿姨救你是爱子心切,他凭什么打你?”
说着话,恨恨的踹了一脚。
踹到被子,被子往下萎了一大截。
魏卿把被子拉上来,将沈辞盖好:“知道了,睡吧。”
他眼底也有几分潮意。
其实这些事对魏卿来说已经无关痛痒,他要的只是小少爷的几分爱怜,但真的说出来,见到他的眼泪和义愤填膺,心中却神奇的生出几分酸楚。
沈辞原本距离魏卿有些远,他刻意保持的距离。
但眼看魏卿把被子都往他这里堆,自己后背大抵都没盖严实,就往前凑了凑,也伸手给他掖被角。
灌输道:“下次你那个月早早来金城,我就不信他还能跑金城打人!”
魏卿含笑道:“知道了。”
沈辞看出他只是安慰自己,想了想道:“随便你说什么,反正明年你在阿姨忌日后要过来,你不来我就来找你,要看到你身上有伤,我不能把他怎么样,我我让人也打我几鞭子。”
魏卿脸色就沉了:“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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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想象沈辞被人打什么样,如果有人敢动沈辞一指头,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魏卿骤然拉下脸还挺吓人的。
沈辞被他唬了一跳,但相处这么久早不怕了,梗着脖颈道:“你试试看!”
这一争执,原本伤感的气氛早散了个干净。
魏卿拿小少爷没办法,冷着脸几秒钟,忽然眼底又柔和了:“我真希望你能这么管着我一辈子。”
他的眼睛似乎有让人沉溺的魔力。
沈辞心跳快的要命,慌忙拉高被子,脑袋埋进去:“我真的困了。”
魏卿隔着被子拍了拍他,哄小孩一样:“困了就睡吧。”
沈辞其实很久都没有睡着。
他想了很多事,前世的,今生的,魏卿的,邵元卿的,还有自己的。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起去给赵安歌上了香。
沈辞当着灵位的面说他是谁的孩子,说他父母对赵安歌的惦念,也说他是魏卿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他会好好照顾魏卿。
这是他心中所想,说的就极真诚。
魏卿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母亲的灵位,暗道:“母亲,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请保佑我得偿所愿。”
出了院落后,魏卿带沈辞去看梅花。
很大一片梅花林,又因为有人精心打理,景致便十分好。
沈辞还拍了照片发给家里人。
魏卿提起两人在小吃街的事:“那家院子里有棵梅树,你趴在我背上看,恨不能翻墙过去。”
他在沈辞身前矮下身:“要不要上来?”
说起过去的事,魏卿面容柔和了很多,沈辞也想起那时候做的荒唐事,当着正主的面骂来骂去,也是好笑。
沈辞跳到魏卿背上,从高处的枝头折了一枝梅花,他搂着魏卿的脖颈,手里的梅花便在魏卿胸口的位置。
他想,他可能喜欢上了魏卿。
过去几个月的相依相伴,魏卿沉溺其中,他何尝不是。
以前的邵元卿在沈辞这里只是个模糊的符号,可怕、蛮横,会让一切美好的东西灰飞烟灭。
但经过昨夜,邵元卿渐渐和魏卿重合。
有血有肉,有痛苦有向往,让人心里发疼。
但沈辞还是不敢赌,今日如胶似漆,谁知道明日会怎么样。
与原著重叠的,和蒋天晟幼年到成年的十来年,让沈辞不敢掉以轻心。
心中涌动着一种柔软又悲哀的情绪。
沈辞慢慢的把脑袋靠上去,枕在了魏卿的肩膀上。
魏卿似有所感,脚步越来越慢,但一时间竟有种怕惊扰了什么的谨慎和惶恐,让他一直都没有开口。
直到软趴趴贴着他的小少爷,又动了动。
他听到小少爷平和又温柔的声音,带着些恳求:“对不起。魏卿、邵元卿,不管你是谁,我们都是好兄弟,行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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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 第 75 章(捉虫)
◎不用说对不起。◎
魏卿没想着一撮而就, 但沈辞的每一次拒绝还是让他从心里头涌出失落。
不过没关系。
世上的珍宝本来求取就难。
他停在一株漂亮的梅树下,虽然脚步不动,但依旧把沈辞背的稳稳的。
微微偏了下头。
安抚的道:“不用说对不起,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正因为你认真的对待我,对待我们的关系, 才会对我说真心话,这样很好。”
魏卿越这样宽宏大量,沈辞越觉得歉疚。
但他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只是有点贪婪的趴在魏卿的悲伤,嗅一嗅他身上的味道。
魏卿慢悠悠的在梅林里走。
他没法不用心机。
和缓的和沈辞商量:“辞辞,我眼下放不开你, 我说要追求你,所以以后你看到我的时候会很多, 我不强求你答应, 你也不要强求我放弃,行吗?”
沈辞默了默, 轻声说:“随便你。”
魏卿又道:“还有一件事, 我希望我们分开的消息, 暂时不要公布。我带你回了一趟家,我们就分开了, 叔叔阿姨该怀疑我欺负了你。我得到来自长辈的关爱很少,我不想他们因此和我有了隔阂。这是我的私心, 算我恳求你,让我有长辈疼爱记挂的梦做的久一些。”
沈辞听的心酸:“你很好, 他们喜欢你不是因为我。”
魏卿笑笑:“那你答不答应?”
沈辞:“随你吧。”
他心软答应, 却又疑心魏卿这是缓兵之计, 不过到底不忍苛责, 就也没问到底。
心道只要他不回应, 再热的心也淡了。
第二天就是元旦。
冬天天气冷,京市比金城还要冷上几分。
虽然房间内不冷,但因为魏卿说外面下了大雪,沈辞就更不想起了。
魏卿不是赖床的人,又怕惊了小动物冬眠一样赖唧唧的小少爷,便提前下了床。
昨晚预报说要下大雪,魏卿告诉人不要扫雪。
院子里盖了厚厚一层。
魏卿记得每每家里下大雪,余叔总会在窗下堆一两个雪人,据说沈辞小时候最喜欢这个。
他跟着堆过两次。
还算手熟的在窗下堆了一个胖嘟嘟的雪人。
不算太满意。
叫了佣人问,找了两个好手,又在雪地里堆了好几个小动物。
沈辞不见魏卿,又不好问,就起床去看。
碰到岑伯过来。
这个总是笑眯眯的胖乎乎的老人家,看到沈辞眼睛都笑没了,告诉沈辞早餐在灶上温着呢。
问沈辞中午想吃什么:“今天是大日子,吃上不能马虎。”
沈辞也不知道吃些什么,就问魏卿喜欢吃什么。
岑伯说起不久前魏卿回来那次,跟着他在灶上忙活了一上午,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就是忙前忙后半点不错眼。
沈辞就知道,魏卿上次从金城带给他的那一箱子零食怎么来的了。
心头柔软。
待看到院子里大大小小的雪人,还有竟然张灯结彩仿佛过年,一时都惊了。
在家里,他们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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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才这样热闹。
岑伯没有再多话。严陕挺
他来这儿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沈辞,看沈辞住的好,生活上也没什么遗漏的,心里也展拓。
告诉沈辞:“新的一年,小少爷去给长辈们上香了,一会儿就回来。”
沈辞能理解。
每年大日子,他们一家也会给去世的长辈们敬香。
沈辞洗漱后吃了点东西,在院子里看雪人。
站在靠窗的胖雪人那里。
雪人不算最漂亮的,但怀里抱着一株梅花,就似乎带了几分精灵气。
沈辞用手比了比上面的指印。
雪人身上的指印比他的大很多,轮廓修长,无疑是魏卿的。
沈辞蹲在雪人身边拍了照。
正好魏卿回来。
他穿着一身中式的衣服,长袍外是黑色滚着毛边的马甲,有种老式的内敛英挺。
魏卿看沈辞的眼神,脚步慢了几分,好让他慢慢看。
走近了问:“是不是有些奇怪?”
沈辞站起来:“没有,好看。”
魏卿攥了下沈辞的手,不太凉,和他解释:“祖父喜欢我这么穿。”
那天晚上他们聊天,魏卿说了很多。
沈辞知道,魏卿的祖父在魏卿刚成年就去世了。
一晃也将近十年。
这么多年魏卿还记挂着他祖父的喜好,可见长情。
中午果然是一桌子菜。
沈辞原本以为于参的手艺就足够好,岑伯的就更胜许多,一边默默的想最近两三个月没什么工作上的活动,一边放开了吃。
不过在九分饱的时候就被魏卿叫停了。
魏卿看他满足的样子:“晚上的更好吃,留点肚子。东苑会掌灯,我们一起去看灯。”
沈辞:“掌灯?”
魏卿告诉沈辞,家里库房有很多精巧的灯笼,什么年代的都有,晚上会挂出来热闹热闹:“正好你在,就当过年了。”
沈辞一问才知道,自从魏卿的祖父去世,这里就从来不过年,这次也是他在,所以有心热闹热闹。
魏卿说的寻常。
沈辞听的直皱眉,这都过的什么日子。
魏卿似乎没有发现沈辞的难过。
有些遗憾的道:“本来还以为我们能一起在家过年,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正常人家过年什么样。晚上的灯要是不好看,还请你多担待。”
沈辞忍不住道:“不就是过年么,你去我家。”
魏卿犹豫。
沈辞果断道:“就去我家!我们不是对外还反正你去合情合理。就这么定了!”
魏卿搭在膝盖上的手,手指微松了松,眼底适时的流露出几分期待。
其实他对过节没什么兴趣,不是因为家庭环境,而是天性使然,从小就不爱热闹,觉得太过闹腾。
但小少爷目光灼灼的做他的主,当然一切都好。
天黑的早,东苑起了灯。
沈辞穿的厚实,被魏卿带着在雕梁画栋间散漫而行,只觉入目的灯全是巧夺天工。
他拍了很多照片。
偶尔一回头,看到魏卿在拍他。
沈辞就拿着手机过去,和魏卿在漂亮的灯下拍了合照。
他尽量大大方方的。
只是偶尔目光接触,总觉得魏卿目光灼灼,似乎要对他做尽他们曾经在床笫间的事。
沈辞就又避开了。
不是不敢看,怕看了自己先不受控制的做出什么。
他不能这么自私。
虽然家里人什么都不知道,但原著中已经累的他们受尽苦楚,决不能重蹈覆辙。
魏卿将沈辞的躲闪尽收眼底,心中却渐渐安定。
他不怕路途崎岖遥远,只怕尽头没有想要的东西,确认了小少爷心里有他,再别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开始期待过年。
沈辞不知内里,越看热闹的灯火越为过去冷清度日的魏卿感到委屈。
对邵衷寒这个因为失去伴侣就迁怒亲子的老男人,讨厌到了极点,还想过要是碰到了,一眼都不多看他。
那些精心准备的礼物,早知道,全扔了!
但他在魏卿这里住了一周,从没有见过邵衷寒,一腔不满倒扑了个空。
后来才知道,东苑是邵衷寒从不踏足的地方。
一周后,沈辞在机场和魏卿分别。
两人来一人回,看着机窗外掠过的云彩,沈辞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家,发现于参还在。
于参不知道魏卿和沈辞真假难辨的关系,只知道魏卿让他照顾好沈辞。
按说作为魏卿身边最得重用的助理,给人当厨子,多少大材小用,但于参却半点都不觉得被轻视了。
做人么,眼光要长远。
在小老板这积累了厚厚的资本,将来老板身边再多的助理,也不过是流水席。
于参在,沈辞难免问起魏卿的事。
最开始的一次,于参说的比较浅,后来专门请示了魏卿。
魏卿道:“事无巨细,只要他想知道。”
于是沈辞心里的魏卿,或者说是邵元卿,渐渐的就鲜活了。
早慧活泼的邵元卿,日渐沉默深沉的邵元卿,每年秋季母亲忌日后跪在父亲面前,被鞭挞的鲜血淋漓也一声不吭的邵元卿。
比起魏卿这些年的经历,沈辞长成时只为感情上的事难受过,简直微不足道。
沈辞开始默默的盼着过年。
再过一个月就是春节,那时候他邀请魏卿来家里,好吃好穿好招待,绝对不会冷清。
这样想,晚上竟会经常梦到魏卿。
梦到过去的一些事,也梦到一些放肆的事。
醒过来默默的去洗手间洗最贴身的布料,枕头下也一直放着魏卿送他的玉。
不过若是两人联系,不论信息还是视频,沈辞都恪守着朋友的本分。
最后一次联系是腊月二十七。
魏卿告诉沈辞,过两天他就去金市了,给他带岑伯做的点心。
其实这段时间沈辞真没少吃。
每隔一周左右,于参就会拿来一些零碎的小吃,有些是他自己做的,有些是岑伯做了寄过来。
沈辞原本只喜欢正餐,现在倒爱上了吃零食。
好在这些东西用的都是好材料,做的也精细,吃多了也不会对人身体有影响。
不过沈辞还是吃的脸都圆了一圈。
因为魏卿快过来了,他不单让家里人彻底清扫了魏卿的房间,还进去检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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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看到床头柜满满当当的补货。
看了会儿又推上了抽屉。
但还是会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如果没做过还好。
和魏卿那样的亲密过,喜欢的人,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很难不浮想几分。
大概是被乱七八糟的床第用品扎了眼,这天晚上沈辞又做梦了。
半梦半醒间,看到魏卿坐在他床边。
黑色衬衫同色的西装裤,身量修长眉目英挺,眼睛深而黑,蕴着说不清的柔软的情绪。
沈辞最喜欢魏卿穿黑色,看着又俊又凶,但其实只凶在床上,平常沉稳可靠极了。
很真实的梦。
他身手去碰魏卿的脸:“魏卿”
梦里的魏卿这次居然回应了:“嗯。”
沈辞倾身靠过去,揽着魏卿的脖颈,亲在他唇角,熟门熟路的跨坐在人腿上。
他没注意到魏卿的僵硬。
但在极其短暂的僵硬之后,沈辞后脑和腰身都被坚实的手臂托住。
沈辞被回吻。
是很久之前他们竭尽全力占有对方时的那种吻,是接纳也是吞噬。
沈辞渐渐的睁大眼。
不是梦!
但他哪哪儿都被魏卿堵的严严实实的,一时说不出话,手刚才乖乖被束在头顶,竟也无从挣扎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76 ? 第 76 章
◎你喜欢的,我知道。◎
在沈辞攀上来的一瞬间, 魏卿就意识到沈辞是睡迷糊了。
但他无法拒绝。
在看到沈辞清醒又难堪的眼神,强迫自己松开了手,转而将人抱在了怀里。
交颈而拥。
歉意的安抚:“是我的错, 是我没有忍住。”
他小声说了好几遍。
沈辞看不到魏卿的脸,尴尬劲儿慢慢缓和了下去, 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放开你出去。”
魏卿摸了摸沈辞的头发,撑着床站起来。
沈辞在他放开后就一咕噜翻身,只留给魏卿一个后脑勺。
魏卿提了提被子盖住沈辞的后背:“半小时后下来吃早饭,我带了你喜欢的小零食。”
几秒钟后是轻轻的关门声。
沈辞拉起被子盖住脑袋,在被子里滚了好几个来回。
到底还是下了楼。
魏卿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他以前惯常坐的位置,于参往外端早饭, 厨房隐约能看到其他两个厨师忙碌的身影。
一切如常, 像以前一样。
魏卿的眼神也很正常,好像半小时前的事是一场幻梦。
沈辞知道不是梦。
他嘴唇上现在还残留着被碾压到发麻感觉。
但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两个人一个月没见了。
之前楼上发生的事太过迷乱, 现在才完整的打量对方。
魏卿发现不是错觉。
之前在床边看, 就发现沈辞脸圆了点, 摸到腰上也多了点肉,很可爱, 看来很喜欢岑伯的那些零食。
沈辞眼里的魏卿没什么变化。
魏卿先起了头。
聊岑伯现在最有热情的事就是下厨,也和沈辞商量一会儿去见沈辞的父母。
年根前, 沈辞父母已经在家休息。
往年沈辞已经到老宅,今年没去那么早, 在等魏卿。
没想到魏卿来的比他以为的早。
谁也没提之前的事。
于参热衷于围观自家老板和沈辞谈恋爱, 感觉这两人有点不对劲。
这么久不见, 怎么还挺客气?
但看到沈辞红了一圈儿的耳廓, 又觉得有趣。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的缠绕, 让他这个围观的人都不好意思多看。
早饭后两人一起出发。
魏卿带给沈辞家人的礼物已经提前让人送了过去,包括给沈辞的一箱子零食。
在车里就给沈辞报备。
还有他最近都做了什么,集团的趣事,以及年初三要离开。
问沈辞:“过年的事我不太熟,还要准备什么吗?”
沈辞也没想到自己脸皮薄成这样,话就一直很少,但魏卿提起过年的事,倒又让他想起魏卿很多年不过年的事。
顿时就觉出自己态度的不端正,太冷淡了。
就是普通朋友来家里过年,也不应该像他这样对待。
更不要说魏卿对他来说不是别人。
沈辞看着魏卿,想象自己对苏玉宇的态度,亲热但正经:“你人来就好了,我们这里过年很热闹的,一起做年夜饭”
他说了一大堆,一直到车子停在家门口。
魏卿神情带了几分期待:“这一定是个难忘的新年。”
两人这次过来一直要待到过年,时间不短。
白天还好,家里人都在。
到晚上,沈辞总忍不住看向卧室的那张大床。
他们在家人面前还在一起。
所以无可避免的,他们的房间是一个,床也是一个,床头柜的存货也满满当当。
沈辞先洗漱上床,尽量给魏卿留大一点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床的另一头下陷。
沈辞问魏卿困不困:“今天坐飞机一定很累了,早点睡?”
魏卿说好。
后来沈辞也躺好,关了灯。
黑暗能更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气息,沈辞忍不住看了眼魏卿的方向,虽然什么都看不见。
魏卿往沈辞的方向靠了靠:“你的电影是初一上映?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一起去看?”
沈辞自动忽略魏卿说的一家人。
有些事不用一次又一次的强调,而且虽然不在一起,但他又希望魏卿能在他这里感受到家庭的氛围。
要总挑刺儿的说,对魏卿来说就太过分了。
沈辞就说已经订好了票,为了感受过年的气氛,再加上他现在还算是个素人,也没有包场的必要。
两人就电影的事又聊了几句。
提起自己的专业,沈辞忍不住,话就多了很多。
分开的那点生疏和尴尬都没了。
没注意和魏卿渐渐越挨越近,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亲昵和兴奋,更不知道魏卿甚至需要攥着被子才能克制不更近一步。
早上两个人又睡到一堆。
好在沈辞觉察到这一点不几秒,魏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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