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贵公子与病秧子》5、第5章
闹市中,两位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当众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踢下马,这对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都难以忍受,尤其是两位都还是在汴京城有头有脸的。
李墨拉起一边正躺在地上哀嚎的张升,咬牙切齿的指着安乐问道:“你是镇国公府的?”
宋伯元刚要点头替小姑娘应下来,那小姑娘却疯狂摇头,甩得身上的银饰哗啦啦的响。
“姑奶奶我才不是这小白脸府上的。”小姑娘还一脸的不忿。
宋伯元立刻缩回脖子,把那想应下的话又咽了回去,她只是轻微调转了下马头想要更靠近小姑娘一点儿,李墨却突然拦在她的马前。
“宋伯元,这时候做缩头乌龟了?好男不和女斗,你下马来,咱们比试比试。”
宋伯元稍显无语的嗤笑了一声。不就是看人家小姑娘身手利索,知道打不赢人家才来挑软柿子捏嘛。
她不急不慌的跳下马,神情睥睨的看向李墨:“你们二挑一?别说我欺负你们,孔孟之道我不行,打你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言罢,还真的撸起了袖子。
李墨一看她这架势,立刻迟疑的退了两步。太学里的传言向来说的都是宋伯元不能生育且不学无术天天跟在小娘子身后转,可到底也没传她武功如何。再有就是,他们在太学内外私下里笑骂宋伯元两句倒是没什么,但这事真要是捅到圣人面前,他们两个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他转头看了一眼张升,张升正好看到众人头顶着涂好了桐油的龙舟往岸边走,他咬了咬牙计上心来:“我们学大儒的学生当然不能在大街上与同窗动拳脚,颇不儒雅。不如就比龙舟好了,我们今年可入了太学的龙舟队,你呢?”
“我?我当然代表我镇国公府了。”宋伯元莫名其妙的看向两人。
“那好,谁输了,谁就站在丰扬桥上面连名带姓的大喊三遍我是怂包。”张升气急败坏的落了话,就和李墨相互掺着跑了。
马背上的小姑娘一听这话,立马弯下腰来问宋伯元:“你们镇国公府的龙舟需要几个人?我能去吗?我也想玩儿。”
宋伯元腰杆挺直的看着二人狼狈离开后才小小的舒了口气,真该听小叶的,等三姐姐回来一定要跟她好好学武。
安乐见宋伯元不理她,伸出手狠狠推了下她的肩膀:“问你话呢?”
宋伯元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啊,什么?”
又抬眼看向小黑,小黑一脸牙疼的看回来:“除了军方,太学历来是龙舟赛夺头筹的种子队伍,看来公子在太学里确实没好好听先生讲话哈?”
宋伯元两眼一黑,“这不行!我堂堂国舅爷绝对不能给镇国公府抹黑,何况是输给那两个缺德玩意儿,绝对不行!”
安乐又伸出手指戳了戳宋伯元的肩膀:“带我玩儿吧,怎么样?我很有劲儿的。”
宋伯元感受了下她指尖的力道后内心疯狂点头,面上却表现的波澜不惊:“那,过几日你来镇国公府找我,等我的船打好了,再看看你的水平。”安乐得了话就乐颠颠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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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家西园儿给了自小出去养病的小女儿景黛,整个院子不同于主院儿的热闹奢华,也不像别的高门贵户小姐那般的气派非凡,只是在闹市里开辟了那么一块儿花柳繁华的小园林供主人修养。
安乐还未进门,门内的景黛就随手给王姑指了指门,“安乐回来了。”
王姑疑惑的看了一眼景黛,又在她的青地翟文白襦外罩了一层褙子后才起身去开门。
景黛无奈的向王姑举了举手里的小手炉,“王姑且饶了我吧,这时候捂成这样,冬日我可怎么过啊?”
王姑一听景黛这样说,心都跟着揪,“奴婢会照顾好小姐的。”她顿了顿,才接着担忧的说道:“谁知道那草包公子到底会不会疼人儿啊?”
景黛只坐回去低头浅笑,恰好这时安乐进门,那嘹亮的大嗓门瞬间就冲散了这一屋子的暗沉暮气连带着屋外的草木香气一道冲进来:“小姐,我过几日就要和那小白脸练龙舟去了。”
安乐罕见的有景黛不明白的状况,她眨了眨眼后向安乐确认:“你的意思是说,你和宋伯元,一起划龙舟?”
“对呀。感觉很好玩儿,她还和两个年轻男子打赌,谁输了谁在丰扬桥上大喊我是怂包呢。”
景黛沉默的顺了顺手里暖炉的镂空图案,随后问她:“宋伯元提出来的?”
“不是,我看那厮倒像个不愿惹事的,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气恼,除了他们贬低初兰姑娘的时候。”
景黛抬起眸子,笑呵呵的问安乐:“她是如何生气的?”
“哦,她说他们两个是不干净的腌臢东西。”安乐说完了话,转过身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不是她不想在大热天儿喝凉茶,而是因为小姐房里的标准配置就是暖炉毛毯和热茶。
景黛微颌首,不知是对这没营养的对话无奈还是压根儿就没容许那脏词进脑子。
安乐小心觑着景黛的脸色,反倒被手里的热茶烫的伸了舌头,她边学路边的小狗哈气边问景黛:“小姐怎么不说话了?”
景黛看了一眼滑稽可爱的安乐,好笑的朝她道:“那你可一定不能让宋伯元输啊,安乐。”
安乐立刻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朝景黛拍她那还未发育完整的胸..脯:“交给我,小姐放心。”说完话又风风火火的往外跑。嘴里还嘟嘟囔囔:“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等安乐一走,王姑立刻给景黛换了一个刚换过炭的手炉。
景黛笑着道了谢,“王姑,就算知道你这些年辛苦,我也要自私的这样讲,求你,再坚持陪我几年。汴京不比蜀地,这风啊吹的让人骨头疼。”尾音落了地,连那一贯漂亮的眉眼都跟着瑟瑟发抖起来。
王姑皱着眉头偷抹了把眼泪,“就怕奴婢岁数大了后,再也照顾不了小姐。这安乐又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性子,奴婢死了都难以放下心来。”
景黛慢慢将自己的脸贴向手里的手炉,随后朝王姑懊恼的瘪了下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晚年幸福罢了。”
王姑立刻抬手抹了泪,想要讲个笑话,想了半天最后只说:“要是姑爷以后敢欺负小姐,定要让安乐在她头上罩上麻袋狠狠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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