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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第 18 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荆棘鸟》18、第18章

    宋汀雪的占有欲很重。

    换言之,宋二小姐的脑海里就没有“分享”这个概念。即便是她不喜欢了、不想要了的东西,也只能销毁,从来没有“分享”给别人的道理。

    物是这样,人是这样。

    ——而那种自己的东西正在被人觊觎的感觉,让她尤其愠怒。

    剧组住所近在眼前,荀烟几乎是被扯着撞进屋内。

    对门一面落地镜,宋汀雪推着荀烟的背,把人压在镜面上。

    “宋小姐……?”

    惊呼被抑制在口间,荀烟猝不及防贴紧冰冷镜面。

    宋汀雪从后面拥住她,手指拉下白t,张口咬在荀烟颈侧。

    这是夏天,不论戏里戏外,穿着打扮多是宽领短袖,手臂上多几个蚊子包都赫然瞩目,更别说一脖子的咬痕。

    荀烟趴在镜子上,有些吃疼地回头:“宋小姐,这样太明显了,剧组老师会生气的……”

    ——宋汀雪怎么可能顾忌这些?

    她唯我独尊惯了,不在乎别人的想法,甚至不屑于了解别人的态度。

    小镇忽然开始下雨了。季夏的雨来得急,打在梧桐叶上,滴答滴答。

    世界在雨声来的那一刻变得昏暗,天旋地转,汹涌的雨声把她们都淹没。

    偶尔空中闪过一声惊雷,荀烟吓一跳。呜咽的声音稍微停住,她挣扎着转身,踮了脚,要去搭宋汀雪肩膀。

    小腿肚打着颤,背后镜面传来的冰凉触感沿着脊柱一路向下。

    咫尺间,宋汀雪的神色一如既往淡然。

    只在窗外雨点声最大的时候,她把声音压低,拿自己湿漉的指腹,轻点在荀烟唇角,慢条斯理感慨:“……很悦耳。”

    在说窗外,也在说她。

    “小栀很会流水。”宋汀雪抬起袖子,给荀烟擦眼泪。

    荀烟在她肩上埋着头,“您别说了!”

    宋汀雪看她不好意思,才越得寸进尺。她压上来,一手扶着荀烟的腰,另一手揉在荀烟头顶。

    她扯着她的头发,把玩着。

    “小栀……”

    灵魂滚烫,镜面却寒冷。门外有人来了,三三两两,正在说笑。

    荀烟咬着下唇,怕出声露出端倪。

    宋汀雪却要求她叫自己的名字。

    视野被泪水打湿了,思考能力也滞后。荀烟不理解:“什、什么?”

    “叫我。”

    “宋小姐……”

    “错了,”指尖抵在唇间,故意掐紧,“是‘宋汀雪’。”

    荀烟只能应允。

    “宋汀雪……呜,宋汀雪……”

    空灵的声音稍微有些发哑,潺潺微弱,好似早春湖边薄冰乍破,流莺掠过柳叶尾巴。

    宋汀雪觉得悦耳,于是奖励似的,捉了这嗓音里的莺儿,顺着她羽毛向下抚弄,温柔也利落。

    “宋汀雪……”

    荀烟又小声喊。

    宋汀雪拿鼻音“嗯”了声,勾人心弦。

    “还不够,是不是?”她靠近,声音咬在荀烟耳垂上,“小栀,不要压抑自己的声音,也不要躲。”

    宋汀雪再看着她,耳语,“说,‘你是我的’。”

    “我,我是你的……”

    “真乖。”宋小姐终于笑了,满意地夸奖,“小栀,你真的……”

    “很可爱。”

    宋汀雪只在小镇待了一晚。第二日天蒙蒙亮,日理万机的二小姐被董事会一个电话求着回去a城。

    临走前,她看着身边熟睡的少女,没把人叫醒。

    荀烟醒时,手机信息里到处是99+的轰炸。

    “你知不知道昨天真的很恐怖啊!她在大街上把你给咬了啊!”齐堇玉叭叭叭十几条语音,“你和你的宋小姐就是这么相处的吗?”

    “你们回房没动静好久了,报个平安好吗?”

    “今晚还去吃刨冰吗?”

    “hello?你人呢??……”

    相比之下,路语冰矜持许多。但当她看到出来开门的荀烟,显然也是松一口气。

    “干嘛这个表情呀,”荀烟迎她进屋,失笑,“好像我失联遇害了一样……昨天我就待在房间里啊。”

    路语冰看着她,“这不是担心你……”视线扫到荀烟脖颈,欲言又止,“你们?”

    荀烟瞬间意识到那些咬痕。

    她有些尴尬地遮住脖子,“……抱歉。”

    “你和我道什么歉!”路语冰皱眉,拉住她,“哎呀不是,小烟,那你等下怎么办?今天晚上还有围读,李徽教授要是看到这个——她一定会发飙的!”

    “那怎么办……”

    荀烟喃喃,翻箱倒柜找遮瑕。

    路语冰比她还着急。

    李徽古板又苛刻,到时候真撞上了,场面一定很难看。

    眼见荀烟找到一盘遮瑕,她立刻说,“小烟,我帮你吧。后面不好涂。”

    荀烟说谢谢。

    遮瑕膏质地轻薄,压住皮肤上痕迹。细腻的粉质下,还残留那种溽热的触感。

    一边帮忙,路语冰还是没忍住发问:“呃,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就是,小烟……你是自愿的吗……”

    “……什么?”

    路语冰支支吾吾:“就是你和小宋老板……你们……”

    “当然了,”荀烟失笑,“我喜欢她。”

    “你别嫌我多嘴,我只是担心你被骗,”路语冰说,“你和她相差太大了,阶层,年龄。你不是还在读书吗?和她相比,你真的非常稚嫩啊!……”

    “对了,你知道小宋老板那个姐姐吗?宋折寒,出了名的玩得花,身边嫩模小演员不重样的。哦,当然,我不是说小宋老板也是那样的人,但毕竟是姐妹,要真耳濡目染了,怎么办?我真的觉得人以群分,有时候表面上看起来不是一类人,其实只是装得好……”

    正对着镜子,荀烟明显地皱了眉。“可她们是姐妹呀?再看不惯又能怎么样。又不是朋友,还可以绝交。”

    路语冰一边涂着遮瑕,一边断断续续唠叨,“对不起啊,我说得有些多了,虽然我也知道你和宋家关系匪浅,但我就是觉得,唉,小烟,你年纪太小了……”

    荀烟摇头,小声说,“可是……我也是真的非常喜欢她。”

    荀烟对宋汀雪的向往,是清醒的还是盲目的?她暂且不明白。

    但此一刻的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她喜欢宋汀雪,宋汀雪对她很好。她很知足。

    路语冰涂抹完最后一点遮瑕膏,叹了口气,“唉,你自己注意些吧。倘若需要帮忙,需要倾诉,你也可以来找我和堇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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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谢谢。”

    宋汀雪走后,c城小镇里,《荆棘鸟》的拍摄继续进行。

    戏里,宁礼回到城市,姜屿留在小镇读书。姜屿成绩一般,但胜在手上有实打实的工艺技术,不愁谋生。

    珐琅艺术在明代风靡,其中最出名的珐琅色彩便是景泰蓝。姜屿带着这项技艺去城市发展,总体还算不错。

    只是,等她几年后再回到小镇,姜婆婆已经不在了。

    青年人送白发,死生更迭。

    葬礼上吊唁者哭泣,但大多也释怀。毕竟姜婆婆本就年岁已高。

    处理好后事,姜屿沿着小路往回走。

    细碎的雨幕里,宁礼站在灯下,迎着光,细雨成了她肩上的雪花。

    小镇的天空被一道闪电照得彻亮。

    宁礼望过来,狭长的眼一眯,吊儿郎当:“真巧。”

    隔着时间与距离,容貌好像变了。但身上那股劲儿一直都在。

    姜屿一垂眼,忽然发现对方脚踝上的刺青洗得好干净。

    “不怕疼了?”

    宁礼给她递一把伞,笑说:“小孩看到,影响不好。”

    “……什么?”

    姜屿这才注意到,宁礼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孩儿。

    小孩儿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小脸也灰扑扑的。她看着姜屿,磨了磨嘴皮子,有点儿不情愿地说,“阿姨好。”

    “这是……你的小孩儿?”

    “算是我的,也不完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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