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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他,等开始注意,已经是联姻后,很多事情都已经变得不一样。

    “……你还挺懂的。那后来结婚了,为什么还要装不知道耍着我玩?”

    “我要是不装,你就会被吓跑了。”傅琢祈弯起手指,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即便是让你心动之后的坦白,不还是把你吓跑了?”

    花重锦:……

    “你到底,都了解些什么?”

    “本来可以说‘所有’,但有了安总这一出,倒是不敢保证了。”傅琢祈话是这么说,但笑得无比宠溺。

    他不在意自己的欺瞒。花重锦想,是真的不在意。

    “那,回去后帮我找个搬家公司。”

    “恩?”傅琢祈闻言紧张起来。

    “把酒店的东西,都搬回去吧。”花重锦说着,撇开视线,“那家酒店还挺贵的,一天一两千,我还挺心疼钱的。”

    听到是搬回家,傅琢祈松了口气,笑着打趣他:“没关系,安总那么有钱。”

    第72章

    安排完晚餐后,主办方的工作人员们凑在了一起,一边吃饭一边聊八卦。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今晚双双缺席的傅总跟安总身上。

    “他们两个不会打起来了吧?”

    “啊?不至于吧?”

    “我今天看他俩吵架了。”那个在开会前去喊人的工作人员压低声音,神秘兮兮说,“就在开会之前。”

    “怎么个事儿?”

    把自己听到的话大概学了一下,那人又说:“我问了瑾城的朋友,他们都说之前安总在瑾城压根没露过面。也就是说,他俩之前因为别的事结仇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这么一说,好像是那么个事儿啊!不然傅总干嘛要去找安总说那些话!”

    “卧槽,这瓜也太大了吧!我记得那个安总是从别的地方去瑾城的,还没有几个月?”

    “是。所以短短几个月,就把傅总绿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豪门真乱。”

    “不过话说回来,安总的脸也太好看了吧!要是有人顶着这么一张脸每天对你嘘寒问暖,确实很容易心动。”

    “傅总也很帅啊!比起安总这种美貌来说,我更喜欢傅总那种儒雅的帅,简直宜室宜家。”

    “我记得,傅总的老婆也是个男的吧?安总……不会跟傅总老婆撞号吗?”

    “美1也是1谢谢!”

    话题聊着聊着就跑远了,直到其中一个说。

    “我怎么总觉得安总那么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哪儿啊?”

    “忘了。”那人挠了挠脑袋,“但我就觉得在哪儿见过,而且还是跟傅总有关的事。”

    “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这些老总们不管怎么样,也跟我们没关系。”

    而被讨论的两人,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最后以花重锦靠在傅琢祈怀里软了腿告终。

    “你每天坐办公室,哪儿来这么多使不完的劲儿?”

    “健身房。”傅琢祈给他打着洗发水,看着泡沫在头发上堆成小山,内心满足感简直快要溢出,“回去后要跟我一起练吗?或者,去正统学学散打什么的。虽然你很能打,可是每次都把自己搞到一身伤,我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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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

    闻言,花重锦猛地睁开了眼,下一秒就痛呼起来:“洗发水进眼睛里了!”

    傅琢祈赶紧拿过花洒拧开:“还没冲,你不要突然睁眼。”

    “还不是你,突然说这样的话……”花重锦冲着眼睛埋怨。

    “是,我的错,对不起。”傅琢祈失笑,继续给他冲,“好了吗?”

    “好了。”花重锦顺势把头发上的泡沫也冲掉,“听你讲这种话,总有种看恐怖片的感觉。”

    “那更该多听,脱敏。”傅琢祈笑着把花洒挂回去,抽过浴巾给他擦头发,“或许以后我该每天睡前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说这些。”

    “不要!”花重锦斜了他一眼,夺过浴巾,“你要是敢,我就离……”

    食指点在他唇上,傅琢祈阻止了后面的话。

    “不论是离婚还是离家出走,我都不想听。”

    “要是你不想听我就不说,那还有什么威胁的意义?”花重锦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却被傅琢祈圈住腰拉进怀里,咬住了唇。

    “疼!”

    “疼了长记性,下次就不会再说了。”傅琢祈盯着他的眼睛。

    他最喜欢在这个距离低头看他,这样,小狐狸眼里便只剩自己。

    “你觉得我是能记疼的人?”借着这个姿势,花重锦直接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听着傅琢祈吃痛发出闷哼,花重锦笑得放肆:“疼了长记性,下次就不会再拦了。”

    傅琢祈没有再说,只是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花重锦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他怕挣扎狠了,两个人再重心不稳,一起摔一下。

    看他不敢真的挣扎,傅琢祈就这么把人抱了出去。

    路过镜子前,傅琢祈还特意停下照了照,看着锁骨上的牙印,笑了:“牙口挺好,没有蛀牙。”

    花重锦耳朵腾地一下红了:“傅琢祈你……”

    “夸你也不行?”

    “再多说,你就回你房间去睡吧!”花重锦恼羞地把头埋到他颈侧,却感受到他笑得浑身震颤。

    “衣服都那样了,我要是衣冠不整地出去,遇到其他人怎么办?”

    花重锦小声嘀咕:“我管你怎么办呢。”

    “可今天好多人看到我进了你房间,然后再见面就是我衣冠不整离开……”

    花重锦:……

    “好了!别说了。”花重锦抬手捂住他的嘴,却被他趁机在掌心亲了一下,又赶紧抽回手,“你不要……得寸进尺。”

    “如果我不懂得寸进尺,现在你早跑得没影了。”傅琢祈把人放在床上,从他行李箱里拿了睡衣递给他。

    花重锦一边穿,一边看着地上已经不能穿的衣服,问:“那你明天怎么出门?”

    傅琢祈从地上拎起一件衣服,在口袋里摸出房卡递给他:“只能麻烦你明天先去我房间,把我的行李拿过来。”

    也只能这样了。花重锦看了看房卡,接过来跟自己那张放在了一起。

    两人并肩躺在另一张干净的单人床上,因为床窄,只能紧紧贴着。

    花重锦后背紧贴他的前胸,不属于自己的心跳与体温源源不断地传来,打散了所有困意。

    “傅琢祈。”黑暗中,花重锦蓦然开口。

    傅琢祈立刻便给了回应:“恩?”

    “你吵到我了。”

    “什么?”

    “心跳。”花重锦能感受到,自己耳侧的呼吸,像是冬日暖炉里的火苗。

    傅琢祈失笑:“真是抱歉。但,喜欢的人就在怀里,心跳它确实会变得十分难管。”

    他真的很喜欢自己。花重锦正忍不住窃喜,心口上就多出了一只手。

    “你的心跳,好像也有点吵。为什么呢?”

    “只……只是共振。”花重锦坚持嘴硬,耳边却传来身后人的轻笑声。

    “恩,共振而已。”

    花重锦转过身,动作过大,险些跌下床去,还好被人长臂一拦拉了回来。

    洗过澡,两人身上是同样的沐浴乳的味道,花重锦脑袋窝进他的颈窝,听着真的逐渐趋于一致的心跳声,心情异常地平静。

    “傅琢祈。”

    “恩?”

    “你说,如果明天我不去帮你拿行李,扔下你一个人在这,我自己离开,你会怎么样?”

    知道他只是没话找话想要说点什么,傅琢祈笑着说:“那我只好去找你的好朋友,控诉你的渣男行为。”

    “你小时候也会跟家里告状?”

    “不会。”他自小就很独立,即便父母关爱有加,在外面的事,也都是自己处理好,绝对不带回家。

    “那是长大后才学会的告状了。”花重锦有点享受当下这种放松的状态,话也多了起来,“你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吧?”

    因为差了六岁,自己又晚上了两年学,花重锦上学那会儿,身边已经没有人会拿傅琢祈来对标他们了。

    “只是中等。”

    花重锦有些意外:“竟然只是中等?我以为,你应该是学霸。”

    “为什么这么想?”

    为什么?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就是,花重锦所见到的傅琢祈,不管干什么,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下意识就会觉得,连学习也是这样。

    “可能因为你长了张学霸脸?”花重锦满嘴跑火车。

    要说的话,傅琢祈这张脸一点儿都不学霸,看起来反倒像是语文满分、数学不及格的那种偏科怪学生。

    “你成绩倒是一直不错。”傅琢祈说,“还有时间发展其他方面的特长。”

    知道他在说自己计算机跟公司管理方面的事,花重锦道:“是啊,我倒是能算个天才。”

    一开始计算机只是简单接触了些,报了几个班,黑客相关的倒都是靠后面自学;至于公司管理,他一开始只是砸钱给那些他筛选出来的人才,后面筛选出姜月还有其他几个高管,才跟着一起了解的。

    不过因为姜月一直觉得他偷懒不干事,所以经常给他塞事情,也会给他讲很多相关的内容,慢慢也就懂了。

    “我运气真好。抓住了世界上最好的宝物。”

    他说我是宝物。

    花重锦的心凫趋雀跃,手指不自觉抓住了傅琢祈的手腕。

    傅琢祈顺势拉下他的手,与他十指交扣,相拥入梦。

    花重锦带着傅琢祈的房卡出门,果不其然碰到了其他人,还不止一个。

    “安总这么早?”

    花重锦点头当做打招呼,换了楼层直接去了傅琢祈房间。

    “安总?”旁边房间门打开,一个人探出脑袋,有些迷茫,“这里……不是傅总的房间吗?”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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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锦脸色有些难看:“恩,傅总让我来帮他拿点东西。”

    “啊……这样。”看着花重锦开门进去,那人又愣了愣,才看着花重锦把门带上。

    他俩……关系有这么好吗?昨天那样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把房卡给另一个人的关系啊。

    想起昨晚听到的八卦,傅琢祈从昨天下午进了安辞房间后,好像就没人再见过他了,再加上刚刚安辞的脸色简直像是要杀人的……

    那人突然打了个激灵:安总该不会……把傅总杀了吧?!现在来拿行李箱,是准备抛尸?

    不行,他得赶紧找人商量商量!

    花重锦黑着脸收拾着傅琢祈的行李,还没收拾完,傅琢祈就打了视频电话过来。

    “老婆,你还有多久回来?想你了。”

    傅琢祈没有衣服穿,只能穿着白色浴袍,系带没系,衣襟大敞,露出锁骨上清晰的牙印,胸膛上浅浅的划痕。

    以及,新鲜的、还带着浅浅水光的吻痕。

    ——早上起床,花重锦才刚坐起来,就被拉着回去。虽然没有彻底做到最后,但傅琢祈还是胡搅蛮缠了一通,要不是不想改签,花重锦觉得,他真能拉着自己一上午不起。

    花重锦脸色更黑了:“再胡说,我就直接带着你行李去机场。”

    “对不起,我错了。”道歉很快,只是神情里一丝歉意都没有。

    “……傅琢祈,我发现你好像变得油嘴滑舌了。”

    “你之前也这么想过。”傅琢祈看他想反驳,补充道,“日记里。”

    花重锦:……

    他就不该写那个日记!

    “还有,我要纠正一点。”

    花重锦狐疑地看向屏幕里的人。

    “你在日记里怀疑我之前有过别的人,实属污蔑。”傅琢祈嘴角挂着浅笑,“我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你。初恋,初吻,初||夜,初……婚?”

    “你……!”花重锦顿时涨红了脸。

    他到底在干什么?!

    屏幕里的人笑出声。

    “傅、琢、祈!”花重锦咬牙切齿,只是气势看起来完全像在撒娇。

    “贞洁,是一个男人最好的聘礼。”

    花重锦:???

    这是傅琢祈会说的话?

    “你脑子进水了?”

    恩?他不喜欢?

    傅琢祈还是特意去网上学习了年轻人的沟通用语。但看起来小狐狸并不是适用群体。

    那下次不用了。

    花重锦并非不喜欢,只是单纯被吓到。

    即便知道傅琢祈私下并不想在外那样一本正经,可看着那张脸说这样的话,还是有种荒诞感。

    其实在听到傅琢祈澄清的时候,他心里的开心差点藏不住。

    不,应该说确实没藏住。

    “少跟我说话,打扰我收拾东西。”把手机扔在一旁,花重锦翘起嘴角,把傅琢祈的东西都收进行李箱。

    那边傅琢祈看不到人,也没有挂断,继续跟他说话。

    “搬回别墅那边,还是大学那边?”

    “……大学那边吧,我这几天可能要频繁回学校。”

    傅琢祈又问:“恩。那等毕业之后,你想去哪儿住?”

    “再说吧。”毕业啊……花重锦发现自己对毕业后的生活,压根没有考虑。

    到时候要跟傅琢祈回老宅吗?还是去公司旁边再买一套?

    好像都不错的样子。

    “你喜欢瑾城吗?还是想去其他城市生活?”

    “瑾城就挺好的。”有朋友在,还有那些自己都已经熟悉的存在。

    傅琢祈的轻笑声从手机里传来,听得花重锦心里一颤。

    这狗男人,怎么这么会蛊人?

    “行了!我收拾好了。”花重锦起身,突然出现在画面里。

    不等傅琢祈说话,那边已经手疾眼快按断了通话。但傅琢祈还是看到了,对面小狐狸通红的耳朵尖。

    可爱。

    花重锦单手揣兜,另一只手拖着傅琢祈的行李箱。

    刚一出门,就发现走廊有好几个昨天会上见过的人,正装作不经意地在打量自己。

    “周总,有事吗?”花重锦随便抓了一个问。

    被点名的周总赶紧摆手:“没没……就是安总,怎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傅总……他人呢?”

    “喝多了,还在睡。”

    “啊?啊……喝多了啊。”几个人面面相觑。

    这俩人是能一起喝酒的关系吗?

    “你们有事找他吗?那我回去叫他。”花重锦态度无比坦然。

    反倒把其他人给搞懵了。

    “不用,没事,就是一直没见到傅总,有点担心。”

    花重锦冲他们粲然一笑:“大家的热情关心,我会转达给傅总的。先代他谢谢各位前辈的关心。”

    “……不用客气。”

    等到花重锦进了电梯,其他几个人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不是说他俩关系不好吗?怎么还一起喝酒呢?”

    “说不定就是因为关系不好,才要拼酒的呢。”

    “我还是觉得,他俩是干了一架,安总打赢了,傅总身上挂了伤,才不好意思出来。”

    “那要是真打了架,安辞还来给傅琢祈拿东西?”

    “都不想把事情闹大呗。”

    “可是,安总这小身板能打赢傅总?”

    “傅总一看就是那种从小乖到大的好学生,你别看安总昨天开会的时候那么礼貌,但他刚刚看人的那个眼神,一看就是狠人。”

    狠人安总掏卡刷开自己房间,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哗水声。

    “傅琢祈?”他喊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把行李箱拉到床边,花重锦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昨天被随意扔在地毯上的衣服倒是都已经被捡起来,按主人分开,叠放在了那张床上。

    “回来了?”傅琢祈洗漱出来,就看到小狐狸正蹲在床边收衣服。

    因为低头的动作,漂亮的后颈线条紧绷,隐约还能看到衣领下那深深浅浅的痕迹。

    花重锦闻声刚一转头,就被人捏着下巴,被迫仰头,承受了一个淡淡的薄荷味的亲吻。

    “怎么去了那么久?”

    花重锦把自己遇到其他人的怪事说了:“那些人大概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看起来都很关心你的样子。”

    “八卦嘛,人之常情。”

    “也太八卦了点。”花重锦收拾好起身。

    傅琢祈看他连自己的衣服也装了起来,嘴角上扬:“谁让安总之前那么神秘。难得露一次脸,大家可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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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卦几句。”

    “我看单纯就是闲得。”花重锦把行李箱拉起来放到一边,“你快去找衣服!我饿了,先出去吃饭。”

    “不能等我一起?”

    “不能。”说完,花重锦带上自己的房卡离开。

    早餐是自助形式,随便拿了点吃的,花重锦找了个空位置坐下,不多时就有人前来搭讪。

    “安总早上好,昨晚休息的还好吗?”

    花重锦抬头,发现是个陌生面孔:“你是?”

    “我是这次会议主办方的工作人员,想了解一下,您对咱们这次会议工作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吗?”

    听他这么说,花重锦点了点头道:“挺好的,没什么建议或者意见。”

    “那您对咱们这次会议招待的形式内容,还有与会的其他成员有什么看法吗?”

    这是想问为什么?花重锦察觉了不对劲。

    对方补充道:“安总放心,这些谈话内容都是保密的,不会被告知其他与会成员。”

    “没有……”

    “在聊什么?”傅琢祈刚一进餐厅,就发现小狐狸对面坐了个陌生面孔的年轻男人。

    果然离开那张假面,小狐狸就容易引来别人的注意。

    走过去,傅琢祈直接拉开花重锦旁边的椅子坐下:“安总,这位是?”

    “工作人员,来做满意度调研的。”察觉傅琢祈的吃醋,花重锦解释道。

    其实傅琢祈的出现,已经击破了昨晚的部分谣言,更不用说现在他直接一副亲昵的样子,坐到了谣言另一位当事人身边。

    “那正好,我们一起,也省了多问一遍。”

    “啊……”对面的人愣了一下,“啊,好的。那就麻烦傅总了。”

    花重锦看着对面拘谨到不知道怎么开口的人,突然起身:“我去给你拿早饭,你们先聊。”

    对面的人刚想回答“不用麻烦安总”,傅琢祈就先回答了。

    “我要一杯咖啡。”

    “知道。”冲对面呆愣住的人点了点头,花重锦去给傅琢祈拿早餐去了。

    傅琢祈冲对面温润一笑:“我们继续吧。”

    “啊……好的。那个,傅总您跟安总……看起来好像很熟?”对面人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刚刚他差点以为,安辞是在问自己。

    “还行,一见如故。”

    对面人心道:这好像不是一见如故能概括的吧?

    为什么安辞会去给傅琢祈拿早餐啊!而且两个人刚刚那段对话听起来好像有点过于暧昧了吧!

    一个毫不客气地说他要咖啡,一个一脸“我就知道”地回答“知道”,这看起来简直就像老夫老夫一样。

    即便心里满是疑问,工作人员还是认真做完了调研。

    花重锦也已经拿了餐回来,一一摆在傅琢祈面前。

    “你吃饱了?”傅琢祈动筷之前,反倒转头先问了身边人。

    就见那个昨天还在跟傅总说不会给傅夫人转达消息的安总,一脸乖顺地点了点头。

    “饱了,吃你的吧。”

    “吃了不多?”傅琢祈看着他面前已经空掉的盘子,“再吃点吧,或者你想中午吃飞机餐?”

    “你好啰嗦啊。”即便这么说着,那位今早才刚被定为“狠人”的安总却乖乖接受了傅总分来的食物。

    “……那什么,感谢二位配合,就不打扰二位用餐了。”

    离开这边,那人立刻找了个角落,开始跟其他人八卦。

    [报!最新消息,傅总跟安总根本没有剑拔弩张!]

    [倒不如说,这俩人之间看起来好像有点过于暧昧了!]

    [突然觉得昨天他俩之间的对话,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分析!]

    [比如说,暗度陈仓的不是傅夫人跟安总,而是傅总跟安总呢?!]

    在满屏的“啊”跟问号中,那人分析得头头是道,以至于花重锦跟傅琢祈在瑾城机场降落的时候,那个早被花重锦搞得一团乱的八卦群,又热闹了起来。

    [听说傅琢祈这次去颜城开会,跟那个安辞搞在一起了!]

    [?我听的版本怎么是傅琢祈跟那个安辞打起来了,因为花重锦跟安辞搞到了一起,所以现在铁了心要离婚。]

    [怎么可能打起来!傅琢祈一看就不是会打架的人,我听说的是,有工作人员听到他俩私下谈话,傅琢祈让安辞转告花重锦,别再任性。]

    [傅琢祈要真跟安辞搞在一起,那干嘛还要安辞转告花重锦别任性啊?]

    [完蛋,我被你们说的搞不清楚了。]

    [先等下,有人跟我说下这个安辞又是谁吗?]

    [就是之前跟傅琢祈闹过绯闻的,那个姜月的幕后老板!]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只是可能啊,他们四个在玩一种很新的东西。]

    [谁四个?]

    [傅琢祈、花重锦、姜月、安辞。]

    [你看,花重锦跟安辞可能有一腿,之前傅琢祈跟姜月也闹过绯闻。而傅琢祈跟花重锦是领了证的夫夫,安辞跟姜月这么多年伙伴,我就不信没点儿私情……]

    当花重锦得知这一串离谱消息的时候,他正在酒店里忙着收拾东西。

    傅琢祈又特意请了一天假,找了搬家公司来帮他一起搬。

    “我说你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别带我了!”姜月第一次打了电话过来,“我只是一个想努力赚钱吃喝玩乐的咸鱼,对你们豪门的爱恨情仇没有兴趣参与!”

    “……又发生什么了?”

    姜月讲起八卦是无比流畅,思路又清晰,很快就给花重锦讲明白了一切。

    “所以你是说,瑾城这群人显得无聊,写了个四角恋的狗血故事当真的投去了《瑾言》?”

    “是啊,现在已经好多人来问我,是不是这么回事了!”

    花重锦:……

    倒是没人来问他。大概是上次在群里发了太多黑料,给那些人镇住了。

    “抱歉姜姐,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哦,倒是也不用道歉,给我买个包,你要我演什么,我就演什么。别说是狗血四角恋,就算你让我演你爸失散多年的妹妹,也完全OK!”

    花重锦:……

    他发现,好像自从自己不装了之后,身边每个人都在得寸进尺?

    “我会澄清的,包也会买的,但是演戏……就不必了!”

    傅琢祈从门外进来,就听到小狐狸迫不及待再说什么不必演戏。他又在跟谁聊?

    最近想要跟自己抢人的讨厌家伙,好像越来越多了。

    “知道了!我明天交完论文就去!”

    看花重锦挂断电话,傅琢祈才问:“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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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姐。”花重锦抓了抓头发,把那些离谱的传言跟他说了,“这些人真是不长记性,明明我前几天才刚敲打过他们。”

    “人不就是这样吗?你敲打那些人,总会有没被敲打到的,觉得自己是幸运的,没被你掌握黑料的那个。”

    “再把那些人的黑料全放出来,也不是不行。”

    “不用,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傅琢祈拍拍他的脑袋,“你之前早起群里发他们黑料的事已经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了。终归是不太合法的事。”

    “哦——”

    “行了,东西还有没收的吗?都收好了的话,我们就先回家。剩下的回家再说。”

    花重锦环顾一圈:“都收拾好了,你送来的那些东西也都装箱让他们带走了。”

    果然有好好收起来。

    傅琢祈冲他伸出手:“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

    自己上次听这两个字,是什么时候呢?

    是花盛昌夹着他的公文包,梳着油头出现在他们镇医院上,带着那存着一百万的银行卡,对他说。

    “跟我回家。”

    可他那时候去的,并不是家。

    但现在呢?

    他要回到的地方,是他的家吗?

    “在想什么?”

    “没什么。”花重锦不想自己的担忧被他看穿,还是把手放进他的掌心,“走吧,回去了。”

    他终究还是没用“回家”这个词。

    再次回到这座房子,花重锦算是正式搬进了主卧,不仅把睡衣挂进了傅琢祈的衣柜,还放了几套正装过来。

    “明天去学校?”

    “恩,要把初稿拿给导师看一下。”花重锦在衣柜前挂着自己的衣服。

    看着自己的衣服跟傅琢祈的并列挂在一起,心里冒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交完初稿呢?”

    “我答应了姜姐去公司一趟。这些年,尤其是最近一年我确实都把事情扔给她了,也该去看一眼了。”

    “恩。那后天呢?”傅琢祈坐在床边看着他,又问。

    “后天应该没什么事……吧。”花重锦回头看他,“你有事?”

    “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反正现在你也以安辞的身份在外面露过脸,要不要跟我去公司一趟,重新介绍一下。”

    “再等等吧。”花重锦说,“我想先找个时间,去派出所把名字改了。”

    “也好。”傅琢祈点点头,又笑着问他,“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花重锦不太理解,傅琢祈为什么不管什么事,都想要陪自己一起去,明明之前也没有这样。

    “哦。”

    傅琢祈看起来有些失落。

    花重锦心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也是,自己不肯承认喜欢,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傅琢祈作为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只是想要陪着自己做些什么事,自己却还……

    想了想,花重锦主动说:“下个月……我母亲忌日,我要回去祭拜,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当然。我本来就该去拜祭一下的。”傅琢祈问,“具体是几号?我只是大概知道,是六月下旬。”

    因为小狐狸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花盛昌带回来瑾城的。

    傅琢祈只是听说,花盛昌在小狐狸母亲的后事办完后,就立刻把人给领回来了,那时候刚刚七月初。

    “六月二十七号。”花重锦说,“跟你的生日,是同一天。”

    傅琢祈愣住。

    他没曾想过,世上的事恰恰就是这么巧。

    自己心心念念,盼着与小狐狸过的第一个生日,竟然是他失去母亲的日子。

    “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啊,”花重锦反倒冲他一笑,“其实在知道你生日那天,我也想过,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傅琢祈伸手轻按住他的后脖颈,倾身过去,把人拥入怀中。

    “以后每年我都陪你回去看妈妈。看完妈妈,你再陪我过生日,好不好?”

    说完,傅琢祈安静地等着他的回答。等了许久,终于听到了一声蚊哼般的“好”。

    像极了初见那天,他站在花盛昌身后,看着自己,怯生生喊出那句“祈哥哥”的时候。

    跟导师的沟通很顺利,花重锦提前就搞定了今天要交流的内容,最后又说。

    “对了,老师,我想问一下。我打算最近改名,会影响毕业吗?”

    导师愣了一下:“是必须要改吗?”

    花重锦点头:“我不太了解情况。现在马上要毕业了,是该趁毕业之前改,还是等毕业之后改好一点?”

    导师想了想说:“非要改的话,那你趁早吧。正好还可以变更学籍信息,毕业证上可以用改完的名字。你要是毕业之后再改,可能还得回学校开证明改毕业证信息之类的。”

    “好的,谢谢老师。”

    “能问下,你怎么突然想着在这个时候改名吗?”

    花重锦也没有隐瞒:“因为家里的缘故。我跟父亲关系并不好,现在发生了太多事,我想把名字改回母亲给与的那个。”

    花家这段时间的变故,导师自然也有所听说,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你就趁早改吧。”

    从学校离开,花重锦开着那辆傅琢祈送的车,直奔公司楼下。

    姜月在CBD租了一层写字楼,作为他们公司在瑾城的总部办公楼,至于之前在外地的总部,也一并搬了过来。

    当花重锦坐着电梯直达楼层出来,前台还愣了一下:“您好,请问您找谁?”

    “我找姜总。”

    “请问您有预约吗?”

    “有的,就是姜总让我过来的。”

    前台自然认识花重锦,最近有关那个狗血四角恋的八卦也没少听,此刻听到是姜总喊傅琢祈的夫人来,所有人都竖起了吃瓜的耳朵。

    姜月从办公室出来,看到他,不温不火地打了声招呼:“来了?”

    “……来了。您老开口,我敢不来吗?”花重锦笑着说,“包晚点送到。”

    姜月扫了一眼前台八卦的模样,干脆拉过他:“介绍一下,咱们公司真正的大老板,安辞,安董。”

    在前台明显震惊的眼神里,花重锦笑了笑,跟着姜月进了办公室。

    “那边还空着一间,给你改成办公室要不要?”姜月指着自己办公室旁边没挂牌子的房间说。

    花重锦摆摆手:“过段时间再说吧,我还没毕业呢。”

    “你这毕业证拿不拿有什么区别。”姜月不以为然,“反正你也没打算出去找工作。还是说,你其实真这么想了?是谁?!你老公吗?!”

    “……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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