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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属下将小公子送回去吧?”侍卫张诚笑呵呵的说着,便将手伸了过去。

    “啪!” “离远点, 用不着你!”江满嫌弃的拍掉了张诚伸过来的手。

    “不用就不用嘛, 这么凶干什么!”自己这么黑的手,都被她给打红了。

    “先将人带回去,给田睿去审, 我明日再回去。”她一般只负责抓人, 像刑讯逼供这类脏活累活, 她概不参与。

    “是!”侍卫正色回道,收回了粘在奶团子身上的目光。

    上午出任务前, 江满拎着一个不大的奶团子姗姗来迟,说是家里出了点状况, 无奈只能将这小不点一起带过来。

    还没媳妇的张诚,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还奶香香, 软乎乎的。上前就想伸手抱一抱,可奶团子被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吓到了, 扭头就将脸藏了起来, 给张诚留了一个萌萌的后脑勺。

    江满无奈抱着奶团子回了永兴街, 这小东西本来是琳娘与两个老嬷嬷, 一同照顾的。可前两天琳娘查出有孕, 江满连忙让她回了自家休息。

    她那延直哥哥本就秀才之身, 两年前更是中了举人, 后再进士。如今正是走动关系,想在京中留任的关键时刻,她不能让人注意到,她与琳娘一家的关系,这小不点不能留在她家中了。

    两位嬷嬷昨日吃了菌子中毒了,此刻还在家里躺着呢,这小不点便借机会粘在了她身上,一步路都不想走!

    “你真的不下来走两步吗?长时间不走路,长出的脚会缩回去。”江满说着还捏了捏小不点脚上的白色绣鞋。

    “娘亲要多走路才好,宝宝还小。”奶团子抬起小脑袋,瞪着琉璃般的大眼睛说道。

    哎,江满对这个意外到来的礼物,有点过分溺爱了,谁叫他长了一张和沈青篱一模一样的脸,可偏偏随了江满的眼睛,沈青篱脸上唯独一双凤眼看着贵气疏离,稍有气势。可这货偏偏随了江满那深邃温和的杏眸,整张脸合在一起,那叫一个软萌可欺。

    没办法大的不在身边,小的总要宠的吧!也许是沈青篱怕自己太过孤单,才送了这么一个小礼物过来,有他陪着,确实减少了很多彻骨的思念。

    两人走过一条小巷子时,听见里面有喧闹声,江满好奇探头一看,就见四五个男子,在踢打一个瘦弱的男子。

    那男子头发盖住了脸,身上的衣裳也都被扯的破破烂烂。

    “就说你都被主家抵债给我们了,叫你去做什么,你就得去做什么,还敢反抗,就是找死!”为首的男子嚣张跋扈的说道。

    地上那男子,被打到奄奄一息,只有蜷在一起的手指,能看出他还没死。

    江满抱着奶团子上去,厉声道:“干什么的?”

    几人见有人多管闲事,刚想咒骂,一回身便见来人,一身霸气又带压迫感的官服,到嘴边的污言秽语咽了回去。

    “大人,我们在这教训奴才呢,您还是避开着的好,免得脏了您的眼睛。”言下之意,便是要她别多管闲事的意思。

    “奴才?反正也要打死的,不如将人卖给我吧!”江满见那男子还有口气,想着日行一善吧,毕竟她现在也整日与打打杀杀为伍。

    听到她的话,地上躺着的男子,慢慢抬起了侧脸,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扯出一丝难看的笑意。

    可当江满看清地上那人样貌后,眼底的冷意有些结冰。

    “拿了这银子回去,把人留下!”她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扔到那人脚边,冷声道。

    为首那恶霸看了看脚边的银子,感觉在兄弟面前丢了面子,逞强道:“这人岂是你说要买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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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的?”

    “呵呵,给你脸了,是吧?”她声音略低沉道,空闲的那只手,抽出身侧的长刀,在手腕处快速打了两个剑花后,贴着那人的脖子,飞到了对面的树枝上,削下一大片的枝叶。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恶霸,后怕的连银子都没捡起来,颤抖着双腿就逃掉了。

    江满上前,蹲在那男子的身边道:“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不是告诉过你要来找我吗?”

    这男子趴在地上,双肩抖动着声音呜咽道:“那王八蛋,将我看的太紧,不容我出门!”

    “好了,好了,我找辆马车将你抬回去。”江满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安慰道。

    男子抓着江满的衣角哭了起来,站在地上的奶团子,见男子用手抓着紧抓着江满的衣角,小小的人眉头往中间凑了凑,伸出小手将那男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掉,然后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娘亲,见她不在意,便拿着她的衣角,往后撤了撤。

    绿柳感受到有个柔软的东西,在掰着自己的手指,止住哭声抬头与那小东西对视一眼,瞬间觉得身上的拳打脚踢都好了不少。

    “小金主,我能叫他金疙瘩吗?”

    “不能!”

    将绿柳捡回家后,养了半个来月,伤势好了,人也干净透亮了起来,刚好小不点无人照应,于是绿柳接下了这个好差事。

    只是这奶团子,平日里江满不在家时,自律的很,什么也不用他管,两人吃糕点都是一人一个盘子,自己吃自己的。几乎也不用他抱,他只有将自己收拾的干净,穿上带颜色的衣裳,这挑剔的小鬼,才愿意往他跟前凑一凑。

    两人无事就一起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甚至两三岁的娃子,还能教他执笔书画,自己一个人也会玩的很好,完全不是在他娘身边那娇气包的样子!

    就这样,绿柳在江府当起了临时管家,与两个嬷嬷一起,照看那小金疙瘩。

    原以为他离开春风楼后,怎么都会比楼里好些,谁成想那与他一起走商的货郎,生意越做越不如意,渐渐的也就绿柳有了诸多的不满意,最后竟因为银钱不足,想让绿柳重操旧业,绿柳不从,便与他起了争执。

    捡到他时,正是他被那该死的行商,抵给一大户人家做奴才的时候,绿柳的卖身契早在出了春风楼之时,便已经撕毁了,只要他自己不愿意,谁拿他也没辙。

    可那行商已经骗了银钱跑路了,买他的那家主子又有些特殊的癖好,绿柳咬紧牙关逃了出来,正巧撞到了回家的江满。

    在江府住下后,更是连门都没有出去过,虽然很喜欢奶团子,却也因为自己这卑贱的前半生,不敢过多的与他接触。与江满两人也很默契的没谈过这孩子是谁的,他爹去哪了!

    这长相谁的孩子,一目了然无需再问了,而且江满很忙的样子,见她不主动提起那人的下落,绿柳很有眼色的没提过这话题。

    高墙大院内,屋舍端方规整,楼阁飞檐青瓦。一张大理石的案几上,叠着几张信笺,太尉曹平,一张一张的细瞧着。

    “大人,可疑之人以全部羁押,待几日问出证据,便可全部处置!”江满笔直站在理石案几的对面,向曹大人禀报着公事。

    “嗯,做的不错,你做事向来干净利落,让我省心不少啊!”曹平年近四十的老脸上,欣慰的笑着。

    “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江满不卑不亢道。

    “不过我们趁老虎不在家,掏了他的老窝,待那人回来,怕是要拿你问罪喽!”话锋一转,他又故意开玩笑的试探道。

    “大人放心,属下定会想出万全之策!”江满连裴述本人都想大卸八块,还能在乎端了他哪个窝不成。

    “好,好,这两年你在我手底下,有能力,有筹谋,犹如一条锦鲤,将我这死水盘活,也是时候将你引荐给皇上了!”

    “大人,属下只是听命于大人,一切都是大人领导有方,万不敢居功。”

    “有时候,人总是要图些什么,可我见你不爱权也不爱财,那么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曹平不在意的问道,他头一次碰到只干活,却不邀功的下属。

    这几年他这就是个空架子,势力逐渐被裴述打压,手下也没什么可用之人,虽然皇帝念旧情,他的官职一直是正三品,可早就被架空了,只能处理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情。

    可两年前,他的手下招进一批新人开始,这种局面竟然悄悄的发生了改变。在加上皇帝的信任,他又从新燃起了斗志,收拢着本该就属于自己的势力。

    可这批新人里,他用的最得心应手的居然是个女娃子。这姑娘能力远超其他同僚,却在每次立功后,都将功劳推给其他人,以至于他这所里,好几个都升了官职的,就她还是站在原地,曹平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将她调到了身边。

    “属下只要能为大人效力,铲除朝廷的奸佞祸害,让大人满意便是我所图了。”江满斩钉截铁的回道。

    曹大人哈哈笑道:“都说我偏心,看重你,可你确实深得我心。”

    不管这姑娘的目的是什么,他发现他们的目标似乎是一致的,而且活都是她干,功劳都是自己的,这样一个属下,谁不喜欢。

    “哦!对了,裴述大概要回来了,我们得做好准备了!”曹大人正色道。

    江满无聊盯着桌子的眼睛,刷的亮了,眼波流动,如同暗夜里窜动的星河。

    65  ? 父子相见

    ◎错过◎

    “主子, 今日端午佳节,城外的定河上,有赛龙舟的比赛, 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绿柳眉飞色舞的在江满耳边念叨着。

    在江满收留他后, 绿柳兴高采烈的当起了江府的管家,虽然他手下连一个仆人都没有, 可他却异常开心, 也规矩的喊江满为主子,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淡然。

    “关键小主子也想去, 他这年纪正是好奇的时候, 你就带我们去看看吧!”绿柳又道。

    “阿卿想去?他怎么知道的?”江满定定看着两人。

    “那自然是我给他讲了外面的热闹……!”绿柳微低着头, 不敢看对面的人,可这么小的孩子, 总是闷在家里,就怕性子太过沉稳了。

    江满又看了看一旁的小人, 奶团子也配合的瞪着好奇的大眼睛,一副想出去的模样。

    “阿卿, 你也想去看龙舟吗?”为了他的安全, 确实没怎么让这孩子去外面看过热闹。

    “嗯嗯,阿卿想去!”奶团子眨着星星眼, 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还用小脚在地上蹦了两下。

    “那好, 我们准备一下, 便出发吧。”就知道让绿柳看孩子不靠谱, 才几日就这一副跳脱的样子。

    刚好这两日她无事, 去就去了, 这孩子看着也怪可怜的,虽然亲娘疼他,却没有多少时间陪他,更小一些的时候,甚至大部分时间都是长在别人家,娘亲有时间了才回去看看他。

    可他即便是在很小的时候,只要江满过去,他就能迅速分辨出,这是他娘亲,有着血浓于水的亲近。慢慢的她稳定下来后,就将孩子接到了身边,可白天的时候还是两个嬷嬷,与偶尔过来的琳娘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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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琳娘的丈夫开始在官场出入,家里的人员也会引人注意,加上琳娘怀孕,她便不让琳娘再来家中。

    没一会绿柳带着换好衣服的小主子出来了。

    “你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他吗?”见二人出来,江满一脸的不淡定了。

    “你说你自己浪就算了,怎么给他也穿这么一身啊?”

    绿柳一身春光摇曳的浅粉色荷绣春衫,墨发用同色发带轻挽着,看着招摇又风流。看的江满眉头紧锁,眼皮直跳。

    在看看那个小的,亮粉亮粉的腰间处还带着飘带?头发梳成了一对双丫髻,还绑了两个金镶玉的发带,像观世音菩萨座下的童女一样。

    江满忽然意识到带他们出去放风,很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们平日里就是这样的,今日只不过是换了个颜色,应应节日罢了,再说这颜色在人群里多好找啊,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好吧,在不走就过午了!”江满耷着眼角,跟在两人的后面上了马车。

    粉色的奶团子,在马车里高兴的很,坐在江满的怀里,头悄悄的探出窗外,看着外面拥挤的人群。

    过了半个多时辰后,终于到了定河边上。河面宽敞,各家船上都插着彩旗,两边敲着大鼓,二三十条龙舟蓄势待发。河岸两旁人山人海,里一层外一层的将定河围了起来。

    “看热闹的人,还真是不少!”江满身穿一件,天水蓝与湘色拼接的,印花圆领锦袍,腰间佩戴蹀躞,将皮质钱袋与短刀扣在上面,挂在腰侧。

    乌发拢起一半,用祥云金冠高高束起,发冠两侧各垂下一条坠叶片流苏,隐在发间闪闪发光。发尾肆意披散在腰间,随风飘动。额前干净光洁,深邃凌厉的眉眼,尤为的突出。

    江满自从找了当初的明镜大师,替她重新调理了身体以后,除了力气的调整,身段也越发窈窕,属于女子里身材比较高挑的。站在绿柳身旁,看着并不比他矮多少的样子。

    这热闹的节日里,姑娘们也格外的热情大胆,奶团子不在她身上时,便有姑娘暗送秋波递手帕绢花什么的,惹的江满哭笑不得,她没有故意扮成男子。

    正看着手帕犯愁的时候,比赛开始了,人群开始热闹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河面上。正看的起劲时,跟着一起来的侍卫,在江满耳边说了句什么,江满想了想将孩子递给了绿柳后,交代了一句便随着侍卫一起离开了。

    见江满离开后,绿柳有些没了安全感,抱紧怀里的粉团子,不敢大意。阿卿宝宝让他勒的有些紧,不舒服的动了动,眼睛来回的在附近瞄着,见不远处的官道上有画糖人的。

    他动小手捏了捏绿柳的胳膊,让他回头往对面看。

    “阿卿想吃糖人?”

    “想吃。”

    “那………好吧!”就说没有小孩子,能抵挡糖果的吸引,正好比赛也完事了,他想着从人群中挤出来的。

    两人到了糖人摊子前,让奶团子自己挑了两个糖人,刚要取铜钱时发现荷包不见了,那摊贩见他半天掏不出铜板,面色难看起来。

    绿柳也懒得跟他在这里拉扯,只能先把奶团子放在脚边,取下脖子上的一个吊坠递给货郎,谁知货郎又以他倒不开为由,拒绝收下,斤斤计较却又有原则的很。

    就在二人争吵的时候,奶团子跟着眼前的一个兔子玩具,走出了绿柳的视线,当绿柳低头找奶团子时,顿时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跑去四周寻找。

    奶团子随着人群走了一段距离后,发现自己丢了,小嘴一瘪想喊娘亲,又怕被人发现他是个走丢的宝宝,怕坏人抓自己去吃肉,嬷嬷说了他这么大的宝宝,身上的肉是最嫩的,他不能哭。琉璃般水亮的大眼睛,噙着泪水东张西望着。

    看到不远有个马车,与他们来时的那辆马车的颜色是一样的,于是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便向那辆马车走去。

    沈青篱赶了十几日的路,刚到京城地界,便撞上了端午赛龙舟,被人群与车马堵在了外头。想着让大家休息一会,吃些东西再继续赶路,自己则在车里闭目养神,想着马上能见到日思夜想之人,又有些胆怯。

    身前忽然爬进来一个,粉粉嫩嫩的小不点。

    阿卿宝宝还不知道自己爬错了车,见车里有人也不管,直接坐在了他旁边,认定了这是自己家的马车。

    沈青篱摘下帷帽,侧身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小不点,看见他眼睛那一刻,心跳到不行,不自觉的伸出手掌,轻轻的遮挡在粉团子的下半张脸上,直直的着那双熟悉的眼睛,越发的思念心底之人。

    他觉得自己魔怔了,连路上随便遇到的孩子,看着都像她。

    “你是要吃了我吗?就算你是神仙,也不能吃了我哦,我娘很厉害,她有刀!”阿卿宝宝见他捂住自己的嘴,本来应该害怕的,可他就是不怕他,刚刚这人摘下帽子的时候,整个马车里好像都亮了,像嬷嬷们常说的神仙一样,好像会发光,看着实在不像吃人的妖怪。

    “我不会吃你,别害怕。”他声音清润温和,像漫过干涸土地的清泉。

    “我不怕!”慕卿宝宝与他娘亲一样,是个喜欢看美人的,看见对面的人,不但没害怕,还想往他跟前凑一凑的。

    “你家大人呢?”沈青篱的眼睛无法从孩子的脸上移开,真是越看越像那人,上半张脸简直与她一模一样,还有那毛绒绒的头发。

    “他走丢了,我在这里等他!”他才不会说是自己走丢了。

    “这里怕是等不到的。”觉得自己在胡思乱想,便唤来侍卫,让他把孩子抱出去,找他父母,免得孩子家人着急。

    阿卿原本不会让别人随便抱他的,可是现在娘亲又不在,嬷嬷也不在,小小的人也不敢反抗,只好让侍卫抱着去了人多的地方。

    没一会便传来一个焦急寻着孩子的声音,沈青篱想看看那孩子的父母长什么样,便戴上帷帽,掀开车幔向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人一身浅粉衣袍,人群里看着惹眼的很,果真是一家子,都穿的这样醒目,确实好相认,他这边还在看着热闹,就见那抱着孩子的男子,与侍卫说了什么,向他这边走了两步,在马车外想与他道谢的样子。

    沈青篱这才看清楚,来人正是绿柳,他不由得一怔,在他还没开口说话之际,就见一身穿锦袍,英姿秀丽的背影,走到两人身旁,接过孩子说着什么。

    那孩子直接爬到了那人身上,兴高采烈的喊着娘亲,沈青篱看着那背影熟悉的很,有种莫名的预感,心下酸痛。隔着帷帽看着背对着他的身影。

    “主子,刚刚可吓死我了,这小公子丢了,还是被那马车里的公子捡到,才找回来的。”绿柳在江满耳边小声说道。

    江满处理了那边的公事,不到两刻钟便赶了回来,这会人群已经散了,她找了两圈才在人流中找到他们俩个,粉粉的确实好认啊。

    只是刚走到奶团子的身边,绿柳就告知她刚刚惊险的一幕,看他急得一身汗,又吓的死揪着她衣角的模样,江满便没在责备他,赶忙检查着奶团子有没有事,见孩子没事她松了一口气。

    又听是对面马车里的公子捡到了孩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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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意派人在人多的地方等着,便转身向其弯腰鞠躬道谢。

    在她转身那一瞬间,沈青篱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从一开始的震惊委屈,慢慢的变成了寒潭冷月。隔着帷帽死死的盯着江满的脸,想要将她看化一般。

    他不敢出声,他怕一但与她相认,他刚刚想的事情就会变成真的。他心底是不相信江满会舍弃他的,可是那一大一小相同的衣裳,还有他贴在她身旁说话,那个小不点还叫她娘亲!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垂下泛红的眸子,不敢再看。只觉得马车里压得他喘不过气,头晕目眩。

    那头的江满见马车里的人也不下来,也不回话,还带着帷帽坐在窗口,估计也是个不爱出风头的公子,道谢过后便不再打扰,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了。只有被抱在怀里的阿卿宝宝,还眼巴巴看着那辆马车,在江满的耳边说道:“娘亲那车里面,坐着一个好看的神仙。”

    江满不在意回道:“神仙长的什么样子?”

    “会发光!”阿卿认真回道。

    江满轻笑着走向了另一条官道。

    沈青篱见她扭头就走了,还是三个人一起走的,顿时无力的倒在了车厢里,帷帽落在了车板上,纤长的玉指搭在胸口处,那里心如刀绞。

    66  ? 宫宴相遇

    ◎招蜂引蝶◎

    江陵之行, 并没有斩获大量的财宝,沈青篱手里的地图,只有一半。有意思的是, 凭借着一半的地图, 硬是找到了一处藏宝之地。

    正好对应在玉佩的太极之处,请了道士卜卦掐算, 三年里裴述带着几十人, 像个盗洞个老鼠一样,翻遍了江陵的山脉。终于在几个月之前,挖到一个古墓样子的洞穴, 说是古墓却没有灵柩, 而且也十分狭小, 一群人试探了半个来月,终于将此处的埋着的宝贝, 给全部挖了出来。

    沈青篱知道这处不可能是宝藏的全部,可缺了一半的地图, 是怎么也摸不到关键之处。可他也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能找到一处已是万幸, 否则没有皇帝的召回, 他们一行人,不知要在那深山老林里呆上几年。

    沈青篱当然不会把剩下的线索告诉裴述, 他要将筹码攥在自己的手里, 裴述若是真的寻回了所有的宝藏, 他便更没了胜算。

    这三年的一无所获, 磨光他的耐心, 一年前裴述遭到宿敌的暗害, 身中毒箭, 光是养伤都用了半年之久,寻宝之事都是沈青篱在领着大伙一遍一遍的挖寻,长期重复着看不见希望的劳动,士兵们也渐渐的都怨声载道。

    裴述受伤后,京城里的事情更是鞭长莫及。听说原本好几个安插在户部,刑部,的钉子都被曹平的人给拔除了,气的他箭伤没好,更是添了内伤,想不到一向唯唯诺诺的曹大人,竟然敢在背后偷袭他,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了。

    腹背受敌让裴述元气大伤,不过他也只能认栽,毕竟什么都没挖到,他便回不去京城。他对沈青篱倒还不错,最多便是让他陪着用膳,闲暇时还会给他讲沈家与前朝的渊源,讲他的猜想,讲自己年少时的艰难。

    可这些也不能抹去他困住沈青篱的事实,沈青篱对宝藏不感兴趣,对祖宗也不感兴趣,对他承诺的自由更是嗤之以鼻,媳妇都没了,他还要自由做什么,他才不信他的鬼话。

    终究在研究了六爻与八卦所有的卦象,死马当活马医时,找到了这个空墓,里面的东西不多,但却能让所有人先喘口气,也能解了皇上二三年的燃眉之急。

    一路上为了安全起见,裴述与沈青篱是分头回京的,每人领着十辆马车上路,只有裴述的那支队伍的马车里,有六车的金银财宝,沈青篱这边的车队里,都是棉花布匹等杂物,纯粹是为了掩人耳目。

    沈青篱知道自己,靠裴述是不会自由后,便与朝廷派下来的特使暗中勾结。这特使不是别人,正是裕王世子谢遥年。

    皇家血脉本就凋零,皇帝格外看重每一个皇室子弟,虽然谢遥年不是京城长大的世子,可却是裕王的血脉,在王妃的父亲吏部尚书渐渐失势后,裕王世子在皇帝表兄的支持下,终于摆脱了王妃的魔爪,早已成亲出府单过了。

    王妃见木已成舟,无力回天便也歇了心思,不甘不愿的带着儿子,去了丽城将养,她没了后盾,就怕谢遥年对自己的儿子下手。其实这完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谢遥年没这想法不说,皇帝也不会允许。

    不管怎么说谢世子如今的日子,算是清静了,皇帝也不会闲着他这么一个可用之人,便派他去了江陵,查看裴述的进度,算是半个监工。

    沈青篱与他见面后,火速打成了一片,压下宝藏剩余的线索,等时机成熟,打算越过裴述直接通过谢世子,与皇帝沟通。当然前提他的将剩下的那半个玉佩找到才行,这得需要时间,所以目前找出这几车的宝藏,同时解了几人的燃眉之急。

    三年是他的极限了,他要回去见他的姑娘。

    关于江满的消息,他从谢世子那里知道一些,可谢遥年没说她有了孩子,想起那个孩子会不会是…………。

    想到这死寂的心,又有了希望。他真是太蠢了,见到她与旁人在一起,便失了分寸,没了脑子,想通后他像活过来了一样,奔着京城又开始赶路。

    裴述赶在他们前面,早已将自己那几辆马车,入了国库。不管皇帝存了什么心思,面上还是要褒奖一番的。

    沈青篱在京城没有住处,连着身后的侍卫与马车,都是要一起回裴大人的私宅的。

    这次皇帝交给裴述的任务,虽然没有让人喜出望外,可这原本就是水中捞月的事情,能见到实物,已经算是一个交代了。

    裴述不在的这几年,他原本的势力,已被收回不少,皇帝看着他都不像从前那般的糟心了,反倒和蔼了许多,甚至还要为他开个小庆功宴,以示嘉奖。

    明月高悬,江满听到沈青篱已经随着裴述的队伍,回到京城后,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不去抢人的冲动。她身着白色里衣,披着长发,拿着那只蜻蜓的发簪,走到窗前。

    花香阵阵,月光皎皎,她拿着那只发簪,坐在月牙桌前,上下摩挲。发簪上的宝石,在月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没过两日便到了皇宫举办的赏荷宴,正是春日好时节,皇上难得高兴,连带着为裴大人一并在此举行了庆功宴。

    虽然这次寻回宝藏,主要是沈青篱的功劳,可这还不足以让他一个罪臣之后,站在大庭广众面前。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皇帝慵懒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人。

    “皇兄,虽然这次带回了不菲的金银珠宝,可据我们的推测,至少还应该有比这多十倍的财宝,等着我们去找回。”谢遥年声情并茂的给沈青篱刷着存在感。

    “哦?这么肯定?”皇帝目光移到了沈青篱的身上。

    “皇上容禀,这次确实只找到了皮毛,由于宝藏图纸只有一半,所以藏宝的主线位置仍未找到,可这次的收获,恰恰说明大量的宝藏仍在江陵,罪民恳请陛下加派人手,将莲雾山附近包围,禁止他人再上山寻宝。”沈青篱开口回道。

    皇帝一听大量的宝藏,有被其他人劫走的风险,还是有点急的,只是面上不显,毕竟他可太知道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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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重要性了,他的生活质量全靠国库的数额而定。

    “表弟有什么高见?”皇帝对世子还是很宽容的,毕竟不影响他皇位的血脉亲人,是最靠得住的。

    “臣弟打算寻到另外半张藏宝图后,再次上山,替皇兄寻得金山银山。”谢遥年掷地有声的承诺着。

    皇帝被他逗笑了,调侃道:“你这是想翘了裴述的差事啊,连人也没打算放过啊!”

    “给皇兄办差,这等立功的机会,本就是凭本事去做的,他不行,还不让别人去做吗!”

    “就你歪理多,好了既然有信心,那这寻宝之事便交给你了,裴述因公受伤,确实该好好歇一歇了。”皇帝两句话,将裴大人从寻宝的队伍里摘除了。

    “皇上万岁万万岁。”谢遥年拉着沈青篱,连忙给皇帝磕头道。

    忽然皇帝的眼光,有些正色的看向沈青篱问道:“朕杀了你的父亲,你可曾怨恨朕?”

    沈青篱慢慢抬起低垂的头,眸色坦然道:“罪民从未怨恨过陛下,甚至感激过陛下的仁慈。”他无法说出父亲到底是对是错,他没资格去评判他。可现在自己与皇帝的角度,他确实不曾怨恨过皇帝,皇帝仁厚贤能,爱民如子,大盛朝有这样的皇帝,是百姓之福。

    皇帝看了看沈青篱的不似作假的态度,便说道:“若是这次真能找出前朝的龙脉,也是天大的功劳,到时候你沈家便恢复庶民吧!”

    他想起恩师昔日的种种,到底还是心软了。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得到了想要的,连叩谢皇恩都诚心了不少,姿势都优美到位。

    正在二人刚要退下的时候,就听皇帝问道:“沈家可还有女儿?”

    沈青篱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陛下,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发配的过程中走散了,如今不知在何处!”

    “同父异母啊?那无趣了,退下吧!”皇帝也只是八卦一下。

    “是!”

    出了皇帝的寝殿后,两人一起往曲荷园走去,那里正是今日办宴的地方。

    刚一走近湖边,便闻到一阵荷花清香,湖里还有宫女在泛舟采莲的。岸边的亭子里也热闹的很,在裴大人到后,皇帝便将赏赐之物一样一样叫人呈上来,明面上也是给足了他面子。

    未央宫内也是在大摆筵席,只等官员们赏过连片的荷花后,就可落座开席了。

    江满作为曹平得力的手下,自然有幸能跟着一同出席这赏荷宴,曹平与裴述在一起,假意的寒暄,江满趁机出了未央宫,她自从进了皇宫,眼睛就一直在四处寻找着。

    曹平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便善解人意道:“年轻人,性子活,出去赏荷花吧!”

    “谢大人!”曹平话音未落,江满不见了踪影。

    未央宫内,歌舞升平一片姹紫嫣红。江满注意到沈青篱不在裴述身边,便去了曲荷园的方向。

    没走多远,就见湖心亭里站着两名男子,一人锦衣华服,剑眉星目贵气逼人。另一人背对着她,手里拿着一片不大的荷叶,宽袖垂落露出一节手臂,让荷叶衬得玉色冰肌。

    一袭月白竹绣长衫,墨发用一根碧玉簪半挽着,垂在腰际柔软顺滑,身段清隽修长,如琼枝玉树。

    二人周围缠着一圈的名媛贵女,挡着两人回岸边的路。

    江满直接划着小船,到了湖心亭的边上,上了台阶站在贵女的圈外,看着被挤到一边的沈青篱,还没来得及高兴的人,先有的一肚子的火气。

    “小姐们,能不能先让让?”她一开始礼貌的言语道。

    可兴奋上头的女子们,哪会管她说了什么,还是纷纷想往沈青篱身上靠去,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真是让她大开眼界了。

    江满站在沈青篱的侧面看了两眼,见他领口都要让人扯开了,更有一个女子的手,都要摸到他纤巧笔直的锁骨上了。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便对着沈青篱的方向喊道:“你,给我出来!”

    这一声让亭子里的人都清净了,沈青篱手里的荷叶更是掉落在了湖面上。垂着的星眸里,笑意尽显。

    抬起璀璨的凤眸,一脸无辜委屈的看着江满。

    江满看着他这一副让人糟蹋了的模样,更是一口气堵在了心里。明明穿戴都是极为儒雅的,可偏偏穿在他身上,连衣服都跟着艳丽起来。

    想过很多重逢的画面,可没想过要从女人堆里,把他捡回去。

    “我数到三,你要是还出不来,你可别后悔!”江满带着杀气的眼神,让周围安静了不少,谢遥年一声不吭的在旁边看热闹。

    “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沈青篱连忙抓住江满的袖子,慢慢的摸到她的手指,紧紧握住,不留一丝缝隙。

    周围的贵女,见江满一身大红锦缎官服,腰间还配着大刀,个个都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再造次,以为触犯了宫规。

    谢遥年看着两人划到了岸边,离开了曲荷园,才发现自己被落下了。

    江满一言不发拉着沈青篱的手,便出了皇宫,沈青篱跟在她身后,眼睛落在两人紧握的手指上,不曾离开。

    出了宫门,江满拉过一旁的骏马后,这才转身看了沈青篱一眼。

    本想说什么的,可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句“要我抱你上去吗?”

    沈青篱……………!

    两人头一次清醒的,一起骑在马上。身后的人,像是要将她的腰勒断一样。春日衣衫薄,江满能准确的感受到他每一根手指的形状。

    67  ? 别院私会

    ◎相见欢◎

    江家的别院里, 这里原本住着的那伙人早已离开,江满却将这里留了下来。这别院的位置隐秘,她们偶尔也会到这里来商量事情。

    沈青篱像是挂在她身上的布偶一样, 在她开门的时候, 都没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臂。

    她刚刚锁好大门,便被他拦腰抱起, 进了内室。

    “你干什么, 我还有账跟你算呢!”江满手指扶在他腰间,发现好像结实了不少。

    “我也有账跟你算,不过得明天!”他还是不太敢问她, 关于那日看到的事情。后来又委屈的想, 就算是真的又怎样, 他还抢不过绿柳吗?

    落下的帷幔里,隔着春日下午的大好日光。盖着防尘布的床榻, 并没有多少灰尘,可沈青篱还是解下了长衫, 铺在了床榻上。

    里衣的带子散开着,一边细细的吻着饱满的红唇, 一边将她梳在耳边的小麻花辫子解开。

    半敞的大红官服, 披在身下的乌亮长发,还有越发红艳的娇唇, 与里衣下面的春光, 让他的眼神像沾了酒一样, 想将她每一寸的肌肤都染上醉意。

    许是思念太过, 便不知从何说起, 却可以埋在行动里。

    她眼里熬了三年的冰冷, 此刻早已被一池春水化去。他抓着她的手腕, 从自己衣服的下摆向上探去。江满只觉得触手光滑似温玉,又比从前结实有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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