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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68(第2页/共2页)

她这样也不算是诓骗罢?

    沈辞宁兀自想着,久久不说话,脸蛋上纠结之色十分明?显。

    严韫问她,“怎么了?”

    沈辞宁很快反应过?来,将适才所想抛诸脑后,扯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答应帮四殿下办的事是什么事?”

    事关营救霍怯,今日霍浔跟她提及朝政欲言又止,他不曾明?说,就跟她说了一句话,若是四殿下上位,必将生灵涂炭。

    严韫没有回答,沈辞宁隐隐猜到了,她小心试探问,“是不是让你帮他谋图储君之位?”

    男人忽而扬唇,“霍浔告诉你的?”

    霍怯被?挟持,颜玉朔率先打的就是拉拢霍浔的主?意,谁知道他按兵不动,越发避嫌,似乎不在乎这个孩子。

    严韫闪过?灯会时两人隔阂的样子,“沈辞宁,你和霍浔”开了口,后面的话却停住了,应当?说,他不知从何问起。

    “他没有说。”

    “他不曾提起如何营救霍怯?”严韫皱眉问。

    沈辞宁叹出一口气,“他说再等等,四殿下不会伤害霍怯的。”

    “不会伤害?”严韫讥笑,抬起她的下巴,“你知不知道今日我若是去得晚一炷香,你们的女儿就要四肢分离了。”

    “什么!”

    果?真是把她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几乎弹坐起来,本来就圆润的眼睛瞪得更加大。

    “霍浔沉得住气,工部被?查即将牵扯出大案子,一旦工部的账被?揭露,四殿下就彻底完了,为了给霍浔一点教训,他预备送一只霍怯的手过?来。”

    沈辞宁听罢眼前一黑,严韫捞住她的腰肢。

    她急喘着气,手捏着严韫的手臂,用力?太过?,指甲嵌入了他的臂弯,严韫垂眸看去,“”

    感觉到疼痛,他也没有吭声。

    果?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怎么办?怯怯她”严韫给她捞坐好,“我去得及时,她没事,如今胳膊腿俱在,处处都好着。”

    “那就好”沈辞宁心堪堪落下来,后知后觉掐伤了严韫的手臂,连忙松手,“对、对不起。”

    他救了怯怯,她还伤到了他。

    “沈辞宁,霍浔大是大非分得无比清楚,他刚正不阿,并不在乎你和你们的孩子。”

    他凑过?来,薄唇近在她的脸颊旁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脸侧。

    “不如抛弃他,带着孩子跟我,我会待你们的孩子视如己?出。”

    “好不好?”他问。

    沈辞宁的心口跳得怦然厉害,就是因为严韫的这一句话。

    她受不住,往内侧躲避,到叫他有了可乘之机,整个人往内进来,躺在她的身侧。

    上次的事情沈辞宁还没有忘记,她往里缩躲,靠墙而坐,不要与他亲密。

    男人慵懒撑着头?,“”面对她的抗拒,他倒是显得无比风轻云淡。

    “日后生孩子,我们总要同塌而眠,而今先适应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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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成 。”沈辞宁抗拒,不能后退了,便?抱膝顺着内侧往右边溜。

    男人长?腿往上一抬,拦住了她能去的地?方。

    沈辞宁骨碌碌转着眼,看着他假寐。

    就当?她以为严韫睡着的时候,她以为严韫放松了警惕,没有想到被?摆了一道,根本是严韫等着她放松警惕。

    沈辞宁抬脚要往外出去,谁知被?突然伸过?来的铁臂给捞了回去,整个人往后仰,随后被?困在了一方结实的臂膀当?中?。

    “唔”

    刚出声,就被?堵住了唇。

    严韫将她困在怀中?亲,唇齿交融,他攻势一如既往地?猛烈,沈辞宁娇柔,很快就被?亲得没力?。

    他往后松开,“又忘记换气了?”分离的距离没有多少,说话间唇齿亦会碰到,两人的唇上润泽明?亮。

    沈辞宁喘着气,待缓和过?来,她很快就把严韫给推开了,不过?是拉开了距离,比刚刚没离得多远,却好了些。

    “你做什么?”她抬手捂住唇,一双被?亲出水汽的眼看着他。

    “沈辞宁,孩子可不是说有就有,说怀上就能怀上的。”

    两人还有关系的时候,董氏跟严韫说该要孩子,他知道沈辞宁的身子弱,刚在朝中?站稳脚跟,只说不急。

    后来他真的想要孩子,也常回家与她一处,可孩子怎么都怀不上,为此她还哭了。

    不知是不是那会子给她的压力?太大了,所以她才会选择与霍浔,没有跟他断干净,便?跟霍浔好了,甚至有了孩子。

    都是他的错,他不能怪沈辞宁。

    只能怪霍浔,沈辞宁单纯柔软,霍浔骗了她。

    “不”沈辞宁两只手腕隔绝在两人的中?间,“怯怯没有救回来就不可以。”她依然是这句话。

    “你总要给我一些好处?”严韫跟她提条件。

    “今日我保全了她的安危。”说着他腾空将沈辞宁给抱起来,让她处在上面,居高临下,“沈小姐给我些什么赏赐?”

    “”他话没有错。

    今日要不是他,霍怯可能就受到伤害了。

    看着男人清俊的眉眼,沈辞宁缓缓俯下身去,落在他的眉心一吻,“这样,可以了吗?”

    真真是一触即离,舍不得多停留一会。

    严韫的手控制住她的细腰,沈辞宁很快反应过?来,严韫是要将她给拖下来,她速度也被?他弄快了,两只小手用力?掰他的大掌,不叫他得逞。

    男人轻笑,任由她掰开,不过?是一个巧劲,就把沈辞宁给带了下去,将她的脸蛋脑袋按在肩胛窝处,同样的,他的脸也埋在了沈辞宁的蝴蝶骨中?,蹭开她的亵衣,在上面用力?亲了一下。

    沈辞宁惊呼,小手打了他的肩,“你别乱咬人。”

    她在严韫面前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甚至敢跟他蹬鼻子上脸,打他更是家常便?饭。

    沈辞宁下了手才反应过?来,她偏开脸,“谁叫你总是动手动脚亲人。”

    男人抱着她笑,“是,都怪我。”

    沈辞宁脸颊红烫,故作声势,“对,都怪你。”

    静默了片刻,沈辞宁忽而问,“你真的要帮四殿下?”皇帝软禁了四皇子,他谋夺储君,就是忤逆了。

    “不然呢,为了给你救孩子,让你给我生孩子,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沈辞宁心慌。

    “怕我成为乱臣贼子?”她不说话垂眸静默,半响后,忽然问,“万一失败了呢。”

    “失败了”他轻声笑。沈辞宁不懂,问他,“你还笑?笑什么?”

    “我不会败。”他说。

    “天?下哪有满打满算的事情。”沈辞宁觉得他的语气过?于自傲。

    “那你说,可曾听到我在官场败在谁的手上过??”的确没有听过?,章成告知沈辞宁,朝廷上无人不“谈严色变”,他就像是老狐狸,滑不溜手没有吃过?别人的亏,只有别人在他面前栽跟头?。

    “没有。”沈辞宁如实道。

    末了,她又添加一句,“但你还是要小心。”

    “你在担心我?”严韫凑近问。

    沈辞宁没有承认,她摇头?,“不是。”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让我败。”他淡淡道。

    “谁?”少女好奇,跟问。

    他只是笑,没有回应。等了一会,他也没有告知他口中?会令他败的人是谁。

    “沈辞宁。”

    他叫了她的名字,捻了她的一缕长?发绕着手指玩,“若是我死了”

    死了?

    沈辞宁猛然抬头?,“你怎么会死?你不是说你不会败吗?”

    “四殿下所谋之事,将来必定要兵戎相?见,刀剑无眼,我如何不会死?我非神?人,自然会死。”

    是啊,他是血肉之躯,没有天?神?之力?。

    沈辞宁不免想到严韫在灯会保护她所受的重伤,满身都是血,站都站不稳,就是因为伤势过?重,他才告假休养。

    如果?严韫死了

    不,她不希望严韫死。

    她拽住了严韫的袖子,刚张口又闭上,想让严韫不要以身涉险,可若是他不去做这件事情,霍怯就会死。

    她在广陵的依仗只有霍浔,霍浔不做,便?只有严韫能够帮她了。

    严韫看着她捏住宽袖的手,“若是败了我便?死了。”

    “你不会死的。”沈辞宁说。

    他没嗯,接着讲道,“沈辞宁,我若是死了,日后你就再见不到我,见不到我便?不必烦忧扰神?,也能好好过?你的日子了。”

    他说的话,就好似遗言,沈辞宁摇头?,“不会的。”

    严韫又讲,“你放心,我纵然是败了,也会帮你把孩子安然无恙给带回来,这是我答允你的事情。”

    沈辞宁鼻头?一酸,揪着他宽袖的手松懈,“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要用什么还?

    严韫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想反悔,说好了用孩子还,不如我们今日”

    沈辞宁悲伤的心绪被?他三两句话就给扯掩了过?去。

    她偏头?,表示抗拒,“”

    严韫观看着她娇嗔的姿态好一会。

    他从床榻上起身,把沈辞宁给按回去,“别动,我不会做什么。”

    “早点休息。”

    “你要走了?”沈辞宁话匍一出口,就意识到不对,立刻将嘴给闭上了。

    “你要留下我?”

    沈辞宁摇头?。

    “早点歇息。”严韫给她掩好被?褥,临走之时,一如她方才,落在她的眉心一个吻。

    低声与她轻喃道,“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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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宁再睁眼时,他已经不在了,幔帐垂落,寒梅混合着药的香气久久不散,本以为会彻夜难眠,结果?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次日,沈辞宁起晚了。

    她没有想到,霍浔居然在家。

    原本她打算让膳房的人将膳食摆在院子里,听香梅说霍浔在书房,故而沈辞宁去和他一道用膳了。

    照铜镜之时,沈辞宁见到昨日严韫亲的蝴蝶骨有一块红痕,怕香梅起疑,她自己?悄悄的用脂粉遮了遮。

    她的肌肤过?于娇嫩,严韫用几分力?,痕迹十分明?显,用了很多脂粉,才勉强给遮住。

    “霍浔哥哥今日不忙吗?”

    怕沈辞宁心中?惊悸,寝食不安,霍浔加快忙完了都察院的事情,特意回来,可他看沈辞宁的神?情,似乎好了许多。

    “妹妹昨日睡得好吗?”霍浔问道。

    沈辞宁点头?,“还可以,霍浔哥哥呢?今日怎么也在家。”

    霍浔给她盛了一碗八宝汤水,“再忙也不能忽略了辞宁妹妹,事情太忙,已经有些时日没有陪妹妹好好用膳了。”

    面对霍浔的体贴,沈辞宁抿唇一笑,没有说旁的,低头?乖乖喝汤,霍浔看着她的乌发,想提霍怯,又怕惹她心中?不愉。

    颜玉朔至今没有动静,他也摸不透了,工部的账还差点尾巴即可收拢,在这关口,四皇子居然还能按兵不动。

    霍浔就怕今日府上动荡,特地?在家陪着沈辞宁,他问了府上守着的人,都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周遭并没有可疑的人。

    倒是前儿个严凝来了一趟,沈辞宁在正厅见的她,下人都给遣散了出去,严凝来到底是为了何事?没听沈辞宁跟他提起,霍浔看着她乌黑的发鬓,又想起另外一桩事。

    沈辞宁喝汤喝到一半,头?顶传来一声问询,“辞宁妹妹,我听下人说,四皇子妃来了府上造访,你接见了。”

    捏着汤勺的手一顿,沈辞宁正了正身,点头?,“嗯,接见了。”

    “她可有说什么?”霍浔没有问两人见面为何要将下人都给遣散出去。

    “她并没有说什么。”沈辞宁选择了隐瞒。

    “真的吗?”霍浔给她夹了一只鸭腿,“妹妹多吃些,你最近又瘦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肉。

    “我记得妹妹一直不接四皇子妃的帖子,那日怎么接见了。”

    沈辞宁咬唇,好半响说,缓慢说道,“是不是不能见?”

    见她小心翼翼探问,模样诚惶,霍浔忽而一滞,心里不是滋味,前儿日她好不容易活泼些,如今为着霍怯的事情变成这样。

    “能见。”霍浔浅笑着。

    沈辞宁跟他解释说,“我原是想着能从她口中?探听到有关怯怯的消息,可她没有说什么,就是为着前番的事情来与我道歉。”

    “妹妹原谅了?”听下人说,沈辞宁是和和气气将严凝送出去的。

    少女摇头?,发鬓边的簪子也跟着晃动,“没有,不过?霍怯在四殿下的手上,我只跟她说我不计较了,仅此而已。”

    霍浔本来想抚摸抚摸她的发,见她说话小心惶恐,又怕她似前面一样的抗拒,只伸手过?去帮她扶了扶晃动的步摇。

    这次,少女没有远离。

    霍浔看着指尖步摇的簪样,“妹妹若是在家中?闷郁,不如接接别家的帖子,一道去游玩散散心?”秋来了,广陵的官眷贵妇有不少人给沈辞宁递帖子,都被?她给拒了。

    沈辞宁摇头?,“算了。”霍怯生死未卜,她没有心情。

    “对了,妹妹之前铺子的账可有查完了?”皇帝的病没有好,章成公主?还在宫内侍疾不得出来,铺子的账目丢在沈辞宁的手上。

    “还没有。”上次五殿下的事情吓到了她。

    再者,要不是因为那桩事情,她和严韫也不会

    “妹妹要不要出去看看?”沈辞宁一直在家,霍浔怕她心里闷出事,查查账也能转移转移她的注意。

    “不去了,正值多事之秋,我还是不出去了。”沈辞宁又是摇头?。

    霍浔却劝她说,“妹妹多带些人就是了,不怕的。”

    她和章成作为背后的东家,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此大张旗鼓,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沈辞宁摇头?,“还是在家罢。”

    霍浔劝不动她了。

    盯着她微垂的白?玉小脸看了一会,“对了,妹妹之前查账,可有遇到什么人或者事?”

    沈辞宁闻言,乍而抬脸,撞进霍浔的眼眸中?,她心中?一紧,最后垂睫,“没没有遇上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了?

    不会的,严韫说的,上下的人都给瞒住了,又有长?公主?府的人帮忙推诿,纵然是章成公主?知道了,必然也不会将事情说给霍浔的。

    “没有遇到什么事。”她稳住心神?,再次说了一遍。

    霍浔说,“前日在朝堂上,五殿下寻我说话。”

    沈辞宁垂在身侧的手一紧,“说、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

    朝中?立储之争纷乱不止,还能为了什么,不过?就是为了立储拉拢一事。

    除却四殿下被?软禁,二殿下给皇帝祈福自请在宫中?的愿音殿吃斋祈福,三皇子病体缠身不知还有多少日子,其余的皇子蠢蠢欲动。

    尤其是五殿下,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被?他拉拢过?去了,少部分的官员拥护六殿下,只是他的年岁尚小,不能担此大任。

    那日在都察院,五皇子来找霍浔,给他许了很多的恩惠,从内到外,甚至连从前抛弃霍浔的双亲也给找了出来,甚至答应给霍旭迁官进爵,说到后面,提到了沈辞宁,不说是封诰命。

    他有句话让霍浔不是太明?白?,“霍夫人姿色当?真不俗,本殿下在街上见过?,险些挪不开眼。”

    “如此佳人,霍大人可要看稳了,当?心被?人偷了去。”

    面对五殿下的调侃,霍浔倒不认为他有什么别的用心,毕竟五殿下喜好男色,他不担心五殿下将主?意打到沈辞宁这个“有夫之妇”上。

    之所以多此一问,是因为沈辞宁深居简出,五殿下怎么会知道她?若说是看了她的样貌?不大像。

    不过?,看今日沈辞宁的反应,他觉得奇怪。

    今日他问了许多,看沈辞宁的面色不大好,霍浔及时住了口。

    “妹妹既然不想出去,便?好生在家中?休憩,若有什么,尽可跟我说。”霍浔道,“我不希望妹妹与我生分了。”

    沈辞宁点头?,“嗯。”

    用过?膳,陪着沈辞宁坐了一会,霍浔便?出去了,一路上他思索着适才觉得的不对,总感觉什么地?方说不上来。

    到底是什么地?方?

    正吩咐下面的人过?来下去查查,忽而传来一阵马蹄声,来的人不是别的,是五殿下的随从。

    翻身下马至霍浔的面前,“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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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我们殿下有事请您过?去。”

    “什么事?”霍浔问。

    随从讲说,“殿下并未告知卑职为何事,只是让殿下即刻请大人过?去,说事态紧急,大人去了便?知道了。”

    霍浔本不欲去,他把前端的事情告知霍旭,朝他请罪。

    泉南霍旭来信中?,并没有训斥他不给沈辞宁出头?,倒是让他好生安慰沈辞宁,不要叫她失意想不开,此外也说了,让他不要跟皇子走得太近了。

    朝政敏感,一点风吹草动,谁知道会不会引火自焚。

    眼下,想到沈辞宁的怪异之处,霍浔还是跟着五殿下的随从去了他的府上。

    他怎么都想不到,五殿下找他来的事由,竟然是得知了四殿下要起兵造反。

    “什么?”霍浔惊坐起,“此事可信吗?”

    “千真万确,本殿下在朝中?的探子,以及埋伏四皇兄周围的暗人说,他已经联结了朝中?可用的势力?,谋备策划。”

    霍浔坐了回去,静默良久之后,“四殿下在朝中?可用势力?不多,恐怕掀不起什么波浪。”

    “那可不一定。”

    霍浔不解皱眉,他冷静下来后,微微镇定,五殿下为什么要来找他,此事若有察觉,大可找别的官员,是因为四殿下是他弹劾下去的?

    “五殿下此话,下官就不明?白?了。”

    “四皇兄手上的势力?的确不足以掀起波浪,可若是加上一个严韫呢?”

    “你说什么?”霍浔再次被?他的话给惊到起身。

    “严韫?”

    严韫怎么会跟四殿下在一起勾结,他脑中?灵光一闪,忽而飘过?沈辞宁今日的镇定和奇怪。

    难不成,这就是因头??

    “是啊,四皇兄水涨船高,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竟然让严韫上了他的船。”

    五殿下的话问得大有深意。结合前段他故意说的那番话,霍浔领悟过?来了。

    所以,沈辞宁突然松懈的缘故,是因为她找上了严韫?

    严韫答应帮助四殿下保全霍怯?故而最近四殿下没有动静,也没有再找他,甚至伤害霍怯逼迫沈辞宁,一切才诡异的风平浪静。

    除此之外,霍浔还想到了不久之前,他要触碰沈辞宁,她忽而的躲避。

    在那时候,她就跟严韫在一起了?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抗拒他的触碰。

    见停顿的间隙把握得差不多,颜玉庭再问了一句,“霍大人知道缘由吗?”

    霍浔历来温和的脸色难得冷了下来,看向煽风点火的颜玉庭。

    “严大人做事自有他的考量,我与他素无往来,如何知道缘由?”

    颜玉庭做出苦恼的样子,“是吗?霍大人足智多谋,运筹帷幄的本事不输严大人,再者当?初霍大人的官位是严大人保荐,我听朝中?人道,以为两位大人私下有往来。”

    他这话更是厉害了,霍浔和严韫的交集不就在于沈辞宁。

    有往来?要是他不管这件事情,严韫将来逼宫造反,他也难辞其咎。

    “”霍浔的目光越发冷。

    颜玉庭果?然是比四殿下要会谋算,打的算盘更响。

    颜玉庭还需要他的助力?,自然不敢惹毛了他,反而劝他消消气,“本殿下如此问,并没有怀疑霍大人的意思,不过?是想清君侧,好让父皇能够安心养病。”

    好一个清君侧。

    “朝廷当?中?,唯一能够跟严大人抗衡的人,只有您了。”

    “陛下不如将此事禀告皇上。”霍浔并不理会他的恭维,默不作声。

    “父皇病重不省人事,除了太医之外,并不见人。”

    霍浔说,“殿下是陛下的骨肉,如何会见不到陛下的面?”

    “父皇的身子未曾好全,若是让父皇知道动了肝火,岂不是病上加病,万一再严重些,那我岂不是大陵的罪人了。”

    霍浔脸色恢复正常,“殿下想如何做?”

    “本殿下也不跟大人打哑谜了,严韫手里的势力?不小,若是叫他助四皇兄成了事情,那广陵就不会有我的容身之所了,本殿下死不足惜,就怕天?底下的百姓在四皇兄的手下讨不到活头??”

    霍浔玩味一笑,“依殿下所言呢?”四殿下不堪为君主?,五殿下又比他好到什么地?方去?

    “严韫到时候位极人臣,不知道霍大人有没有想过?自己?立足之地?。”

    “霍大人聪明?,定然知道本殿下所指何为?”

    是,若是换了君主?,他可能就护不住沈辞宁了,沈辞宁如今是他的夫人,严韫虎视眈眈,必然

    “殿下既然说不打哑谜,又何必再拐弯抹角。”

    “本殿下找霍大人果?真是没有找错人。”颜玉庭笑开了声,“霍大人的父亲跟刘指使有过?命的交情,若是霍大人为说客,定然能够助我清君侧一臂之力?。”

    原来是看重了父亲的人脉。

    霍旭虽然不管军马了,可他当?初是武将之首,现如今许多的武将多多少少都是他提携上来的人。

    由霍浔出面,就有可用的兵马了。

    “事成之后,我可允诺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大的口气。

    霍浔心中?讽笑,他只道,“让下官思忖片刻。”

    颜玉庭直说,“工部的账目查得差不多了,就在这两日的功夫,收拢人手还需要大人前去周旋,拖延不得,今日您得给我个准话。”

    “”

    严韫处处压他一头?,此番的事情他在暗中?谋划,他竟然毫无察觉,就连什么时候与沈辞宁相?谈友好,让她防备他,他都不知道。

    霍怯的事情若让严韫占得先机,那他和沈辞宁之间就再无可能了,她如此看重与严韫的孩子,就可见内情。

    霍浔捏了捏眉心,半响后,他松开眉头?,“此番或可谋划。”

    后者闻言一喜,霍浔接着道,“我霍家世代?忠君,守陵朝安宁,殿下所图谋的一切,最后是真的清君侧,不然恕微臣无法与您共事。”

    颜玉庭笑说,“那是自然,霍大人放心。”

    广陵近些日看似安静得很,没听到什么大事,可也不太平,皇帝的病情也没有好转,听说有几日没有上朝了。

    茶肆书坊都在讨论,到底谁才是储君,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一日不醒,堆积的政事越来越多。

    “奴婢听坊间的说书人讲,百官递上去的折子都是由几个皇子分散来看的,并没有谁主?管。”

    “还有,茶肆间关于立储一事,五殿下的呼声最大。”

    “五殿下?”沈辞宁面前闪过?颜玉庭的脸,想起他好男色,心中?一阵恶寒。

    “没有四殿下的消息吗?”

    香梅说有,“除了五殿下之外,四殿下和六殿下也有人提及,不过?四殿下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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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殿下年岁还小,两人都比不过?五殿下。”

    “小姐,您最近不做针线,怎么突然对朝廷的事情那么感兴趣?”还让她一直打听外面的事情。

    沈辞宁自然不会说实话,“没什么,就是好奇。”

    她一直忧心,那日严韫所说的死,还有那件事。

    偏生她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章成公主?也有许多日不得出来。

    “小姐怎么了?”香梅端上来一盏青梅果?混合松子做的糕点,“小姐尝尝?是厨娘新琢磨出来的。”

    自从霍怯丢了之后,沈辞宁不思饮食也有许多日了。

    霍浔嘱咐了厨房,每日多琢磨菜色,要让沈辞宁多吃些,可换来换去都是一些口味。

    今日看着这个糕点看着不错,她尝了一块,似乎不大一样,不像是厨娘做的。

    “不是厨娘做的罢?外头?买的?”她问。

    香梅笑说,“小姐的舌头?越来越灵了,依照奴婢看,不是小姐没有胃口,是小姐的口味养刁了。”

    沈辞宁跟着浅笑,又吃了一块,“府上的厨娘做糕点,总是会放许多糖,太甜了,腻得慌。”

    香梅把糕点推到她面前,“小姐爱吃啊,就多喝些。”

    “你还没说是哪里来的呢?”

    香梅凑到她的耳畔,“是严大人身旁的下属托人给奴婢拿来的。”

    是严韫。

    沈辞宁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小姐让奴婢打听朝中?的事情,是为了严大人吗?”其实那日落雨香梅担心沈辞宁,夜里又起来了一会,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

    “他答应帮我救怯怯。”

    “我很担心。”沈辞宁放下没吃完的半块糕点,看着食盒。

    “小姐担心什么?”

    “他会不会死?”若是严韫为了帮他救霍怯,真的死了,她欠严韫的,就怎么都还不清了,这是一条命。

    香梅不是很懂沈辞宁的顾虑,她安慰说,“严大人深谋远虑,多次化险为夷,应当?不会死的。”

    “化险为夷?”沈辞宁疑问。

    “是啊,奴婢是听他下属说的,严大人替皇上清除异己?,很多人想要他的命,多次暗中?刺杀,投毒陷害,他都没事。”

    “还有之前灯会营救小姐,他赶到的时候,严大人浑身都是血,差一点点就没命了,最后也还是活下来了。”

    沈辞宁揪紧裙摆,“这么严重?”

    “嗯原先追去谭江的时候,染了高热,烧了好几日呢,一直烧得迷迷糊糊,说是留了伤风的咳疾,到底也是活下来了。”

    沈辞宁咬紧唇,想到他伤口的疤,“”都是因为她。

    “小姐别怕,严大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沈辞宁依然放不下担忧,“”

    “真的,小姐多吃些。”香梅又把糕点抬起来给她。

    沈辞宁伸手捻起来,长?叹一口气,心事重重吃着,最近严凝也没有什么消息,好不靠谱。

    霍浔私下找刘指使的消息,被?颜玉朔暗中?盯着的人得知了,即刻回府报信。

    严韫正在四殿下的府上吃茶,他没什么反应,倒是颜玉朔坐不住了,“霍浔突然找刘指使,是不是已经发觉了我们的动作?准备应对之策了?”

    严韫放下茶盏,“”

    “霍浔是受谁的令,他怎么会突然去找刘指使?父皇?还是谁?”不可能,父皇还在病中?,那会是谁?

    想不到是谁,颜玉朔坐了回去,“”看向风轻云淡的严韫。

    “严大人觉得呢?”

    “还能是谁?”严韫诮笑,“殿下自诩君王之才,这都猜不出来?”

    面对严韫的讥讽,颜玉朔生生压下性子,吃了他的奚落,“”

    “不管霍浔受命于谁,他找不找刘指使,殿下逼宫让位,带着人马直指皇城,终归是要解决掉这些人,又何必深想?”

    “难不成殿下要绕开刘指使?”

    刘指使武将之首,定然是绕不开的。“我原是想绕开刘指使,用他的家人相?逼,只要挟制住他,那么我们的兵力?就不会有太大的折损。”

    “眼下来看是绕不开了,霍浔已经察觉,看来是要与之一战了。”

    “严大人的伤可养好了?”

    皇宫的主?城门,还得让严韫去攻打,他不能出差错。

    “殿下放心。”严韫就给了他一句话。

    “事情不能耽搁了,严大人手上的人马调回京,还需要多久?”越快越好,能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让对方不及召唤人手。

    “还需三日。”

    “好。”颜玉朔点头?,“我这边已经准备妥当?,那就三日后动手!”

    “霍怯殿下什么时候送回去?”严韫问他。

    颜玉朔听到名字,再观看严韫的脸色良久,不知在想什么,“严大人对沈姑娘真不愧一往情深,她和别人的孩子都能视如己?出,一再厚待。”

    说完后,就看着严韫的脸色,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什么。

    半响后,严韫说。

    “是啊,殿下要好生照拂她,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损伤半点,殿下知道后果?。”

    威胁他?颜玉朔微微难看,又很快压下心气。

    严韫看来是真的不知道啊。

    为了巩固两人之间的结盟,颜玉朔也不打算瞒着了,“大人放心,自然是无恙的。”

    “对了,严大人还没有见过?霍怯罢?”

    他让人去把孩子抱来,“不如就见见?”

    第63章

    沈辞宁的这个孩子, 自?打在谭江降生,严韫便打过照面了。

    那时候他心中怨恨,对她动?过杀念, 后因为沈辞宁的缘故, 怕她一觉醒来?, 见到孩子没了,哭得伤心。

    毕竟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产子之痛他不能替沈辞宁代受, 若是因为他的妒恨,让沈辞宁再痛苦,那?他就是真的混蛋该死了。

    回去后, 严韫后怕不已, 真的只?差那?么一点, 他就?控制不住自?己, 将沈辞宁的孩子掐死在襁褓之中?。

    他憎恶霍怯身上一半沾染了霍浔的血脉,却?忘了有一半是沈辞宁的血脉。

    那?孩子, 如今有多大了?

    严韫兀自?看着?茶盏的纹路出神时, 颜玉朔已经?让人把孩子给抱来?了。

    “大人看看?”

    严韫掀了点眼皮, 只?看到丫鬟怀中?横抱着?的一个襁褓,襁褓中?时不时扑腾出手脚, 四肢健全。

    观小手小脚,虽说依然是小小的, 可跟谭江那?时候比, 的确是长大了许多, 也有力许多。

    颜玉朔起身, 弯腰凑看,手指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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