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帘子被掀开,祝知折居然就这么走了进来,还十分自来熟地打量着:“外头看着时便觉着阿仇你这马车规模挺大,进来后果真…别有洞天啊。”
仇夜雪:“殿下,我好像未曾请你进来吧?”
祝知折咧嘴,热衷逗他:“我们这关系,哪需要请不请的?”
仇夜雪:“?”
行。
他记住这话了。
迟早有一日定要还给祝知折!
祝知折在仇夜雪身侧坐下,二人中间只隔了一张小小的矮几。
也不知这人是什么鼻子,只稍动了一下,就扬了眉:“阿仇,你这身子骨有这么虚么?怎么又在喝人参?”
仇夜雪边在心里暗骂他是狗么盖着盖都闻到了,边微微一笑:“比不得殿下身强体壮,殿下这般体魄,要是在喝人参怕是要鼻衄,我就不叫人看茶了。”
你就渴着吧。
祝知折莞尔,觉着这世子气过头后更加可爱:“无妨,你多喝点,好好补补。”
仇夜雪压根不想理他,可祝知折又慢慢道:“你不想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么?”
仇夜雪不语,祝知折转了下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叹了口气:“装来装去的就不累么,我晓得你身边这位藕荷姑娘是月满楼少楼主苏山语。”
仇夜雪眼神瞬间一凝。
坐于下首被点破了身份的藕荷倒是淡定,反而踯躅和仇夜雪一个反应,甚至比仇夜雪反应还要大,直接握住了身侧的□□。
祝知折偏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阿仇,你心太软。”
若真叫人伪装了来保护自己,最起码也得将这张脸换了啊。
虽然痛是痛了些……可这样才不会暴露。
仇夜雪自然能听懂他的暗语,也是因此才更为窝火。
这人凭什么将所有的一切都视作理所应当?
就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除去坐在龙椅上的皇帝以外,其余人在他眼里就都是蝼蚁了么?
这样的人若是继承皇位……那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仇夜雪眼底深处虽淬了寒意,他却不打算讲这些话都诉之于口。
因为他并不觉得一个十六岁就能下令屠城的人,会被简单几句话打动。
故而他只淡声问:“殿下究竟想要说什么?”
见他没有别的反应,祝知折似是意外地挑了下眉,看着仇夜雪的视线终于不再只是有趣和捉弄,反而认真地打量了眼。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救命!》8、八只狗
……明明气得不行了啊,怎么没破口大骂?
实在也不是什么隐忍不发的性格啊。
祝知折兴味更浓:“没别的。”
他轻笑,手肘撑在矮几上,离仇夜雪近了些,又嗅到他身上那说不出究竟是何的淡淡香味:“阿仇,我只是想叫你知道,我比你想象的了解你。”
威胁?
还是警告?
仇夜雪对上祝知折的视线,没有躲避分毫。
不管这位太子爷是何意,他都不惧。
仇夜雪总是凭借着这般姿态震退那些想要招惹他的人,可他并不知晓,在这世上还有一些脑子与常人不同之人。
别人怕他的獠牙,他就会觉得无趣。
但若有人敢伸手想要将他的利爪砍断,他反而会被激起兴趣。
他会期待那一刀能砍中否,力度又如何,然后舔着血无比兴奋的十倍奉还。
直至有一方在伤痕累累中彻底被另一方折服驯化。
祝知折就是这样的人。
他盯着仇夜雪勾人却坚毅的那对桃花眼,瞧着他略微消瘦的面容。
仇夜雪很白,像是寒冬腊月的飘雪,也很脆弱。用手一接就化掉消失了。
可雪是冷的,多了,寒意便能浸透到人的骨子里。
仇夜雪:“我也不妨告诉殿下,殿下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偏偏祝知折内力深厚,最不怕的就是冬日的雪:“哦?那我还真是好奇。”
他笑:“阿仇的所有,我都想知道的一清二楚。”
把猫儿彻彻底底的剖开,瞧瞧这位让他频频意外的世子还能带给他多少乐子。
【请收藏本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