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此刻对面的“捞福来”里,孙盈盈沉着脸色,“你怎么没给她下药?”
桂游给自己续上一杯茶小口地品着,“她舌头灵得很,会被察觉的,那药不是无味的。”
孙盈盈娇哼一声:“呵,说的你多了解她一样,那药只会失去一小段记忆,又没别的作用,你怕不是见人家长得漂亮,舍不得了吧?”
桂游冷冷望向她:“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今日你又不听安排,乱说话,我看她都要起了疑心了,这几日你不要去找她了。我再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许自作主张,一切听我安排。”
孙盈盈不咸不淡地答应着,“知道了,就一个小厨娘,还值得费这么大心思。”
桂游站到床边,眺望向远方,“天下大事,必作于细,你不懂。”
孙盈盈气冲冲地起身就走,“你懂你懂,你最懂,也没见你成了什么事!还不是被家族放弃,窝在这闭塞的新云州。”
无人注意,桂游扶着窗棂的手捏的紧紧的,青筋暴起。
“我必不会,一直困在这儿的。”
…… ……
方念真晚上回了宅子睡不着,又仔细想了想买铜锅的事情,她对那些铜锅有些心动也是因为自己现在有了牧场,可以自己提供羊肉。
“涮羊肉”,多美好的三个字,喷香的涮羊肉裹着浓浓的芝麻酱蘸料,最好蘸料里还是加了现炸辣椒油的,吃一口再配上一口糖蒜,想起来就让人流口水。
可是她的火锅店已经饱和了,而且浓烈的牛油味和清水的涮羊肉放在一家店里也不搭配。
再开一家店?
方念真使劲晃了晃脑袋,否定了自己。
自己的摊子铺的太大了,资金又一直都不够充裕,抗风险能力不够,再继续开店,只怕万一遇到些事情,方记都拿不出钱财了。
第二天,方念真挂着大大的眼袋去了店里。
知晓很是好奇:“掌柜的,你没睡好啊?”
“想了些事情,睡的晚了点。”见四下无人,方念真隐晦地问知晓:“你呢,没吃鱼没事吧?”
知晓也小声地说:“自打我知道这鱼里加了东西,就再提不起兴趣了,不过就是现在吃东西还是觉得没什么滋味儿。”
“好好喝郎中开的中药,应该能调养回来的。”
年关将至,方念真干脆做起了炒货生意。
焦糖瓜子、五香瓜子、蒜香花生,左右店里生意也不忙,方念真就带着小秋和安子,用大锅炒制这几种口味的炒货。
还用剥好的花生粒炒了些糖霜花生,这就是金贵物了,定价比别的都高,毕竟都是花生豆,又放了不少的糖,成本可高着呢。
不过方念真做了些小包装,二三十粒糖霜花生装成一个小袋,买别的炒货满两斤就赠一袋。
一般来说,只要小孩子尝过糖霜花生的味,这单生意就跑不了。这东西没什么技术难度,就是突出个“甜”。
“阿娘,我不吃别的,就吃这个糖霜花生,求求你了。”
一个小男孩边舔着手指头上沾的糖霜,边抱着他阿娘的大腿撒着娇。
“好吧好吧,就买二两啊,这个太贵啦。”
这样一来,方记的“糖花生”也在一众年货中打开了市场,尽管多数人买的都是小份,二两三两的,但是架不住人多呀。
方念真晚上数着钱,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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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云州的年货采购热潮中,除了方记的“糖花生”打出了名气,胡家的“花馒头”也出了名。
方念真还慕名去参观了一下,胡家还是那么个小铺子,不过门口摆了好几种“花馒头”。
有传统样式的枣花馒头,还有南瓜造型的、小兔子形状的、活灵活现的锦鲤。
这些其实方念真原来都见过,不过在古代还是头一遭。
胡家大儿媳张氏眼神好使,看到了人群中的方念真,非要送她几个花馒头。
“别不要,念真你拿着,大过年的,咱们图个吉利。”
方念真拎着一兜花馒头回了店,装了点花生瓜子又给胡家回赠了去。
也不知他家那个实心眼的老二胡兴才怎么样了。
方念真年货卖的正热闹,却从顾客那里听说,祥鹤楼关张了!大家都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之前不是生意蛮好的吗?”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还灯火通明的呢。”
“是不是过年放假了?”
“那门头上也没贴告示啊,而且员工都不见了,我后趟街那家的二儿子就在那干活,听说一晚上都没回来。”
“我咋听说,昨晚上有官兵去了他们店?许是犯事了吧。”
“酒楼能犯啥事,给人吃坏了?”
又有去过的人在那装作一脸高深的样子,“一看你们就没去过祥鹤楼吧,可费钱了,这下好,老子省钱了,不过吃不到那道酱焖鱼了,还是挺遗憾。”
方念真本以为府衙都放假了,这事儿要拖到年后了,没想到郭知州行动这么快,而且无声无息的。
想必是要盘查清楚之后再向百姓公布吧。
果然,赵巡检还亲自来了一趟她的店里,装作来吃牛肉面的样子,告诉她先别把祥鹤楼的事情说出去,以免惊了背后的“大鱼”。
“好,大人,我不会说的。”
赵巡检吃完一碗牛肉面抹了抹嘴巴,出了门还在嘀嘀咕咕:“这群臭小子嘴这么严干什么,早不告诉我这方记这么好吃。”
腊月二十八,方念真终于等到了黄太医的出现。
“丫头,肠粉可研究好了?”
“好啦好啦,就是不知道跟您印象中的是否相同,我自己估摸着做的。您这几日去哪啦,我做好肠粉那日就去寻您来着,可您不在府上。”
黄太医落座,“有个患了急病的病人,我去诊治了几日,如今已大好了。”
方念真上了两道小菜:“那可太好啦,救死扶伤,功德无量。您老坐着等,我们这就去后厨准备去。”
方念真就叫小秋开始做肠粉,小秋现在对做肠粉一事已经很是熟练了。
又让安子煮一份生滚粥。
她自己则是系上围裙,准备做一道“香煎萝卜糕”。
这道点心不太难,恰好她前两日买到了小虾米皮,只是可惜,少了瑶柱和腊肠。
作者有话说:
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第64章 欢欢喜喜过大年
正好店里有泡好的干香菇, 再拿两根白萝卜削皮,切成细丝,撒少量盐搅拌均匀, 杀一杀萝卜里的水分。
等待的时候把其他食材处理一下, 香菇切丁,没有腊肉干脆就用了一点腌制过味道的猪肉末。
而后将萝卜丝攥干, 把水分挤出去。
方念真从小秋那边拿了点自磨米粉,加入水搅成略显浓稠的米浆, 加盐调好味道。
热油下小虾米皮爆香,再加入肉末和香菇丁,此时就已经飘出香味了,再把萝卜丝加进去共同翻炒。
今日店里忙,三人都没顾得上吃早饭呢,都抽着鼻子使劲闻着香味。
“一会儿咱们早饭也吃这个。”
做厨子还是有点小特权的, 瞧瞧, 店里别的员工吃不到这些吧。
加入米浆, 和配料拌匀,让米浆均匀地挂在每一根萝卜丝身上,之后就可以上锅蒸啦。
装到刷了油的大盘子里, 上蒸锅大火蒸熟。
后厨里,萝卜糕的香气和生滚粥的米香,还有肠粉酱汁的浓郁味道缠绕在一起。
“咕咕咕”,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先叫了起来。
萝卜糕蒸熟后,方念真就迫不及待切了几块,和小秋和安子分食了。
“嘶, 好烫, 但是好吃。”
此时的萝卜糕是软糯的, 但要是依方念真的感觉,还是得再煎一下,外脆里糯才是最佳口感。
萝卜糕刚出锅,还有点水汽,不过现在有季节优势,扣上布帘防止灰尘进入,拿到外面吹一会儿冷风就凉下来了。
这个时候就可以切成条形的小块,下入油锅小火煎了。
鸡蛋肉末肠粉配着生滚粥,还有一小份香煎萝卜糕,方念真端到黄太医的桌上。
“可能不大正宗,吃个意思,黄太医您尝尝。”
黄太医先看了看面前餐食的品相,“你这女娃娃,厨艺上确实是有几分功力的,从外表来看,跟我吃过的基本一样。”
又拿起筷子,第一个当然尝他心心念念的肠粉。
肠粉已经贴心地切成了小段,方便入口,一筷子下去。
“嗯,好!就是这个味儿!这肠粉皮的感觉也对。”
小老头儿吃高兴了,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这粥和萝卜糕也不错。”
见他满意,方念真就去了柜台,边算账边观察黄太医的反应。
黄太医样样都吃到了,可惜除了肠粉吃光光了,粥和萝卜糕都剩了些。
“人老啦,胃口不行了。”
方念真赶紧安慰他,“哪有,我看你身子可康健着呢,您也就五十岁?”
黄太医哈哈大笑:“你呀,能说会道,就哄我吧,我都六十三了,不对,马上过年了,该六十四咯。”
方念真不想收他的钱,理由是感谢他对石大嫂的救命之恩,黄太医却坚决要给,“一码是一码的,你这个女娃娃撑起这个店不容易。”
最后强硬地扔了个小银锞子就溜了,方念真追在后面直喊着“给多了”。
黄太医潇洒地挥挥手,头都不回,“当作我一个月的口粮钱吧。”
嘿,这老头儿,腿脚可是够利索的了,一点儿都不像六十多的。
隔日,腊月二十九了,方记食铺开业的最后一日,黄太医又来了,这次他不是自己来的,王太医也来了。
“我知道你的店要休息了,还是得赶着来吃一口。”
方念真给他们安排到僻静的一桌,“还是昨日那一套?”
黄太医回答道:“我还是吃那些,给老王头儿来一碗面吧,他口重,爱吃辣。”
“好嘞,那就牛肉面?”
“行,啥都行,他听说你店里辣椒油好吃,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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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来的,真是,自己饱读医书,一点儿都不养生。”
王太医闷葫芦似的,偶尔说两句却直戳人痛处。
“哼,你倒是养生,给自己养成个大胖子。”
方念真捂着嘴偷笑着去了后厨,看来两位老爷子交情不浅,应该是很多年的损友了。
上菜的时候,方念真特意带了几瓣蒜。
“辣椒油在桌上,这蒜可以就着面吃,一口面一口蒜,别有风味。”
现在店里的熟客已经都知道“面条配蒜”这个吃法了,爱的人爱到不行,不喜欢的人避之不及。
店里的用蒜量一下就增大了,知晓还跟她提过这个事,不过方念真算了算,也没费多少钱。
“就当给大家添个乐子了。”
王太医果然如黄太医所说,很是重口,光是辣椒油都加了五大勺进去,面汤上面浮了一层红油,都看不见里面的面条了。
黄太医看的龇牙咧嘴的,“不是,你悠着点,今天吃这么辣,明天过年再吃的油腻点,到时候你窜稀了,我可不给你熬药。”
王太医瞥了他一眼,“吃饭呢,能不能别说那些影响胃口的话?”
方念真还给上了盘泡萝卜和酱牛肉。
不得不说,王太医的食量比黄太医可好太多了,一大半的酱牛肉都进了他的肚子,“咯吱咯吱”咬着脆爽的泡萝卜也吃了半盘子。
最后还不过瘾,端起面碗,“咕咚咚”地干了半碗红油面汤。
“好久没吃得这么舒服了,冬日里就是得吃点够味儿的、热乎乎的汤面。”
黄太医洋洋得意:“我找的这小馆子不错吧,咱不能总窝在府里不出来,你也得接接地气。”
今天黄太医没有再强制着付钱了,“在这儿给我挂个帐,每次吃的饭钱从我账上走。”
“好嘞。”
“你们方记,是年后初八再开门是吧?”
“对,忙活一年了,多放几日假。”
方念真给两位太医装了几包瓜子花生和牛肉干、牛肉丝。
“二位太医新年大吉!”
黄太医和王太医缓缓地走远了。
“看这小丫头多上道。”
王太医倒是淡淡的,“开店的就得这样,生意才兴隆。”
“你这老头,太倔,你不说人家好话还拿人东西,把那牛肉干给我。”
“你怎么还上手抢,这牛肉干是辣的,你又不爱吃。”
…… ……
忙了一大年,方念真是一丝一毫都不想动了。
反正在她宅子里过年的有这么多人,年夜饭干脆每人出一道菜吧,这样大家都不累,花样还多。
“事先说好啊,我是真做不动啦,我就负责明晚的饺子馅儿。”
于是小秋和安子记录了每个人想做的菜,总结出了需要的食材,给大家安排了做菜顺序。
安子最近的脾性稳了很多,话也不那么多,也很少翘尾巴了,对于厨艺的钻研肉眼可见地更努力了。
小秋曾经前几日偷偷问过方念真:“师父,你真不打算收安子哥为徒吗?”
方念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问小秋:“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那么好了,还‘安子哥’?”
小秋挠挠头,“他教了我挺多的,也不像以前一样,好像看不见我似的。”
犹豫了下,小秋迟疑地说道:“我感觉,他长大了。”
“噗”,看着眼前一脸懵懂的小女孩,刚喝了一口茶的方念真喷了出来,果然啊,女孩子心理年龄更成熟是真的。
大年三十的清晨,方念真在一阵鞭炮声中醒来。
迷迷糊糊的,她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来这是自己府里放的鞭炮。
洗漱好了起床,知晓就在外间等着她。
“掌柜的,你也太能睡啦,都放鞭炮了,你才起床。”
“睡懒觉是多美好的一件事,起来这么早干嘛,又没什么事情。”
新年都是要穿新衣服的,但是住在府里这么多人,她真顾不过来,之前给他们发的“年终奖”也算是很丰厚了。
方念真干脆就给大家发了新的冬季工服,干净簇新,棉花塞得厚厚的。
每个人领了新工服都挺欢喜的,虽然工服都是一样的颜色,也没什么花样,但是都是方念真在裁缝铺订做的上乘料子,针脚细密,穿着也舒服。
早上随意吃了一口面条,大家就都开始忙活着挂灯笼,贴对联,贴福字。
方念真问知晓:“年礼都送完了吧,没有落下的吧?”
知晓答道:“没有,就连那个县里的朱财主那都送了。还有咱们店的常客、大主顾,也都送了。”
“嗯,那就好,记好单子,礼尚往来的人情不能乱。”
“是,咱们店的固定进货店铺也给您送了年礼,我也记录好了,都收在小库房了,姐姐有空的时候看看礼单。”
“辛苦你了,走,咱们看看他们忙什么呢。”-
“掌柜的来啦!”
不知道哪个皮小子一声呐喊,吓得正在切菜的人一个哆嗦。
“好好干,争取以后咱们店人人是大厨。”
方念真如今府里住着的都是她签了活契和死契的店员,再就是老钱一家三口,这三口是死契,他们两口子当时是为了救闺女,正好遇上方念真需要一个会养马的人。
现在老钱负责养马和赶车,夜里就在大门口守夜。
他媳妇则在外院做些粗活,他们的小闺女病也好了,年纪小,干不了什么重活,但是可以擦擦扫扫。
方念真觉得那小丫头有作“园丁”的天赋,这孩子天生就喜欢树木,自己院子里的园林都是交给她来打理。
一般是小钱指挥,她爹老钱按照她的指导修剪花草树木。
如今方念真站在院中,她旁边的红梅树有一半花苞已经盛开了,红通通的,甚是热烈。
她找到睡觉的大福,给它穿了个红红的小背心,上面还绣了个倒着的“福”字,寓意着“福来到”。
她自然是没这个手艺,这是石大嫂让石友送的年礼里带着的,如今她已经快要到预产期了,估摸着就是正月里生,到时候还得给石家备份礼。
方念真想到这儿,觉得挺好笑的,石大嫂这是把大福当成孩子了。
“大福,长大一岁咯。”
去年,方念真还住在府衙安排的小院子里,就是大年夜的晚上她捡到了大福,这样算起来大福也一岁多了。
不用在厨房忙活的感觉就是好,方念真发了一上午的呆,包了一会儿红包,就到了饭点。
“掌柜的,来吃年饭啦!”
方念真笑着赶去饭厅,饭厅里摆了三张桌,各种菜式,五花八门。
有的人不擅长做菜,就做甜品,还有调果子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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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念真尝了个遍,有一道冰镇山楂饮非常不错,她就倒了一杯,举杯敬大家。
“今日大家都辛苦了,这是咱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新年大吉!”
“新年大吉!”大家都干了杯,就开始叽叽喳喳品评起菜品。
“这是谁炒的白菜啊?醋也太多了吧!”
“我炒的,怎么啦!酸辣白菜你没听过呀,是你自己不能吃酸。”
“这道辣子鸡不错嘿,味儿真好。”
“当然好了,那是秋大厨做的,安子做的是那道蒜香炸排骨,她和安子都不算在内的!”
“呸呸呸,这是谁把盐当成糖了吧,怎么这么咸?”
“刘忠你投机取巧,拿火锅底料煮牛肉是什么意思,那不还是掌柜的手艺吗?”
刘忠梗着脖子:“那怎么能一样,那火锅底料……可是我花自己的钱买的。”
今天的菜不是全部都好吃,但是大家都很是高兴,好吃的就多吃些,不好吃的就少吃点。
最后桌上也没剩下什么,咸的菜也都就着米饭吃掉了,他们多多少少都是过过穷日子的,实在不忍心看到浪费。
新云州这边晚上就是吃饺子,离晚饭时间还早着,大家闲来无事,就找来了叶子牌,过年磕着瓜子打叶子牌也是一项消遣。
方念真找到了新乐趣,她以前在现代打斗地主和打麻将都挺厉害的。
输了几轮熟悉新云州的叶子牌规则后,方念真就开始发力了,接连不断地赢了起来,能与她一战的也就是知晓了。
过了几轮大家就都不带她俩玩了,“掌柜的,您和知晓太厉害了,一会儿把我们输的底掉了,您不是想把年底的分红再赢回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
欢声笑语中,方念真无奈地退场了,“啧,刚找到点乐趣就给我剥夺了,行吧,知晓,咱俩去做饺子馅去。”
进了后厨,方念真才发现肉馅已经剁好了,小秋颠颠地跑来报告。
“这是安子哥吃饭之前剁出来的,吃饺子的人多,他应该是怕您累着。”
方念真与知晓对视一眼,扬了扬眉,“这小子还贴心上了。”
方念真让小秋出去玩了,她边给饺子馅调味边和知晓闲聊着,“哎,还真是小树不修不直溜啊。看他性格的转变,我也感到一些欣慰了。”
知晓跃跃欲试,“姐姐,你分我一盆饺子馅呗,我帮你搅。”
“你快饶了我吧,你忘了上次你邀请我去你家,给我煮面条,把我吃吐了那件事了?你个厨房黑洞,快别上手了。”
“啥是黑洞?”
“呃,就是说你厨艺不好,我家乡那边的土话。”方念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词,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知晓,你家乡是东海那边的哈?”
知晓犹豫了一番:“一开始是的,后来我就去京城生活了。”
“啊?可你是跟着东海的难民一起过来的呀?”
“是,我回……我回老家看‘亲戚’,正好赶上那场灾。”
“那你家亲戚……?”
知晓低下了头:“没找到,不是因为这场灾难,我就是因为联系不上他们才去找的,可是,都说他们搬走了,也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也无能为力。”
她想了想,补充道:“掌柜的,我想攒几年钱,后面再回去寻寻他们。”
方念真好奇:“是你很重要的亲戚?”
知晓斩钉截铁:“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从小跟着他们长大的,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会跟我失去联络的。”
方念真见她越说情绪越低落,也不敢再往深了聊了,大过年的,别给人家弄哭了,那可就不好了。
“好啦,饺子馅弄好了,饺子皮有小秋负责,走,咱们再去打叶子牌去,他们不带咱们,就咱俩自己打,让他们下注。”
晚上包饺子依然是大家一起包的,因为是自己吃,也没有弄麻烦的“翡翠发财饺”了,不过馅料倒是准备了三种。
牛肉萝卜、猪肉大葱还有猪肉白菜的。
方念真准备了糖块包在饺子里,吃到的人寓意着这一年都有好运。
晚上,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响声,饺子也出锅了。
“来端饺子咯!”
基本上一人端一盘,大家齐声说了“新年大吉”就都开动了。
这回可真是靠“抢”了,因为方念真是他们这些人里包饺子形状最好看的一个,她包的饺子太好认了。
大家为了吃到糖块,都靠眼力和手速开抢。
最后每一个人都吃到了,就连大福的小碗里都放了一个有糖块的饺子。
“展掌柜的,你这‘祝福’也包的太多了。”
“哈哈,新年咱们每一个人都有福。”
吃饱饺子,就是方念真最期待的放烟花时间,她买了好多烟花,就等着今晚上放呢。
去年她是没钱,还要“蹭”有钱人的烟花看,今年终于可以看个痛快了。
“嗖!砰!”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天空炸开,虽然工艺没有现代的烟花好,样式相对也简单,但方念真觉得,这是她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了。
“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作者有话说:
欢喜过年,我们念真又长了一岁,成年咯~
第65章 姜撞奶、烤羊排
放完烟花后, 大家又闹腾着“守岁”,磕着瓜子,从店里遇到最难缠的客人聊到大肃与靳翰的紧张关系。
直到都困的东倒西歪了, 方念真将他们挨个撵回了屋子。
第二日, 方念真是被院子里叽叽喳喳的聊天声吵醒的。
她打着哈欠,困得眼泪直流:“谁啊这么吵, 这才什么时辰啊,就起床了。”
懒洋洋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方记的员工就看见头发和鸡窝一样的大掌柜。
“妈呀!”方念真“啪”地一下把门关上,却还是听见外面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手掌拍了一下额头,完,这下形象全毁了!
她换了身新衣裳,小秋敲门,给她预备好了洗脸水。
“师父, 洗漱一下, 大家等着给您拜年呢。”
方念真打了个哈欠:“这么早啊, 怎么就我一个人起不来啊,咱们不是一个时间睡的吗?”
小秋嘿嘿一笑,“大年初一早起, 这一年才勤快嘛,您是掌柜的,不用那么勤快,我们勤快就够了。”
快速地洗漱一番,整理好头发,方念真就带众人到了花厅里, 可不能让他们在卧房门口就拜年, 太尴尬了!
方念真端坐在椅子上, 手里捧了个大红布袋,五人一组上前拜年,他们要叩头,方念真拒绝了,说只鞠躬就好。
大家轮着番地说着各种吉祥话,方念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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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口袋里掏出红包挨个发。
如此一番,大家也就散了,各过各的假期去了,有人选择睡几日大觉,有人结伴逛街。
方念真的打算是每天吃吃喝喝撸撸猫,过几天惬意的小日子,待初五初六的时候去一趟桃竹村,看看她的满圈牛羊。
不过,她就是个闲不住的命,现在有小秋这个爱徒负责她的餐食,但自己还是手痒痒。
躺在摇椅上的方念真挨着炭炉,明明感觉浑身暖烘烘的,肚子却有那么一丝丝的凉意。
很想吃点能发热的食物。
“徒弟,你吃过姜撞奶不?”
“没有,是用姜和牛奶做吗?”
“行,今日就教你这个,其实很简单的。”
两人溜溜哒哒到了厨房,先找出几块老姜。
“先把姜皮削掉,然后切末。”
打下手的活让徒弟代劳,方念真去找了两个捣蒜泥的石臼子出来。
把小秋切好的姜末装到纱布里,两个人就隔着纱布开始锤,最后把纱布提起来,努力地挤压,榨干姜汁。
最后两人总共挤出来一小碗姜汁。
方念真觉得自己的手火辣辣的,问小秋的情况怎么样,小秋说估摸这些姜水能把她积年的冻疮都治好了。
去冰窖将冷藏的牛奶拿过来,方念真挺没信心能一次就“撞”成,就只煮了两小碗牛奶。
在锅中煮沸,冒大泡沸起来了就马上关火盛出来。
加入糖慢慢搅动,这一步既是为了让糖溶解,也是给牛奶降温,太高的温度也不行。
直到牛奶变得微微有点烫手的程度,在碗底加入一小勺姜汁,然后将牛奶抬高倒进去,这个步骤就是“撞”。
方念真做一份,让小秋跟着她做另一份。
“撞”好之后千万不要搅拌了,就静置在那里,过一会儿再再来看成果。
两人去仔仔细细洗了个手,又擦了护手油。
等到回到厨房也就差不多了,方念真拿勺子一探,成功了!
牛奶已经凝结,像布丁一样。
小秋那碗就略有瑕疵,稍微有点不成形,应该还是温度的问题。
师徒二人也没拿回屋子里吃,就坐在灶台前,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方念真其实不大吃得惯姜的辛辣味,不过还好姜汁放得少,糖放得多。
姜撞奶入口丝滑,甜甜的味道里蕴含着姜汁的辣味,却感觉胃都被暖到了,她那丝丝凉凉的肚子也暖了起来。
小秋倒很是喜欢这道小甜品,方念真见她喜欢,便只吃了半碗,其余的半碗给了小秋。
就着这股热乎劲,方念真回了卧房钻进被窝,抱着大福昏昏地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在现代,喝了一肚子热水,冬天喝热水,谁喝谁知道,抱着肚子焦急地寻找厕所,就是找不见。
最后她感觉憋不住了,小肚子紧绷绷的,最后“哗 ”地一下释放的时候,她猛地醒了过来。
“我去,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尿床了吧?”
掀开被子看看,“还好还好,是血不是尿”。
等等,血?!
……
知晓恰好过来,坐在床边安慰她,“大年初一来月事怎么了,开门红啊!”
方念真瘫在床上,一想到自己以后每个月有那么两天都痛得要命,就觉得恐慌。
她锤了一下床:“这个郎中也太神了吧,我才吃了几天的药啊,就给我催出来了。”
她一直等着“痛经时刻”的到来,但是一下午过去了,小肚子虽然还是紧绷绷的坠着,但是并没有疼。
小秋坚定地把功劳归功到“姜撞奶”上,每一顿饭后都给方念真递上一碗姜撞奶。
大年初三,方念真下午就说什么都不肯喝了,“徒弟啊,我感觉我浑身都散发着姜味,再这样我要上火了。”
天知道,小秋一向擅长“创造”,她从姜撞奶得到启发,做的餐食里也都会有一道与姜相关的,姜丝白粥、姜炖鸡腿。
她还跑回店铺拿了一罐腌制的泡仔姜,切了丝和泡椒一起炒牛肉吃,这个方念真还勉强能接受。
辣丝丝的,很是下饭,吃完牛肉,把米饭扣到剩下的仔姜和泡椒里面,拌一拌,舀一勺送进嘴里,油乎乎的香得很。
还好到了初五,她就活力满满了,她早就与黄莺说过自己年后可能会过去桃竹村,所以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只住一晚就回城。
左右也是无事,知晓和小秋两个跟屁虫也跟着一起去了。
大早上出发,中午就到了黄家。
黄莺见了她们很是惊喜,“掌柜的,新年大吉!我日日都盼着你们来呢,总算是到了。”
先在黄家简单吃了口午饭,就走去了牧场巡查。
老黄几人把这里管理的很好,牛圈和羊圈也都很干净,异味也不重。
一进了院就有几只大狗狂吠,吓了方念真她们一跳,老黄赶紧厉声制止住吠叫的狗。
“这是新添的那几只狗,不认识您。”
方念真点了点头,“挺好,看着挺凶。村里最近可好,狼群又来了吗?”
老黄答道:“后来又来了两回,还去了朱财主那边的牧场一次,都被村民赶跑了,之后雪也化了,它们也没再来了。”
方念真转了大半的牧场,正觉得一切都好的时候,看向单独一个圈的小牛,皱起了眉头。
“那是发财吧?它没长胖就算了,怎么感觉还……变小了呢?”
老黄尴尬一笑:“掌柜的,这牛挺犟,喂它可费劲了,人得用手拿着草喂,掉地上就不吃了。”
方念真一脸的惊讶:“啊?”
她走近了去观察,发财是个黄底白花的小牛,方念真一行人看它,它也走过来观察最前面的方念真。
它似乎还认识方念真,努力地把头探出门外,方念真就顺势摸了摸它的头。
然后拿了草料和豆饼放在槽子里,这倔牛上前闻了闻,原地踏了踏蹄子,果然扭头就走。
方念真捡起来半捆草,“发财,来,我拿着你来吃。”
老黄又是一阵结结巴巴:“呃,掌柜的,这个已经放过槽子里了,它不吃了。”
“啥???”
这回方念真、知晓、小秋和黄莺四脸懵逼。
方念真喃喃自语:“这么金贵的吗……怪不得!”
她忽然激动起来,“果然无奸不商啊,怪不得那朱财主要主动相赠,这哪是牛啊,这不是活祖宗吗!”
老黄也一拍大腿:“是啊!掌柜的,每日喂它一头牛的功夫,都够喂完其他所有的牛了。”
知晓插嘴:“没试着饿一饿它吗?”
说到这个,老黄就更一言难尽了:“试过了,下狠心饿了它两天两夜,都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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