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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制成了“蓬灰”。

    如今制成了“蓬灰水”,她昨晚苦练好久,终于掌握了加“蓬灰水”的比例,今天才有信心搬到店前“表演”。

    只是家里做废掉的面团,又够吃好几顿面片汤的了。

    方念真在前面拉好面,阿青就拿到后厨交给安子煮,小秋如今接过了“切墩”的活计,想学厨,自然基本功要练扎实。

    将面煮熟后,浇上一碗肉香四溢的牛骨清汤,配上煮好的白萝卜片,撒上胡椒粉,最“奢侈”的是,这面上竟有几叶香菜!

    绿色的叶子菜在冬日里可太难见了,方念真也就是想着这牛肉面不配香菜可惜了,才咬牙拿出来的。

    香菜是黄莺前几日种在盆中,放在灶旁种出来的,比夏天的长势差多了,稀稀楞楞的,还都长不高,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一碗简单的“牛骨汤面”就好了,若是想加牛肉,就得额外加十文钱,安子就会往上面盖上三片圆形的牛腱子肉。

    酱牛肉也单卖,但是价格高,五十五文一盘,食客一般都不舍得点,还是觉得吃面条的时候尝个味儿比较划算。

    可能只有宴客的时候,为了席面好看,才可能点上一盘。

    酱牛肉在店内销量一般,方念真也毫不担心,因为她的目标客群本来也没放在店内。

    最近“锅里捞”那边去各大府宅外送的时候,都会遵从掌柜的吩咐,赠上一碟“方记酱牛肉”,人家根本不在乎一碟五十多文的牛肉。

    尤其是孙府,已经又下了“订单”,跟方念真订了十斤的酱牛肉。

    现居新云州的百姓们多吃擀面条或者切面,对“拉面”这项技法并不熟悉,欣赏够方念真的“拉面表演”后,大家纷纷入座,等待自己的那碗面。

    方念真忙活了一早上,并不感觉冷,甚至感觉自己隐隐出汗了。

    她在柜台下拿出自己的茶杯,里面有小秋给她晾好的米茶,“咕咚咚”痛快地喝了几大口,这才解了渴。

    擦了擦嘴,她这才注意到,食铺临窗的座位上,那不是何正嘛!

    她端了盘酱牛肉走过去,“何大人,您怎么来了都不叫我一声?”

    何正面露笑容,“我来的时候你正忙着,就没叫你。早上没吃饭,刚刚点了碗面,你看,你还搭上碟酱牛肉。”

    “您正好尝尝,我新研究出来的。”

    恰好此时,何正点的牛肉面也端上来了,阿青稳稳地放下,“客官您小心烫,辣椒油和醋在桌边。”

    何正先尝了口原味的面,嗯,汤很鲜,加了香菜又多了一重香气。

    不过他是吃惯了辣椒油的,就加了两小勺辣椒油进去,红通通的辣椒油配上绿油油的香菜,顿时觉得食欲大开了。

    夹起一著面条入口,筋道弹牙,还有种独特的香气。

    “方掌柜,有没有小咸菜,来一点儿。”

    何正也不跟方念真客气。

    方念真给他端来一碟酸豆角还有烧椒酱,竟然还有几颗大蒜瓣?

    何正不解,“这蒜是干嘛用的?”

    方念真嘿嘿一笑,“看您口味重,特意拿来的,您试试。”

    她手上动作不停,剥好了一瓣白白的蒜瓣,“一口面,一口蒜,就着吃香得很。”

    何正将信将疑,吃了一口面条,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蒜,在方念真看来,这瓣蒜也就受了点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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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伤。

    他细细品味了一下,又吃了一大口面,咬了一半的蒜瓣。

    “嚯,真够劲儿!就是这蒜挺辣。”

    他又夹起面前那盘酱牛肉,牛肉片厚薄适中,中间都夹着透明的筋,一口咬下去,卤香味十足,“筋”的部分尤其美味。

    何正由心地夸奖:“方掌柜厨艺大有进步啊。”

    吃了个半饱,他才放慢速度,说出了今日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方掌柜,我听说你做甜品也很厉害,那个……双皮奶,能不能过些日再做一回?我预订,我们王爷过生辰,他向来不收我们的礼物,我寻思送这个表表心意。”

    方念真愣了一下,“啊,是哪日啊?”

    “腊月初三。”

    “行,那日我早上做好了,送到府上门房。”

    “有劳方厨娘了。”

    方念真送走了何正,心里却想着,因为石大嫂而去借太医的事,还没跟人家表表谢意呢,如今瑞王过生辰,自己正好借这个机会表达一番。

    可是,七日后就是腊月初三了,知道的这么仓促,她恐怕也来不及寻什么好玩意儿了。

    再说了,她觉得“好”的,瑞王可能都是司空见惯了的,送些什么好呢?-

    自打多了“牛肉面”这个选项,方念真的开店时间又被迫提前了半个时辰,没别的,食客们集体反映,早上就想吃上热乎的这一口面条。

    为了延长自己的睡眠时间,方念真把“拉面”的手艺教给了安子,当然,“蓬灰水”那一茬安子是不知道的,方念真只教他揉面和拉面的手法。

    安子倒是乐不得的,他知道这手艺有多重要,夸张点说,有这门技艺,撑起一家小面馆都是绰绰有余的,所以他学得很是仔细认真。

    练了三日,方念真终于能甩手不管了,专心地研究她的“秘密生日礼物”去了。

    …… ……

    方念真还拿了醒好的面团和材料,去了石家,现场做了一锅拉面。如今石大嫂已经能吃发物了,她也得多吃点肉补补身子了。

    方念真如今拉面已经很是娴熟了,小石头看得惊叫连连,石大嫂也乐得合不拢嘴。

    方念真和石家人围坐在桌前一同吃着面和酱牛肉。

    石大嫂不吝夸赞着:“念真呀,你说你,总能研究出这些个我们想不到的,一个面团都让你做出花样了。”

    “嫂子,如今身子可好全了?”

    石大嫂轻轻摇头,“算是吧,不过感觉精力不如从前,也不知是这场事闹的,还是怀到后期了就这样。太医说不让我出去吹冷风,只让我在屋内溜达,都要憋屈死了,还好今日你来了。”

    “还是得听太医嘱咐的,预产期是二月,是吧?”

    石大嫂叹了口气,“太医说,不一定能到那时候了,这孩子也许会早产,一月份就得做好准备了。你石大哥已经请了有经验的稳婆,念真,不瞒你说,我心里真是怕。我又怕我出什么事,又怕这孩子活不成。”

    方念真安慰道:“别怕,嫂子,大难过后有后福,先把身子养好,不能总是叹气。”

    石大嫂把小石头支到一边去玩,又悄声跟方念真八卦起来。

    “那该死的王氏赔不起钱,还是胡兴才给她出了十两,剩下的四十两,胡家就不肯出了,兴许王氏还要多蹲一年多的大牢。”

    说到这个方念真就气愤,“活该,就该让她在里面蹲一辈子,害人终害己。”

    石大嫂听了那日王氏“发狂”的话语,倒是有些感触,“她这些年没有孩子,许是心里坐下病了。”

    “嫂子你可别可怜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嗯,我知道的,正常人遇上这种事也不会去害别人,她还是心肝黑。”-

    腊月初三这日,方念真拎着一大一小两个食盒,在瑞王府的门房内等着何正来。

    何正接过去的时候吓了一跳,“方掌柜,这是做了多少啊?”

    方念真尴尬一笑,“那个小的是你要的双皮奶,我还加了焦糖布丁。那个大的食盒,是我送王爷的,之前他帮我石家嫂子请太医,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也做了点吃的。”

    何正了然,点头表示理解,“我定会帮你送到。”

    方念真忍不住嘱咐:“何大人,拿稳些,那个食盒怕晃。”

    “好,知道了。”

    陆恒是不喜办“寿宴”的,这一日他一向喜欢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府里人张罗,他都不想过什么生辰。

    过生辰他只会更加思念阿娘。

    午饭前,小八提上来两个食盒,神秘兮兮地和陆恒说:“王爷,这个大食盒里的东西,绝对是你没见过的!”

    作者有话说:

    大家猜猜念真做了什么?超好猜的。

    (嘤,今天出门了,回来晚了些,只能一更了,明天我加油!)

    第55章 牧场牛丢了!

    前几日方念真新添了两头奶牛, 这奶牛她就没再往牧场那边送了,那边的路途太远,每天运那么些牛奶不够费劲的了。

    石友有个工友姓陈, 住在城外, 据说为人朴实,做事也很是细心, 石友就给做了一回“中人”,方念真和陈家签了合约, 将两头奶牛“寄养”在他家,方念真每月付他们工钱。

    陈大哥每日进城的时候,就把当日清晨挤出来的新鲜牛奶带到城里来,送到方念真宅子门口。

    将牛奶高温沸煮后再实用,这样肯定是赶不上现代工厂的巴氏杀菌的,而且高温煮牛奶, 里面的营养物质也会流失。

    不过“布病”很是可怕, 不煮过她绝对是不会入口的。

    方念真放冰窖里攒了好几日的牛奶, 煮沸后将奶锅挪到小冰窖静置,上面会浮一层稠稠的奶皮,这奶皮就可以提取黄油了。

    最难的一点来了, 古代是没有电动打蛋器的,她找石大哥,一晚上就做好了一个手动打蛋器,方念真咬着牙断断续续打了小半个时辰,感觉胳膊都废了。

    小秋接过重任,继续打发, 但她那小身板还不如方念真, 很快也败下阵来。

    黄莺又顶上去, 她到底是农家长大的孩子,比方念真和小秋还是强一些,但也就是半个时辰。

    此时的奶皮仅仅是出了些泡沫而已,还不到方念真想要的程度。

    方念真使劲捶着自己疲累的肱二头肌,“黄莺,你去,去把宅子里闲着的人都叫来,噢,养马的老钱都别放过,都喊来。”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两边店员都回来了,于是,就有了众人排队打黄油的场景。

    人多力量大,还真成了,方念真怕黄油又化了,干脆裹着大棉被下到冰窖里,压出了一块黄油。

    冬月二十九,方念真叫了刘忠来,叫他找两个手巧的,帮她在宅子小厨房前搭个“窑”。

    方念真在现代是看过有博主自己搭“面包窑”的,不过她印象不深,只能回忆起部分结构,剩下的就让刘忠几个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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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挥。

    她则是在一旁的小厨房试着调奶油。

    分离出两个鸡蛋清,加入糖,碗底下坐一盆热水,隔水将糖充分融化到蛋清中。

    放凉后,就又要开始“打发”了。

    说起“打发”,方记还发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前几日打发黄油,店里的男孩子们还觉得没什么事,就是当时累了点。

    方念真一再嘱咐让他们互相按一按胳膊,有几个人偏逞强,说不用。

    万万没想到,第二日早上醒来,这几个人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酸疼得要命。

    只能和其他员工换班,做一些轻巧的活计。

    “这不听掌柜的真是不行啊。”

    “是啊,上次掌柜的给咱们做啥‘冒菜’,说让喝热水,那不听的不是都拉肚子了。”

    店里人还没怎么样呢,店外先起了谣言,说方念真大把大把地赚着钱,却对自己人抠门至极,晚上下了工还让他们做重活。

    这“谣言”都不用方记的人出面辟谣,就有方记的食客主动澄清。

    “净在那瞎说,锅里捞开业第一日我就来了,这些店员以前都干瘪瘪的瘦,现在哪个身上没长肉,要是那么累,他们能胖吗?”

    “是,尤其是那个小五,他长肉最多。”

    小五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自己真的有胖那么多吗?!-

    今日,方念真又将众人召集来轮番打发,大家有了经验,稍微感觉到累了,就轮到后面去休息,再排队上来打,这样多打几次也没事

    若是一直咬牙挺着,第二日可能又干不了活了。

    蛋清打发的差不多了,就得加入黄油继续打,直到奶油顺滑细腻,能挂的住了,方念真喊了停。

    尝了尝味道,好像是糖放多了,偏甜了点,但是她也没法了,打发一次太不容易了,将奶油收集起来,放到冰窖冷藏起来。

    奶油做好了,她就等着试验烤蛋糕胚了。

    刘忠带着的几个人本来还庆幸,今天免除了打发奶油的“酸疼活计”,可这面包窑实在不是好搭的。

    一开始搭成的第一版,外形倒是挺好,像模像样的,烧起来却是浓烟滚滚,呛得方念真赶紧躲进屋子。

    后来又拆了重新搭,几个人脸上都被熏的白一道黑一道的,刘忠龇个大白牙在那乐,“掌柜的,这回不冒烟了,您试试吧。”

    方念真随意揉了块面团扔进去烤,嗯,还别说,这回这窑真不使劲冒烟了,烤制的香味也逐渐传了出来。

    就在几双眼睛都盯着,准备一会儿出炉的时候。

    “轰”!

    窑,塌了。

    方念真面无表情的扇了扇眼前的灰尘,“行了,先不研究了,我换个别的法子吧,日后咱们有懂泥瓦匠活计的,再说吧。”

    刘忠几个尴尬极了,“掌柜的您放心,我们不放弃,以后肯定给您搭成了。”

    遭遇滑铁卢,方念真也没气馁,左右这边的人应该也没吃过真正的生日蛋糕,她蒸一个蛋糕胚,也没事吧?

    在接连蒸了几块能噎死人的、以及孔特别大的粗糙蛋糕后,方念真终于得到了勉强看的过眼的蛋糕胚。

    “小秋,比例记好了吗?”

    “记下来了,师父。”

    要不说当方念真的徒弟好呢,店里平时不忙的时候,本来就时不时地教大家写字,小秋也学了一些。

    如今方念真更是亲自教导她,除了识字,方念真干脆教了她阿拉伯数字,现在小秋也能像模像样的,做一百以内的加减法了。

    “初三那日,你陪我一起做蛋糕,这是给重要客户过生辰的。”

    …… ……

    腊月初三,寅时,天还黑着,方念真就被小秋叫醒,爬起了床。

    “开始吧。”

    上锅蒸上蛋糕胚,拿出来放凉。取出做好的奶油,还有她之前做的浆果酱,因为奶油不是很多,方念真就做了个小的蛋糕胚,大约是现代四寸那样的规模。

    没有裱花袋,她就拿油纸贴了一个,勉强用着,“花”是画不成了,方念真在蛋糕胚上面层层的叠奶油,绘制成小山的形状,又拿浆果酱随意点缀了一下。

    唔,挺“抽象”,连她自己都看不出是个什么图案。

    不过色彩搭配上还是好看的,不知道是不是制作过程不对,她做出的奶油是偏黄的,并不像现代一样白白的。

    不过黄色和紫黑色搭配起来也是很妙的。

    方念真拿出锅里另一块,脱模失败的蛋糕胚,分成两块,随意地挤了一点奶油,又抹了一点果酱,塞到小秋手上。

    “喏,尝尝。”

    小秋好奇地舔了一口奶油,眼睛登时就亮了。

    “师父,这东西又香又甜,而且到嘴里就化了。”

    她又“嗷呜”咬了一大口,连带着果酱一起进了嘴里,嚼了几下,她又掉了眼泪。

    “不是,你哭什么啊?噎着了?”

    方念真慌了神,赶紧给她捶胸口,又想着要不然直接来一套“海姆立克急救法”。

    小秋咽下嘴里的蛋糕,眼泪汪汪地拦下方念真慌乱的手,“不是,师父,是觉得做你徒弟真好,现在我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了,一年前我根本不敢想。”

    得,弄半天是自己大徒弟这“矫情症”又犯了。

    “这几日,你可好好学着了吧,日后就得你给我做了,我生辰的时候,你也给我做一个哈。”

    小秋抹了抹眼泪,“嗯,我做到您百年大寿。”

    装蛋糕的食盒也是方念真精心安排过的,这奶油容易塌,必须得保持低温,食盒下面她装了大大的冰块,又嘱咐了何正,不要放到燃了炭火的屋子里。

    好在现在是冬日,天气冷,温度也能保持的住-

    午饭前,何正见王爷终于从书房出来了,抓住机会,提着两个食盒追上他。

    “王爷,这小食盒,是我的小小心意;旁边这大食盒,是方念真方掌柜的大大敬意。您看看,我敢保证您绝对没吃过。”

    小八神秘兮兮,嬉皮笑脸的。

    陆恒瞥了他一眼,罢了,先打开了小八的小食盒,是双皮奶和焦糖布丁,闻起来就很是香甜。

    又打开了大食盒,一股冷意先扑面而来。

    再仔细一看,这糕点,长得好像有点大?多少有点蠢笨。

    取出糕点后,才发现原来这下层装的是冰块,怪不得如此凉。

    何正适时地掏出一把小刀,“方掌柜说了,这个是‘蛋糕’,切开分食的。”

    陆恒问他,“这上面画的什么?是山?”

    说起这个,小八可来了精神。

    “王爷您看的没错,是山,不过您细看这紫色的图案。”

    陆恒又看了几眼,没懂。

    小八一拍大腿:“您看这图案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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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个!这就是专门为您画的啊。”

    “而且您再仔细看这个位置,山顶上这里,这像不像一个背影?向着远方眺望。这也是您啊,象征着您镇守着大肃边关。”

    陆恒皱眉,“方念真跟你说的?”

    小八咧了咧嘴,“不是,我自己猜的。”

    陆恒长吸一口气,“滚。”

    小八不舍地多看了几眼那蛋糕,真是,人家方掌柜都说了“分食”了,王爷怎么还独吞啊。

    陆恒一想就知道,这是小厨娘给他的“谢礼”,她可不是喜欢凑上来巴结他的人。

    自从他王爷身份在她面前暴露,小厨娘就很少跟他接触了。

    陆恒拿起刀直接刮了一点表层白色乳霜状的东西送到口中。

    “有一丝甜,但是很快就化了?”

    不确定,再尝尝。

    如此这般尝了几回,蛋糕上的奶油就薄了一层。

    执刀将蛋糕切成两半,内里是黄色的糕体,这蛋糕很是松软。

    陆恒直接拿刀叉起来咬了一口就顿住了,他从未尝到过如此松软的点心,还香味十足。

    搭配上面的白色乳霜香甜可口,时不时吃到果酱,则是酸甜解腻。

    嗯,不过瑞王爷也没觉得腻就是了。

    本来上午他收到皇兄那边传来的密报,很是有些烦心,这半块蛋糕下去,感觉心情都好了些。

    转头看了看另外半块,今日是生辰,于饮食上放纵一下,也不是不行吧?

    …… ……

    曾管家正兴冲冲地往返后厨,给王爷备生辰席面,王爷却派人来通知,说他吃饱了,中午不吃了。

    “吃饱了?!这午饭还没吃呢,怎么就饱了?”

    “小的也不知,好像是小八大人送了吃食进去。”

    曾管家如同被泼了一头冷水,“罢了,厨房的先停了吧,晚上再备正经席面。”

    还好,晚上陆恒和府里的人共同过了个生辰。

    曾管家悄悄禀告:“王爷,今日有许多送贺礼的,除了跟您极为亲近的郭知州,他送的只是自己写的字画,其他人的我都按您的要求,给拒了。”

    “嗯,如今我在朝中的位置尴尬,万不能张扬,也不能大肆结交,不能再让韩家借题发挥了。”-

    腊月初四,新云州又开始飘雪,一开始,方念真还和知晓他们在店门口堆雪人,因为天气冷,锅子店生意也爆火了起来。

    初六这一日,方念真正洗山楂,打算做几串糖葫芦甜甜嘴。

    桃竹村有人来了,方念真一见,是里正的儿子方义。

    “掌柜的,咱牧场的牛丢了两头。”

    “什么?!”

    方念真把山楂一扔,急急地问道:“现在都是圈养的,还没到放出去的时候,怎么会丢呢?”

    方义也很是着急,“前天大雪,我晚上给牛添料的时候还好好的,早上一起来,牛就少了两头。我和黄大叔我们几人在周围都看了,都没发现脚印,那天雪太大了,很快就把脚印盖上了。”

    “那听见动静,狗也得叫啊!”

    方念真坐不住了,两头牛,值多少钱呢!而且临近年下了,谁知道偷牛的会不会拉回去就杀了。

    “不行,我要亲去一趟,阿青,去把刘忠和黄莺叫来,收拾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方念真一行人就先直奔桃竹村所属的县衙,报案之后,县衙也派了人一同进村探查。

    如今事情已经过了两日,牧场附近的脚印也已经杂乱。

    不过,县衙的人还是更专业些,他们在狗碗附近发现了药末,估摸着是给狗喂了使其晕倒的药。

    牛这种生物,抬又抬不动,只能从大门领出去,可是,方义自述,那一夜并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大门也没什么异常。

    这牧场的大门,方念真也是设计过细节的,门上挂了铃铛,只要一推门就会有响动。

    衙役们就又去看铃铛,这铃铛是开口的,对着烛火照了半天,果然在里面掏出来一丝棉花。

    “此人很是小心,应该是用了棉花在铃铛内塞满,这样就能发不出声了。”

    方念真寻了里正,想问问村民有没有能提供线索的,只要是有用的线索,她愿出银二两。

    桃竹村的村民一方面,是感念方念真帮忙赶跑了县尉儿子,另一方面也是被这二两银子诱惑,几乎每一户都把自己那晚干了什么、听到什么动静都说了出来。

    有助于断案的倒是暂时没发现,不过村里的“奸情”倒是发现了两对,一时间桃竹村又闹得不可开交。

    方念真急得嘴里起了好几个大泡,什么都吃不下。

    黄莺端来了腊八粥,“掌柜的,您多少吃些,要不然怎么撑得住。”

    这腊八粥是晾好的,已经不烫了,又熬得十分软烂,里面的粮食都熬开花了。

    缓缓地喝完这一碗粥,黄莺又哄着方念真吃了个煮鸡蛋。

    刘忠轻轻敲门,“掌柜的,又有一户人家来提供线索,不过他不是咱们桃竹村的。”

    “让他进来吧。”

    作者有话说:

    小八:骄傲,我阅读理解,满分!

    (宝子们,大家还是要喝巴氏杀菌过的牛奶哈~自己煮牛奶还是有风险的。)

    第56章 吃热乎羊肉

    刘忠带了一个一直低着头的中年男人, 他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了一番才进了门。

    “我是隔壁大柳树村的,我听说你们这里丢了牛, 提供线索给二两银子?嘿嘿嘿。”

    刘忠清了一下嗓子, “咳,得是有用的才行。”

    那男人连连点头, “哎哎,我晓得的。”

    “就是初四那天吧, 下大雪,冻死只鸡。我老娘说干脆吃点热乎的,就把那鸡炖了,放的土豆,那叫个香!”

    刘忠打断他:“说重点!”

    “哎哎,人贫贱就连肠子都不争气, 好不容易吃这么顿好的。就是我可能太久没吃到这么多油水了, 吃坏了肚子, 只能顶着雪一遍遍地往外跑,去上茅房。”

    “重点。”

    “哎哎,马上讲到了, 哥们儿你别急。我这肚子啊,都夜里了还没好,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时辰,反正感觉那时候到了后半夜了,听见几声‘哞哞’的牛叫。”

    方念真不抱什么希望,这男人说起话来真不像个聪明人, 叽里咕噜说了一堆, 才提取出一句“牛叫”。

    她淡漠地开口:“后来呢?”

    那男人一愣, “后来啊……后来就又去蹿稀了。”

    方念真低头扶额。

    刘忠见状就上前,站在那男人面前,将他和方念真隔开,“在我们主家面前说话注意点,别那么粗俗。”

    那男人轻打了自己嘴巴两下,“哎哎,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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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咋见过贵人,贵人莫怪。就是吧,我们大柳树村也有养牛的,但是我家前后左右都是没有的!这发出叫声的牛绝不是附近人家养的。”

    他这样说,方念真还有点认真起来了。

    她是记得的,那不讲理的张家就是大柳树村的,而且张家在大柳树村是个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

    不过自己当初到底是没有买那块地的,按说和张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也没有结仇啊。

    “你能给我说说你家附近住的人家吗?”

    “哎,好嘞。”

    那男人就开始掰着手指头数,说到他家斜后方的人家时,果然出现了“张”姓。

    方念真拿不准这人跟张家的关系,没敢贸然问下去。

    “刘忠,给他割二斤肉带走。”

    方念真又转过来安抚面前的中年男人:“等到我们知道牛的去向了,确认你这条线索是有用的,自会把银子给你的,别担心。”

    “哎哎,我打听过了,你是城里开店的大掌柜的,想是不会昧下我这二两银子,那我等你们好消息,我也帮你们留意留意,不过,千万别说我来过这里,保密,保密啊!”

    方念真答应了他,他才乐呵呵地提着肉走了。

    送走了这人,方念真仔细思考起张家偷牛的可能性,又去了里正家找关系,看有没有在大柳树村的亲戚,挨家看看有没有多出来的牛。

    附近的屠夫方念真都派人问遍了,都说没杀过牛。

    她也不是没考虑过有屠夫说谎的可能性,所以也派了人四处打听,县衙也出动人去调查,得到的结论都是没有见杀牛。

    她寄希望于那两头牛还活着,只是被藏起来了。

    “掌柜的,牛找到了!”刘忠一脸喜色地冲进来。

    “在哪找到的?”

    刘忠脸色难看了起来,“在……在村西的牧场里,跟他们的牛混在一起的。”

    “走,去看看。”

    恰巧里正也听了消息,来寻他们,大家就一起去了村西边。

    县衙的衙役们都聚集在这边,那边土财主的牧场的管事一直在拉着衙役解释着什么。

    “方掌柜,你看看这两头是不是你牧场丢的牛。”

    两头牛被栓在牛圈的外面,眼巴巴看着圈里的牛吃着草,一脸的羡慕神情。

    老黄其实一看就看出来了,养得久了,自家牛长什么样子都是十分熟悉的。

    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上前翻了翻牛耳朵,确认了是自家的标记,就对方念真点了点头。

    县衙来的几个衙役里,领头的姓常。

    常衙役说,今早是村西牧场主动寻的他们,说是早上喂牛的时候发现圈里多出来两头,结合之前他们听过的事情,应该就是方念真那边丢的两头。

    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这两头牛是怎么来的,前一日还没有。

    县衙的衙役们已经进行了初步的探查,“土财主”家可是实力雄厚的,人手也充足,基本不可能像方念真那边一样,人家从大门口把牛带走。

    牧场管事的说自己已经去县里请了老爷,应是一会儿主家就能派人来了。

    不管是不是如他们所说的,牛是凭空出现在他们牧场的,他们都是有嫌疑的。

    黄莺给方念真寻了个椅子,方念真就靠在椅子上等调查结果,身上盖了个厚厚的披风。

    老黄则是来跟她禀报,检查了一下牛的外表,看着没什么毛病,也没怎么受伤,就是都瘦了点。

    两头傻牛还眼巴巴馋得流口水呢,方念真让刘忠问这牧场管事要了一捆草。

    不管过程如何,方念真的牛失而复得了,她也不再焦虑,跟对面管事说道:“这事儿结束后再还你,没断完案,官老爷们也不让我这俩牛回去,一会儿它俩口水流出二里地了。”

    她又转过头悄悄跟黄莺吐槽:“这土财主家咋这么抠,事儿闹这么大,还能分得这么清楚,想着别喂咱那两头牛,计较这一捆草。”

    如今乡间道上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土财主从县里果然很快就到了。

    他还是那派土豪作风,马车上都恨不得镶金子。

    他先听了自己人的汇报,又上前与衙役们见礼,了解了具体情况,知道了自己牧场是有嫌疑的。

    土财主很是诚恳:“大人们,我这实在是犯不上偷她牧场里的牛,我都这身家了,可不缺那两头牛。而且现在牛也不散养,也不会牵错,定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常衙役还是决定从牧场里的人下手,挨个提到屋子里问,这一折腾就来到中午了。

    土财主大手一挥,“杀头羊,做两桌席,今日都在我这吃。”

    他走到方念真面前,之前两人争地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不过他印象并不深刻,这回打眼一瞧。

    面前这小姑娘年纪很小,约莫不超过二十岁,气场却很足,身边围着她的手下。

    土财主就拱了拱手,“方掌柜,听说你也是经商的,小小年纪就创下这份家业,比我当年强啊。咱们这也算‘不打不相识’吧,今日也留下一道吃吧,咱们把酒言欢!”

    方念真见他很是真诚的邀请,倒也没拒绝,她了了一桩烦心事,感觉食欲也恢复了。

    虽然现在口腔溃疡不应该吃羊肉,可她也实在是冷了,想补充点大荤的、热乎的。

    宰了一头羊,萝卜炖羊肉、羊杂汤、白切羊肉蘸蒜泥、手抓羊排、羊肉饺子、葱爆羊肉纷纷上了桌。

    方念真自己也养了羊,但是都没舍得杀一头,本来打算过年的时候尝尝鲜的,没想到现在提前吃到了。

    先盛了一碗羊杂汤,加了重重的胡椒粉,喝到身上发了汗,方念真只觉得通体舒畅,心情也更好了。

    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席面,手艺很是不错,羊肉饺子一点都不膻,葱爆羊肉也火候正好。

    黄莺坐在方念真和自己爹爹中间,方念真让她不必给自己夹菜了,赶紧吃席。

    现在在场吃饭的都是断定与“丢牛”一事无关的人员。

    土财主也和他们坐在一桌的,他端了一杯酒起身,先敬了另一桌上的几个小衙役,领头的常衙役还在带人敬业地审问着。

    第二杯就敬了里正,虽说他当初以财压人,对桃竹村的里正也没怎么客气,可是如今自己这牧场到底是出了事,以后还少不得跟里正打交道,便是结不成交情也不能得罪了。

    第三杯自然就是敬这次的“受害人”方念真,他这回已经从手下那里知道了这小丫头的底细,在新云州城里开着两间大店铺,还和府衙的大人们有交情。

    方念真大大方方受了这杯酒,却也直言自己不胜酒力,只能喝这一杯。

    桌上自然还有里正和老黄等人应酬,方记这边的几个人就哐哐炫饭,黄莺如今与方念真混熟了,不再像供着主子似的不敢多跟她说话了。

    她凑到方念真耳边说:“掌柜的,这个羊排真不错。”

    方念真也捂着嘴巴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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