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将成品交给我。”
柳峻挑眉:“他是个医生?”
“是个医学博士, 专攻血液科的专家。”谢渝北想起周清河的话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
周博士说,这瓶药剂的成分简单粗暴,多为一些烈性的中草药,对于抵抗病毒有很强的功效,会在短时间杀死病毒。
但带来的副作用更为强大,它会挤破一个又一个体内的细胞,像一辆细胞收割机,将细胞嚼碎吐出来,根本没有人可以承受这种痛苦。
周博士问谢渝北这东西是哪里来的,谢渝北只说是在外面探险时偶然在一个废弃医院找到的。
周博士认真打量谢渝北,眼角的皱纹积累着岁月的痕迹:“渝北,这东西没人承受的住,如果交给我改良,我只能保证将疼痛减轻,让药剂的药效持久一些。”
“我猜测这个药剂的研究者是想杀死体内的病毒,无论什么病毒,也算是给我提供了新思路。”周博士的白发在灯光下发着白光,“我需要留下一些做样本,可以吧?”
谢渝北眉毛始终没有舒展开,他只说了一个字:“好。”
“你怎么又皱起了眉头?”柳峻瞥了一眼靠在椅子上的谢渝北:“你有烦心事?”
谢渝北扯出一抹微笑:“没有,我很好。”
柳峻:“…”
酒店的位置在要塞中心,听说是某个“有钱”大佬经营的资产。
悬在酒店上方的灯牌散发刺眼的白光,“梦醉西楼”四个大字有两米多高。
柳峻对于第一次将自己暴露在人类视野之下很不喜欢,他执意要戴上帽子和口罩。
果然,在酒店的入口处,柳峻将邀请函递出去,被梦醉西楼酒店的保安拦了下来:“这位先生,因为这次活动特殊,需要您摘下口罩和帽子,谢谢配合。”
根据谢渝北的情报,苏叶晚在二十岁时曾被蒙面的狂热粉丝袭击,这下子柳峻明白了谢渝北为什么会皱着眉头把药剂给自己。
保安虽然话是对柳峻说的,但目光时不时偷瞟一眼柳峻身侧的谢渝北,这男人长得好俊。
那点小动作怎么会不被柳峻发现,柳峻新生烦躁,好像有很多人喜欢窥探谢渝北,窥探柳峻的宝贝。
柳峻微微侧身,挡住身后的谢渝北,将口罩和帽子扔在桌子上,冷冰冰地看着保安。
保安这下子彻底移不开眼了。
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皮肤胜雪,在人群里格外显眼,眼尾上挑,冷厉似刀,但又惹人想揉碎他眼角的冷漠,让眼角变得洇红勾人。
柳峻嘴唇抿得很紧,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
“看够了吗?看够了我就进去了?”带着凉意的话语让保安回过神来。
保安擦汗鞠躬:“请进…请进…”
“比起我戴口罩,你更应该戴口罩。”柳峻胳膊肘戳了一下谢渝北,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热意,谢渝北穿西装的模样让柳峻眼热,这家伙穿什么都合身,天生的衣架子。
听到柳峻的话,谢渝北先是一怔,明白了柳峻的意思,他笑笑,捏捏领带,原本穿西装的不适感荡然无存。
他原本觉得穿西装像是被人套进壳子里,柳峻委婉的夸奖让谢渝北说道:“你也很好看。”
回答他的是柳峻微微用力的肘击和略显生气的背影。
谢渝北暗笑着加快脚步跟上。
活动在酒店的四楼举行,柳峻和谢渝北刚进入宴会厅,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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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闻到一股酒精的苦涩味道。
整个宴会厅被装扮成香槟色,又长又窄的餐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食物和甜品。
各色衣着的人类穿梭在浅金色灯光下,衣香鬓影,言笑晏晏。
柳峻和谢渝北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耐烦。
“这是谁手底下的艺人啊?怎么没见过?”一个长得高大虎背熊腰的男人端着酒杯走来,男人梳着后背头,两缕碎发垂在额前,即使隔着蓝色的西装,也能看到下面具有爆发力的肌肉形状。
柳峻冷言冷语:“我们不是艺人,是客人。”
那男人挑眉,站在离柳峻两步远的距离,像看两件物品一样用揣摩的目光打量他和谢渝北。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还没有人敢这样和陈老板说过话。
没想到陈老板大笑,酒杯里的香槟也跟着摇晃,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客人?是哪里的客人啊?”
从来没有小玩意儿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呛自己,若不是这出众的皮囊,他不会多看一眼。
柳峻握紧拳头,他想把这男人的头锤进他肚子里。
谢渝北拉住柳峻的手腕,挡住宴会厅里大多数试探的目光,如柳峻所言,他和柳峻都适合戴上口罩。
“金牙老板给的邀请函,还用我多说吗?”
金湖山给的邀请函吗?那贪钱的家伙这次给他送了好货色进来啊。
陈老板挑眉,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一时想不起来,不过比起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男人,他更喜欢被藏在身后的男人。
“你叫什么名字。”陈老板视线越过谢渝北,挑眉问柳峻。
柳峻随便扯了一个小说里看到的名字:“游顿。”
是那本星际小说里小金鱼的名字。
陈老板将香槟一饮而尽,带着酒气说道:“好,我记住你了,游顿。”
继而进入人群,被包围起来,周围都是笑声和恭维。
柳峻:我也记住你了,记住要把你头塞肚子里了。
被称为柔柔弱弱的谢渝北挑眉,他早该猜到柳峻会招人喜欢。
“你捏疼我了,还不松手?”柳峻晃晃手腕,拉回谢渝北的注意力。
谢渝北松开柳峻的手腕,垂目看着那一小圈的红,认真地和柳峻说:“我们回去吧。”他不想再有更多人注意到柳峻。
“来不及了。”柳峻的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穿着浅金色长裙的女人,耳朵上坠着翠绿的水滴耳坠,摇曳生姿,正是苏叶晚,身边跟着六个黑衣保镖。
柳峻急匆匆走向苏叶晚,谢渝北认命地跟前去。
然而,不等柳峻走到苏叶晚身边,大厅里的灯光忽然暗下去。
因为药剂的作用,柳峻失去了部分高阶丧尸的能力,例如夜视功能,现在他眼里的东西全部蒙上了一层黑雾,只能看清楚影影绰绰的人影,瞧不起真实面孔。
就像多年前阴暗的地下室,这种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柳峻捏紧拳头,眼睛眯起来。
一股热意包裹出柳峻的手,他一点一点轻柔掰开柳峻的拳头,将自己的手指插、到柳峻指缝间,小声又温柔地说:“我在。”
柳峻放任自己靠在谢渝北身上,闷闷说道:“下一步怎么办?绑了那个女人?”
听到柳峻的想法,谢渝北在黑暗里勾起一抹笑意,他慢慢摸索着柳峻的手指,圆滑的指甲摸起来很舒服,他只说了一个字:“等。”
宴会厅的正前方搭建了一个舞台,舞台边上是一堆百合花,无数的灯光照在舞台上,把苏叶晚的面孔照得更加精致。
她享受万众瞩目的感觉,那种羡慕、爱意和追捧的目光,像是让她陷在一场美梦里,久久不愿醒来。
“首先呢,欢迎大家来到醉梦西楼,醉梦西楼……”
甜美的女声静静叙述醉梦西楼的历史,竟也不显得枯燥。
“其次,为了庆祝酒店的开业,我特意向投资方申请了一百张《你是我的救赎》表演剧剧票,作为礼物随机发放给大家。”
人群发出一声惊呼,苏叶晚的表演剧剧票一票难求,已经被吵到了紫卡甚至银卡的价位。
“并且…”舞台上的苏叶晚语气一顿,台下观众们的呼吸随即一窒,只听苏叶晚玫瑰粉的嘴唇里说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有一张银色的剧票,得到它的人可以当我一天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台下的观众看着台上楚楚可怜一袭长裙的苏叶晚,无不心动。
除了谢渝北和柳峻,还有某个带着温润笑意的男人,眼里满是冷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贝,再贴贴=3=
第45章 旧世界的温情绝望
“最后呢, 有请陈老板上台说几句话。”苏叶晚身子前倾,右手握着麦克风,金色手环顺着胳膊滑落。
似是无意加重呼吸, 对麦克风吹了一口气, 翠绿耳坠微微摇晃, 她笑笑, 嘴唇的笑容勾得恰到好处。
看到苏叶晚下去的动作,靠着谢渝北的柳峻试图站起身子,又被谢渝北拉回来:“再等等。”
好吧,在耐心这方面, 谢渝北永远比自己充足。
相比于苏叶晚吸引人的演讲,陈老板的讲话乏善可陈,无趣极了。
柳峻直接靠着谢渝北闭上眼,思索什么时候才能逮了苏叶晚。
“我宣布, 醉梦西楼酒店五周年纪念活动正式开始,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两小时后公布今晚可以和苏小姐做情侣的幸运儿。”陈老板大笑,额前两缕碎发后移,视线落在人群里, 那种盯上猎物的眼神让柳峻眯眯眼。
浅淡的暖色灯光再次打在宴会厅里,苏叶晚举着酒杯在人堆里游走几次,巧笑倩兮地对付着这些酒客, 游刃有余地接下每一句话。
为了躲避不必要的搭讪和麻烦, 柳峻和谢渝北寻了个偏僻角落观察苏叶晚。
无论苏叶晚走到哪里, 那几个保镖始终离苏叶晚四五步的距离, 柳峻暗自着急, 这几个壮汉好碍事。
“跟我来。”谢渝北握住柳峻的胳膊, “苏叶晚大概十分钟后会去酒店的休息室,我们可以在那里等她。”
柳峻挑眉:“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谢渝北:“情报和计划准备的充足后,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你看苏叶晚眼角的妆是不是花了?”
正如谢渝北所言,苏叶晚眼角金箔色的眼影变淡了许多,在眼角处晕开,但不细瞧也不会发现。
“苏叶晚很看重她的脸,不允许自己的妆容有半点瑕疵。”
果然,一个保镖弯下腰在苏叶晚耳边说着什么,苏叶晚细眉微拧,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眼角,转身离开。
“那我们走…”柳峻扯着谢渝北急匆匆地去追苏叶晚。
在拐角处迎面撞上一个男人,那男人的杯子里的酒软撒在了柳峻的胸口,酒水淌了半个地板。
男人眉清目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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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弯弯,擒着一抹善意的微笑递给柳峻一块白色的手帕,率先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没拿稳酒杯。”
声音似清风拂过意外地驱赶走柳峻心头的急躁。
柳峻没有接过男人的手帕,谁知道这手帕男人有没有用过,柳峻一点也不想碰,他望着男人柔和的眉眼说道:“我有事,你让开。”
“好。”男人意外地好说话,为柳峻让开一条路。
柳峻往前走了一步,发现身后的谢渝北站在原地,冷冰冰地看着那个男人。
“谢渝北,好久不见。”
谢渝北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意,越看越恶心:“潘夜,我说过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被称为潘夜的男人对谢渝北的威胁笑笑,他晃晃手里的空酒杯:“话别说的那么难听”
他压低声音对谢渝北说道:“你真以为金湖山能弄来苏叶晚的宴会请帖?”
谢渝北皱眉反问:“你给的金老板?你有什么企图?”
潘夜清润的嗓音响起:“话不能这样说,我只是听说某个人重金求两张请帖,我恰好有多余的请帖,就当做了好事。”
谢渝北眉头皱得更紧:“我不相信在战场上抛弃搭档的人会做好事。”
“你还记得那事呢。”潘夜始终端着微笑,“我说了那是当时最恰当的做法。”
谢渝北毫不留情:“你也该陪她一起死掉,而不是躲起来当了明星。”
那个小太阳似的短发女孩,对所有事物充满热情,对所有人抱有善意。
“我也不希望她死掉,但不抛弃她,我和她都要死。”潘夜余华光瞥了一眼柳峻,目露惊艳,问谢渝北:“你的?”
谢渝北将柳峻扯回自己身边,他十分不信任潘夜:“不关你事,他是我的人。”
潘夜笑笑:“看来是很重要的人啊。”
柳峻显然并不关心谢渝北和潘夜之间的破事,湿漉漉的胸口已经让柳峻的心情足够糟糕。
他挣脱谢渝北的手,给谢渝北留了句:我先去。
不等谢渝北反应过来,已经混入人群,不见踪影。
“那下次再见。”潘夜抱臂看着谢渝北略显急躁的背景,独自在角落里小声低语,一直勾起的嘴角缓慢落下,“谢渝北和他的小宝贝。”
酒店走廊里,柳峻挑眉,这走廊一眼望不见边,他忘记问谢渝北苏叶晚在几号房了。
“迷路了?”略带酒气的声音从柳峻身后响起,粗犷中带着些许玩味,陈老板看着柳峻瞬间紧绷起的后背,小玩意警惕性还挺强。
陈老板:“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柳峻眯眯眼,侧身闪到墙边:“不用,我有人带,他来了。”
谢渝北直接略过陈老板,整个人气压极低,像裸露在海面的冰山一角,冰冷而又致命。
“我们走。”谢渝北牵起柳峻的手,周身的冷意才减少几分,他留个陈老板一个警告的眼神,带柳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不是好人。”谢渝北和柳峻停在拐角处,拉着试图挣脱束缚的柳峻。
“他是不是好人都没关系,我现在只想找到苏叶晚。”从进了这个破宴会厅,柳峻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谢渝北捏捏柳峻的手,安抚他:“就是这间…”目光落在右侧的第二间客房里。
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保镖把守。
“怎么办?打一架?”柳峻终于从谢渝北的控制中挣脱出来,他晃晃自己的手腕,心里微妙的有点不爽。
他又不是什么走失的小孩子,不会把他看的这么牢。
谢渝北:“你这是在征求我同意?”
柳峻:“不然呢?这里还有第二个人?”谁让谢渝北那么担心自己打架。
“可以打,但要有分寸。”谢渝北看着急不可耐的柳峻,尽量捡要紧的说。
“知道了,不杀…”
“别让他们伤到你。”
柳峻一怔:“伤到我?你还不如多关心关心我是不是会伤到他们。”
“那不关我的事。”谢渝北眼底划过的冷漠一闪而过,他看着柳峻继续说道:“我在外面等你,给你望风,带上口罩。”
就等这句话了,柳峻眉头终于松开,动动脖子,在谢渝北的注视下进入了苏叶晚的休息室。
在休息室补妆的苏叶晚正拿着粉刷在眼角擦拭,休息室的门突然像是触电了一样上下抖动,只听咔啪一响,上锁的门被用蛮力拧开,苏叶晚眼角的金色眼影一下子滑到额角。
苏叶晚嘴角下拉,将笔刷扔在桌子上,看着镜子里晕掉的眼角,火气一下子上来:“怎么回事?”
被斥责的保镖们严阵以待,对着门架起枪,做出防御的姿态。
只见一个面带口罩的西装青年一根手指把门轻轻推开,只看了一眼,保镖们只觉后颈一痛,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苏叶晚多少有些懵了,她颤抖着刚涂好的玫瑰色嘴唇,看着瞬移到自己身后的口罩男人,惊慌失措地说道:“你…你是什么东西?”
柳峻挑眉,思忖片刻:“人类。”
苏叶晚圆润的肩头一僵,哪里有人会说出这个答案,她望着镜子里柳峻的眉眼,一眼断定藏在面孔下的人是个好货色。
“你有什么企图?”苏叶晚垂在下方的右手手指互相摩挲,似是十分紧张。
柳峻像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无情无欲地站在她身后,袖长瓷白的手指捏住苏叶晚的耳坠问道:“从哪里来的?”
苏叶晚细眉一挑,还在颤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你一个男人对女人家的东西感什么兴趣?要送给女朋友吗?”
柳峻将耳坠拉下威胁道:“说。”
被扯痛耳朵的苏叶晚偏头减缓痛意,继续试探柳峻:“这么粗暴,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呼。”柳峻从口罩后呼了声,这女人显然在拖延时间,柳峻啧了声,他实在不想去碰别人,何况还是别人的耳垂。
“最后一遍,东西你哪来的?”
苏叶晚抬手去摸自己的耳坠,意外地发现身后的男人撤回了手,像是很惧怕自己的触碰,苏叶晚大着胆子转过身,看着柳峻满是嫌弃地眼眸,对柳峻招招手:“你离我近点,我告诉你。”
柳峻:“…”
他又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柳峻抬抬手,不过是再脏一次手,把这女人逮回去也行。
然而,在柳峻出手的瞬间,一股香味钻入柳峻的鼻腔,漫天带着刺鼻气味的□□让柳峻的视线变得模糊,白茫茫似坠在雾间。
视线里闪过一抹金光,柳峻只觉得手背一痛,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向柳峻袭来,柳峻努力控制下拉的眼皮,镜子前的化妆品被扫落在地,他扶着化妆台喘着粗气。
他能感知到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而沉重,像是踩在云端,飘忽不定。
马上要晕过去了的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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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心想,书里说的没错,人类是诡计多端的生物。
“作为女人,总得在这残破的世界有点自保的手段对吧,口罩先生。”苏叶晚摘下柳峻的口罩,眼角弯弯。
看,她的直觉永远不会出错,是个好货色。
作者有话要说:
hhhh,么么宝贝=3=
第46章 旧世界的温情绝望
休息室外, 原本谢渝北悠闲地抱臂等着柳峻出来,以柳峻的实力,那些保镖不成问题, 然而, 谢渝北迟迟等不到人, 他挑挑眉向休息室走去。
谢渝北的手落在门把手上, 还没有转动,被一声从身后传来的温润声音打断:“这样直接进女人的房间不好吧?”
谢渝北显然没想搭理身后的人,他只是眉头拧得更紧一些,可惜不等谢渝北拧动坏掉的把手。
休息室的门从内打开, 露出一张清纯的脸:“这位帅哥?有事?现在不是签名的时候哦。”
苏叶晚脸上的笑容和妆容都无懈可击,但这对谢渝北并没有用。
“让开。”谢渝北透过门缝只能粗略地看到一点里面的光景,别说柳峻了,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苏叶晚被谢渝北略带威胁的声音吓得耸耸肩膀, 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地说道:“帅哥你未免也太凶了点,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好烦。
摸不准柳峻现在什么情况,这个认知让谢渝北感到烦躁,他显然不愿多和苏叶晚纠缠,一把推开门, 把抵着门的苏叶晚推了踉跄。
休息室彻底暴露在柳谢渝北眼皮底下,里面干净到可怕,没有任何斗争的痕迹, 每一件东西都规规整整。
地板也干净得能反映出人影, 屋里除了苏叶晚并无他人, 谢渝北努力搜寻柳峻的身影, 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
“保安呢?我忍不了了, 乱进别人房间就算了, 还推搡我?”苏叶晚支着身子,金手镯坠在手背上,像是气急了,“还有没有人管啊?我雇的保镖们呢?喝酒去了?”
一直跟在谢渝北身后潘夜笑笑,当和事佬:“苏小姐不必生这么大气,谢先生也是一时情急,寻人心切。”
苏叶晚瞥了眼笑眯眯的潘夜,轻哼了声,语气不善地冲谢渝北说道:“看够了吗?看够了快滚出去?我很忙…”
之后的话被淹没在喉咙里,苏叶晚整个人被谢渝北提起来,恶狠狠的模样像是丢了宝贝的恶龙,浑身带着愤怒的火焰:“我只问一遍,进来的人去哪了?”
潘夜显然也被谢渝北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绷不住脸上的笑容,他不得以踏进休息室,伸手去掰谢渝北的手,“谢渝北,该松手了,她要窒息了。”
回答潘夜的是谢渝北斜瞪过来的视线,里面包含着给我滚远点的信息。
潘夜看着苏叶晚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眼白也翻腾出来,他抄起一旁的白色瓷花瓶,下定注意要敲在谢渝北脑壳上。
一声呵斥阻止了这场“闹剧”。
“你们三个在我的酒店做什么呢?”陈老板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上了年纪的眼角挤出力气不耐烦地皱眉,“打架给我滚出去打,别脏了我的酒店。”
陈老板身后还跟着一小队的保镖,谢渝北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放下了苏叶晚,他威胁道:“我会再找你。”
说完,大踏步离开休息室,一个眼神也没有留给在场的任何人。
等闹剧收场后,陈老板坐在休息室的沙发里,抬眼皮看了一眼站着的苏叶晚和笑眯眯的潘夜,问了句:“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叶晚垂着头,不敢正眼看陈老板:“有小老鼠偷偷溜进来…”
听完苏叶晚的叙述,陈老板眉头皱得死紧,什么样的人能一瞬间打晕六个保镖还毫发无伤。
“要不是老板您送给我的手镯里有迷药,我今天可能就见不到您了。”苏叶晚摸摸自己的手镯,手镯里嵌着针头和药剂。
陈老板闻言随便安慰了苏叶晚几句,要知道为了保住苏叶晚这棵摇钱树,他特意制订了一个金色的手镯,里面的迷药能晕倒一头大象,按苏叶晚的说法,那家伙甚至还动弹了几下。
这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人呢?老地方?”陈老板只吸了几口雪茄就随意地拧灭在桌上。
苏叶晚撩撩凌乱的发丝,露出甜甜的笑容:“嗯,当然是老地方,他是个好货色。”
陈老板豪爽一笑:“确实,他是个好货色。”
只有潘夜擒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温润笑意没有评价这件事。
潘夜捂着格子围巾从酒店里出来,他根本不关心苏叶晚所谓的“一日情侣”是谁。
在他看来,能抽中的不是幸运儿而是倒霉蛋。
为了避免遇见粉丝,潘夜让司机把车停在了酒店后门,然而,刚出酒店,一股冷冰冰的视线像是要戳透潘夜的后背,紧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
“好地方是哪个地方?”谢渝北从阴影处走出来,直奔主题,想要得到情报。
对于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谢渝北,潘夜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对上谢渝北冰冷的视线,笑着说:“谢渝北,你得知道求人要放低姿态,而不是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谢渝北挑眉,对潘夜的话不置可否,他一向不喜欢自怨自艾,有问题就去解决,办法总比困难多。
谢渝北揪住潘夜的围巾,毫不客气:“说不说。”
潘夜笑笑,伸手揪住围巾,谢渝北太过用力,勒的他脖子不舒服。
“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我当然会告诉那个男人的去处。”潘夜眨眼,似是要洗刷干净自己和陈老板以及苏叶晚的关系。
以谢渝北的性子,潘夜早已预料到他会隐藏在某个角落听他和陈老板的对话,卖给谢渝北一个人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前提是建立在不被陈老板发现的基础上,那个老男人折磨人的手段可比满清十八酷刑厉害多了。
“我只知道你的小宝贝会被转移到货仓里,但具体是哪个货仓,我就不得而知了。”潘夜感受到脖子间的拉力变小,他抽出谢渝北手里的围巾,又笑着添了句:“别去找苏叶晚的麻烦,那个女人你不一定能对付的过她,我猜她也并不清楚你小宝贝的具体位置。”
陈老板看那个小美人的目光充满了兴趣和好奇,如果落在了陈老板手里,小美人估计会变成小死人。
“别叫他小宝贝,他有名字。”
潘夜一愣,笑容扩大,等着谢渝北的下文,他也想知道那个小美人叫什么名字。
显然,谢渝北并不打算接着往下说下去。
看来确实是很重要的人啊,潘夜不介意把让这个人情变得更重要一些。
“货仓的具体位置你可以去明光报社找一个叫刘大航的记者问问。”潘夜想起那个络腮胡子的记者难得的挑挑眉,“至于那个小美人在那个货仓就看你的运气了。”
谢渝北:“也别叫他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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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夜:“…”
“游顿,他叫游顿。”
潘夜一笑:“好名字。”
在某个货仓里,柳峻的大脑比身体要苏醒的快一些,他只记得那个叫苏叶晚的女人将什么尖锐的东西捅进自己手背。
估计是什么强效麻醉剂之类的东西,以自己的体格竟然能短暂的晕过去也是奇事,多半是因为那个药剂的缘故。
不仅如此,虽然现在自己大脑清醒了,但此刻柳峻连抬起眼皮的动作都做不到。
在柳峻思索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柳峻前方传来,像是什么生物在地面挪移的声音,移动速度缓慢地如同一只在大理石上爬行的蜗牛。
蜗牛带起的陌生冰冷气息在柳峻鼻翼下流动,柳峻的脸贴着地面,他十分戒备“这只蜗牛”的靠近,谁知道这是一只好蜗牛还是坏蜗牛。
和方才温暖的酒店相比,这里冷得如同冰窖,连吸进去的空气也能冻伤血管。
柳峻止不住得颤抖身子,像一条搁浅在冬日空气中的鱼。
他只觉得一件轻飘飘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身上,带着一股泥土的气味。
这只蜗牛把什么东西扔到了自己身上?
这让柳峻的洁癖一下子严重起来,只想快些摆脱目前的困境。
柳峻费力地睁开眼,视野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突然,一股腐烂味道进入柳峻的鼻腔,不等柳峻开口说话,一块硬邦邦的东西被塞了柳峻嘴巴里。
柳峻挪动舌头试图将硬东西推出去,那东西察觉到柳峻的抵抗,强硬地将东西往嘴里面塞了塞。
你来我往间,柳峻还是投了降,任由那块东西留在自己口腔里。
东西缓缓软化下来,在恶臭之后是一股粮食的香味,即使微弱也被柳峻捕捉到了。
在静谧间,柳峻眨了眨眼睛,在黑暗里捕捉到一股陌生温和的气息。
又缓了半天,柳峻努力给自己翻了个身,脸朝天,把自己摔在地上。
“你是谁?”柳峻把嘴里的干粮吞咽下去,粗粝得如同石头划过食道,他一时难以判断那个角落里散发温和气息的生物是想救他还是想杀了他。
柳峻的声音把那生物吓得一哆嗦,一块硬邦邦的东西砸到了柳峻的额头。
柳峻青筋微暴,他会错意了,这生物说不定是想杀了他。
之后无论柳峻怎样询问,那生物也不吱声,也不再扔东西过来。
在黑暗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很煎熬,柳峻和那生物像是陷入死局,你不动我不动。
等过了不知多久,柳峻勉强能动动身子,有了些力气,他开始在黑暗里捕捉那股温和的气息,视线渐渐聚拢在那生物上。
柳峻胆子一向很大,他猛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了那生物,把它按在地上,慢慢摸索身下的生物,越摸眼底的黑暗越深。
他手下的生物赫然是人类,是一个瘦骨嶙峋皮包骨头的人类。
作者有话要说:
=3=
第47章 旧世界的温情绝望
手下的骨骼太瘦太小, 让柳峻不自觉放轻动作,仿佛一根细长的翠竹,一折就碎。
“说话。”柳峻在黑暗里摸到身下人的耳朵, 那人只是摇头。
不管柳峻说什么, 他一直摇头, 也不知道这小人哪里来的劲儿, 一把将柳峻推开,自己又龟缩到某个角落,惴惴不安地看着柳峻。
柳峻也不急于去探究这小人的情况,确认他无害后, 平躺在地上等待麻醉的药效消退。
他并不清楚自己在哪个地方,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黑暗,也听不到其他多余的声音。
砰砰砰。
一股敲锣打鼓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刺耳的像是要戳破人的耳膜。
柳峻只觉得头顶处一股冷风忽然钻了进来, 还有啪嗒硬邦邦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
一时间,咀嚼声四起,听得柳峻觉得成群的蚂蚁爬上自己心头,密密麻麻奇痒无比。
那小人有了新的动作,他挪移着身体, 捡到了那块硬邦邦的东西,在柳峻难以察觉的打量里狼吞虎咽,甚至十分好心地给柳峻剩了个边角, 又扔到了柳峻身边。
柳峻眯眼, 费力地支撑起身体, 摸索着墙壁靠在上面, 拿出平生最和善的语气对那小人说:“过来。”
小人不动。
柳峻只好在地上摸索那块硬邦邦的边角料, 显然, 地上硬邦邦的东西除了边角料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
柳峻摸索了半天,才找到那块边角料,和方才小人硬塞到他嘴里的东西一样,带着股粮食的香味,还有股淡淡的霉味。
看来刚才嘀哩咣啷掉地上的是这种食物,竟然有人靠这种东西活着,柳峻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那小人看样子对柳峻又怕又想接近,挪移的幅度很小,但也是在挪移。
柳峻吸取了教训,没有暴力地把小人拉扯过来,而是一点一点等待他接近,直到感受到前方一股温热的气息,柳峻才再次开了口。
“别怕,再近一些。”柳峻克制住语气,一副哄人的模样。
小人将地面的石头扒拉扒拉开,在柳峻身侧腾出一片空地,又在柳峻始料未及之时,像一只雏鸟贴在柳峻身侧,让柳峻身子一僵。
除了和谢渝北偶尔拉拉手抱一抱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生物能贴柳峻这么近。
不适感在相贴处扩散开来,柳峻咬咬牙关问道:“这是哪里?”
小人在柳峻的肩膀摇头,他贪婪地闻着柳峻身上的栀子花味,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但是这是除了食物和泥土之外的第三种味道,要比前两种味道好闻上百倍。
又问了几个问题,小人依旧只会摇头,柳峻蓦地想起了一个问题:“不会说话?”
小人先是一怔,点点头。
柳峻挑眉,不会说话却能听懂话?多少有点奇怪。
两个人相依偎了一会,柳峻把睡过去的小人缓慢靠在墙上,他已经适应了这份黑暗,踉跄地站起来,只直了半截身子,头已经碰到了顶部。
许是动作过大的缘故,上面传来几下砰砰的巨响,似是在抱怨柳峻恼人的动静。
柳峻只好半佝偻着腰继续摸索,脚下的石头被踩得咔吱咔吱作响,终于摸到边缘,入手的是一条条冰冷的铁条,铁条外是一层厚重的黑色罩布,劣质扎手。
柳峻掀开罩布的一个小角,外面也是一片黑暗,但又莫名的熟悉。
铁条有拇指粗细,柳峻伸手摸摸铁条,皱着眉头将铁条拉向两侧,清脆的崩裂声在黑暗里格外突兀。
这声意外的脆响惊动了黑暗里的其他生物,像是掉入鱼塘的鱼饵,鱼群争先恐后地涌动起来。
黑暗里的骚乱惊醒了货仓里的守夜人,他饮了一口烈酒,打着哈欠拿着提灯,用铁棍子的一端敲打铁笼,铁棍子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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