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她想起来?每次和贺玄渊接触的时候,虽然他的身子总是?滚烫,但手?却又凉又冷。
“看来?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贺欣悦笑着?调侃。
温怜脸色一红,“那这个?又说?明什么呢?”
“看来?你是?真的一无所知啊。”贺欣悦叹了一声,不知道是?感慨贺玄渊将她保护得太好,还是?为他三缄其口而觉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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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知道温心绵那个?疯女人的事情?了吧?你还未进宫之前?,那个?疯女人一直都?在给?贺玄渊下?毒。”
温怜脸色一变,一脸震惊:“下?毒?怎么可能?,他是?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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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可能?的?”贺欣悦嗤笑一声,“宫里女人争宠,无所不用其极,牺牲一个?孩子算什么?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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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运气?好,碰上贺玄渊这么专一的人,这一点上,倒是?和你父亲一样,果然是?外甥肖舅啊。”
“那、那他现在呢?”温怜紧张地问,“现在毒已经解开了吗?”
贺欣悦温声安抚:“听赫连珏说?已经没事了,只是?不能?生气?而已。”
不能?生气?……温怜颤抖地闭上眼?睛,这段时间,她几乎每天都?在惹他生气?。
她究竟都?做了什么……
“还、还有吗?”温怜泪眼?连连地望着?她,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唉……”贺欣悦轻叹一声,“不妨,你亲自去问问他?”
温怜垂下?头,闷闷道:“他不说?。”
贺欣悦:“你不去问,又怎么知道他不会说?呢?”
“说?不定,他一直在等着?你去问他。”
……
塞外的月亮分外清朗,幽幽照到廊下?两人的身上。
贺玄渊神色漠然:“百年内不战,你倒是?能?说?,怎么保证?”
廊下?之人隐于幽暗之中,轻笑:“那就?……拭目以待。”
忽然,他瞥到院外影影绰绰的人影,站直了身子:“你的人来?了,告辞。”
他也要去找她的人了,去晚了,又不知道往哪里跑了。
擦肩而过时,他朝温怜微微一笑,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温怜也没上心,一抬头,就?对上贺玄渊深沉的眼?神,以往每次看到他,她就?开始害怕,可如今……她的心里骤然一疼。
还未开口,泪就?已经流了下?来?。
贺玄渊心里一沉,缓步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外面风大,她这么哭容易风寒。
贺玄渊:“都?知道了?”
温怜闷闷:“嗯。”
贺玄渊:“都?知道什么了?”
温怜抬头望着?他,哽咽:“什么都?知道了,可、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他告诉她这些,她又何至于……
她一抬头,泪水就?顺着?脸颊往下?流,贺玄渊低眉吻去她的泪珠,轻声叹道:“别哭了。”
“这些,原本就?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承受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两个?人,你今天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现在也是?。”温怜倔强地打断他,“现在我也是?最幸福的。”
贺玄渊从未想过从温怜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愣住了,随即心里流过暖意。
他的温怜,终于原谅他了。
猛然之间,温怜被他紧紧地按到怀里,她感受到贺玄渊全身颤抖,将呼吸深深埋入她的发间。
“好疼。”温怜头磕在他的胸前?,她按着?他胸前?硬物,皱眉:“硌得我好疼。”
“等——”贺玄渊还未说?完,温怜便从他的怀里将硬物取出。
看着?手?中的小瓷瓶,她一愣:“这是?什么?”
贺玄渊无奈地笑笑,他本身还担心她看见了伤心,想晚点告诉她的,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她发现了。
贺玄渊:“你打开看看?”
月光尚好,温怜看着?手?心的泥丸,有些不解:“这是?……泥土?你装着?这个?做什么?”
看来?,是?不记得了。
贺玄渊轻声引导:“舅舅出征,你还记得吗?这是?你给?他的东西。”
电光火石之间,那些久远的记忆浮上心头,温怜的眼?睛又湿润了。
贺玄渊轻叹一声,他就?知道她会哭,连忙给?她擦掉,“想起来?了?”
温怜:“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不应该在爹爹身上吗?”
贺玄渊握上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我找了十年,终于找到了舅舅的遗骸。”看着?温怜的眼?睛猛地一缩,他再?次将她搂入怀里。
“跟我回去,好吗?”
“我们一起把?他送回家。”
温怜抱紧他:“好。”——
《大周·武帝本纪》
……
元吉二年,帝、后携镇国公骸骨归,与夫人合葬。
帝专情?不移,皇宫之内唯有后一人而已,两人伉俪情?深,凤协鸾和,共育一子清安、一女清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帝病重之时,心独系后一人,然口不能?言,唯执手?相望,后泣言:君既去,妾乞独留?
是?夜,帝薨,天既明,后已长眠于帝侧。
世人嗟叹:情?深不寿,为是?而已。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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