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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缠娇枝》30-40

    第31章

    方舒窈本以为, 卫司渊就算是带她出?去逛逛,最多?也?就是在都城周边,去一趟子城也算是出远门?了。

    却没曾想, 她被硬拉着和他同骑一匹马不说,惊雷还一路奔驰远去,以极快的脚程跑了大半日才到地方。

    这里?已然?是远离了都城, 连带着城镇中的建筑也瞧上去偏僻荒凉了不少。

    但这处百姓可不少,人来人往,随处皆是

    热闹非凡的景象, 像是一个大闹市。

    见?方舒窈面带惊愣, 卫司渊坐在她身后收紧了手臂拉回她的思?绪, 开口解释道:“这里?是百里?镇,地方不大, 却是我辽疆境内一处重要的交通枢纽地。”

    “我们来这干什么?”

    卫司渊拉停了马, 先一步翻身下马,嘴里?说着:“本是打算带你去一处美食城, 但临时得了点消息必须来一趟百里?镇, 不过别看这地儿偏,东西倒是不少, 我先带你到处逛逛。”

    说着,卫司渊抬高手臂就要去抱还在马背上的女人。

    方舒窈一惊,抓着马鞍就往后退了退身子?:“我自己能下来。”

    熟练利落的动?作在躬身弯腰时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曲线。

    遥想当初,这女人还会演技拙劣地半挂在马背上求他帮忙, 现在却是连装都懒得装的了。

    卫司渊可不是好打发?的主儿。

    方舒窈刚落地都还未站稳,一只铁臂就环了过来, 一把将人搂进了怀中:“能下来我就抱不得了?”

    方舒窈身子?一紧,连忙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这是在外面!”

    卫司渊咧嘴笑了起来,手上使劲,却也?把控着力道没有弄疼她:“外面怎么了,是外面抱不得自己媳妇,还是在屋子?里?你就能乖乖给我抱着了?”

    都不是!

    方舒窈气恼得涨红了脸,吃力地扒拉着腰上的大掌,但显然?是拗不过这力大如牛的男人。

    就这么被抱着走了一路,好不容易逮着空隙挣脱了开来,又被卫司渊一把抓住了手腕,顺着那纤细滑嫩的手背,就又抓住了她的小手。

    骨骼分明的手指强势挤入与她十指相扣,气得方舒窈险些背过气去。

    她就没见?过这般厚脸皮之人。

    卫司渊一路上倒是乐此不疲与她玩着这样的追逐游戏,见?她终是无可奈何地放弃了挣扎,嘴角一直便勾着的笑意又放大了许多?。

    心情大好地给她介绍着:“这儿同样有很多?外来人口,瞧见?那边扎堆的卷毛了吗,那是隔壁闽南国的人,那小破国别的没什么让人瞧得上眼的,但那一地山河秀丽,还真是个让人忍不住心痒痒想占为己有的地方。”

    方舒窈闻声朝那边看了去,目光落到那些闽南国人身上一瞬,又转回头来:“据我所知,闽南国似乎并无太强的实力,你怎未将其收入麾下呢?”

    辽疆的实力毋庸置疑,如今本也?是胜者?为王的天下。

    在方舒窈看来,卫司渊乃至整个辽疆,都不像是会讲理喜睦的主儿。

    辽疆好战,生性?就是如此,闽南国这样的实力弱小的宝地,就在辽疆旁边,按理说卫司渊是没理由不去攻占的。

    卫司渊闻言嗤笑了一声,像是在笑方舒窈的话有些傻,又好像不是在笑她。

    默了一瞬,才叹息道:“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我倒是喜欢闽南国这地方,但也?没机会动?它了。”

    卫司渊说得坦然?,除却眸底一抹飘远的暗色,似乎并未叫人看出?什么异样。

    方舒窈听得不明白,追问道:“何事愿赌服输了,你曾败给过闽南国吗?”

    即使方舒窈很是抗拒卫司渊,更讨厌他的蛮横不讲理,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强大。

    能让这个男人落败,她实在想不出?会是怎样高难度的对决。

    卫司渊抬起外侧的手,伸出?一根手指轻戳了一下方舒窈的脑门?:“怎么,想打听我的弱点?”

    方舒窈不可理喻地看着他,分明是他先提起这个话题的,怎就变成?她别有用心了。

    可很快,方舒窈忽的又当真在心底生出?一个想法来。

    是人皆会有弱点,卫司渊自然?也?不例外,她若真能知晓他的弱点,是否就能有机会逃离他身边了。

    “我不过是好奇问问,你不愿说便罢了。”方舒窈表面如常地收回了眼神,心底却是千回百转。

    她当然?没傻到在这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既然?有这样一件事,说不定还真能成?为她的机会。

    卫司渊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嗓音却在捕捉到她眸底的一抹算计后,又咽回了肚子?里?。

    之前她虚假的演技不知收敛,如今明显的算计更是全写在了脸上。

    真当他傻吗?

    身旁审视般的目光太过强烈,令方舒窈不得不转过头去,果真见?卫司渊在一直盯着她看,心虚的情绪就瞬间在心底蔓开了:“看、看我干什么,我真没别的意思?。”

    卫司渊没蹦住脸上的表情,轻笑一声破了功,无奈地摇了摇头,也?顺势收回了眼神,只是手下攥着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像是生怕她这会就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一般。

    “饿了吗,有看到什么想吃的没?”

    话题虽是转移得有些生硬,但方舒窈的确是有些饿了,正巧瞧见?街角一家装潢还算不错的馆子?,伸手指了指道:“去那儿看看可好?”

    卫司渊没什么意见?,领着她进了馆子?,便吩咐了二楼一处雅间。

    坐着等待上菜的期间,方舒窈忽的感觉自己肚子?闹腾得厉害。

    她抿着唇不适地动?了动?身子?,那感觉却并没有缓解多?少,反倒叫她涨红了脸,面上也?显然?露出?了异样的神情。

    “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卫司渊突然?的发?问令方舒窈好生尴尬,她大抵是知晓自己这兴许是闹肚子?了,可又在他面前难以启齿。

    扭捏了好一阵,连带着后背都激起了冷汗,她才忍无可忍小声道:“我……我想去茅房……”

    那声音微不可闻,却又娇娇柔柔软得不行?,就着那一张红苹果似的脸蛋,叫卫司渊愣了一下,随即朗笑出?声:“你想出?恭就直说啊,在这憋半天,我以为你那儿又疼了,怎么这么容易害羞,这事也?不敢说。”

    “你!”方舒窈当即瞪大眼抬头去瞪他,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竟这么不要脸,什么话都能张着一张嘴毫无顾忌说出?来。

    “别想着跑,要去就快去快回,我让店小二慢些上菜,等着你。”

    “你别和旁人胡说八道!”

    方舒窈一张脸红得快冒烟了。

    这种?事本就羞于启齿,在大梁,更是不会有人将这等事直言说出?,实在是不雅。

    卫司渊却笑得更欢了,见?她羞得不行?,还凑近了些道:“还不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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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我给你带路呢?”

    “我……我这就去,你别和旁人胡说八道!”

    说完,方舒窈蹭地一下起身就走,根本没法再和这男人说半句话。

    那模样当真是可爱得紧,卫司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少女落荒而逃的身影,直到房门?被她不轻不重地摔上,这才隔绝了他的视线。

    总算是解决了腹中的不适,方舒窈这才松了口气。

    独一人站在馆子?后院的小道上,她忽然?意识到,这会周围空无一人。

    不仅周围空无一人,就连今日他们出?行?,也?并未有其他人跟着。

    卫司渊还在二楼的雅间中,那个位置,并不能看到馆子?大门?出?入的情况。

    此处是辽疆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地,她若从此处离开,即使是卫司渊有本事追,一时间也?根本找不到她离去的方向?。

    如果她能搞到一匹马,就能逃离。

    方舒窈心跳骤然?加快,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玉簪。

    她身上没有银两,但这成?色不错的玉簪多?少还是能换一匹马的。

    方舒窈加快了步子?,一路朝着馆子?大堂而去。

    就在她绕过柜台,刚要走到门?前时,一旁突然?一阵议论声蹿入了耳中。

    “王真会来此?那若是运气好,岂不是能一睹王的真容,说起来,我还从未亲眼见?过王,那该是多?么威风俊逸啊。”

    “想什么呢,这等好事就能让你碰上了?不过到底是什么消息这么重要,竟要王亲自来查探,大老远来咱们百里?镇这儿了。”

    “不知是真是假,听说是在找一个大梁的人,难不成?是和王后有关之

    人?”

    方舒窈脚下步子?一顿,屏息凝神起来。

    那几人聊得火热,仍在继续说着。

    “王后什么身份,堂堂大梁公主,能有什么与她有关之人会跑到咱们百里?镇这边来,这不是胡扯吗!”

    “我倒是得一小道消息,兴许是真的。”说到这,这人压低了些许声音,但仍是被就站在一旁的方舒窈听了个清,“听说,王后并非真正的大梁公主。”

    “不是公主?那这事就说得通了,王还当真在为王后寻人,找到百里?镇来了?”

    方舒窈无心去关注这几人为何有了她并非大梁公主的猜测后,重点仍在卫司渊来此寻人上。

    但卫司渊在找什么人,一个大梁的人,与她有关。

    那便是……

    “在这干什么,又迷路了?”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阵低沉的男声,叫方舒窈顿时浑身一颤。

    她慌乱转回头去,就见?卫司渊高大的身形出?现在眼前。

    他一副淡然?模样,却叫人颇有种?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的心虚感。

    坏事了。

    她本是要寻机会跑路的。

    “没、没迷路,正打算上去。”方舒窈垂眸掩住了眸底的心虚,转了身就略过他,先一步踏上了上二楼的楼梯。

    待两人重新回到雅间内,桌上已是上了几道前菜。

    可方舒窈心事缠绕,压根没了胃口,拿着筷子?心不在焉地思?索着什么,半天也?不见?夹一筷子?。

    卫司渊时不时抬眼去看她,却一直耐着性?子?什么也?没说,只在她出?神时,给她夹上几筷子?菜,但不见?她吃,很快她碗里?就堆起了一座小山包。

    方舒窈心中难耐,踌躇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抬头,打断了沉默。

    “卫司渊,你……今日说得到了消息来此处,可是在寻找,我父亲的下落吗?”

    方舒窈问完这话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她屏着呼吸直视他,眸底有隐隐蔓上的不安,却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

    她不知卫司渊若真是在寻找她父亲的下落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是以此来牵制她要挟她,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无论如何,父亲的消息是她眼下最为在意的事情。

    若是卫司渊真能找寻到父亲的下落,那她……

    “对。”卫司渊出?声打断了方舒窈的思?绪,他挑了挑眉缓声道,“本是没打算提前告诉你的,没想到外头消息走散得这么快叫你听了去,但现在让你知道也?无妨,因为确实有了些眉目,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你父亲了。”

    方舒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眼眸在瞬间有了惊喜的光亮:“当真?”

    卫司渊微微颔首,说得轻描淡写:“本来朝着更临近大梁的西边方向?查了一段时日,但并没有什么收获,转而换了个方向?查探,倒当真查到些消息。”

    “在哪?我父亲如今身在何处,他可还好,大梁那边可有查到什么,何时能找到他,要去何处寻他?”

    即使知晓卫司渊不可能平白无故做这些事,定是另有所图,方舒窈也?实在难忍激动?的心情,一股脑问了许多?。

    卫司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在喉间噎了一下,看着因激动?而下意识朝他这边凑近了些许的身影,心底颤了一下。

    他静静地看看了她片刻,灼热的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因他的沉默,那张嫣唇微张着,似乎又想说些什么追问他。

    卫司渊缓缓抬了手,指尖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唇,忍不住卑劣地引.诱她:“窈窈,给点甜头。”

    第32章

    方舒窈骤然从心急中回过神来, 拧着?眉头抗拒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傻乎乎地在向一个明显有所图的男人寻求着?什么。

    方舒窈无声?的回答表示了她的拒绝,却又执拗地盯着?他, 仍是想要知晓父亲的下落。

    到底是卫司渊先?败下阵来,轻笑一声似是自嘲打破了沉默:“娶个媳妇想亲一下还得讨价还价,整个辽疆都找不出比我更憋屈的男人。”

    即使心虚, 方舒窈还是松了口气?,以为卫司渊就要就此别过此事。

    却没曾想男人突然?伸手扣住后颈,叫她全然?来不及反应, 就先?被他凑上?前来重吻了她的双唇。

    那湿热温软的唇舌还趁此吮吸了她的, 若有似无地朝里探入, 又很快抽了回去。

    激起脊椎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在她还没缓过神来时?, 卫司渊已经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厚脸皮的男人自取了报酬心情大?好, 扬着?唇角看她一副气?急的模样,又继续开口道:“你父亲具体的踪迹还需再查探一阵, 不过倒是可以确定他的确往北边的方向去了, 既然?留下了踪迹,想必他也?定是安然?无恙, 大?梁还查不到这么远,赶在大?梁找到他之前将人找到便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方舒窈从羞恼中抽出一丝思绪来,怔愣地看了卫司渊一瞬,好半晌才动了动唇:“谢……”

    话未说完, 又对上?了那双栗眸,带着?意味深长的神色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叫她一下便想起上?一次向他道谢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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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的,可不是这种口头上?的谢。

    方舒窈表情僵住了, 憋了好一会,到底是把那句谢谢咽了回去,抿着?唇不吱声?了。

    卫司渊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也?没紧逼着?她,收回手又拿筷子给她夹菜,嘴里语气?也?轻快了不少:“赶紧吃,待会吃完带你一起去那听听消息,要是晚了,人就走了。”

    方舒窈一听,哪还吃得下去,恨不得现在就能直接到那知情人面前,让他事无巨细地把线索都给她说清楚。

    可卫司渊显然?没打算就这么顺了她的意,一门?心思投喂那心急如焚的小姑娘,自然?舍不得将她饿着?。

    一口菜接一口的夹,就没让她碗里空闲过。

    “我真吃不下了,咱们走吧……”方舒窈放下筷子,微皱着?眉头转头去看他。

    她本也?食量不大?,还许久没有这般大?鱼大?肉过了,她是真的有些?吃撑了。

    俏丽的脸蛋因皱眉微微聚拢,眼尾泛着?撑住了的微红,那看向他的模样焦急又隐忍,若是换一个场景,便不像是在说着?吃不下了。

    而是在说,受不了了。

    卫司渊目光一沉,手上?夹菜的动作也?顿住了,难掩眸底蔓上?的灼热,连带着?喉结也?滚动了一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是还嫌我憋得不够难受是吧?”

    方舒窈一怔,顿时?收回了视线,也?不知自己就一个转头看过去的功夫,怎能又叫这个男人胡言乱语。

    咬着?牙想发火,最终还是隐忍下来,耐着?性子同他说:“我是真吃饱了,能走了吗?”

    卫司渊有些?后悔自己图一时?之快说了心里话,不然?那模样他还能再多看两眼。

    勾人的眼神不在,但她那倔强的小表情仍让人心痒。

    默了一瞬,卫司渊才当真收了筷子,起身去拉她:“走吧,瞧你那心急的样儿,先?说好,也?不定能有多少消息,到时?候没问出下落可别哭鼻子。”

    这回卫司渊牵她的手她也?没躲了,心中满是心虚的情绪在乱窜。

    她没想过真要靠卫司渊,更没想就这么完全放心地信了他。

    这个男人强势贪婪,急色又蛮不讲理,想要的定不止是她一句谢谢或是别的什么甜头。

    那些?事她不愿意,更不想被他强留在身边。

    她原本,也?是无知地信任了大?梁三年后会将她救走,她可没想过要永远待在这。

    父亲的下落于她而言很重要,只要有些?许信息,她便也?能有一个大?致的方向。

    若是父亲当真往北边的方向去了,她大?抵,也?知晓他究竟是要去何处了。

    而后,卫司渊带着?她去了一个市场,在市场隐秘的角落中见到了那个带来消息的人。

    一个外域的情报贩子,说着?一口口音极重的语言,但方舒窈还是吃力地听懂了不少重要的信息。

    旁人,不管是卫司渊还是大?梁大?抵在知道这点信息后还不能确切找到父亲的位置。

    但方舒窈听完这些?后,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父亲还当真是去了那里。

    那是她母亲的故乡,病逝的母亲如今也?安葬在那里。

    虽是路途遥远,但地点太过明显了,若是有心人查到了其中的端倪,父亲的踪迹很快就会被找了去。

    她必须要快些

    ?找到父亲,带着?他一起远离这一切。

    办完事返回到王宫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但两人在外已经吃过晚饭了,回宫后便也?没再传人来伺候。

    方舒窈站在屋中犹豫了片刻,视线余光瞥向一旁的屏风,动了动唇还没说话,身后的男人就像是透过背影也?知道了她所想一般,先?一步道:“我去提水,你坐着?歇会。”

    隐隐有不安的心情浮上?心头。

    正如白日里她所担忧的那些?,她身子好得差不多了,那急色的男人只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那样的折磨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一想到那样的痛楚,身体就像是快要被冰霜冻结了一般,生冷僵硬得厉害。

    没多会,卫司渊提着?水进了屋。

    方舒窈如临大?敌般骤变了脸色,却又不想叫男人瞧出异样又出言揶揄她,忙不迭转头背过身去。

    但卫司渊这头忙碌着?提水,来回好几次,似是也?没注意到方舒窈的异样。

    直到一桶水灌满,他才出声?唤她:“好了,赶紧洗吧。”

    方舒窈扭扭捏捏地走到屏风后,那模样甚比头一次在他屋子里沐浴时?还要别扭。

    屏风遮挡了外面的视线,可也?让方舒窈全然?不知卫司渊此时?是何动作,一想到他就在屏风之后的不远处,她整个人就浑身颤栗得难以放松。

    磨蹭了好一阵她才褪去所有衣服浸入了热烫的水中,屋内的暖光映照得水面波光粼粼,清澈的浴水将桶内深处的光景也?显露得一览无遗。

    露在水面上?的肩头还残留着?那日未完全消散的红痕,只是已经浅淡了很多,却又印在那娇嫩的肌肤上?,好似在引.诱着?谁再次来加深加重那些?印记。

    卫司渊的确就坐在屏风外的桌前直勾勾地盯着?那边,隔着?屏风仅能看见光线下的朦胧剪影,但仍是叫人很难克制着?不将视线移去。

    只是他看了一会便觉有些?异样,反应过来是久久没有掀起过的水声?,里头就像是静止了一般,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卫司渊微直立起身来,探着?脖子朝里头出声?:“水不太热吗,还是身子有哪不舒服了?”

    怔然?出神的方舒窈骤然?紧绷了身子,激起一片水花声?,是她双臂下意识环抱住胸前的动作,嗓音急促得像是男人已经走到了屏风边:“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别过来。”

    正要起身的卫司渊动作一顿,又好笑地坐了回去,自然?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的紧张,但还是淡声?提醒她:“别洗太久了,水不热了就出来,别把自己冻着?了。”

    出来。

    如果可以,方舒窈就想一直在里头躲着?。

    可身子光溜溜的在此处显然?更加危险,方舒窈激荡着?水声?匆匆清洗着?身体。

    很快,她就将身体洗净,抓着?浴桶边沿站起身要跨出去。

    里面的动静外面听得一清二楚,卫司渊见那身影直立起来,也?微动着?打算也?去清洗一下。

    他刚一起身,里面骤然?一声?惊叫,伴随着?水花声?,和?倒地的闷响声?。

    卫司渊脸色一变,大?步就朝屏风后冲了过去。

    “啊!你别过来,你滚出去!”原本只是疼痛带来的惊呼,在眼前出现了高大?男人的身影后瞬间变了调。

    方舒窈跌倒在地,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跪坐在浴桶边。

    她纤细白皙的手臂高举着?抓着?浴桶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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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要换的干净衣服被扯落一地,浸湿了水半遮半挡地落在她腿间。

    遮住的遮不住的,毫无征兆地全数撞进卫司渊的视线中。

    他先?是一怔,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朝方舒窈走去,全然?忽略了她抗拒的话语。

    “你听不见吗!你别……啊!”方舒窈惊恐地瞪大?眼,支着?身子直往后缩。

    可地上?湿滑,她匆忙的动作下,好几次都没能顺利站起来,又一次将要滑倒时?,毫无阻隔的腰间就已被扣上?了一只跳动着?热烫脉搏的铁臂。

    “别瞎动,摔哪了,我看看?”引人遐想的画面令男人呼吸难以抑制地加重了几分,但到底还是担心她,目光迅速在她周身游走,原本当真是想查看是否有何处摔伤了。

    可眼前光景白皙一片,细嫩的肌肤上?蔓着?前不久他才亲自流连过的印记,星星点点,皆是引人躁动的信号。

    卫司渊目光逐渐暗沉下来,手掌不自觉收紧了虎口,连带着?身体在湿冷的水浸湿下也?攀上?了难以言喻的燥热。

    视线中,她并?没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挣扎着?的动作也?显然?没有扭伤别的地方。

    “你别看,你放开我,我没事!”方舒窈羞恼得一张脸快冒烟了。

    她怎能不知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模样,如此落入卫司渊手中,简直是羊入虎口。

    情动时?,灼热的呼吸也?能带起心神荡漾的涟漪,热浪包裹着?她每一寸肌肤。

    他分明连动都还没动,方舒窈便觉得自己已经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束缚住了全身,动弹不得,酥麻不已。

    压抑了许久的兴奋和?冲动化作粗喘声?中压下的吻,热烫强势,容不得她退缩分毫,更逼迫着?她贴近迎合。

    “唔!你……放开!放开我……”挣扎的声?音越到后来越细微,连呼吸都不再顺畅了,身体更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

    方舒窈小猫挠痒似的抗拒起不了任何作用,湿滑的身体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知是冻的还是麻的。

    卫司渊敛目注意到,环着?她的腰便轻而易举地站起了身来,唇舌却舍不得离开她分毫,一点点蔓延至脖颈,嗅到了她颈间的馨香,勾得喉间的痒意越发肆意,已是箭在弦上?。

    沉重的身形带着?一大?片阴影压倒而来,方舒窈后背贴上?柔软的床榻,但还未暖过的榻上?还是激得她身子一颤。

    耳边便有暗哑低沉的嗓音勾缠着?她的耳根:“别怕窈窈,这次一定让你痛快。”

    第33章

    方舒窈哪还听得进去卫司渊那些话, 思绪已是混乱迷蒙,不?时被那些不?知从何处蹿上的酥麻惊颤得挺起腰身,耳边已全是乱了节奏的心跳声, 和不?知是谁的喘息声。

    所有声音静止的那一瞬,她猛然回过神来,下?意识想要绝望地闭上眼, 却不可抑制地睁大了眼眸。

    短暂的停歇压根无法缓解她任何感触,反倒无限放大了?此?刻。

    她好似穿越了?丛林,跨过了?溪流, 最终沉入一片深不见底的大海中。

    沾湿的眼睫无助地颤动着, 娇软的唇发出求助的嗓音。

    有人在她耳边哑声安抚着她哄着她。

    他让她乖一些, 他问她畅快吗。

    可方舒窈无力回答,更无法反抗, 反倒不?断坠入更深的深渊, 令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更不?知自己是何反应。

    最终, 她找到了?一块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木, 她拼命地想要抓紧,却又被一股无名的力量重重压倒。

    花儿绽放出了?不?一样的娇艳, 远比那一夜更让人心潮澎湃,这是两人都未曾有过的感觉。

    卫司渊如获至宝,情绪不?断在胸腔中放大。

    这还是他隐忍克制着的感受,若是完全?放开了?来。

    他竟头一次不?知要去如何想象, 却又忍不?住在心里描绘着。

    卫司渊温存地俯身想要抱住她,却被半梦半醒的人儿皱着眉头推搡开, 嘴里还低喃着:“别……别再来了?……”

    他本真没?打算来了?,担心她受不?住, 更担心她生气?。

    可她这样的声音,哪像是在推开他,更像是在引他再犯。

    卫司渊呼吸一沉,顺着她的手?就一把?攥住了?:“窈窈,刚才可有痛快,我没?骗你吧。”

    粗粝的指腹摩擦着她的指尖,忍不?住亲昵地蹭了?蹭她,眷恋又缠绵。

    可方舒窈脑子晕乎乎的,到这会还没?缓过神来,只微眯着眼小口喘息着,更也没?把?

    卫司渊的话听进去。

    下?意识地抽了?抽手?,那力道却丝毫无法挣脱他分毫,反倒挠得男人的心尖发痒。

    喉结来回滚动着,脑海中天人交战一瞬,香软在怀,他再次俯下?身去,双唇贴着她的后颈步步逼近。

    这一夜好似比上一回还要漫长,却生出了?不?同于上次的另一种感觉。

    她沉浮不?定?,天旋地转,眼前的白光像是破晓的信号,却又在下?一瞬沉入了?蔓着灼热气?息的黑暗中。

    方舒窈没?曾想自己这一觉竟睡得这般沉,迷茫睁眼时,竟已是日晒三?竿了?。

    浑身酸软得厉害,她找寻着身体?的动作,刚发出点微弱的动静,屋内不?远处就有男人的声音传来:“醒了??可真能睡,要喝点水吗?”

    方舒窈一惊,霎时回过神来,慌乱地从床上坐起身来,虽是有些酸软,但并无上一回那般像是浑身要散架了?般的疼痛。

    就连那处,昨日分明酸胀得厉害,这会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那些不?可言说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身体?像是记住了?那些躁动的感觉一般,散发出难耐的酸痒之意来,令她急促喘了?两声,就警惕十足地朝快步而?来的卫司渊斥道:“你别过来,你别靠近我!”

    卫司渊端着水杯也没?被她喝住,反倒轻笑了?一声顺势就坐在了?床边:“每次都是这句词儿,什么时候换一句?昨夜没?让你痛快到吗,怎这么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还是被卫司渊挤进了?安全?距离,方舒窈避无可避,看着他手?中一杯清澈的温水,才意识到喉间又干又痒。

    没?必要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方舒窈愤愤地伸手?拿过水杯,嘴里还在呵斥他:“你不?要胡说八道!”

    “哪胡说八道了?,你敢说你昨晚没?爽到吗,那褥子都被你给弄……”

    “啊!你闭嘴!”方舒窈一口水险些没?咽下?去,听着他嘴里粗鄙不?堪的话语就惊叫了?出声。

    昨夜本就很让男人回味,若真要让他说起来,只怕是都要没?了?边。

    但卫司渊也喜得看方舒窈这副羞恼的小表情,伸手?去拿过她手?里还剩半杯水的水杯,怕她一个不?小心又弄湿了?褥子。

    随手?往旁边一放,就亲昵地靠了?过去在她脸颊上亲了?几下?:“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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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了?,以?后多几次你就习惯了?,怎每次都羞成这样。”

    方舒窈被亲了?两下?就回过神来了?,侧头怒瞪他,但显然没?什么威慑力。

    这回她是当真有些生气?了?,气?卫司渊,更气?她自己。

    若非是她这身子不?受自己控制,让他得逞了?去,又怎会叫他这般奚落她。

    方舒窈抿着唇不?说话,卫司渊却也没?太在意,退开了?些许又问她:“饿了?吗,想吃点什么,今天还想出去逛逛吗?”

    方舒窈还是没?说话,就像是堵着那一口气?,打算这辈子都不?再同着登徒子说半句话了?。

    昨夜,她以?为那样的折磨一次便是极限了?,谁知他竟弄了?那么些次!这男人怕是都不?知累的。

    方舒窈的沉默不?语让卫司渊有些摸不?着头脑:“生气?了??气?什么?气?我让你舒爽了??哪有你这种理由生气?的!”

    他的胡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方舒窈现在是连看也不?想看到他了?,重重往身边的男人身上推了?一把?,腾出位置来,掀开被褥就起了?身。

    床边就挂着她的外衣,她匆忙披上,想也不?想就往屋外走。

    门前守着的侍卫被突然的开门声吓了?一跳,一见来人是方舒窈,下?意识就朝门内的卫司渊投去询问的视线。

    还来不?及开口,方舒窈已是沉声大喝:“让开!”

    一向温婉柔软的小姑娘个子小小,这会却像是有高涨的气?势,喝得侍卫皆是一愣,没?由来地觉得自己当是该听王后的话,王或许在屋子里也已是遭了?一通教训,这便连忙让开了?路。

    方舒窈没?有半分迟疑,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院子。

    卫司渊在屋子里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忙大步朝门前走去,朝着两名侍卫就发怒:“谁让你们放她走的!”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一瞬,好生无辜:“可王后看上去很是生气?,小的们,也不?敢拦啊。”

    是,他也瞧出来了?,这小姑娘气?得不?轻。

    明明昨日让她那么快活,今儿早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他都不?知她在气?什么。

    动了?动唇,好半晌卫司渊才闷着一股气?低声道:“那找两个人机灵点的跟着王后。”

    两人又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很快了?然过来,挺起胸膛回道:“是,王,小的这就派人去,还有宫门,对宫门前,小的定?会让人严加看守,王后绝对逃不?出王宫半步,小的……”

    话音未落,卫司渊抬手?就是一个大比兜:“蠢货,老子让你找两个机灵的人跟着王后,哄她开心,别惹她生气?,她想去哪就去哪,想买啥就买啥,记得提醒她吃饭,别让她饿肚子,谁让你把?宫门关上了?。”

    挨了?打的侍卫哎哟一声,吃痛地皱着眉头,眼里又满是迷茫:“啊?是、是这样吗……小的知道了?!知道了?!”

    卫司渊重重出了?口气?,眉宇仍是紧锁,一见这两人还傻乎乎地站着,像是抬手?又要出手?了?:“还站着!一会人都跑远了?!”

    方舒窈一时冲动出走,却并不?知自己要去向何处。

    卫司渊没?有追来,那想必也是没?在担忧她会就此?逃跑,毕竟这是在王宫,守卫森严,他随便一声令下?,就能将她即刻抓回。

    正?想着,不?远处突然两名年轻的侍从一路小跑了?来,而?后两人停在了?方舒窈身后,恭敬地向她行了?礼。

    方舒窈眉头一皱,果然如她所想,卫司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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