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囊,忽然想起那天青年问的那句话,他当时只以为是青年的随口一问,如今却品出了不同的味道,难道青年那时便猜到了吗?猜到这具身体之下已经换了灵魂?这般荒谬之事,青年竟然也会信?
他想象着青年平日冷淡的模样,又想到他竟像个小孩子一般愿意相信这种灵异志怪之事,忽然觉得他可爱了。
秋夜的风绝对带着萧瑟的味道,但顶着这秋风,谈锦却觉得心口热乎乎的,像是窝了一团火,沿着脉络燃烧到四肢百骸。这把火一路烧到他抵达谈府,下马时还有些飘飘然。
今日回来得太晚,府中收留的流民都睡了,在檐下为他留了盏灯笼。谈锦取下灯笼,牵着马,正准备推门,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破空声。
他猛地回头,却瞧见几个黑衣人朝自己扑来,但还未靠近,一路都默默跟在谈锦身后的几位镖师便迎了上去,一时间,几人打得难舍难分。谈锦站在一旁,根本没人能近他的身,他便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观战。只是这一观,他便看出点问题来,怎么自己雇的这几位镖师看起来没有尽全力的样子,似乎一直在手下留情。
甚至几个回合后,他雇的其中一个镖师还突然停下动作道:“别打了。”
他这一发话,其他人的动作竟还真停了。那几个黑衣人摘下面罩,看着那发话的人,“权哥,好巧啊。”
权箭:“……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把谈少爷打得下不来床。”为首的黑衣人十分真挚地看了谈锦一眼,不忘补充道:“谈丰老爷如今瘫痪在床,特地雇佣我们来将谈少爷收拾一顿。”
谈锦:“……”元清果然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谈丰便是要报复,也是先报复我。
“看来你们今晚完不成任务了。”权箭摊手道。谈锦请的都是镖局中最好的镖师,人数相当的情况下,其他人无论如何是打不过他们的。
“是。”他们平日里常在镖局中切磋,自然知晓对方的水平。为首的黑衣人讪笑着道:“还要多谢权哥手下留情,我们便先走一步。”他说完便准备离开,却被谈锦喊住了,“谈丰如今的情况如何?”
“这个……”好歹是受人所托,黑衣人还是有些职业道德的,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
权箭却“唰”地一下拔出刀,语气里还带着调笑,刀却一点不含糊地架在那黑衣人脖子上,“谈少爷问话呢,还不快些回答。”
“……”黑衣人无奈地看了权箭一眼,开口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大夫诊断说是摔到了腰椎,起码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刘夫人趁着他病倒了在整治家中的妾室,据说大谈府中现下是鸡飞狗跳,乱得很。”
“如此乱还惦记着要来打我?”谈锦哼笑了一声,从袖中掏出一锭白银递给权箭,“把刀放下吧,带着你的弟兄们去喝点酒热热身子。”他嘴边笑意不减,压低声音道:“顺道再宣扬一下我被谈丰雇人打伤,连床都下不得的事。”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谈丰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一次不成定然还有第二次,更有甚者,他若是在谈锦身上讨不着好,说不定还要把主意打到齐元清身上。谈锦索性如他的意,伪造一个重伤在床的假象。顺道还能借此机会看看丁四与王旺二人是否能当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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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谈锦望了眼身后的谈府,“谈府人多眼杂,我住这恐怕不合适。”毕竟不是真的养病,谈锦是不可能一直待在那一间屋子中的,“我收拾下东西,搬去别处。辛苦你们明日清晨替我送几封信。”一封送去酒楼中,告诉店中众人自己瘫痪在床的事,一封送去书社,让他们明日午后送制好的请柬时不必送到谈氏酒庄中。
谈锦进屋,草草写下,交给权箭。他倒不担心这些镖师泄露他的计划,只因干镖师这一行,惯是小心翼翼的,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除非有人像今日这般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届时他们倒有可能说出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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