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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偏执将军在线护妻》25-30

    第25章 “宁暨,我好难受啊”……

    宁暨低眼, 看到她背后染了血的手,心里一阵恐惧,连忙去唤怀里似要睡着的人, “婼婼, 婼婼。”

    “嗯”裴婼难受极了, 又疼又热,整个身体不像是她的,听到有人叫她,又缓缓睁开眼, 对上一双焦急的眼睛,软软应了声, 声音不自觉的撩人,“宁世子我好热,好疼”

    说完感觉更热了,身上衣物都是阻碍, 裴婼想伸手去拉外衣, 可左手好疼啊, 钻心的疼。

    没有左手还有右手, 裴婼靠在宁暨怀里, 用右手去扯自己的衣裳,可下一瞬却被另一只手按住, “婼婼!”

    “嗯”他的手好凉, 裴婼颤了颤, 整个人靠他更近, 想要舒缓自己身上的燥热。

    她不觉满足,反握住他的手,从衣袖下探去, 可惜没能得逞,又被他按住。

    宁暨低头看着一脸酡红、发丝凌乱的人,那被拉下的衣裳下隐约可见雪白一片,此刻因着药力阵阵泛红,如妖艳的花绽放,夺人心魄,而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挠在他心上,挠得他酥痒难耐。

    宁暨深吸一口气,待视线移动到她带血的左手,那丝唤起的燥意瞬间被疼惜与愤恨压下,迅速将她衣物整理好,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婼婼,我们马上回去。”

    宁暨抬眼看着已被架在一边的男人,目露凶光,“徐白,处理好。”

    “是!”

    宁暨脚步急促,手上动作却轻缓。

    可他怀里的人动个不停,用那只能用的手上下抓着他,过了一会又抓向自己,嘴里话语不断,“宁暨,我好难受”

    “我知道,很快就到了。”宁暨低头应她。

    “呜呜,好疼。”裴婼开始低低哭起来,粉中带红的脸颊很快布满泪痕,惹人怜惜。

    宁暨没再说话,疾步如飞——

    裴婼再次醒来是在自己的厢房,屋子里灯火明亮,外头应是入了夜,黑魆魆一片。

    温氏靠在床头,脸色疲倦,此刻正轻轻闭着眼。裴婼虚虚唤了一声:“娘亲。”

    温氏即刻醒来,忙看向床上的人,想去抓她的手却又怕碰到那伤口,急急避开,低声哄:“婼婼,没事了哈没事了。”

    温氏伸手抚着裴婼苍白的脸,眼眶渐渐湿润。

    裴婼动了动手掌,一阵疼痛传来,十指连心果然不错,连痛都痛到心底。

    裴婼其实有些后怕,那把丢在一边的剪子只伤了她的手,却不至于夺了她的命,要是那人强行为之,她又该如何?

    若是当时没人来救她,她现下该是什么情形,是不是只能等着世人唾弃?

    最后一刻她以为自己是逃不过宿命了,两辈子都折在林采儿手上,真是可悲。

    最后,来救她的是宁家世子吗?

    她那会脑子实在是乱得不行,现在记忆依旧模糊。

    “娘亲,爹爹和阿兄呢?”裴婼往外看去。

    “瞧我都高兴坏了。”温氏挤出个笑来,“我这就去叫他们,婼婼你再休息会。”

    裴婼也动了动唇角,“好。”

    可待温氏离去,那原本就苍白的脸一下没了表情。

    正厅里气氛同样严肃,三个男人一言不发,伺候的下人更是一动不敢动。

    裴玦胸膛起伏,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头,不断敲打着桌子。

    “爹!那林采儿不能放过!怎么这么小个小姑娘竟这般恶毒!”裴玦愤然。

    裴国公不知在想什么,裴玦又转向宁暨:“世子,这回好在有你,不然婼婼”说到一半急急停了下来,不忍再回想。

    “可是世子,为何不让我们报官,那歹人就该入狱受死刑!”裴玦咬牙切齿。

    “死刑?那不是便宜他了?”宁暨说这话时语气不高,却带着些莫名的阴狠,连裴国公都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他。

    裴国公这是第一回 见宁暨,此前关于他全是听闻。

    不过见面之后确实一惊,宁暨坐在凳子上的身子板正,一看就是军营里历练过的,模样端正,尤其一双眼睛历经沧桑般,什么都容得进去却什么不被他放在眼里。

    裴国公又看看坐在一边的儿子,暗暗摇头,怎么都是差不多年纪,差别却这么大呢。

    这样英俊又年轻有为的年轻人在长安城里数不出几个来,而且行事果断又周到,让他这多活了十几年的人都自愧不如。

    裴国公与裴玦赶到那小客栈时宁暨已经抱着人出来,那手下人已抓了犯事之人,就连小客栈里老板小二都被控制了起来,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

    而后一路隐秘,仿佛无人知晓裴婼曾经失踪过。

    这样想着,裴国公复又抬眼看去,这宁家世子应是对自己的女儿有几分情意的,那从客栈踏出来的神色就像被夺了至珍之物一般,浑身戾气。

    后来裴玦想上前去接过他怀里的人,他却直接避开,抱着人就往国公府走。

    而人还没回府,就有个不认识的大夫在等着了,想来是早有准备。

    “宁世子,依你之见,此事应如何处理?”裴国公问。

    宁暨思虑片刻,道:“若是国公府信得过宁暨,此事国公府不用再操心。”

    裴国公闻言,与儿子对视一眼,裴玦即道:“信得过,只是婼婼被如此欺辱,此事必然不能轻轻放下。”

    “自然。”宁暨点头。

    又说了几句,温氏匆匆而来,几人便一齐走向裴婼卧房。

    片刻后,裴婼看着屋子瞬间挤满的人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

    宁暨站在几人身后,面上倒是不显什么,只是有些若有若无的怜惜。

    温氏顺势坐在床边,温柔道:“此次多亏了宁世子,要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哪。”

    “是,早上也是多亏了世子提醒,后来顺着红鸾给的微末信息才查到那处小客栈。”裴玦补充,“皇城脚下竟还有人行如此恶毒之事,实在可恶!”

    裴婼朝宁暨望去,正好对上那熟悉的目光,她终于想起晕过去前的画面。

    她做了什么啊?

    扒了人家衣裳?

    一时不知是羞涩还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热烈,裴婼小脸再次烧起来,红彤彤一片。

    几人都莫名看着她,裴婼只好镇定下来,笑笑:“想来也是愧对世子,你教我的功夫都未用上,你送我的匕首也不记得带了。”

    宁暨没想到她说起这个,愣了会才道:“无妨的,是对方有备而来。”

    “总归要谢过世子,又救了我一回。”裴婼真诚道谢,想要坐起来,却发觉浑身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温氏连忙按下她,裴国公随即吩咐:“来人,再去请个大夫。”

    “不用爹爹,我没事。”

    那媚药厉害是厉害,可过了时辰,又放了些血现下也没多大影响了,只剩些余劲未散。

    温氏看着她那副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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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又红了眼睛,要是宁世子不到,她是不是打算了却自己去?

    一时忍不住,靠在身侧裴国公怀里擦拭眼泪。

    “婼婼,你不用担心,书院那边我已经请好假了,这段时日都不必再过去。只是午后白袅与邱家姑娘来了一趟,我与她们说了你近期身子不佳,不便见客。”

    “好,谢谢阿兄。”温氏抽泣的声音实在大,裴婼只好道:“娘亲,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您不用担心。”

    温氏不住点头,渐渐止了哭泣。

    “阿兄,绑架我的人是林家人。”

    “我们知道了,是林采儿。”

    裴婼有些惊讶:“你们知道了?”

    “是,世子找到了跟踪你们的人,顺藤摸瓜找到你并不难,林采儿道行不高。”裴玦说,“无需担心太多,好好养伤,后面的事我们来处理。”

    “好。”

    “那婼婼你先好好休息,饿了吧,我等会给你送点饭菜过来。”温氏温声询问。

    “好,谢谢娘亲。”

    四人终于离开,宁暨放慢了脚步跟在后面,待关门时又望她一眼,俩人目光对上,这回裴婼倒是没避开,与他看了几瞬。

    裴婼低咳两声,“那个,先前我,我只是中了媚药,世子你别多想。”

    宁暨轻扯了笑容,“没多想,你好好休息。”

    第26章 秋老虎最是凶猛。

    这一夜, 国公府再无事发生,只是林光宫里灯火通明,不得平静。

    林采儿跪在堂内瑟瑟发抖, 咬着唇不言一语。

    堂上坐着的俩人更是面色不善, 萧章远那脸黑得能下起雨来。

    “林采儿, 你真是好大的胆,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你可承担得起后果?”萧章远厉声发问。

    身边季贵妃颤了颤,看了那跪着的人两眼, 劝慰道:“太子,这不是没事吗, 那人又没辱了裴家姑娘去,再说了,现下裴家人不是也没人来找采儿的麻烦?”

    “母妃!这长安城里现在谁不知采儿是林家姑娘,是我名义上的表妹, 她如此行事打的不是我的脸不是林家的脸吗?”

    “都是小姑娘间玩闹, 算不得什么大事, 太子不必想多。”季贵妃语气略有轻松, 仿佛真不当回事。

    林采儿却闻言微微抬头, 直盯着季贵妃,只是小姑娘间玩闹?

    萧章远气愤至极, 全盘计划被两个妇人打乱, 心中实在恼恨。

    “采儿即刻回乌城去, 不要再回来了。”

    乌城是鸾山附近的大城市, 林家扎根多年。

    林采儿当即慌了,跪着爬到季贵妃跟前,“我不要, 姑母我不要回去。”又转向萧章远,“太子表哥,采儿再也不敢了,你不要赶采儿走!”

    “采儿,你先回去避避,先躲过这阵子风头。”季贵妃好言好语,一心为她好的模样。

    “姑母没事的,采儿不怕,采儿不要走。”林采儿声声哀求。

    季贵妃倒是不怕裴家会做什么,就算查到林采儿头上来也可推脱开去,她只是想用这事来试探萧章远,没成想萧章远反应竟这样大。

    好在这事终究是在他们中间划了条线,如那裴家真是个清正讲义气的,那这太子的船,就不会轻易上去了。

    季贵妃心里盘算,留着林采儿说不定用处更大。

    这样想着便低头去看了哭个不停的人一眼,心中也微恼起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太子,这女子失贞一事终究不好张扬出去,这裴家既然知道采儿是我林家的人,那这口气他们定然也只能深深咽下去。”季贵妃道。

    萧章远不由再次沉了声:“母妃!”

    “再说,太子既然想与裴家交好,那此时不是更加容易?咱们手头里可是有了证据拿捏他们,还怕他们敢说一个不字?”

    “是是是,姑母说得不错,当时裴婼和他的丫鬟叫得那么大声,客栈里老板和小二都听到了的,他们可以作证,还有那酒鬼,要是,要是他还活着,定也能作证的,虽说最后事情未成,但姑娘家的清誉总是有损了。”林采儿迫不及待说着,仿佛抓住了一线生机。

    萧章远倒是没想到这方面来,此刻噤了声不知在想些什么。

    季贵妃看着他心里笑笑,这萧章远倒也没长大多少,她一两句话还不是把人给说通了?

    既然这样,倒也不怕他翻出什么浪来了。

    “太子不必担心太多,小事一桩罢了,你背后还有林家,有何可惧?”——

    只是林光宫总有失算的一日。

    宁暨今日面圣,宫人让他在偏殿稍等。

    没待一会,萧章远与兵部尚书陈岫(xiu)推门而入。

    萧章远还惦记着他昨日顶撞了自己,脸色不豫,陈岫只好问道:“世子怎么在这里?”

    “太子殿下瞧着心情不错,鸾山一事如今可处理妥帖了?”宁暨淡淡道。

    话一出口,周遭顿时寂静下来。

    “鸾山?鸾山何事?”陈岫话里微微有些紧张。

    宁暨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举杯微抿,“噢?陈大人竟不知么?”

    “鸾山如今已经挖空,圣上也已知晓,我们正愁呢,下一处矿山还未定下来。”陈岫看他一眼,“世子指的莫不是这个事?”

    宁暨却不答他,转而望向萧章远:“太子您说呢?”

    萧章远不知在想什么,闻言呵呵一笑,“世子如今也管上这内政之事了?本王若是没记错的话,长安外还有三万宁家军吧?如今可还安好?”

    “好是挺好的,宁家军肚量小,不吃朝廷的霉米也能养活。”宁暨缓缓一笑,语气淡然。

    陈岫在一边冷汗涔涔,目光在俩个高大男人间来回巡视。

    “宁世子你”陈岫就要开口,被萧章远抬手打断:“你来找父皇到底为何?”

    “太子多疑了,不过是宁暨初回长安,想为宁家军谋些好罢了,今后宁家军还望太子殿下与陈尚书多加关照。”

    都是虚话,俩人自然懂。

    “太子殿下近期倒是与裴国公走得近。”宁暨挑了挑眉,不经意间说着。

    “裴国公清廉持政得民心,本王确应虚心学习。”

    宁暨呵呵一笑:“是,太子有此觉悟,天启朝必将长盛不衰。”

    宁暨话语讽刺,萧章远正欲发作,宫人来报:“宁世子,圣上宣召。”

    等人离开后,陈岫问:“太子,这宁暨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鸾山的事了?”

    萧章远看着刚关上的门,眼神渐渐阴鸷,手捏着酒杯紧紧不放。

    “无论他知道不知道,无论他所求为何,这个人不能多留。”萧章远发着狠道。

    陈岫大惊失色,赶紧劝说:“太子不可,现如今天启朝边境线布的都是宁家的兵,而且三万宁家军就在边上,要是宁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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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这长安城怕也是危啊。”

    “宁家军难道就不是我天启朝的兵了,为何要为他宁家所独有?父皇竟也任由他们,实在是养虎为患!”

    陈岫叹息一声,“宁家军自老宁王一辈就开始为国效力,如今势力哪是能收回就收回的,太子切莫着急,总得慢慢来,何况我们如今给宁家军的军器”

    萧章远厉眼扫去,陈岫不再说话——

    宁暨进了殿后未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建成帝沉了脸不言一语,可那怒气已经磅礴而出了。

    按说林家一族是宫中受宠的妃子母家,明面是又是依附着太子的,如若不是天大的过错都不至于被处理。

    可宁暨呈上来的证据实在让人气愤。

    林家仗着自己是乌城地头蛇,公然霸占公家财产,将鸾山矿产据为己用。

    而这事又连着前些日子工部与兵部报上来的鸾山封禁一事,细细一查竟是林家与工部驻守鸾山的头目合计,想将鸾山剩下的矿产私有。

    堂堂皇室这样让人欺负到头上来,皇位上的人怎能安坐。

    证据所列详实,让人找不到一丝遗漏。

    里头虽只列了林家犯法的经过,可建成帝岂会不知这背后是谁在为林家撑腰,林家又是为谁在办事。

    所以建成帝气归气,只是这里头到底是在气林家的藐视王法还是气太子的大胆作为就无人可知了。

    龙椅上的人放下那沓厚厚的纸张,一只手抚着额头,看得出极为忧虑。

    宁暨与皇帝称不上熟识,不过建成帝爱才,招了宁暨单独见过几回。但与从小宠爱着长大的太子比起来,建成帝心里总有一杆称。

    “这样详尽的证据,就连大理寺都未必能搜集全,你个二十出头的小儿又是从哪里来的?”建成帝问。

    宁暨拱手:“回圣上,微臣也只是机缘巧合下得了这份东西,此前回长安途中途径乌城边上一小镇,正好遇上了那乌城里的典史,聊了几句才知小小乌城竟能如此藏污纳垢。”

    “圣上,天子脚下岂容他人这般放肆,此事牵连甚广微臣并未宣扬,可圣上,今日有一个林家,明日就会有一个陈家,杀鸡方可儆猴。”

    什么巧遇都是假的,乌城典史倒是不假,如今正扣在某个角落呢。

    何况这些事哪是聊几句就能聊出来的。

    建成帝本也不在乎他到底是怎么拿出这份证据的,接着问:“那以你之见,林家应如何处理?”

    “微臣不敢妄言。”

    偌大宫殿里静了下来,建成帝一脸疲态的挥挥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宁暨躬身,离开。

    殿外此刻太阳正烈,晒在青石板上仿佛有层热气冒出来,廊下伺候的宫人衣内早已大汗淋漓。

    秋老虎最是凶猛。

    第27章 他急了他急了

    回府路上, 宁暨问徐白:“父亲祖母可在府中?”

    “在的。”

    “国公府如何了?”

    “裴国公与裴公子倒没什么,按着常日上朝去书院,只是国公夫人有些谨慎, 寸步不离裴姑娘。”徐白明白世子想问什么, 接着道:“裴姑娘看着好些了, 手上的伤也按时换了药,大夫说日后注意不碰着水不提重物便会慢慢恢复,只是好似心情尚是不佳,还要反过来安慰国公夫人。”

    徐白说完, 悄悄隐匿在马车一角,也不指望世子会说些什么。

    宁暨是没说什么, 只是回府之后说的做的却让人出乎意料。

    前院里宁梧洗正在宁老太太跟前玩,一片喜乐融融。

    宁暨进屋来,先是吩咐了人把宁梧洗带下去,又让徐白去叫书房里的宁振戚和宁老爷子。

    宁暨正襟危坐, 一向和善的老太太也不敢说话, 直到宁振戚来了才蓦然一松。

    “阿暨, 发生了何事?”老太太问。

    宁暨起身, 行至中央, 对着上首的两个老人以及旁边的父亲深鞠一弓,道:“祖父祖母, 父亲, 阿暨有一请求。”

    三人顿时紧张起来, 这宁暨搞这么正式怕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我想劳烦祖母与父亲明日去一堂国公府。”

    “去做甚。”

    “提亲。”

    宁振戚:“”

    宁老太太:“”

    老宁王:“”

    两个男人尚不及反应, 宁老太太已经喜上眉梢,“阿暨,我没听错吧。”

    宁暨又说了一遍。

    这回三人明白过来了, 脸上都是一副喜意。

    不容易啊,这孩子终于想明白了。

    宁老太太则细细回忆着,国公府,天启朝就一个裴国公,国公府的姑娘?那日老宁王寿筵好像没见着呢。

    “阿暨,你看上的是国公府哪个姑娘?”

    “国公爷就一个女儿,名唤裴婼。”

    宁老太太点点头,国公府嫡女啊,那与阿暨倒也算相配,不过还是好奇道:“女孩如今年岁几何,长相如何,未有许人家吧?”

    “差一点十六,未许人家。”至于长相么,宁暨思考了一会才道:“长相尚可。”

    宁老太太稍微皱了皱眉,宁振戚则接话:“我宁王府也不是那种以貌挑媳妇的人家,看得过去就行。”

    “怎的十六了还未许人家?”老宁王问。

    确实,长安城里勋贵人家的女儿大多刚及笄就定了亲,有些甚至则十二三岁就许了人,待及笄过后便开始走纳采、问名等吉礼,礼成便可出嫁,像这种十六还未定亲的实在少数。

    老太太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别不是这国公府的姑娘有什么毛病才拖到现在吧?

    “阿暨,你老实与祖母讲,你当真心悦这个姑娘?”

    “是,非卿不娶。”

    此话一出,当场三人震了一震。

    宁暨示意了一下边上的徐白,徐白即捧着几样东西上来。

    “这是母亲留与我的玉佩,边上是我亲手写的婚书,劳烦祖母明日交与裴婼,至于聘礼,母亲之前留下来的”

    “停停停。”宁老太太打断他,“现下还未到下聘那一步,再者而言,你怎知裴国公与国公夫人会应了你去,那小姑娘又愿不愿意?”

    “是呀阿暨,不若我们先请媒人上门打探打探再做决定。”

    宁暨不说话了,眉目低掩。

    裴国公与国公夫人他倒是有把握,只是裴婼那边

    此前是打算给她些时间,正好自己也有许多事要做,一切想着慢慢来。

    可经了前两日之事,他不能在等了,谁知道下一回又是谁绑了她去?

    她必须得待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些。

    “祖母,我既要诚心求娶,又怎么只请了媒人上门?”宁暨看着三人,神色极为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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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如若裴婼不愿,那此事另说,只是明日还是得有劳祖母与父亲跑一趟。”

    老太太不再说话了。

    宁暨即然都这样说了,那明日这一趟是必然少不了了。

    他决定的事,他们从来都无法改变——

    日暮降临,宁暨坐在书房中,那案前的书一动未动。

    上辈子最后一回见她是什么时候了,噢对,是他决意要去祈候关的时候。

    那会儿赐婚的圣旨刚下下来,全城皆知国公府的女儿从此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连他也是这般以为的。

    当时的他除了男女情爱心中装的更多是国家大义,既然她心中无他,那自己便放手成全。

    太子妃、皇后,从此她也算是这天下的女主人,那他在战场的付出也不算没有回报。

    可是他始终是忍不住,趁着夜色朦胧悄悄去了一趟国公府。

    还未跳上墙头,里面就传出来悦耳动人的笑声,“姑娘姑娘你看见了吗,圣旨,那是圣旨,也就是说,姑娘你要如愿了!”

    “我看见了。”有人笑着回她。

    “也不知那钦天监挑的什么日子,若是要等到明年后年去,那可怎么办。”

    “是啊,还是早些好。”

    宁暨在外头听着,仿佛已能想象出她托着腮一副苦恼的模样,不由笑了笑,下一瞬才惊觉,她要嫁的是别人。

    笑容随即敛去。

    宁暨轻轻跃上墙头,里面院子里裴婼果然伏在石桌上,正和身边人述说那些甜蜜的烦恼,脸上其实是掩不住的笑意。

    这样也好,嫁太子总比嫁自己来得顺遂些。

    宁暨静静看了许久,看她或闹或笑,看她站立垂坐,就好像看得久了,那模样就能刻进心里一样。

    里头的人渐渐也有所察觉,忽然抬头张望,宁暨掩身避了避,在黑暗里瞧着那张他记挂了许久的脸。

    如现在般,都是那样明媚动人。

    宁暨回过神来,终于将眼前的书翻页。

    徐白见他动了动,看看外面天色,唤了人把他前面的茶又换了一番。

    他这会儿心跳还是静不下来,实在是世子这一手着实让人吃惊。

    他知道裴姑娘于世子而言不简单,只是竟要直接上门求娶,还是这样急促的时间呢?

    这何止是不简单了。

    他家世子这心思,真的不好猜。

    看来这璃院啊,要有女主人了。

    静了静心思,徐白上前问道:“世子,您这大半日未用饭了,属下给您端些饭菜上过来吧。”

    宁暨终于抬了抬头,眼神中有些茫然,那茫然中还带了些不安。

    徐白看得一惊,他何时在世子眼中见过这样的神态?

    他展现出来的,从来都是坚定、果敢。

    “徐白,你说,她会不会不愿?”

    徐白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说裴姑娘的事。

    “属下不知,只是世子为了裴姑娘做了这样多的事,裴姑娘不会不知道的。”

    宁暨又低下头去,自言自语道:“对,我得去一趟。”

    宁暨自己拿过外衣,匆匆出门。

    徐白在后面追着喊:“世子,您去哪。”

    “国公府。”

    第28章 求娶,宁暨支楞起来!……

    国公府里裴婼已经用完了晚饭, 正躺在自己的小院子的摇椅上纳凉。

    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闷热得很,头顶夜空阴云遍布, 想来今晚又是一场大雨。

    夜色静谧, 裴婼思绪放空。

    半睡未睡时, 旁边突的一个落地的声音,裴婼急忙睁眼,正要叫人时那人便上前来捂住她的嘴。

    刹那间想起被绑那日的回忆,恐惧上头, 裴婼一边挣扎一边抓住那手,张了嘴就咬他手掌, 用了十分力气。

    宁暨痛得低呼一声,却仍未松手,任由她咬,哑着嗓音说:“别怕, 是我。”

    裴婼听见熟悉的声音, 这才反应过来, 抬眼去看人。

    嘴上力道倒是松了, 可宁暨的手仍然没有放开, 裴婼只能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满是疑惑。

    小院里再没有其他人, 俩人无声中对视良久。

    随即宁暨轻笑一声, 收了手, 而手掌边缘已经满口牙印, 鲜血缓缓沽出。

    宁暨又去看她裹了纱布的手,轻笑:“倒是巧合,你伤了左手, 我伤了右手。”

    裴婼一低头便看见他那泛着血珠的手掌,着急忙慌的起身,“你没事吧,我去叫绿衣。”

    “无事,不用叫,我就和你说会话。”

    宁暨一派镇静,却让裴婼再次慌了起来。

    有什么话非得这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来说,而且还是翻了墙进来的。

    裴婼不知他要干嘛,下意识要退后两步,可还未走一步手就被人拉住。

    “裴婼。”

    语气正式,裴婼心里一惊,连头都不敢抬,应他:“做什么。”

    “你抬起头看着我。”

    裴婼手还被他拉住,想挣脱的,可偏偏他使了力不让,裴婼便低低喊:“你先松开我,我手疼。”

    宁暨闻言急忙松开,不过一瞬裴婼已被他拉至怀中。

    怀里那人眼珠子瞬时放大,这回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连挣扎都忘了。

    要是此刻绿衣走近院子,铁定会被吓一跳,自家姑娘什么时候有情郎了?

    宁暨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揽着她后背,将她禁锢住,饶是裴婼双手可用都离不开去。

    “婼婼。”那一贯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裴婼醒了几瞬又要晕过去。

    那日慌乱中他好像也是这么叫自己,一声又一声,无比熟稔。

    她从未觉得有人喊她的名字如此悦耳,和阿兄沈大哥都不同,酥酥麻麻的仿佛有魔力般,让人不自觉着迷,让她忘了此刻这人做着多唐突的动作。

    “婼婼,明日我父亲和祖母会上门提亲,你应了可好?”

    裴婼不知道宁暨说这话是花了多少勇气,可她霎那间清醒了,抬着头惊讶看去,一脸不敢置信:“什么?”

    他便低了头,与她距离不过几寸,两人呼吸交融,侧边一看就似极为亲密的恋人,正在诉说着缱绻心事。

    裴婼尚来不及反应,宁暨再次开口,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说,婼婼,嫁我可好?”

    周边虫鸣声不知为何在此刻都隐去了,一夜未见的月亮悄悄露了头,恰好做了今晚的见证人。

    连晚风也变得柔和,清清凉凉的穿过俩人。

    裴婼脑子全懵掉了,不懂得思考为何物。

    她用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那清晰有力的心跳震得她一颤一颤,裴婼低下头来不敢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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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他再进一步。

    “你不用担心,那日的事整个长安不会再有人知道,只是外头太乱了,你在我身边我放心些。”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现在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吗?

    林采儿现在怎么样了?

    裴婼胡思乱想,唯独没敢去想他问的那个问题。

    “我”裴婼正欲说话,门廊处忽地传来脚步身,那若有若无的暧昧随之消散。

    “有人!你快松开!”裴婼敲他胸口,头不断往门廊处看去。

    宁暨松了手,怀里的人得以逃脱。

    脚步身又渐渐远去,院子里始终只有他们连个。

    裴婼连忙转身背对着他,一下慌乱得不知该说些什么,又不由抱怨,这绿衣到底去哪了。

    脸颊火烧似的又热又红,双手无处可放,只好紧紧捏着拳头。

    心跳声“砰砰”响,是面对萧章远都从来没有过的陌生情绪,陌生到让她害怕。

    裴婼逼着自己镇静下来,按照他教的方法吸气吐纳,好在身后没了动静来扰乱她的思绪。

    可她知道他还在,只因那皂角香始终萦绕。

    过了好久,裴婼终于出声:“世子,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身后一声低笑,开口却坚定:“没有。”

    “你这样半夜三更擅闯女子闺苑多有不妥。”裴婼顾左右而言他。

    “是,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这样随便拥抱清白人家姑娘,是为轻浮。”

    这次身后不答话了,裴婼一时好奇便微微转了身,不巧直直撞上一堵人墙。

    “婼婼,你在害怕什么。”

    裴婼连忙退后两步,未应他。

    “先前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宁暨又盯着她,仿佛要盯出个洞来,问:“裴婼,我心悦于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宁暨看她的眼神从来跟别人都是不一样的,那里面情绪复杂,而最多的一项便是疼惜与喜欢。

    之前确实不懂,因为她上辈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神色,可次数多了难免察觉些什么来。

    只是装不懂罢了。

    她在害怕什么?

    她害怕的东西可多了。

    喜欢?在她看来喜欢就是这世上最廉价的东西。

    宁暨与她认识了多久,这样轻而易举说出的情意她能信吗?

    裴婼此刻已经清醒许多:“宁世子,婚姻大事不容儿戏。”

    “你未嫁又怎知是儿戏。”宁暨怕再吓到她,道:“婼婼,你今夜好好想想,明日再答复我。”

    “未免太着急了些。”

    “我已等了许久,一夜,很长。”

    宁暨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枚玉佩,拉过她的手放在手心。

    “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玉佩,我今日便给了你。”宁暨顿了顿,神色略有不同,眼里的迟疑不再:“婼婼,我不是开玩笑,你明天若是不应,那我就日日上门,直到你应下为止。”

    裴婼低头看那温凉的玉佩,没答话。

    “婼婼,我说到做到。”

    后来,宁暨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甚清晰了,只是这天晚上伴着轰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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