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风晏浅笑?,心道这方?法正?常得都?不像凌然了。
凌然说完,从袖中掏出了几只精致的碟子放在地面,又取出一只小刀,几只细长竹签,把风晏手里的仙桃拿来削皮切块。
这简陋的条件,硬是被他倒腾出十分隆重的架势,海边赏景、品酒、鉴桃一样不落,不比旁边那真正?的富豪排场小。
他取出的东西都?滴着水珠,想是跟仙桃一样都?仔细清洗过。
切完两?只他便放下刀,用竹签扎了几块,递给风晏。
风晏伸手接过,送入口中。仙桃很脆,汁水充足果肉香甜,比他之前每年?来北海吃的仙桃都?要甜。
不知是因为这是今年?仅剩的仙桃,还是因为带来仙桃的人。
凌然的似乎心情好得出奇,他吃完了自?己那颗仙桃,又取出几只开始处理,嘴上也不闲着,慢悠悠地哼着不知名的歌。
风晏只觉他哼的歌低沉缓慢,闻之令人心安。
远处瑰丽绚烂的晚霞只存在了一刻钟不到,像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越美好的景色往往出现的时间越短暂。
天空换上墨色,一轮弯月出现在极远处的天边,在海面上投下皎白的倒影。
因为来到北海的很多都?是一方?富豪,他们不事劳作,很难接受夏天白日?里的气温,便只在晚上出来活动游玩,是以到了晚间,海滩上的人不减反增。
风晏却丝毫不觉吵闹,这样属于?凡间的喧嚣,他很久未曾近距离感受过,下山后经?历的这一切,反而让这般充满烟火气的场景变得难能可贵。
此刻他的想法倒是和凌然出奇地一致。
若是定居在北海,也不错。
他和凌然吃了满肚子的仙桃,也不觉得过于?甜腻。
听着凌然一直在哼的歌,他也越来越熟悉这个曲调。
……等等。
风晏看向凌然,“你唱的是什么曲子?”
“曲子?”凌然摇摇头,估计是不明白他为何问起这个,“我随口乱唱的,我也不知道这什么曲子。”
恰巧此时,身后城池中又传来那阵童声歌谣。
童音的穿透力本就比成?年?人强上许多,现下顺着风更是飘扬在整个北海的上空,身在何处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童声在风里被稀释得悠远空灵,但仍然可以听出确切的曲调。
风晏说:“你听,你刚才唱的是不是这首?”
凌然嘶了一声,放下手里的酒罐认真去听,半晌后一脸疑惑,“还真是啊。虽然有细微的差别,但很明显是同一首。”
他沉吟道:“莫非以前我来过北海,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你储物戒里那么多北海的酒,千年?前应该来过这里。我要是跟你一起,肯定也来过吧。”
风晏点头赞同,“据我所知,这首童谣千年?前便有了,它有上下两?段曲调,区别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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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认真听,能听出是同一首。而下段已经?遗失,所以这几百年?,北海人都?只会唱上端。”
“你刚才唱的,是遗失了的下段。”
凌然望向海上的弯月,“也不知千年?前我们来时,是什么样的情景,是不是一起来的。”
弯月一如千年?前,照亮着每一个世人。
两?人一直坐到亥时中,才披着一身月光回到客栈。
大部分人在戌时末便从海边离去,他们回来的时间比较晚,路上没什么人,月影把人影拉得很长。
风晏和凌然并肩而行,却不曾说话,他们步伐悠闲,像极了从海边吹风归来的凡间伴侣。
客栈如同他们回来时的街道,安静得跟随这个城池一起沉睡。
两?人上楼回房,风晏的房间在二楼更深处,他越过开门的凌然,向自?己房间而去,手刚摸到房门,便听到一声明显的布料撕裂的声音。
是从凌然那里发出来的。
他转身去看,只见凌然的衣摆被门框下沿勾住,裂开了一条缝隙。
凌然本就松散的衣领被这一勾,顿时散了开来,半边衣服从肩膀滑落,垂到腰间,露出大片小麦色的胸膛,肌肉紧实、线条流畅。
直到这时风晏才意识到,自?己和凌然在体格上显而易见的差距。
若是不用修为,仅靠身体自?带的力量一决胜负,他可能不到百招就得败下阵来。
对方?的上身跟他一样,伤痕遍布,这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像他们这样的大乘期修士,哪个不是承受了万般非人的磨练才能修成?,更何况凌然这副爱看热闹爱惹事的性格,要是身上完全没有伤,那才是奇怪。
关键在于?他心口偏右的那道剑伤。
风晏蹙起眉,干脆走进凌然的房间,顺便帮他关上了门。
凌然还处于?茫然状态,抬眼一看院长大人已经?关上门,跟胸膛半露的他共处一室,并且一直盯着他的上身看。
他莫名道:“你……”
院长该不会要来个深夜剖白吧?但他也不像是这种?人啊,尤其?自?己现在衣衫不整,此时表明心迹怪尴尬的。
风晏径直上前,伸手按住他的心口。
心口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覆盖,那只手点在陈旧的伤口上,竟让他觉出伤口正?在恢复时惯有的痒。
凌然脑海中冒出一句极其?尴尬和古早的话本经?典台词:你在玩火。
然而真到这时,心中积攒的那些幽暗思?绪蠢蠢欲动,竟真的像烧起了一团火。
他还是克制住自?己,当即一个后退,把自?己拉到腰间的衣服捞上来,一副护卫尊严的模样,“你这是做什么?”
“你那道伤……很眼熟。”
风晏仍然盯着他捂住的心口,“那是贯穿伤么?”
虽然心里清楚院长真不会做出深夜剖白这样的事,可凌然多少有些失落。
他点头道:“是。”
风晏辨认伤口很迅速,肯定道:“我身上也有相?同的贯穿伤,应该是同一件兵器所致。”
“你也有?”
“嗯,也在心口,离心脉很近。”
风晏记着凌然方?才突然的远离,他站在原地未动,“能穿透我们肉身的兵器不多,这未尝不是一种?线索。”
“你将衣物脱下,我再看看。”
“哦……”凌然听话地把刚捞上来的衣服脱下,心里是说不出的别扭。
被要求当面脱下衣物,却是这个理由?,太别扭了。
风晏看上去倒是坦坦荡荡,来到他身前看了几眼,又转到他身后。
往日?那淡淡的兰花香犹如实质,拂过他每一寸皮肤,撩得他头皮发麻。
兰花香本是用来安神的,怎么他闻着闻着,心里那火烧得更旺了。
“从伤口的状况来看,那把剑是从身后刺入。”
风晏转回凌然身前,“倒是没什么奇怪之处。根据我们这伤,能够看出这把剑剑尖略窄,越接近剑柄越宽。”
“我的伤是从身前刺入,创口较小,说明当时刺入没有你那么深。但那把剑如此厉害,只要能够破开肉身,便绝无可能只刺这么浅。”
“除非……是有东西在我身前抵挡了一下。”
风晏盯着凌然那伤,完全不管被看的人内心有多煎熬。
千万种?可能在脑海中预演,然后他猛地抬眸,下意识道:“是这样?”
“什么?”
他忽略了凌然的疑问,走到他身前一尺之处站定。
这个距离已经?非常近,在这夜深人静、只有他们二人的客栈房间内,显得极为越矩。
接着扯开自?己的衣领,只露出那道同样兵器所致的贯穿伤。
他目光在自?己和凌然两?道伤口上来回移动,确定地说:“真的是这样。”
风晏望向凌然,清楚地在对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一时失神。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青年?身上的灼热,几乎要越过空气,将他一起灼伤。
凌然的喉结微动,似乎带着一种?危险的预示,声音低哑得不似本人:“是什么。”
风晏迟钝地嗅出情况不大对劲,他微微退开几步,谁知这双腿不争气地一软,径直载进凌然怀中。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双腿目前能够无压力行走站立的时间,判断过于?乐观。
双腿的恢复情况根本还不稳定,他竟这样自?信。
大意了。
凌然的胸膛比他想象得更加灼热,对方?的手臂环在他腰侧,扶住他的身体。
掌心的温度烫到他不受控制地一颤。
这便罢了,凌然还故意凑到他耳边,呼出的热气萦绕在脸庞、颈间,无孔不入地钻进微微敞开的衣领内。
对方?再次问:“是什么?”
……太热了。
第45章 洞府
风晏在滚烫的气流中?荒唐地感到?晕眩,他?屏住呼吸,意图从凌然的怀中?起身?,腰间的手却加重了力道,把他?往凌然的身?上?带。
他?大脑一时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从没料想过的局面。
太?热了,他?简直要呼吸不过来了。
凌然好?像完全不知道如今他?的处境有多尴尬和煎熬, 第三次问:“是什么?”
他?的唇都要亲上?自己的耳垂了!
风晏在有限的空间内侧过脸,想躲避凌然说话时呼着?热气的唇。
谁知这人落了空,便低下头去,灼热的唇将将擦过他?的颈侧。
他?如果?有尾巴,恐怕此刻尾巴毛都要炸起来了。
艰难地抓住凌然的衣袖,他?咬牙道:“放手。”
声音很轻,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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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似乎没听到?,故技重施地在他?耳边问:“你说什么?”
风晏的忍耐就此用尽,冷着?脸一掌拍向他?的肩头:“我说——”
凌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力道一下卸去,更得寸进尺地借力把他?按在房间的墙上?。
风晏被撞得后脑一疼,他?一手搭在凌然肩上?,一手被凌然按着?高举,扣在墙面。
而凌然一手摁着?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手。
真是熟悉的场景,跟话本里的魔尊和仙君一模一样。
凌然莫不是跟那话本学的这一手?
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这整个客栈乃至北海都不够他?们砸的。
万一那黑衣人看到?这里的动?静,还会打草惊蛇。
凌然这是吃准了他?不会真的动?手!
对?方脑袋发昏了,他?可不能跟着?一起昏。
凌然越靠越近,风晏侧过头,右手推着?他?的肩膀,冷淡道:“凌然。”
“嗯。”凌然回答得倒快,“院长?大人,我在呢。”
“你——”
“主子。”
距离他?们一尺之近的窗外,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风晏心弦一瞬紧绷,刚抬起腿想踹过去,手腕上?的桎梏顿时消失,那能把自己完全盖住的身?影也同?时抽身?离去,站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距离之外。
一切都仿佛从未发生。
他?闭上?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窗外问:“何事?”
“那人动?了。”
风晏心中?莫名堵着?的情绪立时消散。
他?用最?短的时间换了衣服,与暗卫消失在夜色里,一眼都没再看凌然。
不过对?方仍然追了上?来,衣物?也换成方便行动?的黑色劲装,紧紧跟在他?身?侧。
皎洁月光下,三号黑衣人贴着?墙根的阴影而行,没有一刻暴露在月光下,几乎听不到?双脚落在地面的行走之声。
他?向东而行,很快离开了城池内,奔入北海之外三面环绕的高山中?,来来回回绕了很多圈,一如既往地谨慎。
若换了旁人,这时候早不知跟丢了多少次。
凌然面如菜色,看上?去心情很差,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方才无礼的行为被黑衣人突如其来的行动?打断,心有不甘。
满耳风声里,风晏听到?他?闷闷道:“转这么多圈,都快吐了。”
一个时辰后到?了后半夜,连蝉鸣声都渐歇,山林中?只有树叶偶尔发出哗哗声,时不时有几声突兀的鸟叫。
黑衣人终于转够了,越过几座高山,钻入一个没有任何山路的小山山洞内。
这小山和之前他?们探寻过的荒山一样,地方偏僻,人迹罕至,倒是风景不错。
山上?流着?一股不小的瀑布,在夜色里形似白练,从山头奔流而下,下面形成一潭池水,仅仅是路过此地,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凉爽。
池水即便在黑夜里,也是清澈见底,四周开遍漂亮的野花野草,花香混着?清爽的风沁入心脾。
池边天然有着?两只巨石,形状规整,正好?可以容人坐下,品茶赏花。
若是白日里,坐在此处山间赏景,也是一件美事。
风晏远望着?那两块巨石,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久远的记忆被唤醒。
但浮现出来的画面非常模糊,只能看到?大概的景物?轮廓,瀑布、天边的云霞、脚下的池水。
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初见凌然时一样。
那时会有,是因为他?在千年前可能和凌然熟识,对?这个特定的场景也有,莫非千年前,他?来过这里?
没来得及问凌然,他?们便跟随黑衣人进入山洞内。
刚一进去,风晏便依稀听到?凌然说:“又是山洞,那幕后之人可真喜欢在山里挖洞,莫不是老鼠化形?”
听得出他?的满肚子怨气。
但风晏莫名地笑了。
那笑容只有一瞬,他?随即收敛了一切情绪,专心追踪,却不知正好?被凌然看到?。
凌然心中?那堵着?的一股气烟消云散。
方才在客栈,他?只是想借着?风晏查看伤口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试探一下院长?大人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感情。
两人于夜间独处,都衣衫凌乱,肌肤裸露,此处又不适合风晏大开大合地动?手揍他?,外面还有一个注意着?北海情况的黑衣人,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尽。
他?一直想知道风晏的感情,遇到?如此良机,不试探一下那也太?可惜了。
凌然其实不打算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毕竟目前他?们之间关系未明,做得过了,院长?很可能直接让他?滚。
虽然中?途被突然有了动?作的黑衣人打断,但风晏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他?能在院长?脸上?看到?惊讶、尴尬、不知所措,唯独看不到?厌恶。
以风晏的性?格,若是被一个完全不喜欢的人逼到?这种境地,一定会把身?上?藏着?的暗器全数用在那个登徒子身?上?。
可是风晏一个都没舍得对?他?用。
还有风晏方才听了他?的话露出的笑。
明明走的时候那么生气,却会因为他?,在这般紧张的氛围里笑出来。
凌然信心倍增地想:我就知道,他?也一定是喜欢我的。
风晏全然不知凌然对?他?已?经做了判定,他?的注意力全在三号黑衣人身?上?。
他?一边追踪,一边留意着?山洞内的情形,这山洞明显是人工开凿,痕迹已?旧,大约是千年前造成,表面上?与他?们之前去过的山洞都没有区别。
奇怪的是,他?进入山洞片刻,却未曾感受到?从前那些山洞里惯有的潮湿和寒气。
身?处山洞内的感觉,与刚才在山间,没有明显的区别。
须臾,耳边传来一阵流水的潺潺声,接着?眼前出现了一道温和的月光。
前面一段距离的山洞是露天的,头顶没有石壁,日光月光都能毫无遮挡地照耀进来,瀑布也能从上?方流下来。
这股瀑布应该和外面山壁上?那个同?出一处。
瀑布之下被人为开凿出与上?面洞口一般大小的池子,经久不息地流着?水,池后有一条宽两尺,不知有多深的小小河流。
河流向山洞内蜿蜒而去,看不见尽头。
瀑布对?面的洞口之下,还挂着?一个横匾,是用石头制成,再以两根铁链吊了上?去,铁链已?然生锈,石头匾额上?的字也完全模糊,看不出写的是什么了。
“哟,这背后的大魔头还挺有品味的。”
凌然饶有兴致地评论了一句。
风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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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赞同?,这造景是挺别致的,粗糙中?带着?一股特有的风雅,尤其是那瀑布之下向后开凿的河流,给他?一种凡间曲水流觞的意味。
这完全不像一个单纯的山洞,而是一处世外高人隐居的洞府了。
那黑衣人经过后迅速向山洞深处而去,风晏和凌然只看了这场景几眼便跟随上?去。
谨慎起见,风晏和凌然都是一前一后,跟随黑衣人走过的路线追踪,绝不偏移半步。
山洞外是风晏在前,到?了洞内,凌然知道风晏的双眼在黑暗中?不太?好?使,便走到?他?前面开路。
刚从露天瀑布旁边转入更深处的山洞,风晏就敏锐地听到?几声“咔”,是暗器发射的声音。
他?袖中?登时甩出白绫,将石壁上?射出的数十?只暗器卷入绫中?。
白绫在空中?翻舞,层层叠叠,犹如大海边堆叠的白色浪花。
他?以柔克刚,把暗器凶猛的力道化去,扫入石壁下方的缝隙里,从头到?尾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但这仅仅是开胃菜,处理完眼前的暗器,风晏刚向前又走了一步,无数道冷风便从四面八方而来。
不同?种类的无数种暗器从不同?的地方迸发,一时间竟然犹如万箭齐发,密集得又像下了一场暴雨。
他?取出荷叶法器,然而它与暴雨那日一样,输入灵力后没发出任何光亮,无法升起结界!
风晏迅速收回法器,他?左手折扇右手佩剑,默契地立刻和持剑的凌然背靠背形成对?敌之势。
“这里有削弱修士的法阵!”
这种情况下,用自身?灵力铸成结界,对?这些暗器也是没用的,只能用兵器把他?们打下来。
金属相撞的声音由于太?过密密麻麻,尖锐到?令人耳朵生疼,几欲作呕。
除了他?们用武器开出的一方安全的天地,整个洞内都没有能够落脚的地方。
这么多暗器,想不发出声音已?是完全不可能的事,能够全身?而退都算幸运。
暗器落地的碰撞声中?,风晏听到?凌然咬牙切齿的道:“这怎么比你收藏的暗器还多!”
外面那风雅的景象根本都是假象,山洞内机关暗器多得数不胜数。
暗器的数量不足以让他?们一人先追一人断后,那黑衣人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山洞尽头的阴影处。
凌然不甘道:“他?怎么一点事没有,难道这机关还能自动?鉴别外来人?”
风晏紧皱着?眉,看向黑衣人消失的远处:“应该是每次只能进入一两个人,超过便会自动?开启机关!”
凌然冷哼道:“设法阵这么厉害还当什么大魔头,去执法盟研究法阵不比活成阴沟里的老鼠要好?,反正执法盟最?喜欢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话音未落,一股恐怖的威压瞬间笼罩下来!
第46章 石室
风晏和凌然在空中的身?影顿时砸到?地面,狼狈到?连呼吸都困难。
是比执法盟还厉害的镇灵石!
他们动作受阻,可?周围的暗器并未停止发射。
凌然反应比风晏快,伸手捞着他的腰就地翻滚几圈,躲过一排暗器。
他滚得太猛,后背猛地磕在石壁上,他一声闷哼都没?有发出,抱紧了风晏试图起身?。
这威压实在厉害,叫他们只能像蹴鞠的球一样在地上不断地滚来?滚去,以此躲避暗器。
看?来?这幕后之人不仅精通法阵,更有变态的恶趣味,喜欢折磨人。
怪不得会用上销魂阵那样的非人法阵。
这山洞内应该也有法阵,才能让这些暗器永无休止地发射,不然暗器再如何多,终有用完的时候,可?都这么长时间?了,暗器数量还是多得叫人后背发凉。
而且方才他们躲过的射空的暗器,竟然还能打着旋从地面上飞起来?再利用,重新发射。
他正思索着,耳边忽听风晏低声道:“小心?!”
接着一阵大力从肩膀上传来?,凌然眼前?天旋地转,和对方调换了位置,两声暗器没?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地放大在耳边,然后肩头一痛,尖锐的疼痛直接炸开。
血腥味弥漫了整个鼻腔,但他没?管自己,用力抱住身?前?人的腰身?:“风晏!”
“咔咔”,好?像又有什么机关启动,凌然心?下一凛,还未仔细去听接下来?的暗器的方位,眼前?突然一黑。
他们又从高处跌落,骨骼和坚硬的石壁碰撞的声音令人牙酸。
两人在地上翻滚几圈,静止不动。
跟之前?那荒山山洞简直如出一辙的经?历。
不过那次是他们站到?了机关之处,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莫非他们不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
凌然没?有妄动,圈着身?前?的风晏,微微抬头向周围看?去。
令人意外的是,这里?不再是构造一模一样,不小心?就会迷路的山洞。
这是一处宽大的山洞洞穴,几乎可?以称之为?房间?,生活所?用的家具很是齐全,床榻、书桌、柜子、宽大的座椅,一应俱全。
这些家具都是石头打造,但上面空无一物,没?有放任何生活用品。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好?像是很久没?开启过的山洞,经?年累月产生的气味。
看?床榻上的浮灰,这里?确实很久没?人居住了。
所?以这是从前?那魔头居住的地方?
凌然后知后觉地感到?那股可?怕的威压消失,身?体变得轻松。
他确认这里?应该是安全的,才把风晏扶起来?。
一扶便看?到?风晏肩头的血痕。
他心?下被那血色搅得难受,嗓子好?像堵了什么,却只是问:“为?什么要替我挡?”
风晏的精神?倒是看?着还好?,大概是经?受过寒症的折磨,这点小伤对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但这并不能让凌然皱起的眉放松下来?。
院长似乎勾了一下唇角,盯着凌然肩头同样的伤,垂眸说?:“千年前?,你也帮我挡过。”
凌然低头看?看?自己的伤,“这暗器是真厉害,跟那把剑有的一拼,能穿透我们两个人,还好?没?有淬毒,也没?有其他的副作用……等等。”
他摸摸心?口?处的伤,看?样风晏:“你是说?,千年前?,我也是这样帮你挡了剑?”
风晏点点头:“看?伤口?的情况,是。”
凌然愣了片刻,叹息道:“那可?真是场景重现了。”
他能够明白自己替风晏挡剑,和风晏替自己挡暗器的心?情,因此对冒险的风晏也说?不出什么劝阻的话。
事发突然,很多时候的动作都是下意识而为?。
不想那人受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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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这两次互相挡伤,并没?有起到?作用,武器太厉害,有了肉身?阻挡,还是把两个人都穿透了。
从此两人身?上都有一处相同的伤,就像那颗相同的血痣一般。
倒像是一种别致的情趣似的。
凌然从风晏那里?要了治疗外伤的药和包扎用的纱布,风晏看?他的动作便知道他要做什么,很干脆地单手褪下衣物,露出那道伤。
身?处并不安全的环境中,处理伤口?乃是第一要务,他们自然顾不得像客栈里?那般扭捏。
风晏半边衣物都落到?腰间?,和客栈房间?内的凌然如出一辙。
露出肩头的伤时,心?口?那道陈旧的剑伤自然也没?有了遮挡。
凌然瞧着那伤,莫名地想叹气,创口?是比自己的小,但他本来?的想法,是保护对方一点伤都不受。
他很想伸手去触碰,触碰那道伤,触碰隔着上千年的自己和风晏,触碰他们丢失的过去。
触碰跟着记忆一同丢失的……爱。
看?了那么多话本的凌然其实不知道,在现实中,什么才算是真正的爱情。
可?是如果他们这样都不算做.爱,那还有什么算是呢?
他这样想着,却没?忘记正事。
伤痕虽小,但到?底穿透了整个人,不能马虎。
他也只能用一只手,于是和风晏配合着把药罐打开,动作默契地像是曾经?一起做过千万遍。
这样默契的时刻,从前?也有很多很多。
千年前?的从前?里?,应该只会更多。
凌然看?到?这房间?的周围也被开凿了小小的河流,只是比外面瀑布之后的更宽,约有三尺。
他和风晏来?到?人造河流前?,确认这水就是普通的山泉水,就先给?风晏清洗伤口?。
他们一边疗伤,一边不忘讨论正事,“看?样子,千年前?那幕后黑手就住在这里?,这里?兴许会有什么线索。”
“没?追上那黑衣人,倒是阴差阳错进了这里?,也算不亏。”
“不过这里?看?着得有一千年没?住过人了,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线索。”
“我看?露天山洞那瀑布流水挺眼熟的,你看?着呢?”
外面的山间?景色他并未仔细看?,当?时只顾着观察风晏,如今进到?山洞内,看?到?那瀑布和牌匾后,越来?越觉得熟悉。
可?他当?时看?风晏的神?色,并未看?出他对这里?有什么感觉。
他们两个对某种事物的熟悉都是一致的,难不成这里?只和千年前?的自己有关,和风晏无关?
风晏面不改色地看?着凌然帮自己清洗、上药、包扎,确如凌然所?想,这小伤连费心?关注的必要都没?有。
他环视四周,摇头道:“并不。不过外面池水旁边有两块巨石,我总觉得那里?很眼熟。”
“那倒奇怪了,你觉得外面熟悉,我觉得里?面熟悉。”
风晏仍在打量这石室内的一切,“看?着不熟悉,并不代表从前?没?有来?过,也许是印象不深,失忆后便不记得。”
“失忆后还能隐约记起的,都是些比较重要的事或者画面。”
凌然点头,又发出一个疑问:“千年前?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被那黑手抓了?”
“我们昏迷千年才苏醒,那么在千年前?那时候,可?以算是已经?死了。”
“会不会是这个幕后黑手把我们抓了……折磨致死?”
话说?得很委婉,但风晏明白了他的意思。
幕后之人设立法阵吸取修真界所?有修士的灵力和气运,如今修真界修为?第一的谈珩首当?其冲。
那么以前?呢?
千年前?还没?有谈珩时,他和凌然不就是最好?的吸取人选?
销魂阵和吸灵阵法一同使用,效果更好?。
但身?在其中的修士会死得更痛苦。
死后神?魂也会消散,不会再转生,相当?于魂飞魄散,在这世间?彻底湮灭,不复存在。
这会是真相么?
如果这才是真相,那他和凌然早该神?魂俱灭,又怎么会在千年后苏醒?
说?话的功夫,凌然便帮他把伤口?处理完。
风晏把垂落在腰间?的衣物拉上来?穿好?,反过来?帮凌然。
对方后背上也有很多旧伤,比他身?上的更多。好?在都已恢复,没?有留下像他这样影响身?体的旧疾。
不到?一刻钟,他们便彼此帮着处理好?伤口?,起身?在石室内查探。
齐全的家具无法驱散过大的石室内的空荡感,室内顶端高得像是身?处四大宗门的宗门主殿,若是将内里?陈设翻新,应该也有一副恢宏庄严的模样。
风晏和凌然分头寻找,一人一半区域。
他从最左边的石桌找起,这石桌十分庞大,远超普通人用来?正常生活的石桌,跟他清济院屋内,那张用来?处理公务的书桌很像。
做得如此巨大,是因为?景明院院内事务繁多,书桌小了的话,根本放不下那么多文件和账单。
风晏认为?,这可?能是幕后之人千年前?用来?处理事务的书桌,便下意识觉得,那人很有可?能会把一些重要的文件放在这里?。
这样的书桌不仅台面大,还一定会带有各种暗格。
他在书桌许多隐蔽的角落试探了好?一阵,倒是真的发现了一个暗格,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泛黄的册子。
因为?一直在暗格里?放着,上面没?有落灰,但年代久远,封面陈旧不堪,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了。
风晏把书取出放在桌上,动作很轻地翻开了第一页,两行硕大的字出现在眼前?——
《邪魅魔尊俏仙君》。
这怎么是话本?
那幕后黑手也有看?这种话本的爱好??
此刻凌然正好?把他那一半搜寻完毕,凑过来?一看?,也愣住了。
须臾他指着话本问:“这……是你搜出来?的?”
“是,从暗格里?搜出来?的。”风晏很快冷静下来?,“也许做了伪装。”
他不信邪地和凌然快速把这本小册子从头看?到?了尾,连从前?一看?到?就会跳过的那些不可?言说?的片段,都一字不落。
然而没?有任何线索,这就是一本极为?普通,甚至还很狗血的话本,和向词给?他们的那些没?有任何区别。
凌然嘶了一声,摸着下巴说?:“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重要的字不在表面,而是需要施加特殊的阵法才能看?到??”
第47章 搜寻
风晏手上的话本停在最后?一页,他把纸张泛黄变软的小册子合上,“也许吧,此处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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