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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30-40

    第三十一章 二更合一

    我这样的夫郎也就你稀罕

    一个蛋两人让了半天, 期间温二妞的馒头都吃完一个了。

    眼看最后还是她大哥败下阵来,乖乖夹了一半的鸡蛋吃掉,哪里还有半点不情愿?

    鸡蛋营养丰富, 是乡下最容易得到的补品。

    但凡家里条件尚可,都会养几只母鸡, 既可以吃蛋,等年纪大了宰了后还可以开个荤。

    家里新买的鸭子自然长大了也能下蛋,可距离那天还有一阵子。

    喻商枝提议道:“不如再抱一只母鸡回来养?”

    那日去镇上只见到卖鸭雏的, 没见到鸡雏, 更别提买回来就能下蛋的母鸡了。

    温野菜有心让喻商枝以后不用和自己分蛋吃, 于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等我打听打听,有没有谁家卖能下蛋的母鸡的, 若是没有,就去多买几只鸡雏。”

    过去不敢养多,是因为压根顾不上。

    现在家里多了一口人, 温三伢也逐渐可以帮忙做些喂鸡这样的琐事了,多养几只不算什么。

    鸡窝最早做的就不算小,至于喂鸡的草料和谷子,家里也供得上。

    吃饱喝足,收拾了碗筷, 四人散开,各忙各的。

    喻商枝已打算先在家里把看诊的地方收拾出来, 虽说眼睛还没好,但若有人愿意上门请他看诊, 他也不会推辞。

    家里四张嘴, 每日睁眼就要花钱。

    他已在温家白吃白喝这么多日了, 属实不能继续“吃软饭”。

    温三伢陪他一道, 把搬回家的那些炮制药材的工具都搬出来,用水刷了一遍,拿软布擦干。

    温野菜见不需要自己帮忙,便给鸡剁了鸡草,拌了些谷糠成了鸡食后,拿到后院喂了。

    转头看到大黄牛的两只小眼睛盯着自己,发出“哞哞”的叫声,他便凑过去摸了摸牛脑袋。

    “别着急,一会儿就带你出去吃草。”

    这遭抱回来的鸭雏,再过两日也可以下水了,他想着还是先让它们在家里两日,熟悉熟悉环境。

    放鸭子的池塘离得不远,到时候可以让二妞带着三伢一起去。

    村子里不止一家人养鸭,但鸭子聪明,会认主,也会认家门,轻易不会走丢。

    等到太阳升得高一些,温野菜例行要去地里看看,温二妞给家里的几畦菜陇浇了水后带着大黄牛出去吃草,以防万一,她还带了大旺一起。

    有大旺在,村里那些爱说闲话的都不敢上前。

    放牛的时候二妞也能干点别的事,比如摘点野菜、打点鸡草,有狗看着也不怕牛走丢。

    三伢眼巴巴地也想去,可喻商枝觉得今日多少有些风,便还是让他留了下来。

    三伢虽乖巧,到底留下后心情有些低落。

    过去他身体差,从不惦记出门,现在好些了,孩子的天性就显出来。

    喻商枝看在眼里,有心给他找些事干。

    遂让他拿过笔墨,帮自己绘图,规划日后在家看诊用的屋子。

    他和温野菜从镇上回来的路上就商量过,堂屋拿来做这件事不合适,既然以后两人一起睡正屋的卧房,不如就把以前温野菜住的东屋改造成诊室。

    温三伢一听可以画画,一下子提起劲来,磨好墨后用笔蘸饱了墨,依着喻商枝的指示,在纸上仔细地落下笔画。

    因为笔墨价贵,读书人都晓得要敬惜字纸,故而温三伢从没在纸上乱描乱画过。

    一开始不太得章法,后来顺手了些,画出来的线终于不再歪歪扭扭了。

    起初他还不懂这一条一条的线是什么意思,等到得了喻商枝的提示,才知道这东西叫“平面图”。

    东屋就巴掌大,几条线就画完了。

    又用笔加了一些小字注释,写明哪里摆桌哪里放凳。

    温三伢写完后意犹未尽,又找出鲁班锁拼着玩儿。

    院子里只剩二旺,无聊地到处转圈。

    它似乎是瞧见喻商枝在屋里坐着,手头没事,就大着胆子叼了个藤球过来冲喻商枝摇尾巴。

    喻商枝听见了狗子的吐气声,知晓它到了自己跟前,遂伸出手去摸到了藤球。

    二旺只咬住了一点位置,不至于都是口水。

    “是想玩球么?”他掂了掂球,发现这球不是空心的,估计是因此才耐得住狗咬。

    喻商枝于是信手向远处一抛,院子大,只要避开水缸和菜地方向,就不怕砸到东西。

    二旺“汪汪”叫了一声,跳着扑了出去,很快把球叼了回来,喻商枝再扔出去。

    如此几个来回,乐此不疲。

    等到即将日上三竿,温野菜终于从地里回来了。

    喻商枝早就给他凉好了水,里面稍微放了一点点盐。

    温野菜接过,喝了个一滴不剩,末了抬手抹抹嘴,砸吧了一下,“这水怎么咸丝丝的?”

    喻商枝道:“你出了一头汗,喝点盐水力气恢复得快。”

    温野菜一饮而尽后觉得没喝够,自己又去倒了一碗。

    “地里都挺好,过阵子水田就能插秧了。我想着今年夏收割了麦子,除了玉米之外,咱们再种一点豆子。”

    斜柳村偏北,一年地里就种一茬冬小麦。

    大抵是秋耕的时候下种,来年四五月时收获。

    中间旱田会有几个月的空闲,大部分农户会趁此机会种上玉米和大豆。

    相比之下,种玉米的多于种大豆的,因为玉米能当成主食,人和牲口都能吃,玉米叶子和玉米杆还能当柴火烧。

    原本温野菜还是想和往年一样,照常把地里全都种上玉米的,但那日喻商枝提到澡豆的事情后,他就改了主意。

    “你不是说澡豆就是用大豆粉做的么,既然如此,咱们家今年也种些豆子,玉米少种些就罢。到时候磨成豆粉,省了出去买。做了澡豆换成银子,什么粮食买不着?不指着地里的玉米填肚子。”

    能从原料上节省成本,当然是好事。

    喻商枝又想到买地的事,他对这些一知半解,遂问道:“家里的钱够买地的,不再置办几亩么?”

    温野菜放下水碗,说出自己的打算。

    “银钱是够,可买田也是看运气的事。既然要买,肯定要买良田、肥田。但谁家手里把着这种好田,愿意轻易往外卖的?除非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况且地多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还要雇人,又多一份花销。不如先打听着,真要有好田地再说。”

    “也好,家里不缺吃喝,还是看准了再置办。至于下地的事,这不还有我么?”

    喻商枝心道,自己虽然不太会做农事,但可以学。

    温野菜不太舍得让细皮嫩肉的小郎中下地,大热天的都不好意思打赤膊,可别太阳一升起来就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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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嘴上泛泛道:“嗯,等你眼睛好了,到时候再说。”

    喻商枝听出温野菜在这件事上对自己的敷衍,却也没什么办法。

    不妨自己从明日就开始练八段锦,体力跟上了,到时候就能帮着温野菜分担。

    两人聊完地里的事,喻商枝转身,叫温三伢把画好的图纸拿出来,给温野菜瞧。

    “这么一看,还有模有样的。”

    温野菜低头看纸上的画,啧啧称奇。

    只见不大的屋子被分为三个区域,分别是看诊的桌子、供病患躺卧的床铺以及存放药材的地方。

    然而有一个点,喻商枝较为顾虑。

    “按理说屋里有现成的床,可到底是你过去睡的,以后若是变成病床,想必就会有忌讳。”

    那个屋子有许多温野菜儿时的回忆,其实但凡家里能空出其他地方来用,喻商枝都不想占用温野菜的屋子。

    温野菜得知喻商枝的担忧后,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

    “我不在意,况且以后我也没什么机会再睡那张床了。还不如担心以后家里添了人口,屋子就不够用了呢,不过到时再做打算就是。”

    家里攒钱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买田地、盖新房。

    温野菜坚信,这个家有了喻商枝,他们一起努力,往后家里肯定不止这几间土坯房的。

    “这样的话,桌椅和床都有了。我想着垂一张布帘子,把床和桌子两边隔开,脏了也方便拆下来清洗。再做几个存放药材的架子,两个煎药的泥炉,配上药罐子,如此就差不多了。”

    温野菜盘算一番后说道:“这些容易,水磨村有木匠,我去找他打几个简单的木架子。那头也有一家是卖陶器的,家里的药罐子和泥炉就是在那买的,我顺道提溜两套回来。”

    他说罢,思索着还有没有遗漏,最后记起两日后便是清明了。

    这种日子村子间都会有货郎奔走,遇见了就得买些香烛纸钱。

    “这事我来。”

    喻商枝察觉到温三伢回屋后,才对温野菜道:“毕竟是头一回去见爹娘,总不好空着手,要不要再买坛酒?”

    “往常都是我一人去,除了香烛纸钱,一般就买点糕饼。我爹倒是能喝酒,但我娘不爱让他喝,所以我从来不买。不过你是新姑爷,去的话,买坛酒倒是可以。货郎是不卖酒的,且等我去水磨村时沽些来。”

    说罢自己也感慨。

    “我现在想起这事,还觉得和做梦一样。”

    喻商枝笑道:“这话合该我说才对,若非有这么个际遇,该去哪里找你这样的夫郎?”

    温野菜有些脸热,“我这样的夫郎也就你稀罕。”

    隔了两天,一大早温野菜就牵了牛车预备去水磨村。

    天气晴好,温二妞约了虎妞一起去挖野菜、打鸡草。

    家里上回抱回来的鸭雏还没带去下水,因温野菜问了村里养过鸭的人家,说是不能直接带去大水塘里,得先在家里让它们学一学,等着学会了自己下水,带出去才省心。

    温野菜便征用了家里的大木盆,把外头打来的水倒进去,派温三伢在木盆旁看着鸭子。

    喻商枝则坐在院子里编笸箩,上辈子他除了专业之外,也学过不少东西打发时间,其中就包括竹编和草编。

    家里少不得晾晒和炮制药材,原本的笸箩根本不够用,他便让温野菜闲暇时削了很多竹片备着,自己摸索着也能编,最多就是不太好看,可毕竟不是拿出去卖,家用也够了。

    期间偶尔被竹片的毛刺刮到手,他也只是皱皱眉。

    干活难免受点小伤,在这个家里,就连温二妞都比他来的辛苦,没什么可喊累的。

    歇了这两日,脑后的伤也基本大好了。

    淤血散去,只好不用力碰就不疼。

    大旺和二旺今日都被留在了家里,一个在门口站岗,一个陪着三伢看鸭子。

    不用说看鸭子的肯定是二旺,看着看着还抬起脑袋企图用鼻子去拱,三伢把它的大脑袋推开,它以为三伢是和自己玩闹,使了力气不肯退让。

    喻商枝一边编笸箩,一边听三伢煞有介事地教训二旺,唇角挂了一抹笑。

    片刻后他竖起耳朵,遥遥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拨浪鼓的声音。

    喻商枝听不太真切,便问三伢道:“三伢,你有没有听见拨浪鼓的声音?”

    三伢赶紧侧耳去听,等到声音更近了,他才一下子站起来,“喻大哥,是拨浪鼓,货郎到咱们村来了!”

    乡下可没有什么“小卖部”,想买东西只能等货郎挑着担子来。

    他们走街串巷时都会摇一张小鼓,俗称“货郎鼓”,其实就是小孩子玩的拨浪鼓。

    远远听见鼓声,村里人就知道货郎过门前了,会赶紧拿着铜板出门。

    若是没有铜板,米面鸡蛋也能当成钱用,以物易物,毕竟货郎家也是要吃饭的。

    喻商枝连忙起身,撑着竹竿回屋拿钱,顺便同温三伢道:“你去门口等着,若是货郎路过就叫他等等,咱家要买些东西。”

    温野菜说过,这附近几个村只有一个货郎,走的路线是固定的,所以若是来了斜柳村,一般下午才能到水磨村,他是遇不上的,东西不会买重复。

    喻商枝揣了半吊钱出来,货郎已经放下担子在家门口的空地上了,可是离得很远。

    温三伢拽着大旺和二旺的绳子,“喻大哥,那货郎怕狗,不敢过来,我把狗往里牵,你让他上前些来。”

    温三伢没什么力气,全靠两条狗对温家人的信任。

    它俩不依不饶地回头叫了两声,随后才紧挨着温三伢的腿坐下。

    喻商枝出去前问:“三伢,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温三伢摇摇头,“我没有想要的,不过二姐前阵子念叨,说货郎来了她想买根新头绳,结果这会儿她又不在。”

    喻商枝了然,“没事,我帮她买了就是。”

    货郎时常在这几个村子逛,是知道温家人的。

    这户养了两条站起来快赶上人高的黑背恶狗,当家的只有一个哥儿,带着两个半大崽子。

    他见狗退了,才有胆子挑起货物往前走了几步。

    眼下朝外的小郎君,看着很面生。

    手里还攥了根竹竿探路,竟还是个瞎子。

    货郎很快收回探究的视线,“小兄弟,要点什么?我这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大人用的,小孩玩的,什么都有。”

    喻商枝知道货郎的担子包罗万象,别看担子只有半人高,里面却能装得下几十样货品。

    “来两刀黄烧纸,一包纸钱,再来两根蜡烛、一捆香。”

    原是买东西清明上坟,这一路货郎已经卖了许多,熟练地给他分出来,蜡烛也用油纸卷好。

    “黄烧纸五文钱两刀,香火五文一扎,蜡烛二十文一根,一共是五十文。”

    黄烧纸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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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都是一文一刀,线香两文钱一扎,原主先前买这些祭奠秦老大夫时就是这个价格,这赶上过节竟也涨了。

    不过这类祭祀逝者用的东西,不好讲价钱,货郎小贩无非也看重这点才敢要价。

    至于蜡烛,更向来是金贵东西,村户人家断断用不起,也就是祭祀时才舍得点上。

    喻商枝摸了摸几样东西,没察觉出什么错处,便掏出兜里的铜板。

    方才来的路上他点过,大约是六十文。

    “头绳有没有,怎么卖的?”

    货郎弯腰抓出一把,“这些都是两文钱一根,颜色好看也结实,村里的哥儿姐儿都从我这买头绳。”

    喻商枝预备多买两根,家里不仅有温二妞,温野菜也用得上。

    “给我拿四根,要两个不一样的颜色。”

    货郎抽出四根道:“给郎君您拿两根红色,两根鹅黄色如何,这两个色卖得好。”

    见喻商枝点了头,他便道:“这样就是五十八文。”

    “有没有什么孩子喜欢的玩具,便宜些的,我凑个整。”

    方才过来时喻商枝数了抓的半吊钱,一共是六十文。

    眼下给温野菜和温二妞都买了东□□独漏下温三伢便不好。

    货郎眼睛一转,拿出几根竹蜻蜓。

    “这个怎么样,两文钱一个,能飞老高。”

    这东西做起来简单,价钱不能卖贵了,再加上容易丢,玩一玩就不见了,所以好卖得很。

    喻商枝点点头,满意地给出六十文钱。

    回到院子里,喻商枝把竹蜻蜓给了温三伢。

    这东西搓一下就能拔地而飞,要紧的是别打到手和脸,不然被快速旋转的竹片子打一下还是怪疼的。

    等到温二妞回来,见了竹蜻蜓当场把竹篮往地上一丢,非要缠着温三伢给她也玩玩。

    正巧温三伢玩累了,出了好些汗,开始不住地咳嗽。

    喻商枝赶紧把人叫过来,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听到他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脉搏也跳乱了。

    “三伢,累了就回去躺一会儿,吃过午食,下午日头过了再出来玩。”

    三伢又咳了两声,虽然头上和领口的汗被擦掉了,可微风吹过来还是觉得有些冷。

    他听话地把竹蜻蜓给了温二妞,“二姐,你先玩,我回屋看书。”

    温二妞见他这样也有点担心,跟着把人送进屋才出来,嘴里还念叨,“那两本开蒙的书都快翻烂了,真不知道书有什么好看的。”

    她说完抬头看到喻商枝,想到她这喻大哥也大小算个读书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嗐,大哥说过,温家祖祖辈辈泥腿子,能出三伢一个爱读书的就不错,已经属于歹竹里头出好笋。现在喻大哥你也来了,这好笋岂不又多一个!”

    一番话说得喻商枝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道:“不求一定要会读多少书,但学会认字总没有坏处。”

    温二妞生怕喻商枝想教她念书,竹蜻蜓也不玩了,又想起她带回来的一篮子野菜。

    “大哥估计快回来了,我先把灰灰菜洗出来过水,等他回来了直接上锅蒸。”

    喻商枝刚从怀里掏出头绳,就听见小丫头跑远的脚步声,只好扬声道:“二妞,别急,我还给你买了头绳!”

    两根头绳挽回了温二妞的心,她拿走了鹅黄色的,还不忘指点喻商枝,“这两根红色的,喻大哥你留着给我大哥,他喜欢。”

    喻商枝把红头绳在手上缠了缠,好似无意识地问道:“你大哥还喜欢什么?”

    温二妞正翻来覆去地看新头绳,这个颜色好看,她还从来没戴过。

    听到喻商枝的话,她也没多想,脱口而出道:“我大哥啊,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可能喜欢钱?”

    喻商枝:“……”

    看来在温二妞这里是得不到什么像样的答案了。

    不过得知温野菜喜欢红色,姑且算是个有价值的收获。

    温野菜进门时浑然不知自己在亲妹的眼里,就是个实打实的钱串子。

    他牵着大黄牛到院子中央,把板车卸了下来,上面堆放了不少东西。

    温二妞上去帮忙,温三伢没动静,多半是在屋里睡着了。

    喻商枝上前摸了一把大黄牛的脑袋,问温野菜都买了什么。

    “张木匠那里有些现成的木架,不过一般都只有两三层。我想着你要放药材,层数要多些才使用。药柜打不起,木架还买不起么?就在他那定了五个六层的,一个三百文,过几天去取。”

    温野菜财大气粗地说完,搬下来几个叠着放的木盆。

    “不过他那里箍的木盆不错,我买了四个,以后咱们一人一个,算上家里以前有的,泡脚擦身的盆都分开。哦对,我还新定了一个浴桶。”

    温二妞不解,“咱家不是有浴桶么?”

    温野菜看她一眼,“那是你和三伢用的,太小。”

    他看出来喻商枝不习惯用木盆洗澡,家里也不缺再多买一个浴桶的钱。

    而且他专门挑了个大号的,比划一下,能同时进去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从今天开始都是二更合一,大家晚上九点来看(挥手)感谢在2023-07-19 17:37:542023-07-20 12:51: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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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十二章 二更合一

    下一刻他的唇就贴上了一片温温软软

    木盆沉甸甸的, 搬下来后车上还有泥炉、药罐,从屠户家买的肉,此外另有两小坛酒。

    温二妞探头去看放了猪肉的篮子, 欢喜道:“大哥,你还买了肥膘和大棒骨, 咦,这块是什么?下水?”

    她想伸手去拨拉,被温野菜叫停。

    “别乱碰, 蹭一手油。”

    说完又道:“今日去得早才赶上买这块肥膘, 不然早就被人抢走了, 正好炼点荤油出来,大棒骨炖汤, 挑两根给大旺和二旺磨牙。你说的那块是猪肝,给你喻大哥买的。”

    喻商枝本来在研究新买的药罐,屈起手指敲了一遍, 乍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下子偏过头,“给我的?”

    温野菜得意道:“猪肝明目,我今天看见就想起来了,没记错吧?”

    这之后他甚至还摸出一小包枸杞子, 递给喻商枝看。

    “你瞅瞅怎么样,我只能看出挺红的, 个头也不小。我想好了,晚上炖一锅猪肝枸杞汤, 给你好好补补!”

    喻商枝先是凑上去闻了闻枸杞的味道, 继而拈了一粒嚼。

    肉厚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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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品质比他预料得还要好。

    “这枸杞应该是去年的秋枸杞, 你从哪里得的?这么一点想必也不便宜。”

    温野菜发现这东西原来可以干嚼,索性抓了一把打算去洗一洗,给喻商枝当零嘴吃。

    “说来也是巧,我赶车回来的时候碰巧看见一个婶子在晒枸杞,一整个笸箩呢,问了一句才知道是她娘家人送来的,她儿媳刚生了孩子,寻思补补气血。我让她卖我一点,她说是娘家人从山上采的,价格还算公道,这一小包十文,到了镇上得要二三十文。”

    说话间他也往嘴里塞了一个,枸杞的甜里也带着一股子药味,温野菜撇撇嘴,不是很喜欢。

    “我知道后山深处有几棵野枸杞树,少有人去,今年夏天咱们去采头茬。”

    什么东西都是头茬的最好,温野菜向喻商枝求证,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时心情更好。

    买回来的东西都放到了该放的地方,温野菜总算能在堂屋坐下喝口水歇歇脚。

    “我回来的时候又看见大树哥在咱家地里帮忙除杂草,里面可以喂鸡鸭的还专门分出来,今天让二妞带回来不少,我说了不用,他非说是顺手的事。”

    胡大树这般做,自然还是因为先前帮小蝶哥儿治病的人情。

    “不过是做了应该做的,哪知大树哥两口子的这人情还不完了。”

    喻商枝上一世便是如此,常常有那病人与家属痊愈后来医馆感谢的,他却不知怎么面对。

    幸而喻家有规定,除了锦旗,其它的财物、礼品一概不许收,能省去许多烦恼。

    温野菜却没有把这事想得很复杂,“你别为这事烦心,大树哥和屏哥儿帮咱,一是我本就和屏哥儿关系好,二是他俩宝贝小蝶哥儿,人情这码事不就是有来有往?下回我去山上猎了野物,给他家送点东西。”

    喻商枝朝着温野菜的方向偏了偏头,大约是无意识的,目光竟好似落在了对方脸上一般。

    后者哪怕知道喻商枝什么也看不见,心头仍旧无端地多跳了两下。

    “怎么突然那样看我?”

    喻商枝哽了一下,“哪样?”

    温野菜心想,喻商枝真是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模样的。

    这还是眼睛没好的时候,一个晃神间都看得出几分深情的意味,以后要是彻底好了……这还了得?

    温野菜搔了搔额角,“没,我就是想说,你别把大树哥和咱家的来往当成负担就好。他那人就是热心肠,谁家有事都愿意帮一把,没有小蝶哥儿的事八成也和现在差不离。”

    喻商枝明白温野菜的意思,顿了顿还是把方才想说的话说出了口。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发现你这样很好,与人交往,其实就是真心换真心,那些不真心待人的,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维系关系。”

    一个村子里的人,祖祖辈辈扎根在此,加上姻亲来往,五服之内怕是都沾亲带故,若想每一头都顾上,累都累死了。

    况且温野菜过去在村子里不受待见,怕是吃了不少闲气。

    可真正跟他走得近的人,没有不说他好的,足以可见这人的品性。

    温野菜被喻商枝说得一愣,半晌才道:“你这……算是夸我?”

    喻商枝唇角轻扬,正要说什么,路过堂屋门口的温二妞突然来了一嗓子,“大哥,喻大哥给你买了头绳呢,你瞧见没呀?”

    ……

    刚刚酝酿出的一丝能称得上氛围的东西,就像鱼吐的泡泡,一下子就破了。

    喻商枝只好换了话茬,拿出了两根红头绳。

    “今天货郎来咱们村了,你嘱咐的那些我都买了,二妞说要头绳,我就拿了四根,连上一个给他俩玩的竹蜻蜓凑了整,一共六十文。”

    家里不论谁挣的钱,往后都要放在一起支取,他今日花了多少,也该和温野菜说一声。

    温野菜一听黄烧纸卖到五文钱两刀,直呼货郎黑心,可看到红头绳,笑容又亮起来。

    “你给二妞买两根就是了,没想到还想着我。”

    喻商枝见两根最便宜的头绳都能让温野菜这么乐呵,更打定主意日后挣了银钱,要去给他淘换更好的东西。

    温野菜喜滋滋地进屋放好头绳,出来后看见喻商枝坐在那里泡野菊花茶,也上前又要了一杯。

    喝了半杯,他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说起来我今天出村时还碰见唐文了,就是那个和王小玉定亲的书生。奇怪了,这天也不冷,他带了块布把脸包得可严实,要不是一阵风过来把布吹掉了一半,我都没认出是他。”

    温野菜纯粹当个闲话和喻商枝聊,“那布一掉,我瞥见他脸上长了些红疹子,怪不得要挡住。我听说读书人考科举,不仅要看学问,还要看品貌。歪瓜裂枣的不要,残废的不要,皮肤上有明显疤痕的也不要。”

    喻商枝出于职业病,本能地道:“脸上起疹子,可能是吃错东西了,这要是不料理好,兴许会留疤的。”

    但唐文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管他留不留疤。

    唐文的事只是个小插曲,无论是喻商枝还是温野菜,都不爱在背后总拿别人家的事磕牙。

    说过一嘴,也就抛到脑后了。

    因买的东西多,有菜有肉,温家的今日的饭桌格外丰盛。

    野菜上裹了面上锅蒸,沾着料汁吃别有滋味。

    后院掐来的一把菜豆,用荤油炒猪肉,最后加上清酱,加水炖了好半天,连最后一点菜汤都被用杂面馒头擦了个干净。

    棒骨煮了两根,上面的碎肉没剔掉,直接全都给了大旺和二旺。

    算起来已经有日子没带他俩上山,两条狗捉不了兔子之类的开小灶,再不给点肉短了嘴,未免有些亏待了它俩。

    猪肝和枸杞炖成了汤,按理说应该再加点枸杞叶,但家里没有,只得暂时凑合。

    出锅后的味道说甜不甜,说咸不咸,猪肝的味道也特别,有人爱吃,有人嫌弃地闻一下都不愿。

    喻商枝听兄妹三个的意思是不怎么爱喝,但在他的要求下还是一人吃了一碗。

    这道汤称得上是一道药膳,滋阴补肝肾,而清明时节恰好应该注意养肝气。

    现在温野菜也不说喻商枝讲究多了,这样的事情以后在这个家里想必是常态,喻商枝总不会害家里人。说着听了就是,况且他不嫌弃吃猪肝,香着呢。

    别说做成汤,就是白水煮了切片,再蘸醋吃,他都能连吃好几片。

    晚间。

    拾掇完后院牲口后,温野菜端着药进门,正好看见喻商枝在给自己把脉。

    他当即放轻步子,不敢打扰。

    喻商枝如今耳力见长,其实早就听见了外间传来的脚步声。

    “阿野。”

    温野菜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巴巴地凑上去。

    喻商枝喝药时他也不消停,顺手握上喻商枝的腕子,学着找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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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两次的,不得其法,然而挠得喻商枝一阵痒。

    “来,我教你。”

    喻商枝放下漱口的杯子,抓过他的手指,告诉他应该按哪里。

    指腹下脉搏富有规则地跳动,温野菜完全被吸引进去。

    直到瞅见喻商枝发红的指尖才皱起眉,“你指头怎么了?”

    喻商枝本来都忘了,闻言动了动手指道:“没什么,白日里编笸箩,被竹片刮了两下。”

    “哪里叫没什么,我把灯拿过来看看,别是竹刺扎进去了,到时候若是长进肉了,许久都好不了。”

    温野菜扶着喻商枝坐去桌子旁边,把油灯凑得近些,又拿了一根绣花针过了火。

    对着灯光,他两只眼珠子都快对到一起去,好歹是找到了一截竹刺的头。

    “你忍着点,我要挑了。”

    说罢他就将针尖刺了进去,将不起眼的竹刺给清掉。

    喻商枝的指尖因此冒出两滴血珠,温野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是下意识地用嘴帮他抿了一下。

    喻商枝只觉得指头尖上一热,烫得他都觉不出疼来,心头上像是被什么挠了挠,痒得发颤。

    温野菜方才纯属一时上头了,回过神来后也有些害臊。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自家相公,生怕这面皮薄的小郎中生自己的气。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喻商枝发火,只是说道:“不早了,咱们熄灯上床歇了吧。”

    温野菜放下心来,再度把喻商枝扶到床边后便熄了油灯。

    哪知弗一上床,自己就被揽进一个怀抱里。

    喻商枝可从未如此主动过,温野菜反而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僵在那里不敢动了。

    “商枝……?”

    他唤了一声,却也只唤了这一声。

    因为下一刻他的唇就贴上了一片温温软软,再也出不了动静。

    喻商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一股子冲动,大抵他总是个健康的成年男人,喜欢同性不说,且早已对温野菜动了心。

    虽理智的弦好似有崩断的意思,可喻商枝依旧克制着,只是以唇压着唇肆意了一通。

    眼前的黑暗放大了其它的感官,却意识到好一会儿没听到温野菜的呼吸声了。

    他心中一惊,赶紧放开了温野菜,这才听到小哥儿大口喘气的声音,搞得他哭笑不得。

    “你这哥儿,素日没少占我便宜,这会儿怎么连喘气都忘了?”

    温野菜感觉自己刚刚差点死了,暗夜里他把眼睛睁得好大,觉得浑身上下的热气都集中在了脑袋上……Yǔēliaйgwāи笃加。

    唇瓣上残存着濡湿的感觉,哪怕是第一次经历,他也恍惚知道,这就是夫夫之间会做的事,一时心砰砰直跳。

    即使如此,却是嘴硬。

    “你和我亲嘴也不打个招呼,我被你吓了一跳。”

    说罢他一把抓住想要翻身躺回去的喻商枝,把脑袋埋在对方的胸膛里。

    身体里仿佛有簇小火苗还在烧,潜意识告诉他,不能就这么放喻商枝走。

    于是下一刻,喻商枝就感受到了来自温野菜笨拙的回应。

    然而比起“亲”,更像是“咬”。

    牙齿磨着喻商枝的唇瓣,像是打定主意要在上面留下印记。

    这厢和小狗一样啃来啃去,出于本能地两只手也到处乱摸。

    喻商枝忍了又忍,本来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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