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查呢,真的劳烦表哥。”
“无事,你常来看我就好。”
两人说着往楼下走。
宋春汐琢磨起魏立民这个人。
这魏立民跟父亲没有来往,又重声誉,这样的官员,为何要对付父亲?贻误军机,本是重罪,何况那时燕国被外敌围攻,焦头烂额,连失五城,正缺一个替罪羊。虽然她只梦到父亲被定罪,可父亲的下场如何,她不忍去想。
魏立民到底与父亲有何深仇大怨,如此狠毒?
还是,他不过一枚棋子,受人指使?如果是的话,那背后之人可是参与了设计霍云与天子一事?
宋春汐有太多的疑问。
分神间,脚下踏错一步,整个人朝右侧倒去。
身后的杏儿,梨儿来不及反应,倒是旁边的徐钝拽住她手臂,但已经晚了,宋春汐的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快去请个女跌打大夫。”徐钝扶着宋春汐来到楼下的雅间。
宋春汐走一步疼一步,樱唇发颤。
若她只是个小姑娘,他早已伸手去抱,可她是都督夫人,得顾及名声,徐钝柔声安慰:“你忍一忍,等会大夫上了药就好了……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跟你提这些,让你想东想西。”
“不怪你。”宋春汐吸着气,慢慢坐下。
这幅样子怎么能熬到楼下坐车?徐钝思忖片刻,出去吩咐伙计。
跌打大夫过来后仔细察看宋春汐的脚踝。
原本雪白的肌肤已经青紫,微微肿起,大夫道:“瞧着不轻,得休息七八日……”取了温热的药膏覆在伤处,“有点疼,您这般娇贵可能忍不住,但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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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
宋春汐闭起眼睛:“疼也就罢了,再让我躺七八日,我可吃不消。”
她之前装病已经躺得想死,这次竟来真的。
站在门外的霍云闻言轻哂,心想她装神弄鬼这下遭到报应了,走进去道:“七八日只怕也好不了,我看你这伤势得躺一个月。”
宋春汐:“……”
都督驾到,房内其余人等忙上前行礼。
徐钝抱歉道:“都是草民疏忽以至表妹受伤,还请都督恕罪。”
这徐钝,霍云不熟悉,只知他是宋春汐表哥,是望江楼跟宝隆钱庄的掌柜,照理说谈不上喜恶,但因宋春汐跟徐钝单独会面,语气不自禁便有些冷淡:“何谈恕罪,倒是内子麻烦你。”
生意做这么大,徐钝当然擅于察言观色,他既把霍云请来,没道理留下打搅,便行一礼同跌打大夫退出雅间。
霍云看向宋春汐:“好好的你怎么会崴到?”
“没留神。”
下楼都能不留神,显见是在想心事,霍云淡淡道:“来望江楼吃饭,怎么也不请母亲一起?亏得她这样疼你。”
言下之意,她没良心,不孝顺。
宋春汐听得很是不快,但查魏立民的事又不能跟他说,便半真半假道:“我娘担心表哥,我是来劝表哥早些成亲的,母亲在的话不太方便。”
不是兄长,只是表哥,轮得到她管?她是不是忘了自己是霍家儿媳?霍云讥讽道:“我原不知你这样热心。”吩咐杏儿,梨儿,“扶起她,要歇也该回去歇着。”
他转身走向门口。
宋春汐站起时触到伤口,忍不住低哼一声。
他并没有回头看,只道:“上回身染重病都不曾如此,真崴得这么厉害?”
疑心她装模作样,连带着讽刺她生病的事。
可那次事情来得急,她全无准备,若非婆母提到“病”字,她甚至不知如何阻拦霍云。可就是骗了他,也是为救他,再说这回,要不是因为他冷言冷语,她在他面前屡次碰壁,也不会来找徐钝。
她不来,便不会崴到脚。
说来说去,都与他有关,可他见她伤了,一句好话都没有,更别提安慰了。
他还不如不来!
宋春汐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叫道:“你给我站住!”
他一怔,转过身。
她眸子水蒙蒙的,微微发红,好似染了桃花的色泽。
他挑眉问:“何事?”
见他仍无动于衷,宋春汐气坏了,脱口道:“我不能走了,你抱我出去!”
美人发怒,霞染双颊,艳丽地几乎灼伤人的眼。
看来这回是真疼。
疼得狠了,竟敢差遣他。
也是成亲后头一遭,霍云眸光闪了下,走过去略微倾身,一手揽住她细腰,一手穿过腿窝,稍一用力便把她横抱在了怀里。
脱口而出的话,向来是没有经过思考的,等被他手托着,宋春汐才回过神,疑惑他怎么没有拒绝。她十分奇怪,偷偷瞄了他一眼,不料霍云也在看她。
在一阵古怪的沉默后,他抱着她往三楼走去。
楼下皆是食客,忽然间目光全都集中过来。
宋春汐懵了。
她完全忘了这是在酒楼,刚才太委屈,只顾着对霍云撒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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