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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忠犬太监的吃货妃子09 ·
茉莉是喜爱温暖的植物, 郑沅将它们安置在卧室的窗台上,夜里闻着浓郁的花香入睡。
晨起时是被点滴檐声吵醒,雨下得细细绵绵, 幸好院墙下的面包窑里头已烤干,这样的小雨影响不了使用。
因这两盆茉莉, 她睡得香甜极了。
一大早起来便饥肠辘辘, 婵娟叠被时还怪道:“窗台多了两盆花呢,也不知是冯山海还是邓五两带回来的,一大早便不见人影,这样的天怕是被值房掌事叫去清沟倒淤了。”
郑沅头发还没梳, 趿着软鞋便趴在窗台上, 雨水沾染花瓣, 她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 接话道:“等会做些姜撞……姜茶兑奶吧,待他俩回来, 给他们驱驱寒气。”
婵娟走过来给她梳头发,笑道:“淑仪今儿起来好似挺高兴的。”
郑沅回头摸了摸自己的脸:“能瞧出来么?”
婵娟指了指她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郑沅不由微微弯起眼睛:“我昨儿做了个好梦。”
婵娟听闻也为她高兴, 来到苦竹园里, 淑仪不知暗地里哭了几回了, 她在外间守夜,什么都知道, 可却只能装作不知道, 如今她能高兴, 婵娟便觉得这日子真是慢慢都好起来了。
她替郑沅梳好头发, 便叫来春草陪着, 对着小丫头耳提面命叫她不许走开,这才去了厨房。
春草对着婵娟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大姐太啰嗦了!”
郑沅揉揉她两个小辫:“你大姐是为你好。”
“我知道!”春草一挺胸脯, “我都知道,可惜大姐总把我当傻子,其实我机灵着呢!”
郑沅捏捏她肉乎乎的小脸:“真的么?若我有差事托给你,你能做好么?”
春草两眼都亮了,仰着脸急得舌头差点打结:“淑仪快说!我一定做得好!”
郑沅俯下身在她耳边悄悄说着,春草连连点头,两人拉了勾,郑沅严肃道:“可不许告诉你姐姐和娘,这是咱俩个的秘密。”
春草也小脸严肃:“淑仪,您放一万个心!”
厨房里,热气腾腾。
萧娘子早预备好了早食,典型的蜀人特色:红油抄手、叶儿粑、锅盔,一大早便是满院子的油辣鲜香。
郑沅的感冒在系统回归后便立刻被系统商店里兑换的一颗头孢搞定,到了今日已完全好了,萧娘子见她活蹦乱跳,这才敢放开手脚畅快地做一桌子蜀菜。
今儿的早食还在廊下吃的,虽然雨丝不时飘进来,但在屋里吃太闷了些,外头凉快。郑沅吃得浑身冒汗,婵娟脚下放着簸箕,正拿着小刀给姜削皮,见雨势愈发有大起来的趋势,不由担忧道:“西六宫那边地势最低,又都是前朝留下来的旧殿,这么下去,只怕冯山海他们晚上都回不来。”
郑沅停了筷子:“掖庭这边值房的太监都得去么?”
婵娟点点头:“早起我听隔壁的动静,据说都得去帮忙,万一倒了屋子,没人能担责任。”
郑沅心里有点担心了起来,江问舟刚好呢,岂不是又要去淋雨浸水干苦力。
但她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在吃喝上下功夫了。
“婵娟,你帮我将姜削了皮、切块便捣成汁,拿纱布过滤几遍,再把牛乳温热,加上饴糖搅拌均匀,备好了再叫我便是。”郑沅交代完,便拿着碗筷进了厨房,萧娘子正收拾灶台呢。
“姆妈,别忙活了。”郑沅挽起袖子,“我这就要用了。”
“淑仪要做什么?奴婢来吧。”
郑沅眨眨眼,笑道:“这个只得我自己来,姆妈想来没学过呢。”
萧娘子挑挑眉头:“你在家里厨房门都没进过,有什么你会的,我却不会了?”
“我这是在宫里学的,”郑沅理直气壮,“宫里的点心,您瞧好吧!”
萧娘子便新奇地抱着胳膊看。
“哎呦,姆妈你就出去歇会吧,”郑沅把她推出去:“姆妈别看,等做好了你再看吧。”
萧娘子被搡了出去,哭笑不得:“若是做得好,有什么不能看的?”
郑沅不管,把人推出去就关了门,正常做菜当然不怕人看,她手艺好着呢,但她要从系统里把酵母粉和黄油拿出来呀。系统升级回归以后,商店也扩大了许多,都有分类了。
她火速花几点积分兑换了黄油、酵母、白砂糖、芝士、蔓越莓干。
今儿她打算启用面包窑炉!开窑第一道菜便是羊角可颂面包!
在现实世界里,她真的好爱可颂。
香酥又松脆,咬下去膨胀感在嘴里渐渐松弛,甜甜地软榻下去。
郑沅吞了吞口水。小麦面粉是现成的,但可颂的制作最主要就是开酥与发酵,在没有冰柜的世界,对环境温度的要求也很挑,天气热和面时间长,面温太高控制不好便容易翻车。
今儿下了雨,很是凉爽,反倒歪打正着,成了做可颂的好时机。
趁着天早,郑沅打算先和面团,手工和面还是个苦力活,郑沅干了会,徐蕙娇身惯养的胳膊就不听使唤了,酸胀酸胀的,这会子可真是特别想念现实世界里的厨师机。和面时顺道放好白糖和盐、黄油、酵母粉,最重要的是,要先将少量牛乳、蔓越莓干倒入酵母中,轻轻地揉,让酵母和牛奶、面粉都融合,最后才能和成一个淡黄色光滑的面团。
擀平黄油,将面团也擀成个方形,放上黄油片,对折起来,把对折好的面团的边切掉,放在阴凉处松弛个一刻钟,再把底边切开个口子,从底下开始向上卷,一直卷到形似羊角的样子,郑沅重复这些步骤,做了十几个,在盘子里码好,挨个贴上芝士刷上蛋液。
接着便可以进面包窑炉了,先用柴火将预先炉内烧得热热的,再将羊角包推进去。
婵娟那边姜撞奶的姜汁牛乳也备好了,郑沅将牛乳快速倒进姜汁里,静静地放置半刻钟,便在婵娟瞪大的眼睛里凝固成了豆腐状。
“你尝尝。”郑沅先递给婵娟,“手都捣红了吧?快尝尝自个的手艺。”
“淑仪,淑仪先吃才是。”婵娟要推就,郑沅塞进她手里,自己也拿了一碗,一入口便满足了,味道香醇爽滑,甜中微辣,落入胃里又暖暖的。
“真好喝。”婵娟眼睛都眯了起来。
萧娘子从屋子后头绕过来,拍了拍两手的泥,打了水洗干净:“屋子后面的空地,我翻好了,正好种些韭菜黄瓜呢。”
郑沅给她也递了碗:“姆妈您可真是闲不下来,快来尝尝,您肯定没尝过。”
“又是宫里学来的?”萧娘子接过来,入了一口也点头道,“确实不错,宫中的点心果然比市井里的好吃呢,都是外头没见过的东西。”
“做起来简单极了。”郑沅得意。
萧娘子捏了捏她的鼻头,“你呀,从来便只对吃食上心,这份心思若是花在读书写字上头,只怕早考上女状元了。”
徐娘子因自身是个才女,便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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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成凤,从小便也教徐蕙认字读书,吟诗作对,可惜字没认多少,倒是成天对着笔墨纸砚打瞌睡。
徐娘子恨铁不成钢,可见闺女实在不是这个料,又下不去狠心,便也放弃了。
结果徐蕙从小就在吃上特别积极。
京城里外的食肆有什么招牌菜,她个个如数家珍,刚吃完烤乳鸽,撑得歪在美人靠上揉肚子,直嚷着撑着了撑着了,唉,这刚歇了半个时辰,肚子刚下去会,立马又吃起肉汤圆来。
萧娘子对她也是无奈得很。
郑沅一边吃着一边和她们谈笑,春草喂完兔子过来,又不知上挖了一棵山茶花来,还结着花苞呢,吭哧吭哧地倒腾着小短腿拖过来:“淑仪,咱们种哪呀?”
“种这吧,”郑沅和婵娟放下碗也连忙过去帮忙,院墙下光秃秃的还能种好多花呢。
婵娟皱着眉:“你这是打哪儿来的泥猴?怎么弄得这样脏?”
春草一脸泥点子,身上衣裳也脏了,听见婵娟问就缩了缩脖子:“这花长在外头沟渠附近的,我看都快被水淹死了,就挖回来了。”
婵娟瞪她一眼:“你又乱跑!”
郑沅连忙拦住婵娟扬起的手:“好好说,快别打她了,她也没跑远,东边沟渠还没出到太监值房呢,这不是要拔草喂兔子么,她也不是故意的。”
“淑仪说得对,我没有乱跑,大姐你总打人,不讲道理!”春草顺势躲在了郑沅身后。
“春草!”婵娟气得不轻,“淑仪,你不许再偏她了!今儿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
郑沅提溜着春草赶紧跑路。
两人躲在面包窑后头,闻着渐渐散发出来的温暖的麦香。
春草伏在她肩头小声笑:“淑仪,我见到你说的那人了,你的纸条我也给了哦!”
“真的?”
“真的,他就在东边通沟渠,我去的时候,他还淌在污水里拔月季呢,我说我是徐淑仪身边的,给他传个信,他就脸红了哎,傻傻的嘻嘻。”
郑沅也笑了,弹了弹她脑门:“人小鬼大,可不许这么说他。”
春草捂嘴笑,靠到她耳旁,一脸鬼灵精:“淑仪,你是不是喜欢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学鸡传纸条嘻嘻嘻
第52章 忠犬太监的吃货妃子10 ·
可颂烤半个时辰就好, 麦香混着奶香闻着特别舒服,芝士融化缓缓滑下来,夹着蔓越莓的香气, 郑沅咬了一口,酥得刚刚好, 里面是软软的蜂窝状。
满足!
她留了些在厨房, 装了三个最漂亮的外加两碗姜撞奶放进小藤编篮子里,拿干净的帕子盖住,趁着萧娘子又被徐典事差人唤去掖庭,婵娟又去后头刚整好的菜地浇水, 春草也不知溜到哪儿去玩了, 郑沅使用BUFF放了个纸偶在屋子靠窗的地方做出看书的样子, 拿走靠在门口的油纸伞, 便溜出了三省斋。
太监值房里果然静悄悄的,没个人影, 郑沅熟门熟路走到了江问舟的屋子。
他这屋子,郑沅之前蹲在窗子下的时候就发觉了, 门上的锁早就坏了, 看着像是锁上的样子, 但其实用力扯一扯,门栓就能掉出来, 再一推就开了。
郑沅把东西放在屋里唯一的方桌上, 木质的桌腿还瘸了, 下头垫着一块石头。
快到午后了, 门外已经陆陆续续能听见有人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约莫是雨势渐渐小了,清理沟渠的活便提早能结束了, 江问舟却还没回来,郑沅趴在桌子上等得无聊,便开始通过系统远程操控留在三省斋的纸偶,让她偶尔动一动,翻个书页。
升级后的系统变得十分人性化,在她召唤出纸偶后,左下角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方框,像是视频时出现的窗口一般,能通过纸偶的目光看到她周围的人和事物。
郑沅看见婵娟进来了两回,一回是换衣裳,一回是摸了摸茶杯,给她倒了新的热茶。
郑沅都让纸偶装作一副沉默读书的样子,只是微微点点头,就当是回应了。
婵娟也没在意,她还打趣了一句:“不知这书写的什么,能叫咱们淑仪看了都不犯困,必然是本好书了。”
说完又出去忙活那块菜地了。
郑沅等得无聊,系统定位里江问舟的标志还不远不近地停在沟渠边上,也不动弹。
外头人多,郑沅便不方便去了,她只能收了心思,打量其四周。
屋子摆设十分简陋,虽然是例外两间,但外头作为堂屋十分窄小,就摆了几个五斗柜、一张桌子两张方凳,另外便只有门后立着笤帚与畚斗,还挂着两块抹布。
里屋用一道蓝布门帘与外头隔开,郑沅偷偷撩开看了眼,里头也不大,只有左右两铺床,各自靠着墙,左边床铺乱得像个狗窝,堆满了杂物、衣裳,甚至还有两块吃了一半的干饼子。
右边那个就截然不同了,灰色的被罩浆洗得笔挺,被单也扯得整整齐齐一个褶子都没有,被子在床头,除此之外再无别物,看过去清爽干净。
真是一见就知道江问舟属于哪一边。
郑沅看完便又乖乖回到外头坐着,百无聊赖,把小藤条篮子打开又盖上。
【小A提示:目标人物正在靠近——】
终于等来了系统提示,郑沅精神一震,连忙摸摸头发,又整整衣领。
江问舟拖着铁杆,在门口脱掉身上的蓑衣与长靴,抖掉身上的雨水,推开了门。
郑沅拿手撑着下巴,转过头来。
“哐当”
江问舟手中的铁杆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变成这样,江问舟怎么也没明白。
夏日细雨的午后,偏僻简陋的下人值房,门槛的地上放着甜又软的从未见过的糕点和姜饮,他与徐淑仪挨着肩头坐着。
当他看见徐淑仪在屋子里头,就再也不敢前进一步,喉结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于是他进退不得,只能做了个揖,坐在门槛上,结果徐淑仪一点也不计较,拎着小篮子在他身边坐下来。
“这是我做的糕点和姜饮,”郑沅将小藤条篮子放在两人中间,“听闻你们今儿都得出去帮忙,怕是赶不上提膳的时辰,我便想着给你带些吃的来。”
江问舟手都藏在袖子里,手心里还捏着一张纸条,上头是歪歪扭扭的字:“今天来找你。”
江问舟心里却不敢相信,她真的来了。
“怎么啦?吃呀。”郑沅将还带着热度的可颂塞到他手里。
“谢…淑仪。”
江问舟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
“别客气呀,我不是告诉你我会来吗?”
“嗯…我知道…我只是……”
江问舟侧头看了她一眼,她今日也是极家常的装扮,桃花色纺花外罩纱衣,里头是月白色的百褶裙,头上只有一支缀着珍珠流苏的蝴蝶钗子,随着她的动作,颤动着纤薄的翅膀。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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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沅突然问道。
江问舟摇摇头,他想说淑仪的名讳他这样的人不配知晓,但不知怎的,他却不想这么说出口。
在这样薄雾一般的雨中,低飞的鸟雀啾鸣着振翅飞过。
他从没那么希望自己还是江问舟。
郑沅捧着可颂咬了一口,又端起瓷碗,舀了一勺放入嘴中,感受着姜汁的辛辣与牛乳的甜滑,江问舟开始学着她的样子,一口一口慢慢吃着手中的食物,时不时又忍不住转头去看。
郑沅发现江问舟在看她,便弯起嘴角冲他笑:“我的手艺如何?还行吧?”
江问舟点点头:“很可口,小人从没吃过。”
郑沅夸张地叹气:“都是简单易得的东西,在这里实在太无趣了些,平时里只好想着琢磨这些吃的喝的。”
江问舟低声道:“挺好的。”
郑沅笑着摇了摇头,目光看向远远被风吹得缓缓游移的云,雨已停了,阳光透出云层,又碎碎的落在地上。
“我叫徐蕙。”郑沅又看向江问舟,“蕙是蕙兰的意思,因为我生在秋天,那天家里的蕙兰开得很多,一茎开了八…九朵花,我爹觉得是个吉兆,其实只是我娘不大会养花,寻常蕙兰就是开那么些的。”
江问舟也笑了:“我阿娘也不大会打理花草,多亏了我家原有个嬷嬷很精心,侍弄得很好,否则满院子只怕也活不成几株。”
在他的梦里,江家那个小院永恒地存在着。
他很想念故去的风和物,想念故去的自己。
江家被抄后,他的人生像是被拦腰截断,独处时才能站在记忆深深的沟壑边缘,瞭望另一边那个完好无缺无忧无虑的自我与那些深爱之人的音容笑貌。
才能饮鸩止渴般,勉强活下去。
他很少在人前提起这些,但徐蕙似乎总能带着香甜的气息轻易破开他的心防,抚平所有的伤疤。
后来郑沅便常常避开身边所有人的视线,去见他,和他分享自己新做的糕点。
移栽的山茶一边开花一边抽条长高,江问舟也给她带来了更多的花——月季、蔷薇、海棠……她心心念念的葡萄藤,也在入秋的时候机缘巧合的得到了——旁的宫里砍下来不要了,正要当柴烧了,被花房的太监看见了,想起隔三差五来要花的江问舟,便留了个心眼,留下了带着根的部分。
葡萄藤下郑沅使唤冯山海扎了个秋千。
当初荒芜、破败的小院子渐渐变得花团锦簇,入了秋,江问舟甚至带来了许多野菊,矮矮的种在院子里,没几天便开满了庭院。
山茶是花期很长的植物,落下的时候整朵整朵的凋在地上,落英缤纷还显得特别赏心悦目,而蔷薇则爬满了院墙。
郑沅的冷宫菜单已开发到进阶版,这些日子她做了蛋挞、烤牛肉饼、鸡蛋饼、还做手抓饼、羊肉臊子面、福鼎肉片、凉面等等。
郑沅以为自己会这么愉快地过下去呢,想着冬日里寒冷,她开始替萧娘子和婵娟缝毛毯,给江问舟做了双棉鞋子、两双羊毛手套,也开始酿果醋和果酒。
这日子过得十分安逸,江问舟听她提起后,便用竹子与木板刷上漆,做了飞行棋、跳棋、大富翁,闲来无事,几个人便凑在一起下棋。
春草最爱这些了,每日都找邓五两玩,因为只有邓五两才会无条件地迁就她,输给她。
这样快乐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是赵贵妃被贬入冷宫。
郑沅心想,终于走到这部分剧情了呀。
这宫里盛宠不衰的赵贵妃,一直跟悲剧。
或者说。运气不好。
她是赵丞相的女儿,也是太后的侄女,是圣人的表妹,自幼养在宫中,圣人对她也有情意,赵贵妃一直觉得自己定然会当皇后的。
可惜,圣人后来在一场花宴上爱上了颜太傅的嫡女,因太后已逝,没人敢再置喙他,便不管不顾册立了颜氏为皇后。
他与颜皇后琴瑟和鸣,却苦了赵贵妃。
没想到颜皇后红颜薄命难产而亡,赵贵妃便开始了数年独宠,无论她怎么作怎么跋扈也没有人能撼动她的地位。
没想到,女主徐蕙横空出世,赵贵妃看到她的脸就知道自己与表哥恩爱的好日子到头了。
但她没想过要做什么,她是这个宫里比女主还要痴的人。
赵贵妃被打入冷宫,大约也是元綦为了平衡前朝后宫故意做的幌子罢了,但赵贵妃不知道,或者是不愿再找借口了。
她哭了两天,眼睛肿得像核桃,在贴身宫女的陪伴下来到了三省斋。
她一进门,便看到满墙满院花开,院子里飘来烤面包的松软麦香。
杏树下的石桌边,郑沅正支着架子在画画,模特是萧娘子,她正坐在一旁分线做绣活。
赵贵妃迷茫了,这是冷宫?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吐了……存稿又跑出来了。
算了……明天就不更新了哈……
不要慌!赵贵妃是可爱的小闺蜜!
第53章 忠犬太监的吃货妃子11 ·
三省斋是个典型的一进四合院建筑。
毕竟在前朝这只是照顾虎豹豺狼这些兽类的仆役所用, 给下人吃住自然不会盖成什么巍峨高殿,三省斋纯粹是这地方改了用途后,才改的名。
郑沅之前住的是正屋, 两边还有东西厢房,东边厢房连着厨房、柴房不是什么好地儿, 赵贵妃便只能委委屈屈住西厢了。
她比郑沅惨多了, 原文里,昔日盛宠不衰的郑贵妃在新一波皇储斗争中惨败,落得个贬为庶人幽闭冷宫的下场。所以在名分上,郑沅好歹还是个淑仪, 竟然奇异地压了她一头。
但这也能看出女主之所以为女主, 虽然在虐文里没过过好日子, 但还是身负光环的。
赵贵妃是个恋爱脑, 什么皇储争斗,她可能都没发现那些人搞出这么多事来是为了争储, 她只是觉着她的皇帝哥哥居然不相信她。
与当初的徐蕙一般心死如灰。
原文里,她压根没发现, 她虽然人进了冷宫, 但赵相仍然屹立朝堂, 赵家的银子还能源源不断送进宫来,她和徐蕙在冷宫过得极滋润, 元綦自从她入了苦竹园便暗中派了不少眼线, 对于她们的快活日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在他眼里, 赵氏性子骄纵张狂, 只不过被人当枪使了, 冷宫里呆一呆也算给她一个教训。
所以赵家才没被清算,只贬斥了旁支几个小官, 赵相被体体面面地勒令在家思过三月,却连俸禄都没罚。
原文的徐蕙也是在元綦忍不住来探望赵贵妃后,在赵贵妃的求情下,被一同接出了冷宫。
但对于现在的郑沅来说,她目前最棘手的问题是要安置好萧娘子三人。
元綦在赵贵妃入苦竹园后,便开始安排人手,对赵贵妃既是保护又是监视,他手底下的眼线很快要随之而来,徐爹爹假造宫册引外人入宫的事纸包不住火,原文里徐爹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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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保住官皮,不论女主怎么磕头请罪,怎么苦苦哀求都无济于事,萧娘子和婵娟也被狠狠打了板子,春草被邓五两藏起来逃过一劫,但好歹有赵贵妃在,才没有被元綦杀了,还能留在宫里陪伴女主。
这是当时文中的一大虐点,但如今郑沅可不舍得让萧娘子她们受苦,她必须尽早通知徐典事,尽快将她们三人暂时送出宫去。
等日后她寻到了机会出宫,自然也还有相见之日,她的系统回来了,她也已经不再害怕一个人呆在宫中了。
何况还有赵贵妃。
郑沅思来想去,便用程湘思端端正正的字体写了一封匿名信,就假装准备告发徐典事做下的事,言里言外都让他好自为之。
这封信,托了春草转给江问舟,再请他带去掖庭,塞在徐典事门缝里便是。
江问舟这样的君子,是一定不会私自拆信的,只会以为是女儿写给爹爹的私房话,不便于让他人知晓。
郑沅等了一日,果然隔日一大早,徐典事便急匆匆亲自来了三省斋。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见女儿。
往常时候,他忌讳人言不敢来,又怕给女儿带来麻烦,一向居于人后默默守护,但如今他却顾不上那么许多了。
“蕙蕙呀,”徐典事生得圆滚滚,穿着八品官服,像是一颗裹在锦绣里的胖乎乎花生,他一见郑沅便红了眼,哭得满脸泪,“我苦命的女儿啊!”
“爹,快进来说话。”郑沅连忙将他拽进屋来,又唤来萧娘子三人,自家人关起门来商量。
听完徐典事抽抽噎噎的诉说,萧娘子脸色凝重,婵娟也是不安地绞着帕子,嘴里喃喃道:“那咱们走了,淑仪怎么办?”
郑沅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无事,我已不是原来那个脑壳子里头装浆糊的傻子了,如今我在这儿过得也挺好的,等这阵子风头过了,你们再来陪我就是了。”
萧娘子倒是平静,经过了这阵子她也看出自家傻姑娘确实长大了,不似原来那么没心没肺了,她对徐典事道:“老爷放心,淑仪懂事了,能照料自己了。只是这屋子里头还是得想法子正正经经再拨个人进来帮衬才妥当,那两个太监都不算忠心,总不能叫淑仪自个干粗活。”
郑沅灵机一动,连忙轻摇徐典事浑圆粗壮的胳膊:“我倒有个合适人选,爹爹可要答应我。”
徐典事离开后,便定下了三人离宫的日子,明儿天不亮就跟着送泔水的车出去,徐典事则连夜烧掉那些假造出来的宫人册子,抹平一切。
了结心事,郑沅便开心了,才有心思做晚饭。
今儿赵贵妃来,郑沅还是开心的,她这个月的月例里有条大青鱼,如今还养在厨房的大水缸里了,看样子挺不过今晚了,正好拿来做烤鱼。
郑沅从系统商店里兑换了孜然和其他调料,预备好豆皮、豆芽菜、黄瓜、木耳、莲藕、莴笋还焯些粉丝,拿出最大的汤盆来装这些配料。
而郑沅刚入秋的时候做的青梅酒也正好开封,郑沅弄得满院子飘香,这是三省斋的常态,赵贵妃却很不习惯,郑沅去请她,她还坐在屋子里不大好意思,扭捏了会才出来:“怎么摆在外头,多冷呢?”
“一点也不冷,你来了就知道。”郑沅挽着她的手,“我吊着火呢,还起了红泥炉子温酒,你喝了便不冷了。”
桌子支在葡萄藤下,这棵差点被当柴火烧的葡萄藤很是争气,如今还结了两串葡萄,虽然看起来小小的青青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郑沅已经能想到明年秋天它满藤葡萄花凋谢,高高低低吊满葡萄的样子。
鱼是烤好的,因为太大了,没有合适的盘子能盛,便装回了锅里,鱼底下铺满了各色蔬菜,拿小火这么煨着,一点点浓香的汤汁翻着小泡,香味源源不断地钻进鼻子里。
因赵贵妃在,萧娘子她们不敢再和郑沅一块用膳,他们回到了正屋后头的后罩房里吃,还拉着陪着赵贵妃来的那个沉默寡言的壮硕宫女一块。
于是葡萄藤底下,就剩下了赵贵妃和郑沅两个人。
郑沅给她倒了一杯酒,青梅酒是微微酸涩又清甜的口感,初初入口吃不出酒味来,只有梅子的香,但是后劲十足,郑沅饮着酒渐渐有些走神,还在想着等萧娘子她们离了宫,江问舟若是能成功来到她身边,哪怕是一小段时间,也令人无比期待了。
结果等她回过神来就发现,赵贵妃已吃得肚圆,又因为烤鱼偏辣,她不自不觉喝了不少酒来解辣,已经醉醺醺,眼神又迷茫了。
“徐淑仪,你怎么有两个脑袋?”赵贵妃眼睛都没有焦距。
郑沅无奈:“娘娘怎么喝醉了?”
“我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赵贵妃便垂下目光轻轻笑起来。
郑沅这才留意到赵贵妃的美,她是很江南的女子,柳叶眉,凤眼,白皙的鹅蛋脸,身姿如柳,行动间别有风度。
尤其笑起来,那低眸一笑的婉约,真是令女子也觉着美丽至极。
这样的美人,男主居然没有动真心。
等吃完烤鱼,赵贵妃已经伏在桌案上睡着了,都没时间忧伤了。
夜里,郑沅让婵娟上来一起抵足而眠,两人说着小时候的事,又诉了一番衷肠,婵娟没忍住红了眼眶:“淑仪要好好照顾自己。”
郑沅故作轻松:“当然了,你放心吧,我这进了冷宫还胖了一圈呢。”
这话把婵娟逗笑了,才微微放了心。
天还没亮,婵娟便起身收拾东西了,她们三个也没什么东西,不过两身衣裳,春草和邓五两哭得最惨,昨个晚上邓五两便忍不住边吃边哭了,搂着春草还给她挂了个重重的金锁带在脖子上。
对于邓五两来说,春草这么一走,只怕真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了。
三人挽着包袱趁着夜色和郑沅挥手作别了。
等天亮了,三省斋里变得安静了许多,邓五两还沉浸在悲伤中,他正好不当值,便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郑沅起来做早饭,冯山海帮她生火,她正擀包子皮呢,擀得手酸,斜旁里伸过来一只带着伤疤的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擀面杖。
郑沅扭头一看,喜得差点跳起来:“江问舟!”
江问舟穿着青色的夹棉直缀袍子,显得整个人像绿竹一样清爽,他今儿似乎也不当值,因此没有穿那灰扑扑的太监袍,整个人显得特别特别好看。
“徐典事拨了小人来这儿当差。”江问舟微微低头,专心干活,但红红的耳朵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郑沅高兴极了:“那岂不是……”
冯山海愣愣地抬起头来,郑沅把话咽了回去。
晨光透入窗来,照亮了江问舟也慢慢笑起来的模样。
那岂不是朝朝暮暮么。
郑沅带着江问舟一起打下手,做好了便招呼赵贵妃和宫女一起摆碗筷一起吃,早上吃福鼎肉片、生煎包、油条,配酸萝卜、豆角、炸花生米。
每日都不重样。
赵贵妃在冷宫两个月简直吃圆了一圈。
但她内心还是忧伤的,总是和郑沅酒后诉衷肠,说她和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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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如何青梅竹马,她如何在太后的膝上长大,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是皇后,没想到元綦却娶了旁人。然后又怎么与他大吵了一架,最后竟然被人着了道。
“可伤我最深的还是表哥,他怎么能不信我!呜呜呜呜——”
一边哭一边不耽误吃萝卜糕。
郑沅给她夹菜:“没事没事,圣人会想明白的,他一定会来接你的。”
郑沅一语成谶。
那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男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突然更新!
哈哈,存稿君已狗带,我想着今天反正码明天的章了,就提前放上来吧。
嘻嘻。
明天如果也能码完,就提前放,如果没成功,就变成后天更新__。
第54章 忠犬太监的吃货妃子12 ·
宫里的深秋, 是来得大张旗鼓的。
不像南边,秋日与冬日没个过渡,或是一场雨, 或是就这么突兀地经过了一个夜晚,就变得天寒地冻了。但京城这里不是, 郑沅能明显发现杏叶掉黄, 像是被秋风轻柔地拂过,便开始褪下了绿色。
元綦是微服而来,身边只跟着个老太监,是从小伺候他的大伴, 先帝早逝, 何大伴对元綦而言, 是比父亲还要重要的存在, 深宫中的皇子皇女总有夭折的,元綦并非嫡出, 能平安长大又顺利登基,何大伴的谨慎与仔细是极为关键的。
他来的比南方的秋天还要毫无征兆, 郑沅那天正催着江问舟回值房里收拾东西。
他原来的屋子与福德合住, 要搬走的时候正巧福德也回来了, 很是不舍,拉着江问舟问东问西, 还用一双细长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郑沅。
“往常也不是没有宫女后妃对你生出心思来, 你怎么这回……”
江问舟按住他的手臂:“别胡说, 是掖庭正经的调令。”
福德“哈”了一声, 松开手:“得了吧, 你情我愿,我还能说什么?去吧去吧。”
郑沅远远站在门口, 无聊地踩在窄窄的门槛来回走。
没过会子江问舟便从屋子里走出来了,只有两个蓝皮包袱,衣裳没几件,倒是攒了一包袱的书。
郑沅像个小雀,张着手跳下来:“走吧!”
离开这个值房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开始,至少以后在她身边修史不会被人检举揭发了。
刚回了三省斋,便见邓五两散着头发躺在院子里烤头发,郑沅咦了一声:“今儿轮到咱们这洗澡了么?”
苦竹园里可没有随时都能洗澡的好处,郑沅作为失了势的主子,到了秋天月例里还有定额的炭,但像内侍太监、宫女们可没有,一是他们大多都有差事在身,二是他们人多,便得排出班次来洗澡,其实也是掖庭里头节省热水的法子。
太监宫女每半个月有一次休沐,是正经提水洗澡的假,只有半天。
各院各司轮流。
“可不是,冯山海去提热水了,”邓五两说着回头看到江问舟,又从鼻孔里冒出声:“哼”来。
随即便抓着头发回屋里去了,门摔得砰砰响。
郑沅懒得理会他,倒是回身对江问舟说:“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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