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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米雅下楼买洗漱用品, 席闻均将舒清害她受伤的事情说明,并未对此做过多的隐瞒。
“你打算怎么处理?”席闻均提醒她,“虽然你记着她对你的好, 我个人认为这一回没必要放过她。”
“我没那么圣母。”林暮烟淡淡道,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总要给她一次教训。”
她醒来后其实也猜到了七八分,白佑凝一向谨慎小心,事事都做到有备无患, 不可能出现这么严重的纰漏,那么只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在片场和她能有过节的只有舒清, 前两天舒清莫名其妙的针对起自己, 原本她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舒清如此狠心,竟下了死手。
“好,我来办。”
林暮烟瞥他一眼:“不用,米雅会报警让警察会出面解决的。”
“证据呢?”
她一怔:“监控?”
“没拍到。”席闻均的语气平和,“否则我也不必私自把人诓去, 烟烟, 我知道你反感我这一点,可你也得明白, 有时候有些事,不是你光明磊落就行的。”
林暮烟没耐心听他说教,她不是小孩子,不会不懂这些道理。只是她一向看不惯某种权势,仿佛一切都被他操控, 让人没法选择。
“随你吧。”林暮烟不愿多说, “时间不早了, 你也回吧。”
“还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林暮烟睁眼看他:“什么?”
“小心李琼灵。”
闻言,林暮烟脸色一沉,声音也跟着冷了几分:“我知道因为那次前辈在我面前提过你,所以你总是对她有看法,但你大可不必事事为难她。怎么?看不惯你的人,都算不得上好人了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席闻均解释道,“可是若不是李琼灵提醒,舒清不可能想到这个方法来伤害你。”
“她又不是傻子,想害人难道还不简单吗?”林暮烟直言道,“还是说你席闻均做过同样的事,就断定旁人也会如此?”
席闻均的神色有些落寞:“我只是不希望你再次受伤,你又何必为了她来质问我?”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永远这么的理所应当。”林暮烟闭了闭眼,轻声说,“前辈待我很好,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亦师亦友,我不会怀疑她,她也不会暗示舒清来伤害我。”
他一时无言:“我明白自己透支了你的信任,可事已至此,你还是小心为好。”
“嗯。”林暮烟语气缓和几分,“你也回去休息吧,因为我耽误的工作也要尽力去挽回。”
“无妨。”
林暮烟坦言:“我只是不想欠你什么。”
“你从不欠我什么。”席闻均垂眸,静静看着她,“我自愿的。”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米雅正好从外面回来,询问席闻均是否要留下来,被林暮烟直接下了逐客令,用着他对宋承泽的理由。
她行动不便,连清洗都要人帮忙,除非极其亲近之人才能留下,显然席闻均此刻并不合适。
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太过奇怪,无论林暮烟怎么后退,他总能紧跟其后,步步紧逼。
像极了那天她掉下来时突然被挂在半空之中,整个人失了重心,只等待着最后的坠落,将她摔个粉碎。
“你走吧。”林暮烟闭上眼,“我有点困了。”
席闻均没有出声,欲言又止,他轻轻地叹了叹气,沉默地离开了病房。临走前他还是回头,还是嘱咐米雅:“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我……周骆也行。”
米雅点了点头:“好。”
最后,席闻均拒绝米雅送他离开的话,要她照顾好林暮烟,径自离开了医院。
等他走后,米雅往外面看了眼,顺手关上了门,往林暮烟旁边一坐,微笑了声:“别装了,人都走了。”
“没装。”林暮烟睁开眼,却还是嘴硬,她看着米雅,“真的困。”
米雅说:“有事问你,脑子清醒着没?”
“你要问席闻均,我真打算睡了。”
米雅看她,没理她的话:“如果你真想复合,又何必把人家推走?倘若不想,你们前些日子那样又算什么?烟烟,我也算一路看着你过来,你对明炽三年感情都可以那样坚决,怎么到了席闻均这里反而犹犹豫豫起来?”
林暮烟没回话。
米雅继续说:“你要有顾虑,不妨去告诉他,两个人一起面对,倒是好过你现在这样纠结,让你们都难受。”
“顾虑……”林暮烟想了想,“不如说是一根刺,或是一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林暮烟从未对人提及过那晚的事,哪怕是米雅也是单纯以为她被吓到了,又或者是伤心席闻均的算计和无情。
她盯着天花板,眼睛里覆上一层水雾,头一回想要将那晚的事说出口,手足无措地希望能得到答案。
“我明白他的苦衷,也知道他所有的不得已,他必须在那一刻做出选择,这些我都能理解。”林暮烟哽咽道,“可是哪怕我愿意放下所有去接受他,但每次相处,那两个字就像是一根刺,横在我们之间,只要他接近我,我的心就开始滴血,疼的让我立刻清醒过来。”
“可你什么也不说,他永远不会明白你在意的是什么。”米雅说,“在他认知范围内,他是否发现了这根刺呢?”
林暮烟一怔,她问不出口的。
“从前,我总觉得自己承受得住,后来遇见了席闻均,我才明白,那些所谓的清醒自持,原不过是不在乎罢了。”林暮烟微张着唇,深吸一口气,“我爱他,比我认知的还要更爱些,否则我也不会瞻前顾后了。我怕一旦挑明,他亲口向我承认,告诉我当初他的选择,我承受不起这样的结果。”
倘若不问,她可以理解为那只是席闻均的权宜之计,也可以是幻听,只要未曾问出口,她的爱会替他想好所有的借口。
“我怕我知道了答案,我会失望,就没了再次奋不顾身的勇气,我们才是彻底完了。”
所以她在等。
她期待着席闻均的决心,也等着自己真的不在乎的那天-
林暮烟住院期间,来看她的人倒也不少,除了席闻均和宋承泽以外,还有之前合作过得几个艺人听说她受伤都纷纷来探望。
后来因为总是有人进进出出,医院为了减少人员流动,也是担心林暮烟休息不好让米雅尽量控制探望人数。
林暮烟没敢告诉付亚云自己受伤的事,让人尽量瞒着就瞒着,只说自己在剧组导演要求严格,恐怕得有一段时间不能跟家里联系。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没法继续拍戏,加上舒清被警方带去调查,剧组的进度也因此停滞不前。
舒清这事林暮烟没有过多插手,毕竟她出事也牵连了白佑凝,就算她有心放过,白佑凝也不会轻易让这事过去。
林暮烟修养这段时间,白佑凝也找了其他女演员代替了舒清,余下的时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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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先拍了其他场,等她痊愈再补录就好。
一直到了夏天,林暮烟一直住在叶乔家里养伤,她已经能脱离拐杖走路,基本没什么大的问题。
宋承泽因为临近期末考,还有之前工作耽搁了不少功课,经纪人要他留在学校补够了学分,考试及格才给他自由分配的时间。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是防止他去找林暮烟,毕竟他现在处于上升期。
席闻均倒是厚着脸皮常来,不管林暮烟态度如何,他总能嬉皮笑脸的应对。他出差时也时常会让人送东西过来,做一个合格的追求者。
叶乔站在林暮烟这边,对此嗤之以鼻,但也没多说什么,只说无论林暮烟做任何决定,她都无条件支持。
六月中旬,米雅那边收到了来自平城舞蹈团的邀请函,是希望林暮烟能够参演他们这次舞台剧《白桦林》的女主角。
《白桦林》 是平城舞蹈团原创的剧本,讲述战争年代两个被命运束缚的年轻人,最终双双走向死亡。
米雅说是团里最权威的舞蹈家陆朝婷看了她大学时的视频,觉得她很适合女主角,另一方面则是希望她能带来更多的关注。
林暮烟看完剧本,觉得不错,她转业之后一直挺遗憾没能继续跳下去。不过也只是想想,毕竟当初是自己做的选择,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她没多想,一口答应下来,
米雅清楚这一点,也担心她的身体会吃不消,没再给她接别的通告,只留了之后一些新剧宣传的综艺和采访。
林暮烟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等白佑凝这边杀青,她也恢复的差不多,可以安心准备这次舞台剧-
再次见到宋承泽,是在两个人的新剧发布会上,大概是许久未见,他见到林暮烟时,神色凝重,讲话也总是支支吾吾的。
林暮烟以为他是考试的缘故,便安慰道:“放轻松点,不用给自己太多压力。”
“不是。”宋承泽吐了口气,“考试能有什么压力,只是有个事一直没想通。”
“什么?”
宋承泽答非所问:“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席闻均?”
“怎么这么问?”林暮烟抿了抿唇,觉得没必要瞒着他,“也许吧。”
“如果你否认,我打算将这事烂在肚子里的。”宋承泽认真道,“其实,Dylan的事,是席闻均安排的。”
林暮烟一怔,看着宋承泽,要他继续说。
“不仅如此,他和经纪人谈了条件,所有的资源任我挑。”宋承泽说,“只为了让我远离你的身边,又或是让你只有这一种选择,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没表面那样光明磊落。”
林暮烟想说些什么,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只觉得喉咙发紧:“证据呢?”
“证据就是,我后面所有的新歌发行和影视综艺,包括我的个人工作室成立也会有席氏注资。”
宋承泽不属于席氏旗下任何一家文化娱乐公司,这样大的手笔,要说无利可图谁会信。他能这样直白告诉她,必然是再三确认过,到现在不得不说出口的。
林暮烟只觉得好笑,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沉浸在为自己编织的幻想中,一次次不愿冲破这虚幻的假象。
恰在这时,席闻均打来的电话,问她工作是否结束。
她的嗓音很轻:“有事吗?”
那边传来席闻均沉稳的笑声。
“有东西给你,要不要来看看我?”
第六十二章
夏日黄昏的暮色黯淡, 残阳躲在一幢幢建筑背后,将一切都衬得格外凄凉,也不知是否与她的情绪有关。
她的眼神越过黑色的栏杆, 一眼瞥见里面敞开的门, 里面隐隐射出一道微黄的灯光。
林暮烟推开大门, 踩着小路来到台阶跟前,她犹豫了会儿,终于还是踏上去。里面传来席闻均的讲话声, 许是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他挂了电话, 上前来迎。
“动作挺快。”席闻均穿着黑色衬衫, 袖口挽在半臂, “先坐吧,我去……”
不等席闻均说完,林暮烟抬眸看他,眼神没什么温度:“不是说有东西给我?”
“这么着急?”席闻均笑了笑,“吃完饭再给也是一样的。”
“你先给我看了吧。”
席闻均还未发现不妥, 只笑说:“那我上楼拿给你。”
林暮烟微微点头:“好。”
等待的时间, 林暮烟瞥了眼桌上放着的菜样,大多都是她爱吃的。
没多久, 上面脚步声有些急促,席闻均两三步便跨了下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他的手里拿着的,正是早在之前保姆所说被他丢了的复古八音盒。
林暮烟的表情先是惊讶,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她没什么情绪, 只是淡淡问道:“不是坏了吗?”
“修好了, 中午刚送过来。”席闻均递给林暮烟,“一直没正式跟你道过,那一回……”
林暮烟伸手,却不是去接,她直接抬手推开八音盒,将它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席闻均。
她的情绪波动不大,只是往后退了一步:“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满腹算计?”
“什么?”
“宋承泽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林暮烟抬眼同席闻均对视,“我以为你会改的,可你还是没变,总是这样我行我素,在你心里别人的感受不重要是吗?”
林暮烟还记得宋承泽得知是Dylan为自己的新歌编舞那天有多开心,他为此准备了很久,却被告知这一切不过是席闻均用来追回她的把戏。
方才他告诉她真相,绝口不提自己有多失落,只担心她被席闻均蒙骗,可他的表情早已出卖了他。
“这也有错?”席闻均不解道,“是,我是用了些非常手段,可这不也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你懂什么?”林暮烟垂眸,感到深深的无力感,“你这种人哪里会懂什么是热爱,什么是真诚。别人想要靠努力获得的东西凭什么要你来施舍?你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将别人的一切掌握在手里,操控别人人生这种感觉让你感到愉悦是吗?”
席闻均尝试着让她平静下来:“烟烟,你别这样说话。这件事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坏处,我给他名给他利,不也是为了你?”
终于,林暮烟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滑落了下来,她极力忍耐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地说:“好玩吗?”
看着她哭,席闻均一时慌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再去接近或是利用我身边的人,是觉得我爱你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的吗?”林暮烟缓了缓情绪说,“算了,是我自己不够坚定,赖不到别人身上。”
席闻均伸出手,想去拥抱她:“你听我解释。”
“解释?然后呢?”林暮烟笑的勉强,“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吗?”
她摇了摇头:“如果你,永远无法学会感同身受。那么,我们之间也没必要再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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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放过你,也放过我。”
说完,林暮烟抬手阻止席闻均想要拥抱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冰冷:“离我远点。”
“烟烟……”
林暮烟转过身,往前走了一步,又回来拿走了地上的八音盒,不客气道:“你当初既然做了选择,那么它就不属于你了。”
她转身离开,这一回,没有回头-
回去的路上,林暮烟坐在出租车后座里看着八音盒,有一处被她摔得分裂开来,她只抱在怀里看着,久久未动。
到了家,林暮烟随手将八音盒放在餐桌上,回房间换了衣服洗了澡,吹干头发后重重地摔在床上。
林暮烟庆幸的是付亚云和棋棋已经回了房间早早睡下,才不会发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
过了会儿,宋承泽打电话过来问林暮烟的情况,因为下午他说的那事。
林暮烟要他宽心:“你别多想就行,既然都签了合同,也没必要在意。”
“我哪里问的这个?”宋承泽说,“我是担心你。”
“我挺好的。”林暮烟笑了笑,“你早点休息吧,也累了一天了。”
宋承泽也不便多问。
挂了电话,林暮烟蜷缩在床上,从前的事涌上脑海,她只觉得思绪很乱,不知怎么睡了过去。
隔天吃早饭,林暮烟看到八音盒被付亚云收在书架上,昨天回家她没怎么注意,现在才想起来。
林暮烟心里突然萌生一个念头,想把八音盒重新修好,再不济也是自己花钱买的,没必要拿来置气。
她打电话给了周骆,毕竟席闻均有修过一次,一定是周骆拿去修的。
周骆听后,第一句话便是:“这祖宗怎么在林小姐那?”
“什么?”
周骆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很直接的说:“林小姐把东西给我,我拿去找师傅修吧。”
林暮烟下意识摇头:“不必了,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去。”
周骆也没强求,答应下来,将修理铺的地址发给林暮烟,他原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已是无言。
林暮烟今天正好闲着,直接拿着八音盒去了修理铺,师傅是个年近古稀的老者,正在修理别的物件。
师傅闻声抬头,笑问:“什么东西坏了啊?”
“是一个八音盒。”林暮烟说,“不小心摔坏了,您看看还修复吗?”
师傅接过八音盒一看,却突然笑了:“恐怕不是不小心吧?”
林暮烟一愣,没有多说:“还能修吗?”
“难说。”师傅意有所指,“这物件修的好,感情可就难说喽。”
师傅看了看八音盒,指给林暮烟看:“这里,是第一处裂痕,这,是第二处,回回都不在一处,但回回又都是同一个原因,你说这,修的好吗?”
“这样三番两次的折腾。”师傅放下八音盒的残件,摆了摆手,“要我说啊,坏了就坏了吧,没必要再修复了。”
林暮烟垂眸,沉默片刻才开口:“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什么?”师傅笑了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说的可太武断了。”
林暮烟下意识回道:“怎么说?”
“我们家那老婆子总是偏听偏信别人的话,回回都来问我是不是不在意她。”
“那您是否有向她表达过您的爱意?”林暮烟问道,“毕竟感情这种事当局者迷,别人都看在眼里。”
师傅摇了摇头:“可旁观者也未必清楚我与她相见时内心的波涛汹涌?别人的话从来都是狗屁,重要的是彼此的真心,是否还愿意贴近。”
林暮烟不再多说。
师傅说这回摔的严重,估计得有一段时间才能修好,要她留个电话,回头好了打电话来取。
……
后来几天,林暮烟只在家和剧院两边跑,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已经可以轻松完成舞蹈动作。
这天正好舞蹈团的团长陈金华来验收结果,才正式和林暮烟接触,前面只是来医院看望过她,没多说过几句话。
陈金华坐在台下等着林暮烟跳完才喊她下来聊聊天,一来是想问问她对剧本的理解,二来则是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是着急了点,不过你也别有压力。”陈金华说道,“我看过你的视频,底子不错,要是当初能坚持下去,现在也算小有成就了。”
不过陈金华也明白,再怎么样,都没有拍戏当明星来钱快,她多少了解了林暮烟的情况,也不会说她放弃梦想之类的话。
林暮烟只笑了笑,回答了几个问题,对几个动作的改动提了合理的解释,以及一些剧情上的情感爆发。
陈金华听完,由衷的赞许道:“这么处理也未尝不可,我回头跟其他几位老师再讨论一下,如果都觉得可行,咱们可以这么来演。”
“一点拙见。”林暮烟抿了抿唇,“一切都听老师您的安排。”
“你倒是个懂事的。”陈金华说,“原以为你是席闻均推荐来的,多少要摆摆明星的架子,看来是我多虑了。”
听到席闻均的名字,林暮烟一愣:“他推荐的?”
“是啊。”陈金华笑说,“他一开始来找我,我嗤之以鼻,以为他是用来讨好自己小情人的把戏。后来啊,这小子学起‘程门立雪’那一套了,来了两回,我不见他就在门外等着,俄罗斯那天多冷啊,又下着雪,我看他可怜,这才让他进来。”
“他进来之后直哆嗦,非得要我看了你的舞蹈视频才肯去暖暖身子。我说他干嘛要追到这来受罪,等我回国不也一样,或者是以集团名义合作来达成目的也未尝不可。你猜他怎么说来着?”
林暮烟眨了眨眼睛,沉默着听陈金华继续说道:“他说他能给你的不多,只觉得这样为你求来的机会,才有那么几分你想要的真诚。”
林暮烟问道:“所以老师就同意了?”
“也不全是。”陈金华笑说,“我当然是要提条件的,他的真诚打动不了我,只是为你的那份心让我有所触动。就像《白桦林》里帕维尔在白桦林说的那番话,你知道是哪句吗?”
林暮烟不语,她当然知道。
——亲爱的尤利娅,爱上你是我的罪孽,我无法亲吻你圣洁的容颜,唯一只有这颗情愿为你赴死的心。
第六十三章
林暮烟只是沉默着, 这不过算个闲谈的话题,聊着聊着陈金华又说起别的,没再提了。
送走了陈金华, 他们再重新排练了几遍, 不过大家也都累了, 说是一会儿一起出去吃个饭,林暮烟谎称有事就没参与。
她早已习惯这样的聚会,只是今天没什么心情, 所以一口回绝。她在附近走了走,买了点小吃, 坐在路边想着陈金华说的话。
她在想自己那天, 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有小姑娘认出来林暮烟, 跑来跟她合影,她虽没心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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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是笑了出来,看着照片里的自己,不禁感叹自己演技似乎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小姑娘也有分寸, 询问了是否可以发在社交平台, 得到允许后开开心心去找自己的朋友,依稀可以听见她在向朋友安利。
过了会儿, 林暮烟接到了夏明明的电话。说起来,她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夏明明说晚上是她的个人场,也是她第一次独自上台,希望林暮烟能来给她捧场。
林暮烟听完很快答应下来,她原本打算打车过去酒吧, 谁知宋承泽碰巧在路上, 夏明明要他顺便带上她。
对于Dylan的事, 林暮烟一直对宋承泽挺抱歉的,不知怎么面对他,不过看他的态度似乎影响不大。
在路上两人都未曾提及此事,外头突然下起雨来,雨滴杂乱地落在车窗玻璃上,林暮烟无故想起席闻均来。
她迟钝地发现,从前她进组拍戏,席闻均每回来看她都是在这样阴沉的下雨天,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他说是为了一些不能忘记的事,是否有关他的父母,又或是其他。
林暮烟莫名地想,此时的席闻均是不是还是同往常那样在落地窗前,不愿同人交流。
宋承泽感觉出林暮烟心不在焉,便问道:“有心事?”
“也不算。”林暮烟回过神,无力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跳舞累到了。”
“不妨跟我说说?说不准我还帮你答疑解惑呢。”
林暮烟只当他开玩笑:“怎么考了个试还好为人师起来?我能有什么事。”
“席闻均啊。”宋承泽语调轻松,“自从那天之后你就不怎么联系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我有些怕你变成之前那样,一声不吭地我真的害怕。”
“没有的事。”林暮烟看向窗外,“不联系是因为你要考试,不想打扰你,还有就是对于那件事,我很抱歉。”
宋承泽轻声问:“为什么到觉得抱歉?”
“因为席闻均……”林暮烟一时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总之,源头是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宋承泽将车停靠在路边,“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林暮烟抬眸,无声地看着车窗玻璃里宋承泽的脸,他的眼神从未从她身上移开。
见她沉默,宋承泽舒了口气,笑说:“其实今天不单单是明明邀请你来,他们安排了一个浪漫且梦幻的告白仪式,布景我看过,很不错,只是我不知道对你而言,这算不算惊喜。”
林暮烟侧首,茫然地看着宋承泽。
“我喜欢你,不算一见钟情,也不能是日久生情。只是不知何时开始,我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偏向你,看见你和席闻均一起总是会闷闷不乐,我把这种感觉称之为喜欢。”
“后来你们分开,我更加确定了自己喜欢你这件事,并且暗暗窃喜,希望在往后的时间里,我会成为陪伴在你身边最久且唯一的那个人。”
林暮烟微张着唇,只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十分憋闷。
宋承泽笑着说道:“可惜他回来了,你对他的容忍超过我的认知,我才知道你那样清醒的人,原来也会为了爱情昏了头。明明他们也是担心我,所以安排了今天的事,想来你也不会当众让我难堪,或许会有一半的机会答应我,我就还有机会。”
“我默许了。本想着你心善,不忍心看我太过难堪。”宋承泽沉默了一阵,“但是我见了你,我才发现我更怕你不开心。”
林暮烟抿了抿唇,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对不起……”
“没什么可道歉的,是我非要喜欢你的,总不能因为这个你就成了罪人吧。”宋承泽强装洒脱,“喜欢本就是不受控的,其实说这些,我是想告诉你,如果还喜欢席闻均,不如大胆一点。”
“我做不到你这样。”林暮烟摇头,笑容很苦,“我输不起了。”
“我这样毫无胜算的人都想放手一搏,你们两情相悦的反倒是畏首畏尾,怪可惜的。”宋承泽沉声道,“去找他吧,或许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不过先说好,我可不会等你回来。”
说罢,宋承泽下了车,从后面拿了把伞绕到林暮烟这头,轻轻敲了敲她这侧的车窗玻璃。
林暮烟愣了愣,将车窗降下来,担心问:“那明明那边怎么办?”
“我自己过去就行。”宋承泽说,“就说你临时有事,等有机会吧。”
林暮烟抬眼:“谢谢你,宋承泽。”
“又来了。”宋承泽笑说,“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如果没有席闻均,你会不会喜欢我?”
林暮烟怔然,她垂眼,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摆了摆手,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不用说了,我走啦。”
他走的时候脚步很急,不知是为了躲雨,还是为了躲那句没有答出来的话。
宋承泽走了几步,手机响了,是夏明明打来的,问他们什么时候到。
宋承泽苦笑道:“不用等了。”
“为什么?”
“她来不了了。”-
林暮烟看了眼外头的风景,这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席闻均的住处。
方才在路边她有些恍惚,思绪飘然,不知怎么就听了宋承泽的话开车过来,她扶额,想着既然到了不如进去看看。
雨还下着,砸在雨伞上的声音吵在耳边,路上没什么人,她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林暮烟摁了门铃,里面许久没动静,她以为是家里没人,抬脚准备离开,门从里边打开。
是席闻均家里的保姆,看见来人是林暮烟惊讶了一阵,才说道:“您请进。”
林暮烟颔首,跟着保姆进去。
保姆边走边说:“先生在楼上,您直接上去就行。”
“一楼书房可以吗?”
保姆有些为难:“先生恐怕不方便下楼。”
“什么?”林暮烟皱眉,“生病了?”
保姆点头又摇头:“我们这些外人不清楚先生的事,只是他隔三差五会这样一次。”
“我知道了。”林暮烟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林暮烟上了楼,主卧的门紧闭着,他抬手轻轻敲门,里面半晌才传来声音,听起来不怎么有力。
她推开门,里面的人正靠在床上,一手拿着电脑,不知在看些什么。
席闻均先是一顿,随后又问:“怎么突然过来?”
林暮烟放下包,没找到椅子,只能在床沿边上坐下,玩笑道:“兴师问罪不行吗?”
“行。”席闻均笑说,“你能来见我一面,别说兴师问罪……”
“省点力气吧。”
林暮烟打断他。
席闻均哑然失笑:“真是兴师问罪?”
林暮烟没搭理他,看他面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便问道:“哪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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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席闻均摊了摊手,“你看,挺好的。”
林暮烟一时不悦,抬手打了下席闻均的膝盖,惹得他“嘶”了一声,她反应过来掀开他的被子。
他的膝盖缠着绷带,隐隐可以看见渗出来的血迹,再看他的表情,显得狼狈极了。
林暮烟低头看着他的膝盖,轻声问:“怎么弄的?”
“就摔……”
她看向席闻均,挑了挑眉,提醒道:“如果你不希望我立刻离开,就别再妄想瞒我什么。”
席闻均微微叹气,无奈道:“在我爸妈灵位跟前跪了一天。”
“是……”林暮烟怔了下,“发生什么了?”
“一些琐事,你先坐。”席闻均拍了拍床沿,“我慢慢跟你说。”
林暮烟眸光顿了顿,她从未见过席闻均有这样的神情,乖巧的不像他。
“还没跟你提过我的大哥。”
她想起来,是那晚他们提起的人。
席闻均的语气平缓,像是在说一件寻常的事:“他在当年那场车祸里断了条腿,从那之后他变得精神恍惚,脾气也阴晴不定。”
那年席闻砚十八岁,梦想着考入平城体校,却因为这场车祸断送了一生。为了替父母报仇,也为了席闻均能平安长大,他被席秋明强行送去德国养病,主动放弃了继承权。
因为愧疚,小小的席闻均只能忍受着席闻砚情绪的宣泄,任由他教训打骂,他始终觉得,若不是席闻均执意要去参加钢琴比赛就不会有这场事故。
如果没有他,父母就不会离开,自己也不会终身都要依靠轮椅生活。
听到这里,林暮烟眼睫颤了颤,抬手握住席闻均的手背,却被他指尖冰凉的温度吓到。
席闻均低眸,放在另一边的手微微紧握,声音也有几分颤抖:“你应该有听说过席闻远曾经逼死了一个女生,她叫邱秋,是我大哥在德国养病时的家庭医生,也是他最爱的人。”
林暮烟不解道:“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但事实上,是我们害了她。”
第六十四章
邱秋原是海城人, 自小父母双亡,在福利院长大,后来她被一位德国华侨收养离开了海城。
养母在邱秋二十五岁那年因病去世, 她经人介绍做了席闻砚的家庭医生。起初她并不喜欢席闻砚的性格, 两人的相处过程就像电影里的那样, 用了很久的时间去磨合。
那会儿席闻均还在读大学,但有空都会来看席闻砚,因为有邱秋的缘故, 他们兄弟的关系难得在那两年有了缓和。
席闻均认为邱秋对席闻砚太顺从,他甚至在邱秋面前开玩笑说, 倘若有一天席闻砚杀人, 一定是她邱秋递的刀。
邱秋说他没有分寸地开玩笑, 却又笑了笑说她希望席闻砚是太阳,温暖而明亮,要他少说这些损人的话。
那时平城有个交流会,邱秋和她的老师受邀参加,她便问席闻砚, 正好赶上弟弟生日, 是不是应该亲自挑选礼物送给他。
席闻砚事事都听邱秋的,虽嘴硬, 却还是在她出发前,将礼物放在了客厅。
生日那天,席闻均还在学校,原本说好等下课去找邱秋,谁知他在约定地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
他察觉情况不对, 打电话给邱秋已是关机状态, 他立刻报警寻找, 只是寻遍了平城也找不到邱秋的踪影。
过了几天,席闻均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接通后是邱秋的声音,只是一秒不到又挂断了。
好在警方确定了电话来源的位置,那是一个偏僻山村,他跟着搜救队找了一夜,在崖下看到了邱秋的身影。
下了一夜的雨,邱秋浑身被雨水打湿,她最爱的那件杏色大衣早已被血染成了红色。在不远处,是一个红色丝绒盒子,里面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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