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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疤得吃些活血化瘀的,你?还怕这药跑到暮影居不成。”

    婆子?讪笑:“你?这话说的,都是为了子?嗣着想,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尹大娘子?既是病了,那奴婢自然也是拦不住的,这样吧,叫这位嬷嬷在旁瞧着,确保汤药准确无?误的送到尹大娘子?。”婆子?退了一步道。

    明荷不想生事?,但也不怕事?,勉勉强强同?意了,熬药期间,那嬷嬷就跟个门神似的杵在那儿盯着明荷,叫她特别不自在。

    好在汤药顺顺当当的送到了紫鸣苑。

    喝了药,半个多时辰,那红疹却是发的更厉害了。

    “这……怎么瞧着倒是更厉害了些。”闻锦茵端详着姝晚的脖子?,她听闻了消息便赶回来瞧。

    闻时砚皱着眉头:“大夫说第一日得要全发出?来,后面?才能好利索,不然恐会发热。”

    “唉,别闹。”闻锦茵眼疾手快地捉着姝晚的手,不叫她乱挠。

    姝晚满脸难受,到处蹭蹭。

    宁姐儿与芸姐儿趴在床前好奇的瞧着。

    说来巧,宁姐儿虽不过三岁,但竟能与芸姐儿玩儿到一起,二人一见如故,姐姐拉着妹妹的手,亲亲热热的挨在一处。

    “我听母亲说了今日的事?,那章氏在我成婚时便做过这等事?,自个儿姑娘小?,就拿身边的家生子?塞过来,幸而你?姐夫替我拒了去。”闻锦茵一脸糟心。

    母亲一字不落的说了姝晚的话儿,闻锦茵听着直叫好,就是该挫挫那章氏的锐气。

    姝晚忍着痒意,晓得闻锦茵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我生怕有些冒犯呢,到底是长辈。”

    “无?妨,除了胡大娘子?与母亲交好,其余那两个走的近的是人家顾大娘子?。”闻锦茵颇有些阴阳怪气。

    姝晚了然,怪道那般,原是一路人。

    姝晚的疹子?待到第二日全发了出?来,幸而脸上?无?事?,大多是脖子?,手臂,腿上?,痒的晚上?睡不着,老挠,闻时砚想给她抱在怀中,姝晚嫌难受,硬使性子?给他推开。

    闹得二人一晚上?不好睡,全依赖大夫给她开的药,隔半个时辰闻时砚便翻身起来给她涂药。

    轻轻抚着抹着,勾的闻时砚一身火气,偏生始作俑者一脸不耐难受,叫他又无?奈又心疼。

    又过了两三日,疹子?才慢慢的好了起来,可正是快好了,才痒的厉害。

    “好了,莫生气了,再过几日便不会痒了。”闻时砚好声好气的哄着姝晚,一边给她涂药。

    姝晚挎着一张脸,不悦的很,把气全撒着闻时砚身上?了,竟有了几分作的气性。

    明荷一脸糟心样儿,瞧着姝晚不高兴便想着转移她注意力:“大娘子?不知,今儿个府上?可热闹了,山月居那房序公?子?的两个姨娘都落了胎,就连顾大娘子?也动了胎气。”

    姝晚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你?且细细说来。”

    “今儿早上?,山月居就闹开了,火急火燎的去请大夫,那谢姨娘和月姨娘全都见了红,你?说巧不巧,这不剩下的林姨娘千夫所指。”明荷一脸兴奋。

    “闹到了顾大娘子?身边,谁料顾大娘子?竟然动了胎气,且咬定是有人害她。”

    姝晚听着有些糟心,婆母与媳妇竟都遇上?了这种事?。

    “然后呢。”姝晚边擦药边问。

    “然后,顾大娘子?便去寻国公?爷做主,奴婢也就听了一嘴,剩下的也不大清楚了。”明荷道。

    姝晚便也兴致缺缺,她想着待疹子?好了便要去铺子?里瞧瞧。

    谁料午时过后,国公?爷身边的茯苓突然来了沉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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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

    “国公?爷请大娘子?去前院儿一遭。”茯苓一板一眼的说。

    姝晚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驳了公?爹的面?子?,带着满腹疑问:“好,晓得了。”

    第63章

    姝晚带着不解去了前院儿, 她?风疹还未好全,见不得风,原本的回门日?子也推迟了, 不过家中只有寒哥儿一人, 无甚大?碍。

    这几?日?徐氏也下了命令,说若是没什?么事?儿不准来?沉姝院打扰她?,想来?公爹来唤她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前厅气氛沉重,旁边花几上的盆栽还贴着喜字, 好似留着前几?日?的喜庆,顾氏哭哭啼啼的头上带着靛蓝色绣珍珠的抹额,崔妈妈跟着一道儿抹泪。

    徐氏在左侧扶额坐着,明?显被吵得心烦,秦姨娘罕见的也在旁边忧愁的瞧着徐氏。

    “安郎,你要为我做主啊,定是有人要害我们?的女儿, 我好怕啊安郎。”顾氏抹着泪, 双眼肿的跟大?桃儿似的。

    章氏和高氏竟也在, 在旁边安抚顾氏,“你还怀着孕, 莫要伤心了,国公爷定会把凶手揪出来?的。”

    国公爷沉着一张脸, 气势迫人, 嘴上?却说着无奈且哄人的话:“你放心,我定会给?你个交代。”说着拍了拍顾氏的背。

    顾氏这才停了哭泣, 勉勉强强的缓过气儿。

    姝晚进了门, 稍微有些紧张,她?环视了一圈:“公爹叫儿媳来?此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国公爷瞧着堂内中间站着的姝晚, 剑眉压迫着眼皮,他从心底开始便没瞧得上?姝晚,偏生自己儿子不知被惯了什?么迷魂汤,非要娶这个村妇,叫他在朝上?丢尽了脸。

    他哼了一声:“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不知道?”

    好大?一顶帽子扣了下来?,姝晚懵了,视线不自觉瞧向徐氏,“媳妇不知做了什?么事?,还请公爹说明?白。”

    徐氏闻言冷笑:“国公爷,还没查清楚的事?儿就盖棺定论了,您未免也太独断了。”

    顾氏抬起头指着姝晚:“这些日?子府上?除了尹氏便没人用丹参和大?黄入药,厨房的婆子说了尹氏身边的女使鬼鬼祟祟就想不想让人查看尹氏的药,可见是想蒙混过关,好拿来?害妾身。”

    姝晚闻言一脸匪夷所思:“顾婆母,说话要过脑子的,媳妇喝药是为了治病,何?时就与害您扯上?了关系,媳妇为何?要害您?”

    国公爷面色难看:“住嘴,你敢顶撞长辈。”

    顾氏嗓音愈发尖锐:“定是你婆母指使你做的。”

    徐氏被攀咬了也没有变脸,只是一脸平静,顾氏却瞧不上?她?这般好似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差点想冲上?去动手。

    “够了。”还不待国公爷阻拦,一道低沉凌冽的声音响起,身着绯色官服的闻时砚突然出现,从后面扶住了姝晚,姝晚一惊,抬眸便对上?了闻时砚带着怒意的眼睛。

    顾氏神色一扭曲,咬牙道:“砚哥儿,你这是何?意,你……你是想不敬尊长吗?”顾氏用这罪名威胁了不知多少次了,闻时砚早就不怕了。

    但徐氏警惕的瞧着他,生怕他一个不对劲把顾氏给?骂了,怎么说顾氏也是他的长辈,忤逆尊长叫她?传出去,对砚哥儿的往后的名声是不利的。

    国公爷沉沉的望着闻时砚,这个儿子不知何?时起已经从蹒跚学步变到如今锋芒毕露的高大?青年,无论是从仕途才学还是胆色智谋都要比他出色,但,国公爷最不能忍受的便是他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便能挑战父亲的权威。

    在这个家无论他怎么样?,哪怕在外头呼风唤雨,回了家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听他这个老子的话。

    闻时砚安抚的握住了姝晚的手,“你这便是贼喊捉贼了,三?弟房内那两个姨娘的事?是顾大?娘子做的罢,晚晚的药旁人不知晓,只有你让你的婆子瞧了药的成分,所以你便借机栽赃到了姝晚的头上?。”

    闻时砚不疾不徐道,对她?这种低级又愚蠢的手段看不上?眼,一个王爵家的姑娘,怎的有如此愚蠢的头脑。

    不难想象,许是随了父亲罢,闻时砚脑海中显现出安王好吃懒做的模样?,且他最近又查到了些有趣的事?情。

    顾氏面色骤变,“你……你胡言乱语。”

    闻时砚冷冷瞧着她?,倒不是因为山月居落胎才注意到,而?是因为姝晚的药被人动过了,少了几?味药,他也是偶然发觉姝晚身上?的疹子好的有些慢,便生了警觉,把药拿去叫太医瞧了瞧,才知药里面少了东西。

    顾氏是个蠢得,深知出门去买更容易查的到,便借着派人在厨房守着的由头,让懂些药理的嬷嬷偷偷的把里面几?味药扒拉出来?,再在厨房熬制安胎药时混入其中。

    只是顾氏自己动了胎气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国公爷脑袋里的弦崩断了,他面色极其难看,视线沉沉锁着心虚慌乱的顾氏,咬牙切齿:“说,到底怎么回事?。”

    顾氏眼神一转,便扶着自己肚子:“安郎,安郎我肚子疼。”

    国公爷再蠢被顾氏玩弄了三?番五次的也清醒了,他收敛了神色,一撩袖子盯着顾氏道:“府内容不下兴风作浪迫害性命的毒妇,既如此那便叫开封府的来?彻查此事?罢。”

    国公爷自然不会叫官府的来?查,不过是唬一唬顾氏罢了,何?况他不关心后宅之?事?,若不是闻时砚方才说他还不知道后宅出了这等腌臜事?。

    顾氏慌了:“安郎别,这事?情传出去不好……”,她?这番表情恰恰证明?了事?情确实是她?所做。

    国公爷愣住了,半响指着她?不可置信:“还真是你,你怎能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那……那是你孙儿啊,你怎么下的去手。”

    顾氏哀哀哭泣:“不过是几?个庶子罢了,庶子生在嫡子前头,还是三?个,指不定传出去叫人笑话,何?况我不也留了一个。”,顾氏想的简单,高门大?院儿里谁家庶子生在嫡子前头意味着家风不正,况且她?阿娘便是这般对待那些姨娘庶子的。

    庶子怎比得过嫡子。

    这下徐氏也震撼了,“你……,你当真是没有一点悔改之?意。”,她?说不出话了,这事?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徐氏心绪复杂的瞧着顾氏,虽然她?理解,但她?远远没有顾氏心狠。

    “劝顾大?娘子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报应到你肚子里的孩子身上?。”闻锦茵冷冷道。

    顾氏一摸肚子,霎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国公爷扶着额头:“禁足一月,滚回去。”,他对顾氏下不了狠手,尤其是她?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子嗣。

    顾氏瞧国公爷的脸色便知他真的动怒了,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恨恨的瞪了闻时砚一眼便离开了。

    姝晚则被迫瞧了一出戏。

    国公爷面色不大?好看,手还时不时抚着胸前,闻锦茵有些担忧的问:“父亲,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然叫大?夫瞧瞧吧。”

    国公爷摆摆手:“老毛病了。”言罢,撑起身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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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小对闻锦茵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充其量是有些无视的,但闻锦茵仍旧是把他当做坚实的避风港,虽然母亲总是受委屈居多,但闻锦茵心中对国公爷保留父亲的情感。

    这事?到底还是惊动了老夫人,但因着顾氏怀有身孕,老夫人不好训话,国公爷便被叫了过去。

    他坐在一旁,垂着头扶着膝盖,面色阴沉。

    老夫人跪在佛前摩挲着佛珠,缓缓道:“府上?出了这等事?实在是作孽啊,这么多年来?她?仍旧是那副张牙舞爪的性子,且越发的心狠手辣,当初我就不让你娶她?,可你偏偏不听,说着是不想得罪安王,但实则是贪心她?的爱慕。”

    国公爷被戳中了心思,不言语。

    “徐氏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头一个妻子,顾氏再如何?也是矮徐氏一头,就算是进了门凭着她?郡主的身份也是可以与徐氏平起平坐的,但你偏生不,宠着她?,纵着她?,叫她?每每与徐氏敌对,搅得府上?不得安宁。”老夫人不急不缓的说着。

    她?佛性很?重,最是看不上?这种腌臜事?儿,对顾氏又厌恶上?几?分。

    “顾氏天生疲懒,闺阁里便名声不大?好,不会管家,不懂看账,只知情爱享受,捧着你顺着你,你们?二人什?么锅配什?么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夫人说话不留情面,到底是自己亲儿子,数落起来?熟门熟路。

    国公爷脸上?臊得慌,一把年纪的被老母当做毛头小子训。

    “母亲就莫要训孩儿了。”他心里不舒服的紧。

    老夫人冷哼一声:“你当我稀得管你,我是不想你父亲留下的东西被人糟蹋了。”

    国公爷脸上?红一时白一时,久久没有言语。

    徐氏从前厅出来?后便叫住了往臻和院而?去秦姨娘,秦姨娘在府上?总是默默无闻的,是个老实人,顾氏许多年前也针对过她?,发觉无论如何?都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便觉得无趣的紧,这么多年也算是平平安安了。

    “顾氏的药,是你下的吧。”随行而?来?的闻锦茵听到了她?母亲说的话,恍似一阵惊雷顿在了原地。

    秦姨娘转过身,那双云淡风轻的眸子并不意外,淡然一笑:“是妾身。”

    徐氏点点头:“没事?,我只是问一下罢了。”

    秦姨娘一如既往的寡言,默了默留下一句:“大?娘子,您是个好人。”便离开了。

    闻锦茵惊愕的不行:“母亲,您……”如何?得知秦姨娘会做这种事?。

    徐氏看着她?的背影淡淡道:“你觉着你父亲曾经娶我是为何?。”

    闻锦茵疑惑:“自然是因为平昌侯府与祖父是世交,父亲母亲二人顺理成章联姻。”

    徐氏摇摇头,边走边娓娓道来?:“那可不是,秦姨娘是你父亲未成婚时的通房,跟了你父亲远比我与顾氏的年岁要久,你父亲喜爱她?,但身份使然她?不能名正言顺的陪在身边,你父亲便想着娶一个端庄大?度的妻子,好为他们?二人打掩护。”

    “可叹我曾经以为他是真的喜欢我,待嫁过来?发觉了真相,已然晚了,后来?顾氏临插一脚,缠着你父亲,你父亲变心变的很?快,对秦姨娘渐渐冷落,满心满眼都是顾氏,秦姨娘的第一个孩子便是顾氏所害。”

    闻锦茵掩唇惊问:“父亲可知此事?。”

    徐氏嘲讽:“他当然知道了,但是当时候和顾氏情正浓,被她?蒙骗了去,此事?不了了之?。”

    闻锦茵想了想又觉得疑惑:“那为何?当初怀序哥儿时秦姨娘不动手,现在才动。”

    徐氏蹙着眉头:“也许是不敢,秦姨娘这人老实本分,她?不敢赌,何?况那时顾氏针对她?针对的厉害。”

    “秦姨娘是个可怜人,两个姑娘被她?养的不敢冒头,我素日?里也吩咐砚儿若是见了兰儿和园儿多看顾些。”

    闻锦茵叹息一声,原是如此,还有这样?一遭往事?,那她?的父亲当真是……陈世美再生。

    “母亲当时就没想着和离?”

    徐氏摇摇头:“想过,年轻时气性大?,但是你外祖在外征战,兄长也不在身边,没人做主,徒留你外祖母一人,我不想给?家中添麻烦的,便想着也许你父亲会回过头来?瞧瞧我。”

    谁成想这一耽误就是一生,她?徐沁春这一辈子都耽误在这高门大?院儿里了。

    闻锦茵挽着徐氏,忽得明?白了当初为何?要帮着姝晚离开这儿。

    姝晚与闻时砚二人回到了沉姝院,自她?搬来?了沉姝院,闻时砚就跟扎在这儿似的,卧房里摆上?了书案,素日?里办公写字都在这儿。

    闻时砚凑近瞧姝晚的疹子,摸了摸,有些突,姝晚被痒的不行,瞪她?一眼。

    闻时砚却被这一眼瞪的发笑,凑过去轻轻一吻,现在只要二人在一处,他就控住不住般想与她?贴近,或是把人抱在膝盖上?,下颌放在肩窝处,或是搂在腰前,捧着脸颊轻吻。

    姝晚常常备她?闹得面红耳赤,偏生闻时砚房事?要的多且频繁,叫她?受不住,近几?日?她?身子不舒服没碰,眼下闻时砚火气格外大?。

    “唉,不成,我……葵水来?了。”姝晚羞耻道。

    闻时砚当即停了下来?,温暖的掌心抚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揉着,“疼吗?”,他温柔的语气叫姝晚不免心软的一塌糊涂,“疼。”

    尾音中带了一丝鼻音,白嫩的手却向下探去。

    闻时砚闷哼一声。

    第64章

    紧要的地方被抓在手中, 二人间的温度上升,闻时砚腰身绷得紧紧的,嗓音暗哑:“你做甚。”

    姝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却被他揽入怀中, 啧啧水声响彻房内。

    没多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闻时砚埋在姝晚脖颈处啄吻。

    高大结实的身躯似是坚不可摧的牢笼般锁着姝晚,胳膊上的大掌越缠越紧,耳边的喘息声也愈发?强烈。

    二人间的氛围也愈发?粘腻。

    姝晚轻轻蹙起了眉头:“夫君。”, 一声婉转的带着些许不满:“手酸。”,随即感觉到闻时砚身躯一紧。

    半响,姝晚懒懒躺在榻上,闻时砚给她揉着手,手酸自然是借口,姝晚活儿干多?了没那么矫情。

    只是她亦享受着闻时砚带给她的照顾关心。

    “明日?便随你回门去?。”闻时砚矮身在她耳边说,姝晚睁开眼, 双眸显而易见的喜色,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嚯然坐起身, 一脸凝重。

    闻时砚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姝晚沉思道:“寒哥儿这?年岁是不是寻常人家父母都给张罗定亲了。”

    闻时砚哑然,哭笑不得说:“没事, 你方才成亲,若是你未成亲去?给寒哥儿定亲反倒不便,正好, 不晚。”

    姝晚撇下?嘴角,暗叹自己没经验, “那……我这?几日?便相?看着。”她嘴上虽这?么说着, 但估摸着还是要去?问问徐氏。

    闻时砚摸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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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上飘着一股淡淡的桂花头油的味道, 比从前初见时细腻多?了,发?髻上的珍珠步摇细腻圆润,他刚要靠近便被推开。

    闻时砚:?

    姝晚急急的说:“哎呀,那我得去?寻母亲一遭,你去?换衣服,晚上我们去?母亲房中用饭。”

    言罢带着明荷提着裙子急急的离开了,闻时砚浑身的火没法儿泄,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徐氏在房内看账本,暮影居的支出是一笔糊涂账,若不是为了自个儿不受磋磨,这?烂账中馈她是一日?都不想?管,早早地?扔了出去?。

    先前国公?爷因序哥儿尚了公?主,顾氏便找了个由头把中馈要了去?,徐氏不着急,反倒一身轻松。

    谁料短短几月国公?府的开支越发?含糊,用的东西也次了起来,徐氏荒唐的想?,不能够吧,堂堂安王府的嫡姑娘竟然连管账都不会。

    她私下?探查了一番,却发?现暮影居开支奢靡,不怪别的院子开支含糊,实在是好的东西全供应了暮影居,国公?爷和老夫人那边儿倒还没太过分,只是紫鸣苑这?些的含糊的紧。

    徐氏便设了个局,很?低级的局,顾氏钻了进来,账上亏了银子,还是不少,须得她拿自己的嫁妆填,徐氏吃准顾氏不会咽下?这?口污糟气,赌的就是把事儿闹到国公?爷那边去?,最后叫老夫人也晓得。

    果然顾氏被训斥了一番,中馈又回到了她手里,虽然掌中馈不是个好伙计,但为了顾氏不霍霍他们母子,徐氏不得不操这?个心。

    多?年来顾氏奢靡成性,竟然还想?叫徐氏拿银子填亏空的账,徐氏本着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的法子,把账直接甩到国公?爷和顾氏面前,你们自个儿瞧着办,国公?爷每每偏袒,幸而他没有昏聩到真的惦记大娘子的嫁妆。

    但为了顾氏也投入了不少。

    徐氏出神的想?着,她恨极了顾氏,尤其是压抑了许多?年的恨意突然爆发?,徐氏也想?豁出去?一回。

    “母亲。”一道清丽的声音唤回了徐氏的思绪,她瞧着门口的身影,挑眉问:“怎么来了。”

    姝晚提着食盒:“儿媳炖了一吊梨汤,这?天气最是败火,您尝尝。”,经历了上午的事儿,姝晚晓得徐氏一肚子火气,特意炖的梨汤。

    “有心了,风疹还没好,做什么乱跑。”徐氏不轻不重的嗔责了她一句,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磕碰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快好了,就是愈发?的痒。”姝晚摸了摸脖子,徐氏招呼刘妈妈:“快,把我妆匣里的生肌养颜膏拿来,待风疹下?去?了,把这?个涂上,虽起不得完全大的作用,但是养颜的效果很?不错,配着汤药吃,很?快就瞧不见了。”徐氏递给她一个小瞧的铁盒子。

    姝晚谢过徐氏,说出了今日?来的目的。

    “母亲,我寻思着尹家就我一个妇道人家,寒哥儿年岁越发?的大,先前我也没什么好主意,耽误了许久,眼下?该张罗着定亲之事,只是媳妇没什么经验,想?来寻问母亲。”,姝晚说完忐忑不已,她是怕徐氏误以为她来寻徐氏是要给寒哥儿谋一门好亲事。

    徐氏倒没这?么想?,闻言笑道:“你这?可问对人了,你等着,我这?儿有一份京城人家的事簿,你瞧瞧,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

    姝晚犹豫着:“这?……是不是要问问寒哥儿的意思。”她这?样大包大揽是不是不太好。

    徐氏却安抚她:“哪有自己琢磨亲事的,传出去?可没姑娘嫁,就算是你要考虑她的心意,也得给他把关喽,后面什么纳采,下?聘合八字都得你这?个长姐去?和亲家谈。”

    姝晚有些无措,先前徐氏顾及到了她的情况,定亲时便直接包揽了,姝晚也没操什么心,眼下?她更觉得麻烦徐氏了:“劳烦母亲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徐氏说着把事簿放在了姝晚前头,厚厚一踏瞧着姝晚咋舌。

    “有京城的,还有外地?的,门当户对的不少,就是年岁合适的没那么多?。”

    姝晚翻看的,徐氏给她细细说,什么通判家的姑娘,侍郎家的姑娘,这?个稳重,那个有才学。

    听?得姝晚头都大了。

    徐氏说的口渴,梨汤微微凉了,但喝起来正好,解渴解热,姝晚把他们挑出来的收好,妥帖的收了起来:“明日?我与官人回门,我问问寒哥儿的意思。”

    徐氏:“好,礼已经备下?了,就在库房,你记得去?清点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再补。”

    姝晚为徐氏的上心感激:“母亲做主儿媳放心。”

    闻时砚瞧着姝晚心不在焉的回来,怀中还抱着一踏子事簿,看也不看他便径直走过,闻时砚有些不大舒服:“这?么快便回来了。”

    姝晚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坐在圆桌上继续翻看,随意道:“还成吧,母亲说她乏了,不让我们留下?用饭,还说明日?叫我去?问问寒哥儿的意思。”

    闻时砚放下?毛笔,缓步走了过去?,姝晚正瞧着入神,蓦然一道沾染着墨香的身躯贴了上来,紧实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唉,你……这?是做甚。”姝晚吓了一跳。

    闻时砚抱着她颠了颠,面无表情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夜已经深了,该做些正事了。”

    他总是顶着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出令人眼红心跳的话?,姝晚羞红了脸,到现在还是没有适应他这?般孟浪的行径。

    闻时砚瞧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有些可爱,纱幔放了下?来,二人拥吻到一处。

    夜风徐徐吹过,遮掩了室内的动静。

    半个时辰后,姝晚累的不行,她上身的衣裙完好,发?丝微微凌乱,步摇被拆在一旁,因着力道没有收好,珍珠步摇散落在软垫上。

    她的亵裤已然散落在地?上,细嫩纤细的脚腕处泛着淡淡的红痕,始作俑者眉眼清淡的坐在一旁,仿佛这?事并未给他什么影响,但还未平复的喘息透露了一丝的不平静,帐内都是旖旎的味道。

    “别,我饿了。”姝晚推开身上还想?继续的男人,有些受不住的想?逃开。

    “我也饿。”闻时砚哑着声音轻咬着姝晚的耳垂。

    二人胡闹了一番已经晚了,姝晚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有气无力的,床都下?不来,还得闻时砚喂着吃。

    晚饭依旧是些清淡的不行的菜和粥。

    “我想?吃加辣椒的酸菜馒头。”姝晚渴望的瞧着闻时砚,亮晶晶的眸子似是鹿般。

    “不行,待过几日?。”闻时砚很?干脆的拒绝了,贪图一时爽快的后果便是再对吃几日?汤药,前几日?姝晚贪嘴,本来已经不发?红疹了,她贪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结果当晚便又开始挠痒痒。

    好吧,姝晚瘪瘪嘴,喝着手里寡淡无味的糯米粥,里面加了补品,喝着不算是没滋味的。

    翌日?,一早,姝晚便起身准备回门,芸姐儿也起的早,乖觉地?坐在一旁守着阿姐,她好几日?没见哥哥了,有些想?念,但是她很?乖,并不会在阿姐面前念叨。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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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买两串糖葫芦吗?”姝芸问。

    姝晚:“不可以,你只能买一串。”她温和的否定了姝芸的请求。

    “锦园没有吃过,我想?送给她尝尝。”姝芸又解释,锦园是秦姨娘的二姑娘,今年与她年岁差不多?大,自姝芸来了,二人便时常待在一处。

    姝晚晓得二人关系好,想?了想?:“那行吧,但是你得问问秦姨娘的意思。”

    姝芸眼睛亮了,语气高昂道:“问过啦,秦姨娘说可以。”

    姝晚点点头,为姝芸有了自己的朋友而开心。

    三人来到了正门前,马车已经套好了,仪仗盛大,还拉着一扯东西,徐氏站在门前送二人。

    姝晚一袭深紫色褙子,直领打底白?衫同色束腰襦裙,发?髻高高的盘起来,翡翠镯子耳坠,俨然一副气度斐然高门贵妇的模样。

    妍丽的面容叫路人为之驻足,二人站在一处郎才女?貌,难听?的传言不攻自破,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并非是上不得台面之人,无论是从礼仪还是言行方面都挑不出错儿。

    两家挨得近,寒哥儿早早的在家候着了,宅子只尹书寒一人居住,按理不必置办下?人女?使,且寒哥儿的月例暂且还不足以支撑偌大的支出,虽然阿姐的铺子进项不少,但寒哥儿绝不会动阿姐的东西一分。

    所以便只包办给了福满楼,提前订了饭菜,差不多?午时便会送上门。

    “阿姐。”清朗的少年露出笑容憨憨的看着阿姐,芸姐儿跑进寒哥儿怀中,也放肆的显现出小孩子的疯劲儿。

    “书寒见过姐夫。”尹书寒恭恭敬敬地?对着闻时砚作揖,闻时砚扶起了他的手。

    此行仪仗盛大,带了不少仆从,他们把东西安置好便在院子里候着了。

    芸姐儿去?了自己的房间,三人坐在桌子前,姝晚记着今日?来的目的,拿出事簿摆在书寒面前。

    书寒愣着瞧事簿:“这?……这?是何意?”

    姝晚:“你年岁不小了,寻常人家已然成婚生子,怪阿姐没上心,这?不我去?找了婆母要了一份事簿,这?是我们二人挑选出的适婚女?子,过来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哪家好阿姐便上门去?提亲。”说完希冀的瞧着尹书寒。

    谁料尹书寒摇摇头:“阿姐我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 ,姝晚和闻时砚对视一眼,“为何?可是担心聘礼的问题,这?个不必担心,二人门当户对便好,阿姐有钱。”

    书寒闻言苦笑:“我怎么能用阿姐的钱,现在我还只是个六品官,什么也没有,我想?再过几年再考虑成家的事儿。”他这?般说着,脑海中却是想?到了那日?在翰林院门前拦着她的姑娘。

    听?说那是温阁老家的嫡女?,书香门第,家世显赫,这?样的姑娘自己怎么高攀的起呢。

    他脸上的心事简直藏不住,闻时砚一眼便瞧出来了,姝晚闻言也只好说:“阿姐也不逼你,这?事簿你拿着,随便翻翻也成,有想?法了与阿姐说。”

    言罢,姝晚揭过了话?题。

    尹府门外有一高大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在墙角张望,自以为做的很?隐蔽,但一眼就被眼神极好的葛忠捕捉到了。

    他没动,此人他已经监视了许久,闻时砚嘱咐他收集的证据越多?越好,现在他已经站在那儿半个时辰了。

    眼神心虚,脸上粗糙却样貌英俊,手不停摩挲着裤脚,但戒备异常。

    第65章

    午饭吃的尽兴, 福满楼的菜色一如既往的精巧,虽只有四人,但言语间?松快的紧, 不必有多余的规矩。

    午饭过后, 姝晚与闻时砚便先回了府,芸姐儿留下让寒哥儿考校功课,待晚上给她送回去。

    他们刚进门就有小厮来传唤:“世子,大娘子, 老夫人有请。”,二人闻言便衣裳都没换的去了暮霞院。

    暮霞院人到的很齐,闻锦茵一家,闻时序一家都聚在这儿,一向礼佛的老夫人也脱下了素衣,端坐在上首,威严肃穆。

    “做, 砚哥儿和?砚哥儿媳妇, 找你们来?是要商议一件事, 后日是太平观内的元成?节,你们各自准备着, 明儿个去太平观内住几日。”老夫人不疾不徐道。

    闻锦茵:“祖母,往日不是就去拜拜, 上个香, 怎的今年?要去那儿住几日。”不是她不愿,只是那太平观虽香火旺盛, 气势恢宏, 但八月正是多雨的季节,后山厢房难免潮湿的紧, 她生怕孩子受不了。

    老夫人淡淡:“此事是砚哥儿所?提,国公府上近些日子喜事连连,那几日太平观的素餐也不错,后山的风景,就当修身?养性罢了。”

    老夫人一向信佛,但是儒释道为?一家,故而?闻时砚提起来?自然?是满口答应,再说了人年?纪大了谁不想多活些日子,天天待在家中腿脚都不灵便了。

    顾氏却不情不愿,她如今有了身?孕,才不想去什么?道观里去食素。

    老夫人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淡淡一瞥:“尤其是雪芙,怀了身?子才要多出去走走,像你那般成?日里榻上一倚,珍馐美食伺候上,小心胎大。”,此言一出,顾氏脸色一变,她一摸腰,确实是比怀孕前粗了些,一时不知是胖的还?是显了怀。

    顾氏便收敛了神色:“听母亲的。”

    老夫人满意点点头。

    如此闻锦茵也不好说什么?,宁姐儿还?没那么?娇贵,姝晚则想着若是去太平观,芸儿自是不能带了,不若便留在寒哥儿身?边,唉不成?,寒哥儿公务繁忙。

    她出神的想着,闻时砚瞧了出来?:“把芸姐儿带上罢。”,姝晚沉默了片刻:“……不大合适。”,闻时砚却覆着她的手:“若你不便带着便交给秦姨娘,让她与园姐儿一道儿。”

    秦姨娘就在跟前,听到后凑了过来?:“大娘子若不嫌弃,妾身?便带着芸姐儿。”,园姐儿眉眼亮晶晶,叫姝晚哑然?,半响她点点头:“麻烦姨娘了。”

    秦姨娘笑?了笑?:“不麻烦,我?就喜欢小孩子。”

    国公爷关怀备至:“母亲,太平观山间?湿冷,不若拿些手炉炭盆。”

    闻锦茵松了口气,老夫人思虑着:“嗯,孩子们怕是受不了,多带些罢。”

    姝晚去过一次太平观,先前把父母的牌位迁入里头时上过香,但没有多留,听闻太平观属后山的景色最为?美丽,尤其是下?雨期间?,雾色空蒙,水汽澹澹。

    如此她有些兴致盎然?,回到了自个儿院子里后便叫了明荷寒露他们收拾东西。

    “被子不必带了,带两床薄毯便好,把枕头带着,还?有这些书,叫官人闲暇时看。”姝晚站在屋内指挥着,挑挑拣拣,总怕带多了,又怕带少了。

    “头一次出门我?也没经验,不若问问母亲。”姝晚老毛病又犯了,犹豫不定,闻时砚安抚她:“没多大事儿,随意带些便好。”

    “这个带着,饿了能垫肚子。”姝晚拿着一罐坚果仁儿说,七宝擂茶她会做,出门在外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饿着,虽然?成?了大娘子,但骨子里的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闻时砚哪有不应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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