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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吴闻声见她说走就走, 毫无留恋, 心里有点发凉。
轻声问:“阿文,你去哪?”
沈文雨看了眼他的样子, 轻描淡写说:“回家啊。”
吴闻生有些艰难的问:“你一直就当我是个临时伴侣,用完就丢, 对吗?”
沈文雨皱眉说:“吴闻生, 别跟我谈情, 我说过了, 我这人不谈情,要睡就睡, 不睡就早点说,等白.嫖完了又和我谈情说爱,你不觉得可笑吗?”
他突然就丧气了, 这么久了, 自从知道她回京,他就开始准备, 就好像等着她施舍他一场失而复得的爱情。
他一动不动站在门边,沈文雨故意说:“吴闻生,我和你谈过感情, 你怎么对我的?我爸我两个哥哥当年没人支持我,多少青年才俊任我挑, 我偏偏挑了你一穷二白的吴闻生,可最后呢?”
吴闻生无话可说,他家贫, 从小没有父亲,他妈性格强悍,贫困小县城的寡妇,供他上学几乎耗尽了她的心血。她信奉的道理早已经被这个时代淘汰了,可她固执的坚信并遵守着。
沈文雨是个性格较真的姑娘,家境显赫,家里都宠着她,他也愿意宠着她,结婚后她说什么,他几乎都依她。
可婆媳两个人并不能达成共识。他已经很用心了,在母亲和文雨的问题上,他几乎没有偏袒过他妈。结果还是出了意外,他出差不在家,两个人不知起了什么冲突,文雨怀孕自己不知道,结果没留住。
她嘶声力竭的闹了一场,最后几乎毁了他刚起色的事业,他都捱过去了。
事实上他妈那时候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他拒绝了文雨的要求,让他妈上亲家家里去给她正式道歉。
那天他蹲在医院的后院子,抽了两包烟,同意了离婚。
他妈时日不多了,她就是十恶不赦,他也不会让她再受折辱了。她就是个守旧的妇女,他要保护她最后的那点作为母亲的尊严。
但是他妈走的比医生预料的还要早,在最后的日子里,她一直在后悔,一直对他心怀愧疚,觉得对不起文雨,对不起他,也对不起那个孩子。
他学法律出身,文雨在离婚协议上动的手脚他全知道,但是从头到尾他都当没发现,尽身出户。
母亲去世后,他一个人一直在京,很多年都没回去了。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去。可是文雨早就过去了。
他颓丧的进来卧室,等出来的时候,情绪已经调整好了。
和她认真说:“阿文,我对不起你,我一直知道。”
他最终还是留不住她。她一直就是那个爱恨干脆的女孩子,从来都没变过。
沈文雨好像被他的情绪一下给怔住了,不接话,也不说话。
沈迢迢被这猝不及防的八卦搞的一下子清醒了。
原来她姐姐才是那个霸王攻。
沈迢迢挂了电话,开始思考,温砚沉找她到底要谈什么?如果离婚,她要多少钱比较合适……
天马行空的乱想,到机场后,温砚沉突然给她打电话说:“你先不用回来,等我忙完了,到时候我联系你。”
沈迢迢生气的问:“温砚沉,我欠你的了吗?你属鸽子的吗?”
骂完又觉得有点冲动了。
遂改口说:“算了,我现在去退机票。签字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封闭训练后确实没办法帮你。我真的仁至义尽了。你不能只要求我。”
老爷子突然进医院,他真的顾不上这些,要是让家里人知道她,她就没安生日子了。
他安慰她:“家里出事了,我人在医院。这样吧,你先去训练,到时候我想办法。”
他一整个晚上都在医院,熬的眼睛通红。他爸和他二叔还在那吵得不可开交。
沈迢迢说不上来,就是心里不舒服。
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委屈。细细密密的刺的她浑身不舒服。
她脱口而出:“温砚沉,我帮你就到这里吧,等你结束了,咱们把该理的都理清楚吧,我真的没时间一直这么来回的跑。”
温砚沉沉着脸灭了烟不说话,沉默的挂了电话。
沈迢迢迟疑的看着手机,怀疑他到底听没听见?
她第二次被温砚沉放鸽子,退了机票,又回家去了。
回家后就被武茹一通的骂,她靠在门口,佩林阿姨问她:“真的没谈恋爱?”
她笑着逗她:“你觉得我和他般配吗?”
佩林阿姨还说:“我和你妈特意翻看了他演的电影,看着挺好一小伙子呀。”她老实说:“可惜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想学滑翔伞,问了我二哥,我二哥让他去找我的。他只记得我十几岁的时候在他的电影里当过配角。”
佩林阿姨附和:“哦,对,他的第一部 电影里有你,我和你妈妈都看了,你那时候拉琴真的很好诶。”
她附和:“还行。”
武茹冷眼听着她们两胡扯,冷冷的插.话说:“她心狠着呢,我花了那么多心思,给她找老师,最后她说不练就不练了。”
沈迢迢这方面确实理亏,也不敢随意说她进国家队了,只好给佩林阿姨撒娇:“我没吃午饭,快饿死了。”
佩林阿姨一听就急了:“你这孩子,怎么总不按时吃饭,你等等,我去给你做。”
她提着行李溜上楼。
热搜已经被二哥给压下去了,吴默奇好像对这回事都无所谓。连点抱歉的自觉都没有。真是个硬气的人。
但是在热搜下去后他回复了一个粉丝说:那是我老师,不是我女朋友。
沈迢迢怀疑的想他情商这样,是怎么在娱乐圈混这么久的?
反正这回事算是压下去了。
有一类人,就是那种誓死都要扑出来咬你一口,不到最后不撒口的人,才会一直盯着你。
比如有家媒体没完没了的出来拿着她和二哥会公寓的照片做文章,连她从前的校内网的账号都搞到了,还调查到她大学谈恋爱了。
经过他们这么扑朔迷离的一爆料,她简直是个脚踏了好几条船的渣女。
沈文景那么好的脾气也终于忍不住了,等沈迢迢吃完饭,沈文景自己已经出了声明:关于最近的新闻,引起已经一些媒体朋友的猜想。照片中的人是我最小的妹妹。娱乐止于此,不要打搅我的家人,谢谢各位。
沈迢迢撇嘴,真是个任性的老板,居然不通过公司发公告。自己爱写小作文。
一众同学这才知道,沈迢迢是红石娱乐老板的亲妹妹,方杨知道的早,给她发消息问:经常上热搜挺烦恼吧?
沈迢迢啃着苹果,笑着回复:我十几岁到二十几岁,和我二哥都被被娱记拍到过,没想到就几年的功夫,他们居然都不认识我了,还是学传媒的,没想到眼力那么差。
方杨看的直乐,回:祝贺你比赛夺冠。
沈迢迢问:我看到校庆的通知了,没想到你们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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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杨谦虚的回:公司是和系主任的一个项目有合作,我就是个点缀。不同苏淮峥是正经的成功校友,去学校招聘。
沈迢迢心里呵呵了两声。再没回复。
苏淮峥这会儿也正惦记着沈迢迢,他问苏纪明:“红石娱乐那个沈文景家里很显赫吗?”
同城的人,上一辈人总能说出几分渊源,苏纪明比沈文景大两岁,也知道沈家,给他解释说:“他爸当年非常有名,这几年不太见出来了,他有个哥哥是研究农业的。其他的不太清楚。”
苏淮峥品了品,他爸非常有名。那就是沈迢迢的爸爸非常有名,按照沈文景的年纪算,她爸大概有七十了。那她就是名副其实的老来女。怪不得她从来不提家里人。
余柯没有他那个闲情,她最近过的有点心惊胆战。
酒局上陆伯钊一直带着她,她是学信息通讯的但是成绩并不拔尖,也没有推荐,并不好就业。她在大二的时候开始通过社团认识苏淮峥,跟着他进入兴业集团实习,毕业后入职。工作和专业并不对口,也不强求。更别提继续读书。
而且她目前的工作除了能保证她的生活外,还能帮助家里。她家在北边小县城的镇上。她有个哥哥在县城生活。
生活于她不至于紧迫的赤贫,但是也始终有根弦在她脑子里绷着。
陆伯钊在酒局散场后,很直白的问:“要不要跟了我?”
她滴酒未沾,紧张的下意识的吞咽,酒吧里灯光晃到她眼睛疼。直白的犹如羞辱。而她丝毫不能得罪他,甚至要快速的想怎么回绝才能不让他不高兴。
小心翼翼的维护着她原本就没有的自尊。她掩了砰砰的心跳引起的惧意。
她的惊讶的羞耻在脸上几乎一闪而过。
笑说:“陆总玩笑了。”
他不说话,那张凶冷的脸就那么盯着她,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回绝,
她解释:“如果我的那些举动引起了你的误解,我非常抱歉。向您郑重道歉。我只是负责这个项目的推进。”
陆伯钊盯着她看了片刻,淡淡说:“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
说完后深深的看了眼她,转身出了门,她浑身一松,全身发软,犹豫了几秒,伸手拉开门跟了上去。
陆伯钊的几个同伴已经走了,他站在路边,司机过来接他,他上车前,回头看了眼门口的她,似乎带着势在必得的决心,非常随意的说:“你会答应的。”
说完后,俯身进了车,呼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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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余柯回去后, 周末在家休息, 整个人都陷进那种焦灼的情绪里。陆伯钊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就算他在工作上为难她,她以后工作出现问题, 她都不能说原因。目前最重要是她要捱到年后,而且剩一个月就到年假了, 她绝对不能丢了年终奖, 这个职位随时有大把的男同事挤上来。她是个女生在职场上稍有疏漏就会吃亏, 再者陆伯钊就算有心, 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强来。
一整个周末她都没想好再见陆伯钊该怎么和他交流。
忽然想起曾经沈迢迢曾经嘲讽她说的:男人看到家境贫寒长得漂亮又上进的女孩子,就忍不住想给她捷径走。
她想, 这话真是恶毒。也是实话。
沈严翁回来见沈迢迢在家,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迢迢站在楼梯上,被问住了, 想了一下说:“大概是我想你们了吧。”
沈严翁被她逗笑了, 他靠在沙发上,满身疲倦。沈迢迢下楼劝他:“让沈綦去跟你学做生意吧。沈益也行, 你真的该退休了。”
沈严翁问:“你不学啦?”
沈迢迢还不敢说她要进国家队集训,撒谎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让他们好好学吧。”
沈严翁问:“你最近在干什么呢?总不能一直这么晃着。晃着晃着和你姐一样,我连人都见不着了。”
沈迢迢不知道他怎么打算的。问:“你是想把我嫁出去吗?”
沈严翁见她很抵触, 开解说:“你们年轻人一直拿自由说事,可你们的自由真的那么可贵吗?老旧的传统真的就那么一文不值吗?老道理之所以能传下来, 是因为它确实有道理。你从小就爱自由,你妈都关不住你。那你说说,你想的自由是什么?”
沈迢迢诚实的说:“我的自由不重要, 我其实也不是要自由。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
沈严翁问:“那你为什么一心扑在那个滑翔伞上?正经的重点大学毕业生,你的大学同学知道你不工作吗?你现在有社会关系吗?你有正常交际吗?你能在你的学识上回答出专业的问题吗?”
沈迢迢哀叹:谁又惹七叔公了?怎么拿她顶缸?
她想了很久,才认真说:“爸,我在很多事情上都能回答,我不是不工作,我是个有正规编制的运动员。我训练比百分之八十的年轻人都幸苦,这是这个职业的特殊性。我觉得我并不是那种空喊自由口号的人。至少我没有抱怨过。”
他没好气说:“那是你长这么大不缺钱。”
她好笑的说:“这个没有假设性,我就出生在这个有钱的家庭,我对贫穷确实不能感同身受。这又不是我的错。”
沈严翁和她掰扯了一会儿,心情也不气了,站起身说:“运动员退役后的伤痛不说,且说你空蹉跎了这么些年,等退役后,你未来的方向只会越来越窄。你想过吗?你尽早打算。”
沈迢迢答:“我知道了。”
老爷子撒气完了上楼睡觉去了。她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发呆。
温砚沉大清早到医院。温承易已经快八十了,依旧人老心不了。半清醒半迷糊的。
温砚沉的父亲温玉名一直在总部,而他二叔温玉丞一直在分公司。两兄弟之前一直和和气气。
温砚沉之前负责海外市场。二叔的两个孩子还在读书,温玉丞那个人比哥哥温玉名周全,但是对分家也愿意。
温玉名是一心急着分家,大清早来医院,竟然把他外面那个女人,连同那个女儿温静如都带来了。
温静如比南齐还大一岁,要不是亲爹,这种人真的……
他婚内出轨的心安理得。
温砚沉冷着脸,二叔进来没想到老大这么不羁。也不好和那个没结婚的女人多说什么。点头致意算是打招呼了。
老爷子迷迷糊糊的靠在床头休息,护工在给他做按摩。南齐跟着主任进来查房,她研究生毕业已经正式上班了。进来后当不认识他们一样,那对母女当没看到一样。
主任问护工病人的状况,温南齐手里拿着病历本,认真听着一边做记录,后面跟着几个实习生也都开始看笔记。
主任询问了几句后嘱咐南齐定时观察,和她沟通了目前的药剂使用情况。
和南齐说完后给家属说:“病人年纪是一个顾虑,还就是慢性病手术并不能根除,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如果有什么问题咨询温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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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齐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下,算是响应了主任的发言。
她昨晚上手术加班很晚才回去,昨晚没休息好,心情并不好,整个人都冷冷的,白大褂的兜里揣的听诊器露出来了,她掏出来拿在手里,出门的时候才回头,手里拿着听诊器虚指了一下说:“哥,二叔,有什么事楼上叫我,中午之后我有手术。”
温玉丞笑着关心她:“你去忙吧,注意休息你脸色不好。”
她笑笑就转身出去,从头到位都没看那一家三口。
温静如心思活络,追过去喊:“等等。”
温南齐站住但是没回头,冷冷说:“被和我说话,我很忙,没工夫管你是偷情生出来的还是出轨生出来的,你最好也别和我套关系,我脾气不好,我们家人都知道。”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剩温静如有些羞耻又生气的站在那里,脸色发白。
温玉名顿时骂道:“你给老子……”温砚沉怒道:“耍威风回你家里去,别在这里教训我妹妹。”
温玉名被打断,更生气,盯着温砚沉不说话。明显的怒不可遏。
温砚沉毫不在意,对老爷子装聋作哑也不在意,和二叔说:“今天状况比前两天有好转。”
那个女人拉着温玉名坐下,低声的安慰:“不要生气,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温玉名梗着脖子被拉着坐下,温静如站在身边。一家三口看着倒是和和美美的。
温砚沉看着心烦。
给二叔说:“我去楼上一趟。”
温南齐还在查房,他在办公室等了会儿,温南齐回来见他,皱眉问:“他有毛病?把那野鸡带着到处游街?”
他心里失笑,南齐这张嘴,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他劝她:“行了,好好上你的班。”
温南齐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我最晚半夜才睡,大早上就碰见神经病,真想拿手术刀都给咔嚓了。”
温砚沉问:“你不休假吗?休假了出去散散心吧。”
温南齐问:“出什么事了?还要把我支出去?“
温砚沉无奈的笑,她的警惕心很高,跟着哥哥长大的人,果真没什么安全感。
他想了下说:“你可以帮我去看个人。”
温南齐贼笑:“是不是上次那个运动员姐姐?”
温砚沉不承认也不否认,温南齐笑问:“看着你们不像谈恋爱啊,她不怎么鸟你的样子,不过人我挺喜欢的。看着干脆利落,我不喜欢温吞吞的那种美人。你以前的那几个真的不行。你眼光不行。”
温砚沉呵呵两声,“把你能的,我走了。”
他站在消防通道给沈迢迢发消息:帮我带几天妹妹。
沈迢迢一头雾水,他妹妹一个成年的医生啊。还是说他爸给他生新的了?
她拒绝:我休假几天,完了归队集训了。
温砚沉不死心:我可以帮你实现一个愿望
沈迢迢拒绝的更彻底:有什么愿望我顺手就实现了,不需要拜托你。
温砚沉:我可以免你被催婚
沈迢迢犹豫了两秒:温砚沉,你真的是个混球。
温砚沉皱眉,又返回去看了眼聊天记录确定他没惹她。有点不知解,这比以前谈恋爱难多了。
沈迢迢直接把他拉黑了。
他发过去看到红色的感叹号,悻悻的关了微信,给她打电话好声好气的说:“我确实不知道哪惹你了,我道歉。”
沈迢迢冷笑:“不知道错你打什么电话?不知道就慢慢想。”
电话也给拉黑了。
这下彻底了。假夫妻关系彻底破裂了。
方杨积极的很,校庆那天打电话问沈迢迢:“要不要去学校逛一圈?”
沈迢迢呆家里也不行,武茹女士像只刺猬时不时就扎她,她一直被扎也不是个事。放假时间还有一个星期多。不能天天呆家里。所以早上出门就去大学了。
自从毕业,她就没踏进去过学校大门,大学几个同学过的都挺好,她大学上学没那么认真,又经常不在学校。几个相熟的几个同学都没留在这个城市,见面的机会很少。只有宿舍舍长留校了。她从大一开始就显示出了出色的组织能力,各种社团工作面面俱到。人胖胖的热心又上进。她不好和方杨一起,让舍长看见了会吓着的。
校门口整条街都是校庆的广告,进校门后横幅到处都是。
她进去的早,后面开始进校门开始查证。操场那边氢气球升了一圈,她绕开主干道,抄小路给舍长打电话,她人在办公楼,让她过去找,上楼后,办公楼里好像空荡荡的,舍长看见她,大嗓门爽朗的大笑:“呦,家世显赫的沈小姐来参加校友会了?”
沈迢迢皮厚,笑说:“不要扒我的皮,我给你爆料娱乐圈内幕。”
舍长一秒钟八卦上头。所以说女人的友谊,多聊几次八卦就能得到很好的巩固。
她听了几个爆炸内幕,盯着沈迢迢两眼放光,沈迢迢以为她投诚成功了,没想到舍长指着她说:“我一会儿就到群里去狠狠的批判你,你到时候来。”
我白给你爆料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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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办公楼里隐约能听见那边的声音, 舍长给她介绍:“我一会儿也要过去, 现在几个学生在干活儿,指使学生干活真是太爽了。咱们时候真是老实哦。”
说完又想起了继续说:“你那个苏淮峥现在成全民男友了, 他们兴业集团挺有钱的啊,没想到他一个太子成了企业形象人物。你没看见学校那些个女学生们, 人浪一样的前呼后拥, 对他迷恋坏了, 微博上都有后援会了。年纪轻轻成了咱学校的知名校友了。可惜你命不好。”
沈迢迢凉凉的说:“打人不打脸啊, 你悠着点。”
舍长站在窗口看了眼说外面说:“到咱们这个年纪,就不能和十几岁的小女生一样连谈爱讲究精神至上, 咱们现在恋爱就按标准筛选,九成九的都是差不多行了。”
舍长其实一直觉得她分手很可惜。毕竟苏淮峥大学的时候对她是真的很好,早餐夜宵日日不落, 打水买饭也经常。宿舍几个都看在眼里。
她回头说:“那大概就是我这个人的问题了。标准是没问题的。”
舍长见她不是很介意, 好像对苏淮峥也就那么回事,就放开了说:“丫丫和我说你们分手是因为他身边有人。”
沈迢迢否认:“别听她瞎说, 她一天脑补的全是晋江撕.逼打脸小言情,诽谤别人是犯法的。”
她可不想成宿舍几个眼里的小可怜。再说了,真假先不说, 她都结婚了。
舍长到前面图书馆进去将她特意交托给学妹。她要去现场,走之前还恐吓她:“别乱跑, 等会儿咱们一起吃饭。我要狠狠宰你一顿。”
沈迢迢无奈的看着她说:“快去吧,我不跑。”
图书馆里静悄悄的,那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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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是在读研究生, 见了她两眼放光。
沈迢迢猜她大概是个资深网上冲浪选手,要不然这么认识她。
她自我介绍:“我叫苏静姚,苏静艺是我堂姐。”
哦,原来是舍长的妹妹。
她笑眯眯的问:“你姐姐恋爱了吗?”
小学妹第一次见这种家里开娱乐公司的学姐,有点雀跃,知无不言的答:“没有,家里给她介绍了,但是一直没结果。”
她眼神太直白了,沈迢迢又解释:“我也没有男朋友,互相了解一下情况。她要是也没有男朋友,那她等会儿不用收拾我了。”
小学妹小心翼翼问:“师姐,你真的和苏学长谈过恋爱吗?”
沈迢迢一下被问住,脸色静下来,盯着书架上那本《费曼物理学讲义》,很静的说:“是真的。”
小学妹糯糯的吐了半句:“那怎么……”
她笑起来,说:“可能是,他眼瞎了吧。”
小学妹不好意思的窘迫,结巴的解释:“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迢迢笑起来,有点贼兮兮的说:“你姐姐大学谈了个巨厉害的男朋友,你知不知道?”
沈迢迢肯定她不知道。就是故意逗她。
学妹好奇的看她,她也不说,就笑眯眯的。最后都没说。
和小学妹聊了很久这个专业目前的就业和升学压力。
那边的典礼时间并不长,舍长回来的很快,带她去吃饭,沈迢迢好奇问:“三食堂那个卖川菜的师傅还在吗?”
舍长给她一个眼神说:“今天三食堂是贵宾食堂,早封闭了,要招待贵宾。”
沈迢迢好奇,催她:“带我去见识一下吧,完了咱们去外面吃。”
舍长好笑,果真带着她绕到三食堂去了,舍长带了工作牌,顺利上楼,三食桌子全部铺了桌布,里面好像装修过。看着确实像家餐厅。
两人出门遇上方杨和系主任上来,迢迢有点蒙,看了眼旁边的舍长。方杨笑起来说:“沈迢迢,我正找你,一早上没看见你。”
沈迢迢那时候不是个好学生,系主任肯定不认识她。她也不多嘴,说:“我们准备出去吃。”
系主任和方杨相熟,笑说:“女朋友吗?那就在这儿吃吧。”
舍长瞪大眼睛看着沈迢迢,眼神在说:小崽子,你能耐了!
沈迢迢赔着笑拒绝,“我们就不给母校添乱了。”
主任好奇问:“也是咱们学校毕业吗?”
楼下汹涌的人声,接着楼梯拐角上来苏淮峥和助理和两个辅导员。周围跟着一群社团的学生。
真是个让人头秃的尴尬场面。
沈迢迢认真的指指方杨说:”我和他一届,也是咱们系毕业的。但是毕业后改行了。”
主任低头看了眼苏淮峥,笑起来说:“那今天就有咱们专业三个学生了。不错不错。”
舍长眼疾手快拍了张照片。
沈迢迢赶紧脱身告辞:“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
下了几个台阶和方杨说:“你回去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也没和苏淮峥打招呼。苏淮峥认真的看她,目送到她离开。
下了楼舍长攥着她的胳膊就开始问:“你什么时候和那个死敌混一起了?”
沈迢迢义正严辞的说:“首先我们是高中同学。同学将近十年,又没有深仇大恨,还不许人握手言和了?”事实上,她进校园开始就心情低落,这里有所有她关于苏淮峥的记忆。她的青春是真真切切的爱过他。
他在学校的时候,可能也是真的喜欢她。
但是出了校园,可能就言不由衷了。
年少真好。
舍长问:“那你心虚什么?和苏淮峥连招呼都不敢打?你甩了他,和他兄弟混到了一起,荒漠变绿洲,没有一匹马能跑出你这片草原?”
这是什么鬼段子?沈迢迢怀疑现在的年轻人就没点高尚追求了?看偶像剧把人看的神神叨叨的。
她特别硬气的说:“首先,我结婚了,有正规的老公,再者和朋友一起来不犯法,和前任不说话是基本素养。综合显示,我是个好青年。”
舍长被她说懵了,不可思议的问:“你结婚了?”
沈迢迢点头。
她朝她背上就是一巴掌,骂道:“你给我再说一遍?我上个月问你,你明明说被相亲对象删除了!”
沈迢迢怕她大嗓门嚷嚷,哄说:“等会儿饭桌上详细讲,你别乱叫。”
舍长不肯罢休,她没办法,用温砚沉的微信哄她,给她看了后还特意给她扫了一下,证明对方是个真人。
等她们到饭桌上,温砚沉就看到了那张尴尬的头秃场面的照片。
舍长给他发:追我们迢迢的人很多,我们迢迢可是我们系的系花。你别以为领证了就不得了了。
她感觉沈迢迢和前两年不太一样,看着面色也不如之前活泼了。沈迢迢以前真的嘴贫到人恨不得把她嘴缝上。
可能是结婚后不太好吧。
温砚沉严重怀疑沈迢迢是系花的这个真实性。
看了眼照片,两个男生互相在打量。
呵,沈迢迢你出息了。
温砚沉给舍长回复:我觉得她对自己的定位应该是校花。
舍长这回真的信了,看了眼点菜的沈迢迢回复:不好意思,我就是试试你对迢迢的感情。
放下手机就给沈迢迢说:“我觉得你老公人不错。”
沈迢迢猛地抬头盯着她,警惕的问:“你干什么了?”
舍长呵呵的笑说:“没事,他要是误会,我来解决。”
沈迢迢丝毫不信:“你到底干什么了?别是你看上我了吧……”
服务员站旁边噗嗤的笑出声。
舍长咳嗽了声,等服务生出去了后,又问她:“你是不是被拿去联姻了?”
沈迢迢听着这话不大好听,什么叫拿去?
摇头说:“不是,我要说是真爱,你信吗?”
舍长怀疑,问:“他图你什么?嘴贫?长得高?家里有钱?哦,他是不是个小演员?追你然后巴结你哥哥?”
沈迢迢指指她:“就你这思想留校当老师?”
她说完又说:“可能就是巧合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他了。”
舍长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沈迢迢一眼看见那条回复消息,冷哼了声,没说话。
沈文雨离京的时候吴闻生没有送她,她一个人回来,在机场等车,南边的天气不同北方的干冻,淅淅沥沥的下雨,湿冷是在冷和冻的临界点,冷感更甚。她站在机场看到出了机场身边的夫妻两个人,丈夫提着行李箱,替妻子开了后面的车门,等妻子作好后他才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从头到尾,夫妻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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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看的眼热,撇过头看着雾蒙蒙的天,想起前段时间从酒店搬回吴闻生家里的时候,他替她整理行李开车到酒店门口将行李搬进去,开了副驾驶的门,等她坐好了,他才绕过去上车,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突然觉得孤独,没来由。好像这么多年就这么飘着。
回家后她就感冒了,吃了药睡着后一直梦见从前,武茹上去看她,敲门不见她回应,推门进去她还在睡,整整睡了一天。武茹问:“文雨?还是不舒服吗?”
她模模糊糊的起身,有点委屈,垂着头坐在床上,突兀问武茹:“小妈,你嫁给我爸这么多年,有后悔过吗?”
武茹没想到她会问这些,,盯着她问:“出什么事了?”
她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没什么,突然想结婚了。”
武茹笑起来:“那你应该和你爸聊聊,他给你准备了两页纸那么多的预备人选。”
武茹笑笑,沈迢迢的精明和机灵全是遗传她妈妈的。母女两个人很像很像。避而不答的问题别人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她煞有介事的点头:“对,应该和我爸说说。”
武茹见她不那么人来疯了,招呼她:“快下楼吃饭,一天不吃饭你不饿吗?”
她听话的很,果真下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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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沈迢迢和舍长吃完饭, 她和舍长随意的说:“估计明年之前咱们又见不到了。”
舍长问:“你上哪去?结婚移民了?”
沈迢迢无奈, 宿舍几个人大一的时候都挺正常的,后来慢慢就说话都有点不着调了。
“进国家队了, 备战明年的世锦赛和亚运会。”
舍长惊讶的看她,她的认知里, 沈迢迢玩儿滑翔伞就是那种富豪家里的小孩的爱好, 有钱又不用毕业后无缝对接的工作。可是正规和运动员是不一样的。
沈迢迢又问:“那能不能别在群里批判我了。我是个要拿世界冠军的女人, 我也要面子的。”
舍长有点感慨又有点酸溜溜的说:‘你和我们一直都不一样。”
沈迢迢特别不要脸的说:“肯定啊, 因为我有个好爹。”
被舍长又扇了一巴掌。
方杨给她打电话问:“迢迢,你在哪呢?”
舍长看她的眼神仿佛她出轨了一样, 炯炯有神。
沈迢迢看了眼路口说:“我在南门出来的街上,你要是出来的话,就在路口等着就行了, 这边车进不来。”
舍长问:“那你家里是不是都不支持你?”
沈迢迢不是很在乎的说:“我家里人太多了, 怎么可能都不支持。”
她真的天生的不好好说话。
舍长见她不想说大概也猜到了她这么多年都不参加同学的聚会,大概都不在家。
到方杨的车前, 舍长才说:“加油吧,到时候我就指着电视里的冠军说这是我大学同学。我到时候在大学里要给你宣传成知名校友。”
沈迢迢求她:“求你别乱来,那是个小众运动项目, 电视也不会转播。”
方杨听见了笑说:“别听她瞎说,到时候体育频道会实况转播。”
沈迢迢摆摆手会所:“如果年底放假就回来看你。”
舍长哄她:“你训练的时候别心野, 你这个性格风风火火的,千万别走神。回去吧。”
舍长站在路口目送着他两离开,沈迢迢后视镜里看见她目送着她离开, 笑说:“她就是我们家的大姐,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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