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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意不尽(第2页/共2页)

骊就隔着他,远远望见方才与章兰尽说话的面具男人,他的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弓箭,此刻正拉了满弦。

    荆微骊怕极了,也顾不上太多礼义廉耻,直接扑进樊封怀中,双手用力压在他胸口的位置,炙热又滚烫的心脏仅隔了一层皮肉。

    “你快点躺下!”她小声又迫切地说着。

    樊封扬眉,顺着她扑过来的力道直直而躺。

    可偏偏他躺得迅速,荆微骊倒是被吓了一跳,鼻头直接磕在男人硬邦邦的锁骨下几寸,登时就疼了。

    而从匆匆赶到的耿唐与狄舒眼中,便成了威风凛凛的北越王,竟然被一个风一吹都恨不得奔月的娇娇女扑倒了。

    冷箭划破长空,直直从樊封眼前飞过,他心中了然。

    不自觉视线又朝她黏过去,但这个方向,也只能看见她发髻上的珠花。小小的几朵,明明看着这么不堪一击,却又美得令人不忍心将其破碎。

    像她一样。

    嘴角噙起一丝笑,又迅速被敛起,他朝那边的耿唐看去,冷冷下命令:“抓人。”

    耿唐、狄舒终于回神,朝拉弓射箭的人迅速跑去。

    “没事了,起来吧?”

    见周遭没了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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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人,他放缓了语气,柔声开口:“看来是荆三姑娘救了本王一次?”

    荆微骊怯生生地抬起头,对上那双幽暗的凤眼,吞咽一口给自己壮胆,难得笨拙地从他身上爬起来,面颊憋得通红,连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了。

    “王爷勿怪。”想起刚刚把他扑倒一事,她立马将脸低低埋深,死活不愿意再抬头看。

    樊封挑眉,心里头的恶劣脾性别挖掘出来,他食指弯曲,不假思索地勾抬起少女的下颌,逼迫其直视自己。

    “不是说不怕本王吗,现在怎的又躲起来了。”

    荆微骊不自在极了,顶着热腾腾的羞赧说道:“王爷,还请注意名声。”

    “名声?本王的名声怕是早就不成形了。”北越王的架子拿出来,樊封有恃无恐道:“倒是荆三姑娘你,大庭广众之下摔进本王怀里,你觉得这事应如何了却?”

    就想看她着急忙慌地辩解,他故意追了句:“还是说,本王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

    荆微骊小脸一燥,低声嘟囔道:“哪有什么大庭广众,明明就只有两个你的下属,再说了,我也是情急之下……”

    她越说越小声,哪见先前的气势,倒更像是一只被欺负到哭鼻子的小羊羔。

    收回了手,樊封笑笑,倒也不再为难她。

    “王爷,那人咬舌自尽了,我们在他身上搜罗到了启国玄麒军的令牌。”这时,耿唐走过来,抱拳行礼。

    玄麒军?

    荆微骊抿唇,她听阿姐提过这个名字,说是启国的一支军队,不负责舞刀弄枪、前线打仗,反倒是被吩咐培养谍人送入敌国。

    想来,章兰尽也是他们的人吧?

    “知道了,”樊封颔首,又看下荆微骊,语气不知道比前面温和了多少:“怕是又要麻烦三姑娘一次了。”

    有风掠过,书硕大的荫叶撞在一处,沙沙作响。

    这场闹剧起得突然,落下得也悄然无声。

    喧闹的春狩还在继续,无人得见那场兵荒马乱。

    荆微骊晕晕乎乎地坐会席位,一旁的明芙察觉到她的不自然,坐过来问:“你找什么去了?竟离开了这么久,可找着了?”

    “找、找着了。”她讪讪而笑,食指在下颚处挠了两下。

    她怎么好意思说,只顾着躲避启国的谍人,压根就忘了找荷包呢。

    即便是后来同樊封分开,她也是满脸嫌弃地先跑去换了身衣裳,毕竟之前那件早就沾上了灰尘,甚至还被不知道哪里长出来的枯藤和树杈勾破了几处

    随意扯了两句,明芙坐回原位,而荆太师和荆秋袅也回来了。

    春狩的最后一项事宜即将开始。

    其实也就是趁着众多官眷用餐的时候,为进猎场的年轻儿郎嘉奖一番。

    因心里头被塞了别的事,谁拿了魁首她压根听不进去,只低着头捏着筷子夹菜,甚至连嘴里面咬了最不喜欢吃的苦芹都不曾察觉。

    “阿骊,陛下在唤你。”

    兀的,荆秋袅撞了下她的小臂,直接吓掉了筷子。

    脸色唰得变白,她猛地抬头,果然瞧见当今陛下姬未沉正笑眯眯地看过来:“按年岁,朕该称呼你一声姐姐的,若是太师不嫌,不如朕以后喊你荆三姐姐可好?”

    荆微骊错愕,福身行礼:“陛下宅心仁厚,可臣女实在福薄,不敢担得起陛下如此。”

    “朕倒是觉得担得起。”

    说完,他还故意朝樊封瞅了眼,不巧的人,后者也递过来尖刀似的目光。

    压住想打哆嗦的冲动,姬未沉故意扯出一张单纯无辜的表情:“听闻年初时荆三姑娘同章家公子取消了婚约?”

    绣眉蹙起,荆微骊有些拿捏不准这位陛下的意思,但还是乖乖点头:“是。”

    “那不知三姑娘眼下,可有中意的郎君?”

    荆微骊一愣,不知所措地看去。

    不只是她,宴席上的人们皆是满脸的云里雾里,尤其是荆太师和荆秋袅。

    龙椅上的这位何曾如此关心过一闺阁女子的婚缘?

    不等众人深思,这位就亲自拉开幕布,幽幽开口:“朕有一事惆怅好久了,恐当今天下只有荆三姐姐能帮朕。”

    他歪头,笑得更乖了:“北越王今年已二十有五,却后宅常年空荡,若姐姐不嫌弃,不如朕来充当月老,赐下一桩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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