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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三花 淡奶(第2页/共2页)



    “还有牛奶么?”

    沈知言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眼中带着些许玩味,他勾了勾三花的下巴。

    “董事长,有人和你抢奶喝,怎么办?”

    三花仰着脑袋,舒服地眯起了双眼。

    唬谁呢。

    白郁声瘪了瘪嘴,“猫不能喝牛奶的吧。”

    沈知言笑了一声。

    “嗯,所以是我喝的,每日鲜奶,一天就一瓶。”

    言外之意,没了。

    行吧。

    白郁声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

    茶香清甜润口,不涩也不苦,入口回甘,她不动神色地舔了舔唇角残留的茶水,有些惊艳。

    她搁下杯盏,这才正儿八经地开始打量起眼前的沈知言来。

    倒不像在微博上看到的高糊照片那样清冷矜贵,也没有前几天在ktv碰上那会儿的散漫。

    如果昨晚她不在卡丁车赛道现场的话,还真说不定被他这幅假象给蒙了过去。

    ——

    昨天他们俩是从卡丁车赛道那儿一起走回来的。

    虽然已经步入了初夏,可山间的温度还是有点低,风里夹杂着林木的湿润木香,吹在人身上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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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言撞得有点猛,林浩辰那辆银白色的车看上去受损比较严重,他自己这辆反而没什么大碍。

    他解了安全措施,往赛道边上靠了靠,敞着腿在轮胎护栏处坐了下来。

    指尖摩挲着什么。

    白郁声定了定神,这才发现他指尖捏着一颗极小的铃铛,晚风呜咽,盖过了铃铛那点微不足道的脆响。

    一阵夹杂着藏红花调子的熟腐酒香再次笼到她的鼻尖,白郁声抽了抽鼻子,这才明白过来这股子香的来源是面前这个男人。

    这香有些特别。

    卡丁车场的负责人来得很快,他检查了一番卡丁车的损坏情况,确定林浩辰那辆车车架严重变形,属于彻底报废,得按原价赔偿。

    “不是,这是他撞的我,凭什么我赔啊……”

    林浩辰从车座上撑起身,刚刚估计撞得狠了,这会儿一瘸一拐的,他单手指着坐在旁边吊儿郎当看热闹的沈知言,语气说不上有多好。

    负责人员又检查了一番白郁声那一辆,损坏程度没有林浩辰那辆深,个别零部件出了问题,维修费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白郁声摘下头套放进车座里,自己下车往沈知言的方向凑了凑。

    “这是他撞得我。”

    她指的是林浩辰。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像是闷在被子里似的,朦朦胧胧,混着不太清晰的铃铛声响。

    白郁声回头看他。

    沈知言收起手上的铃铛,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他从轮胎上跳了下来,往卡丁车场的出口走去。

    “都记沈行之账上,走了。”

    前面一句是对车场负责人说的,后一句是对白郁声说的。

    白郁声愣了一瞬,对着负责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一路小跑着追上沈知言的身影。

    沈行之,有点耳熟。

    但应该不是他的名字,哪有人记账还报大名的。

    “你为什么帮他赔啊?”

    她裹好刚刚负责人送来的小毛巾,后面的比赛应该已经结束了,人声逐渐远去,周遭的静意开始酝酿,偶有蝉鸣喧嚣。

    他身高体长,迈一步的距离白郁声得跑两步。

    “麻烦。”

    白郁声嘁了一声,她实在跟不上沈知言的脚步,刚刚撞车那会儿小腹被拉扯到,后劲儿还没过,随着动作隐隐作痛,她干脆开始摆烂,两个人的距离逐渐拉大。

    “那我那辆呢?”

    沈知言似乎注意到女孩不仅没有跟上他的步子,反而在后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他立在原处等了她一会儿。

    “你想回去和他继续纠缠那请便。”

    说罢还真偏过脑袋,头也不回地往车场出口走了出去,只余风中一抹淡淡的酒香尚未消散。

    ——

    沈知言腿上的三花抻着一只手去够桌上的鲜奶,被他一手给拦了下来,把牛奶往远处推了推。

    白郁声瞄到了小猫的脖子下用粗毛线做了个项圈,下巴正中间坠着一颗小铃铛,和昨晚她在沈知言手上看到的那枚十分相似。

    她轻咳一声,搁下了杯盏。

    “话说为什么叫它董事长?”

    三花听到了自己耳熟的三个字,歪着脑袋盯着白郁声看了一会儿,细细地喵出了声。

    “知道这间画室叫什么么?”

    “淡奶画室?”

    那只三花叫得更欢了。

    “嗯,它就叫淡奶,这栋院子就是它的。”

    沈知言拍了拍三花的尾巴根,把小猫从膝盖上赶了下去。

    白郁声不解,“为什么叫淡奶?”

    窝在另一边沙发上的男生输了一局游戏,复活需要看三十秒的小广告,他抻了抻手,打了个哈欠,把手机音量调大,亢奋的广告背景音乐配着里面激动的人声,格外刺耳。

    “我一勺三花淡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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