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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 第 24 章 犯浑(第2页/共2页)

这回知道你们师伯对你们不错吧。”

    “向师兄,你就行行好吧。”

    向塬:“你们好好练,这几天别惹他,不然没果子吃。”

    那弟子还算机灵,琢磨着这话,试探发问:“难道……是因为师伯之前没能赢过玉莲楼楼主,所以门主有感危机,这才开始对下苛练?”

    向塬瞥过去一眼,不屑轻嗤道:“玉莲楼算什么,师兄根本就没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也就是那个闫老头,还能叫人礼敬分,至于剩下那群人,简直没一个能撑得起排面。”

    弟子挠挠头回:“向师兄,那我不明白了……既不是为了这个,门主他又为何悒悒不乐?”

    向塬眉梢稍上挑,笑问:“你们都看出来他心情不好了?”

    弟子实诚回:“早看出来了,只是我们都不知到底是谁惹得门主不快,若是知道,定将此人捉来,狠狠教训一通为门主出气!”

    “可不敢。”向塬正喝着水,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

    他给那弟子招招手,示意他离近些,对方照做,赶紧弯腰殷勤起来,“还请向师兄指示。”

    向塬咳了声:“我跟你说,你这两天寻空多往山脚跑几回,到了信驿,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有没有人从京城给门主寄来信,如果要是有的话,那你们的苦日子就算熬到头了。”

    弟子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认真应下,将此话牢记心里。

    之后两天,他行动力很强地在每日午后或是晚饭间隙必往山下跑一次,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天晌午,他第五趟跑去信驿时,终于有所收获。

    想到向塬师兄的交代,他像寻到救命稻草一般赶紧将信揣进怀里,又不敢耽误地立刻原路返回,只是越急就越容易出错,中途间,他不慎被草藤绊了一跤,扭得脚踝生疼,于是无奈之下只好一瘸一拐缓了步速,最后到达竹林,到底是误了时辰。

    他战战兢兢矗在外,胆战心惊。

    容与在里一身黑袍,轻便着装,此刻正束着腕口,闻听动静,他轻轻动了下眼皮,而后不带情绪,慢条斯理问道:“还不进来,是等我派人八抬大轿把你接进来吗?”

    弟子腿软了下,“禀,禀门主,我是方才上山时不小心扭了脚,所以这才……”

    容与示意其他人停,而后再次看向他,威压不减。

    “谁允许你下山?”

    弟子被容与的威肃神色和冷厉口吻震慑住,当即不禁怀疑,向塬师兄的秘密指点到底有没有用。

    他怀里的那封信,当真能当救命符?

    事到临头也别无选择,他只好咬牙一试。

    他随意扯了个借口,遂回道:“回门主话,是我娘给我寄了家书!我去信驿翻找时,见了一个眼熟名字,便帮他也把信件捎了上来……”

    感受着门主的威压,他越说越底气不足,音量不由渐弱下来。

    容与横着眉,开始连坐罪名,“所以还有人跟着一起出主意?另外一封是谁的,现在出列。”

    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有动作,甚至连呼吸声都不由吓得放轻。

    容与不耐烦,最后命令:“说。”

    弟子心一横,闭上眼,只想长痛不短痛,早死早超生了。

    他攥紧拳头,咬牙给自己鼓了两把气,随即提高音量,扯开嗓子大声喊出——

    “上面写着,‘吾兄亲启’,门主没有姊妹,想来这是未来夫人给门主寄的信!”

    说完,全场一寂。

    尤其容与,平素肃冷的面容,此刻明显现出罕见的一抹异色。

    不多时,容与神容恢复如初,他淡着眉眼,平静朝对方抬了下手,“拿来。”

    “……啊?”

    “信。”

    弟子反应过来,迅速从怀里把信封往外掏,“在呢在呢,给!”

    容与看也未看,拿在手里直接收放进怀,而后凝目,并不留情,“还愣着干什么,入阵,继续。”

    “……是!”

    两个时辰后,门徒及弟子齐聚后堂统一用饭,前任门主与现任门主都不在,故而厅堂氛围稍稍活络,众人也不像往常一般正襟危坐,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的那套规矩。

    向塬坐在正中,认真听在场的弟子们讲述过程,当下简直觉得连手里饭菜都没了滋味。

    他忍笑问:“当真的?师兄真跟揣宝贝似的把那封信带走啦,还有什么,快给我说全点儿。”

    “不止呢,我就没见门主不用轻功时走得那么快过,这怀里揣的哪是寻常宝贝,我看分明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

    有人中间插一嘴:“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这话咋听着这么别扭……”

    “就你事多,我学会的成语多你嫉妒啊?”

    “……”

    向塬打断他们斗嘴,又好奇追问:“那然后呢,师兄到底对你们手下留情没呀?”

    他这话一问,有个憨实地主动回答:“门主大人像是想要如厕,一直急得来回渡步,然后他可能是看我们练功辛苦,他也有些急,便原地叫我们作鸟兽散了。”

    向塬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想收敛都没能收住:“他是急,但急得可不是你脑子里的事。”

    “啊?那是什么?”

    “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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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取信那弟子还算聪明些,前后一琢磨,很快福至心灵。

    他隐在角落,小声暗自嘟囔:“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夫人给寄信!”

    ……

    捏着信笺,反复看了不下一十几遍,他依旧没够。

    仿佛纸上的每一个字眼都能自成一处渊泽,目光一旦落下,便再难移开。

    他现在的目力还未恢复完全,只能靠眯着眸子方能视线汇聚,如此费力盯看,不多时,他眸中络布血丝,无奈,只好暂闭一闭缓歇。

    再次梦到……

    阖目间,他仍在深思她的信上用词,不知道她指代的只是寻常夜梦,还是如他一样,所梦无法言说。

    他不该如此揣想她,可她近来,又总是大胆的。

    喟叹收神,他想到在信尾她有特意一问——“容与哥哥,我给你寄的信,别人能看到吗,或者别的东西呢,会不会经过旁人之手?”

    容与猜知到,她大概是想给自己遥寄物品,但又有私隐顾虑,虽不知她想寄传的东西是什么,但他还是在回信时给了肯定答复,要她寄得安心。

    隔了五日,第一封信再来,他亲自去信驿取,回来后又刻意避人拆读。

    这次,信上的字墨依旧不多,一贯的甜言蜜语,容与不忍弯唇,几乎可以想象她撒娇模样说这话时的音容笑靥。

    将信合叠好,又与第一封一起收放入盒中,置高架放好,再回来,他才拿起同信一起寄来的那个小小布袋。

    他不知这是何物,最初只以为是香囊,还放在鼻尖附近嗅了嗅,很香,还是有些莫名熟悉的一种香,只是与香囊相比,味道还是明显淡一些的。

    沿抽绳打开,他骈指往里探勾,很快从深处勾出两条藕粉色的丝带出来。

    带子?或是女红之类?

    怀着这样的猜想,容与直接把这团神秘物件往掌心里倒,待舒展开,他眉心瞬时一跳,几乎立刻将掌收紧成拳,可是哪怕攥得再紧,也依旧藏不住两条粉媚的带子从两边摇摇颤颤地溢挂出来。

    他心跳发慌,酥悸,又觉掌心烫灼。

    眼目渐恢明,他眼下已能够看清上面纹绣的朵蓝鸢尾,以及左下方,一个十分隐秘又很秀气的“妩”字。

    借物传情,时下确有大胆女子敢做,可像阿妩这样的含蓄闺秀,尽管他有期待,却是根本想都不敢想。

    她此举,挠他的心,抓心挠肝。

    而那团布,更似堵在他的喉头,叫他呼吸都困难。

    不敢再多看一眼,容与没有犹豫,很快将此私密物连同两封信件一起,高束架阁,避之如患。

    入夜,他强行叫自己静心安神,却辗转反侧,寤寐难眠。

    直至子时,到底妥协一声低叹。

    起身,重新躺回,待那抹偏媚的藕粉色压放在他枕边,容与终于得以心郁平复。

    和着药枕的淡苦,和另一股幽然甜香入睡,这回,他比以往都更疯地对她梦里犯混。

    不是说想他?那如何想,有多想,他身体力行,往里寸寸进地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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