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儿也不相信她说的话。可实际上, 某人心里一直存在的褶皱一瞬间被抚平。
男人嗤了声, “轻浮。”
时柚韵一点也不在意这个评价, “我就是轻浮, 你不就喜欢我轻浮吗?”
薄君绰说不过她,伸手将女孩揽在怀里,空荡荡的胸口好像一瞬间被什么填满了似的, 再无一丝缝隙。
直到此刻,他内心深处才生出几分真切的感觉。
躺了会儿,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薄君绰有些疑惑,就见女孩仰起头讪笑了一声, “我肚子饿了。”
他挑眉。
见男人不为所动,时柚韵不满,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不动?我说我肚子饿了。”
薄君绰轻嗤一声, 提醒,“我记得原本是准备给你做早餐吃的吧。”
她心想原本是计较这件事啊, 随即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故作矫情地说,“那我不是光顾着喂你了吗?我都没顾及到我自己, 很饿……”
“我没喂你?”
“……”她先是脸红, 然后又忍不住笑, 好烦啊薄君绰。
刚准备骂他,薄君绰从她旁边起来,去卧室换好衣服,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乖乖给她做饭。时柚韵心想这还差不多,笑眯眯地躺着看他。
男人似乎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边忙碌一边说,“别看了,去穿衣服。”
“收到。”
这个点吃饭很尴尬,又不算早餐也不算是午餐,薄君绰做好两份早餐放在餐桌上,旁边还放了两杯果汁。时柚韵赶紧坐到他身边,拿起奶酪贝果咬了一口。
吃得太急的缘故,时柚韵唇角沾了点东西,薄君绰低头看了她一眼,拿起一张纸巾给她擦干净,嘴上淡淡地说,“吃东西都没个样子。”
她仰着脸冲他笑,整个人几乎要倾倒在他怀里。
明明只是吃顿饭,两个人却显得尤为地腻歪,薄君绰那样一个淡漠的人,垂眼时唇角也微微翘起来,见她还要闹,他敛去几分眼底笑意,“快点吃饭。”
……
薄君绰在家没休息两天就重新回到医院上班,时柚韵劝了,但他没听,整一个不为美色所动。
时柚韵没人陪就去逛街,原本准备去美容院保养顺便做个指甲,逛到男装店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橱窗里的男装,突然很想给薄君绰买身衣服。
她进去之后看了看,销售员迎上来,“小姐,是要给男朋友买衣服吗?”
时柚韵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怔了两秒钟,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她觉得薄君绰平日里太正经,买了不少休闲的,然后填了薄君绰家的地址。下午做完指甲,时柚韵去医院接薄君绰。
到他办公室时,时柚韵看到一面锦旗,“这是什么啊?”
薄君绰脱下白大褂,“没什么,上次救的那个女孩送来的。”
“哦。”她打趣,“那你要好好地挂起来,毕竟这是你救了别人的证明呢。”
“没必要。”男人语气淡淡的,“只是顺手做了件好事而已。”
真敢说,时柚韵耸了耸鼻子,整个人侧靠在他办公桌上,“怎么没必要,说得轻松,你这么一顺手我差点男朋友没了。”
薄君绰想,或许没这件事,他还做不了她男朋友。
“所以啊……”时柚韵突然看向他,“你可是大英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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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眸子,“现在倒是嘴甜。”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以前不嘴甜?”女孩问。
薄君绰嗤笑了一声,答案不言而喻。
回去的路上时柚韵想了想,以前确实还挺惹他生气的,那时候他每天看自己的表情都像要掐她脖子似的,好像能把那样一个虽然冷淡但绅士的人逼到那个地步也挺不容易的。
“薄君绰。”她看他一眼,“你知道我以前为什么喜欢故意惹你生气吗?”
“为什么?”
“因为我特别喜欢看到你这种外表没有七情六欲的人因为我产生情绪的波动,你能懂吗?就那种惹你的感觉让我很有成就感。”
薄君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看上去像是在骂她有病。
大概又过了两秒,他缓缓开口,“我还以为你喜欢粗暴的。”
“……”时柚韵不好意思了两秒钟,然后看他,突然说,“那确实还挺喜欢的。”
薄君绰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他偏过脸,然后眯了眯眼。
两个人之间什么话都没说,但是隐隐之间又好像在传递着什么信号。
到了家,时柚韵之前买的衣服全都送了过来,薄君绰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几乎要将客厅淹没的衣服,不解地问,“你是把商店全都搬回来了吗?”
“没有啊,我只不过买了一点点。”
薄君绰:“……”某人简直是重新定义一点点。
时柚韵环顾四周,“薄医生,一定是因为你家太小的原因,所以就显得我买的衣服很多。
她凑近薄君绰,“要不然去我家住吧,我那大多了。”
其实时柚韵还是不太想坐这边的电梯,而且她平日里奢侈惯了,也住不惯小房子,这边连个独立车库都没有。
她抱着男人的腰,“去我家,我正好可以金屋藏娇。”
他挑眉,“谁是娇?”
时柚韵仰头笑着,“你啊,薄娇娇。”
薄君绰虽然拒绝这个称呼,倒是没拒绝去她家住,因为在他看来,时柚韵也为了他妥协过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他去时柚韵家也没什么问题。
得到肯定的回答,没过两天时柚韵就安排人将薄君绰的东西搬了过去。
时柚韵住的地方是独立别墅,宽敞得多。薄君绰进来时也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模样,反而对这样的环境有些习以为常,时柚韵想帮他收拾东西,他伸手夺过,“我来吧。”
“你怕我累着?”
他嗤笑,“本来还没那么乱,怕你给我翻得更找不到东西。”
时柚韵:“……”
薄君绰将衣服叠好,女孩突然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要压到他身上,“薄君绰,这儿比之前的地方更大哎。”
“嗯。”他淡淡地应,大概是觉得她说了句废物。
时柚韵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后敏感的皮肤上,声音很小,“你以后可以发挥的地方更多了哦。”
他眯了眯眼,眸色沉了几分。
男人抬手将女孩拽到自己怀里,紧紧摁着,“大白天的,又招我?”
时柚韵冲他笑,像个妖精似的。
那段时间里,时柚韵和他熟悉了这个家的每一寸角落,她会在他怀里撒娇、会故意撩起头发让他帮忙扣内衣的扣子、会经常穿他的衬衫在他眼前各种晃悠……
他们白天热恋,夜晚荒诞,做尽了最旖旎暧昧的事。
临近薄君绰生日,时柚韵想着给他制造一个惊喜,学了好久的生日蛋糕。她本来在这方面就没什么天分,也不知道废了多少个才做成。
接着她又找人安排场地,只是没想到布置的时候计城会来,时柚韵有段时间没见到计城,看表情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
“很意外?”计城脸上的笑容很了然,“现在需要人帮忙都不叫我了?”
“我不给你添麻烦你反而不开心了?”时柚韵打趣。
“你跟我客气什么。”
收拾到一半,计城看见那个看起来很丑的蛋糕,“这个蛋糕该不会是你做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她问。
“……”计城挑眉,“好像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不是买的吧。”
说完他眼神暗了暗,心道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上心,娇生惯养且做事向来三分钟热度的时家大小姐,何曾为一个男人做过这些。
时柚韵看了两秒钟,有些不确定地问,“很丑吗?他不会不喜欢吧。”
计城笑了一声,用开玩笑的口吻道,“行了,他不喜欢到时候我替你解决。”
“想得美!”
两人对视笑了起来,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融洽的氛围,不需要说什么,时柚韵就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变回了以前的关系。
布置完后,时柚韵等了会儿,不一会儿薄君绰就过来了。远远地,时柚韵看见门口消瘦的身影,朝他招了招手。
时柚韵走过去牵住薄君绰的胳膊,“薄医生,给你个惊喜。”
她拿着丝带蒙住男人的眼睛,笑着推着他往前走。薄君绰觉得眼睛上的东西有些奇怪,伸手就想把带子摘下来,但被阻止了。
“你别摘啊,我有东西给你看。”
薄君绰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架势,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听时柚韵的没摘,无奈地被女孩推着往前走。
眼前透着微弱的光,他只能感受到周围清幽的香气和手臂上的触感,直到身后的人脚步停下,他眼前的遮盖才被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梦幻的鲜花和彩灯,女孩端着生日蛋糕笑着看他,“生日快乐。”
一切都很和谐,除了她手上略显诡异的蛋糕,上面写的字还歪歪扭扭的,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人字。
薄君绰挑眉。
“怎么啦,不好看吗?”
他没回答,反倒是趁时柚韵没注意在她脸上抹了一道奶油。感受到冰凉的触感,时柚韵抬手摸上脸颊,“你怎么先动手啊?应该我先抹你……”
说着,她也弄了一团奶油想抹薄君绰脸上,可惜男人生得比较高,很轻易地躲开了。时柚韵当然不甘心,闹着跳起来想要报复回去。
薄君绰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她在自己面前跳了很久,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时柚韵也趁机弄了他一脸的蛋糕,然后笑了起来,“生日快乐。”
点上蜡烛,火光映照在他脸上,薄君绰许了一个贪心的愿望。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那大概算是薄君绰过得最幸福的一个生日,素来不爱吃也不会怎么吃甜食的薄医生,还将她精心准备的蛋糕吃了好几块。
女孩站在鲜花前,鼻子上还沾着奶油,冲他弯起笑眼。后来的很多年,薄君绰也无法忘记那样的场景。
回去时,时柚韵给好友发了消息,说过两天请他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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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沙发上趴了一会儿,薄君绰在身后说,“起来刷牙。”
“哦。”
时柚韵慢慢起来,走到盥洗室拿起牙刷,刚刷了没两下薄君绰站在门口看她,好像她脸上长出一朵花似的,她不解地问,“怎么了?”
薄君绰走到她身后,伸手接过她牙刷,示意她张嘴,“你说呢,刷牙的动作不标准。”
时柚韵:“……”
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无语地从镜子里看他,大概是觉得他职业病好烦,快结束的时候,时柚韵嘴唇上还有泡沫,趁着薄君绰没注意偏过头亲了他。
望着镜子里男人微微有些怔住的表情,再加上脸上带上了白色泡沫,时柚韵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颇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味道。
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挑衅,低头想亲回来,她笑出声,“别,我还没刷牙呢。”
洗漱完后,两人躺在床上接吻,时柚韵突然说,“你能不能换个味道的牙膏?”
他垂眼看她。
“我喜欢白桃味的,你得跟我换一样的,不然我不亲你了。”
薄君绰似乎没听起来,根本不搭理她,直接抬手将她摁在怀里,让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不过第二天晚上时柚韵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漱口杯里的牙膏已经跟她换成一个味道了。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过两天,时柚韵请上次帮忙的朋友一起吃饭,不过那天她喝了点酒,又刚好没带司机,是计城送她回来的。
时柚韵有些微醺地靠在车窗上,整个人眯着眼有些迷茫。
“最近和他相处得怎么样?”计城停顿了一会儿说,“要是受了委屈跟我说,你知道我有点人脉在手上的。”
她忍不住笑了,“你怎么就跟□□头头似的,好的不学学坏的。”
计城嗤笑了一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谁说的。”时柚韵笑得有些傻气,“我现在已经弃恶从善,我是好人。”
见她那副不清醒的模样,计城附和,“行行行,你是好人。”
不一会儿到了时柚韵的家,计城想叫醒她,但时柚韵却没什么反应,他只能把她扶下来。刚没走两步,就看见薄君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场景,颇有些捉奸的味道。
计城倒也没觉得心虚,反倒是大大方方地扶着时柚韵进去,只是还没踏进门就被拦住了。薄君绰将女孩接过来,抬起那双深邃的眼,神情算不上友善,“谢谢你送她回来,剩下的我来就好。”
计城挑挑眉,紧接着松开手,还没来得及离开又听见身后的人接着说,“不过我想,下次她再喝醉了就不用麻烦了,你只需要给她男朋友打个电话。”
计城听出画外音,忍不住笑了一声,站在原地看他。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空气里顿时间硝/烟弥漫。
“怎么叫麻烦呢,我跟柚子从小就是睡同一张床长大的,叫你来才是麻烦。”
他笑了一声,“现实跟她睡在一张床上的,是我吧。”
两人最后到底还是不欢而散。
计城走了之后,薄君绰拿了温毛巾过来给时柚韵擦脸,又给她倒了杯温的蜂蜜水,“怎么又喝醉了?”
“他们老让我喝。”她嘟嘴。
“谁让你喝,下次带我去。”
“不行,你去多没意思啊。”
薄君绰挑眉,“我去就没意思了,你都在跟什么人玩。”
“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呀,你跟他们又不熟,聊不到一块去。”时柚韵拉住他的袖子,“你适合跟我玩,我们偷偷地玩那种两个人的游戏。”
他扯回袖子,耳根是红的,“别耍流氓了,把水喝了。”
“要喂喂。”
也不知道怎么某人突然变得这么地嗲里嗲气,薄君绰无奈地将将她扶起来,找了个吸管方便她喝水。
喂完后时柚韵吵着要睡觉,薄君绰又不能一直把她放在这儿,就把她抱到了床上。他去浴室洗了个澡,热水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蜿蜒而下,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薄君绰又想到了今天看到的画面,再加上计城之前说过的话,让他完全不介意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从浴室里出来时,男人带着潮湿的水汽披着浴袍,想了想还是走到时柚韵身边,“柚柚。”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着。
“你跟计城交往过吗?”
时柚韵没听清,只“嗯”了一声,随即翻过身接着睡。
那一晚上,薄君绰都没怎么睡好,他胸口烧着一团妒火,几乎让他浑身滚烫,无处宣泄。
他素来占有欲强,因为这事第二天好半天没跟时柚韵说话,但他平日里也很沉默寡言,时柚韵没发现,甚至还高兴地哼起了歌。
薄君绰:“?”
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时柚韵才反应过来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对,从背后抱住他,“哥哥,你今天怎么不说话,谁惹你生气了?”
“你觉得呢。”
“……”她瞪大眼睛,“总该不会是我吧。”
薄君绰翻了个身,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双手攥在掌心里,“昨晚跟谁一起回来的?”
“计城。”她这才反应过来,“你吃醋啦?我跟他又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你昨晚说跟他交往过。”
时柚韵瞪大眼睛,“我怎么可能说过这样的话,你有证据吗?我跟你说,你要是没有证据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
话音刚落,她就被人攥住了下颚,“你没说过?”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倒是我污蔑你了?”
时柚韵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是真生气,于是笑眯眯地说我哪里说过,在他亲过来的时候顺势迎上去,过了一会儿就不记得这件事了。
只是做到一半,薄君绰突然狠了起来,技巧更是磨人。
她攥着床单,眼前白光闪过,几乎死在他身上。还尚未缓过来,纤细的脖颈被人从后面轻轻扼住,她听见薄君绰问,“我跟别人比,是不是最厉害的那个?”
时柚韵不理解男人那些奇奇怪怪的好胜心,正沉浸其中哪有空思考,于是敷衍,“是是是。”
空气里沉默了两秒钟,而后是狂风骤雨。
很显然,薄君绰更生气了。
等到她脱力时,他紧紧地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攥住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和自己直视,“时柚韵。”
“嗯?”她微微颤抖。
“以后你只能看着我,只能跟我做,听见了吗?”
时柚韵想解释两句,但实在是没有力气,直接睡了过去。
之后她睡了很久,一直到薄君绰来叫她,她直接在被窝里滚了一圈,耍赖不起来。薄君绰不解,“这都睡多久了,怎么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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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时柚韵睁开眼,“昨晚太爽了,起不来。”
薄君绰:“……”
听到这么直白的话,他有些无语,想到这人还躺在床上,说些直白的话也无可厚非,于是没管。
他直接去了厨房,饭做好的时候时柚韵正好出来了,她揉了揉眼睛,穿着粉色睡衣和拖鞋,露在外面的皮肤红红的,整个人像只可爱乖巧的兔子。薄君绰看了她两秒,又将眼神收回来,心里荡开一片柔情。
时柚韵看见吃的两眼放光,赶紧走过去,一边吃一边跟他说,“薄君绰,你昨晚耍赖。”
“我怎么耍赖了?”
“哪有人在床上问别人问题的,我都那样了哪里听得清。”时柚韵笑眯眯地跟他解释,“什么跟别人比,我又没有别人我怎么知道。”
她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薄君绰见她这副模样,哪儿还有心思去想是真是假,她这样说,说什么他也愿意去信。
即便是假的,好像也不重要了。
“别吃醋嘛。”时柚韵看他好像没什么反应,支着腮帮要跟他解决问题,“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你只要说出来,我都会尽量去做的。”
“带我去见你朋友,让我能尽可能地了解你。”
“还有呢。”她问。
薄君绰看了她一眼,时柚韵以为他会想让自己和计城断开联系或者少联系,然而平日里正经的薄医生居然对她说,“哄我。”
“啊?”时柚韵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哄我。”他重复了一遍,抬眼看她,“说些类似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情话,应该不难吧。”
时柚韵愣住了,坐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好像第一天才认识他似的。
她一瞬间心软得一塌糊涂,薄医生也太可爱了吧。
薄君绰见她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她这都不愿意,脸色有些难看,“不愿意算了。”
时柚韵走过去踮起脚跟,然后双手托住他的脸rua了起来,“你好可爱!”
“……?”他皱眉,“松开。”
她是把自己当成什么哈士奇了吗?
时柚韵亲了他一口,接着搂住他腰,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弄得他往后仰了仰。她抬眼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星星一样,“宝贝,我最最最喜欢你了,你说什么别人啊,我心很小的,只装得下一个人,不信你摸摸。”
他别过脸,嘴角带着细微的弧度,果然在花言巧语这方面,没有比某人更加擅长的了。
薄君绰自然没听她的话摸,时柚韵还闹着要他上手。
这哪儿是看她是不是真心,分明是勾引……
他耳根红着,“说完了?”
“谁说的,我还有话要说。”时柚韵接着说,“我们薄医生是天底下最帅的男人,不仅人帅活还好,你说我不喜欢你喜欢谁啊?”
“……”果然,三句话不离那事。薄君绰挑眉,“我看后半句才是重点吧。”
“不是!”她拉着他的手,“我是这种人吗?”
“你是。”
时柚韵:“……”
半晌后,她收回开玩笑的语气,略微正经地抬眼看他,“薄君绰,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我唯一确定的一件事是,我爱你。”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时柚韵会突然这么正经地跟他告白。
薄君绰的心轰然塌陷,在那一瞬间,他想对方不论要他什么他都会给。他眼眶发红,“你的情话就像批发来的一样,怎么那么多。”
时柚韵笑了起来,“嫌多?我看你根本听不够吧。”
她垫脚,“要不要我再说两句?”
薄君绰垂下那双漾着暖意的眸子,倒是没拒绝这个提议。
🔒84 分手
◎早知道不招惹你了。◎
后来时柚韵特意带薄君绰去见了一些比较熟悉的朋友。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夏柠, 时柚韵带他去见的时候讲了一些她们小时候的故事,“以前我妈妈和柠柠妈妈关系很好,当初他们怀孕的时候还说如果生下来一男一女就定个娃娃亲呢, 只可惜……”
薄君绰挑眉,偏过头看她, “可惜?”
“……”时柚韵讪笑一声, “不可惜不可惜……”
她接着说, “后来夏柠妈妈不在了以后, 我们两家联系就变少了。不过我和柠柠关系还是很好,基本算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她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
薄君绰“嗯”了一声, 酸溜溜地附和,“少了个人吧, 那个计城不了解你吗?”
时柚韵:“……”
原本打算再掰扯两句, 没想到很快就到了约好的地方。夏柠找的这家餐厅位置比较偏,是她从前最喜欢来的地方。
她在门口等薄君绰停好车, 才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了包厢。
到底因为夏柠跟薄君绰不是很熟悉,介绍完后两人都没再说话,时柚韵也吃着眼前的东西,一旁的薄君绰则是专心致志地剥着手里的螃蟹, 表情认真得好像在做什么解剖实验似的。
时柚韵又看了眼夏柠,突然感觉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解释机会, 于是朝夏柠眨了眨眼,“我跟那个计城没什么关系的,对吧柠柠。”
谁知道夏柠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暗示, 随口应, “对啊, 只是人家单恋她而已,而且现在应该不喜欢了吧。”
时柚韵:“……”
她立马拿出手机给对面的人发了条信息,“等会儿我说什么你就说对对对,别给自己加词。”
夏柠手机响了一声,随即看向她。
而薄君绰听到了这明显的响声,再看时柚韵在发消息,都不用思考就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也没戳破。
之后时柚韵又扯了一堆,看夏柠的表情能看得出来对方很无语,但还是极力配合她的表演。薄君绰将处理好的螃蟹放在时柚韵碗里,意味深长地问,“说饿了吧。”
顺便,他还将水放在了时柚韵旁边。
她尴尬地笑了笑。
从那回来后,时柚韵以为薄君绰会生气,但他并没有。他脱下外套,而后坐在沙发上朝她招了招手,时柚韵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画面看起来是那样柔情蜜意,薄君绰一个字没说,但心里却想着有些遗憾,如果能早点遇见她,如果也能跟她从小一起长大……
可想了想,又觉得不遗憾。
因为总归是遇见了。
甜蜜的时光持续了很久,如果不是那天时柚韵妈妈过来的话。薄君绰和时柚韵同居了那么久,其实她妈妈很少过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时柚韵抽空回老宅那边。
也因此,对方并不知道薄君绰住在这儿,时柚韵想起上次答应她的话,第一反应是让薄君绰躲到楼上。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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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君绰的表情十分地难看,时柚韵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好,她只能拽着对方的袖子撒娇,“薄医生,你就配合一下嘛,等会儿我再跟你解释。”
薄君绰沉着一张脸上了楼。
那天他并不知道时柚韵跟她妈妈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后来他们吵了一架,他站在楼梯口的时候都能听到她们的声音,时柚韵还哭了。
这件事就像是一块石头,突然砸进了一向平静的湖面。
它似乎是一个征兆,提醒着他美梦马上就要醒了。
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给她倒了一杯水,声音还算冷静,“刚刚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就普通的吵架。”时柚韵擦了擦眼泪,强忍情绪,“刚刚的事对不起,因为我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怕她看见了说什么。”
薄君绰垂着眼看了她一会儿,抬起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好了,别难过。”
她想了想,又说,“我会想办法让他们接受你的,但是需要时间。”
薄君绰抬手揉了揉她的软发,他其实更想要的是这句话,就好像有这么一句承诺,他有了对抗一切的勇气,“是因为什么,我们门不当户不对?”
她没吱声,显然是默认了。
薄君绰其实早已猜到,他想到什么,眸光暗了暗。
对于他们俩之间的事,其实时柚韵躲避了很久,但最后她还是不得不去面对。她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在之后的一次家宴结束后选择和父母摊牌,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时柚韵知道结果是什么,果然几秒钟后耳边传来斥责的声音——
“我就你这一个女儿,我不可能同意你嫁给一个普通的医生。”
“但是我喜欢他。”她想,如果以前没遇见过这么喜欢的人,或许她和谁结婚都会觉得无所谓吧。
可是世界上就是有一个人,会让她觉得这辈子非他不可。
“你这个年纪懂什么是喜欢?”
那天晚上闹得很难看,时柚韵一意孤行,最后的结局其实她也想得到——
母亲按着胸口当场被起气晕被送进医院,父亲指着她说不孝顺。
她无可奈何地想,怎么办啊。
父母和儿女之间的关系总是那样复杂,因为血缘关系便带着天然的羁绊,这种羁绊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解开的。更何况时柚韵虽然从小没得到他们多少关爱,但她优越的生活确实是父母给的,这种养育和被养育的关系,让她天然被处于弱势的地位。
她难以逾越“孝顺”这两个字的绑架。
时柚韵暂时妥协,但也只是暂时而已,她想着先稳住这边,再想其他办法。可后来事情却是愈演愈烈,像是失控的列车瞬间脱轨。
被逼到无可奈何的那天,时柚韵缠着他做了一晚上。
事后两个人都没睡觉,就那样看着对方,薄君绰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也隐隐约约意识到自己要失去她了。
一根烟燃尽,薄君绰红着眼摁住她的手腕,张了张唇,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时柚韵没忍住,突然哭了出来。
女孩娇嫩的脸颊上一串一串地掉珍珠,止都止不住。大概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她偏过脸,可薄君绰却没让,他固执地看向她,想要把她这副模样记下来。
她为他哭了。
天亮后,薄君绰默契地收拾东西,时柚韵想挽留又不敢挽留,她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去,她怕自己只要看薄君绰一眼,就会不管不顾地跟他一起走。
直到没了动静,她才光着脚走到客厅,明明没少多少东西,这栋房子却异常地让人觉得冷清。
她看见冰箱上贴着纯白的便利贴,上面是薄君绰苍劲有力的字迹——
“多吃水果,天气冷了就别吃雪糕了。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刷牙,别吃一堆甜食又嚷嚷着牙疼。”
她的眼泪又毫无防备地往下掉。
时柚韵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坐了一天,直到晚上接到电话,听到那头的指责声她崩溃地喊,“分手了分手了,我跟他已经分手了!”
她嗓音颤抖,“你满意了?”
那一瞬间,这些年的负面情绪顷刻间将她淹没,时柚韵感觉到无形中的枷锁将她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和薄君绰分手后,时柚韵看起来很正常,甚至在朋友问起时也表现出一副洒脱的模样。但没有人知道每个安静的夜晚,她有多难捱。
她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中间还因此进了医院。
计城来看她,手里捧着一束百合,他问,“阿姨非要你和沈家联姻?”
“她说我早晚要继承家里的产业,必须听从她的安排找个对事业有帮助的。”她抬眼看向计城,“你不用来看我,我没事。”
“没事?没事能进医院?叔叔阿姨也是厉害,见你进医院了都不来看一眼。”
“习惯了。”时柚韵笑了一声。
出院时计城仍不放心,但时柚韵却不让他跟自己回家,“我没关系,只是失恋而已、只是要跟一个陌生人结婚而已,你觉得我时柚韵会伤心吗?”
可她越这样,计城越担心。
时柚韵不让他插手,他也没办法,只能说,“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嗯”了一声,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家。
可一回到那座有他们两个人回忆的房子里,她就感觉喉咙被人狠狠掐住。时柚韵想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整理起衣服,调整房间的摆设。
翻开衣柜的抽屉,她看见了一个白色的盒子,是之前没见过的。
时柚韵有些好奇地打开,居然是一枚戒指。
原本已经平稳的情绪一下子就像是崩坏的雪山一般无法阻挡,她紧紧攥着盒子,难以接受地坐在地上。
疼痛顺着神经蔓延到五脏六腑,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紧紧摁着胸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时柚韵难以忍受,找出一个备用电话给薄君绰打了个电话,想再听听他的声音。电话那头很快接起,男人的嗓音仍旧淡漠,“喂?”
没得到回应,他皱着眉头又“喂”了一声,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挂断了电话。
她攥着手机,脱力地靠在床边。
年后,时柚韵去见了定亲对象,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她压根儿没注意,像个牵线木偶一样坐在餐桌前,听着身边的人说,“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性格。”
定亲的事也很快谈拢,时柚韵拢着风衣站在门口,没上父母的车,“我还要去别的地方,你们不用载我了。”
他们也真的没载。
风太大,时柚韵点了两次火也没点上,她烦躁地想把烟收起来,就听见身后有人问,“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时柚韵听见这耳熟的声音浑身颤抖,甚至犹豫了几秒钟没转过身。
她怕那只是一场幻觉,回头人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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