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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明面上大家都没说什么,但私底下,江泽洲是觉得今兮这人挺傲的。让贺司珩围着她团团转,都这么久了,关系一直模模糊糊的,每次他问贺司珩和今兮进展到哪一步,他永远都是那一句:“就那样。”
不上不下的关系。
说白了。
今兮吊着贺司珩。
但刚才那幕——
女上。
主动的,是今兮。
江泽洲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只浅浅淡淡地笑:“她真没有看着那么乖。”
贺司珩说:“是。”
真一点儿都不乖。
尤其在床上。
那晚,是他带今兮回家的第一晚,从那之后,贺司珩的床上,多了个人,他的身边,也多了个今兮。进进出出,贺司珩和今兮都在一起。
后来很多人问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原本在闹不愉快的么,怎么一夜之间,两个人就住一块儿了?
在场的,只有江泽洲知道。
还能发生什么?
一些,少儿不宜的事儿罢了。
……
贺司珩打完电话回来,看到江泽洲和今兮二人相视,默契一笑。
方才车厢里母亲说的话又绕上心头,他揉了揉眉骨,虽然知道他俩没什么,但心里难免掀起一阵躁郁。
没来由的烦。
江泽洲朝今兮使了个眼,坏心眼的很:“我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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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回来了。”
今兮噗嗤笑。
贺司珩没忍住,踹了踹他坐着的椅子腿,“安静点。”
玩够了,江泽洲摸摸下巴,道:“原来在于姨眼里,我比你更的时候,有没有点儿危机感?”
贺司珩在位置上坐下。
刚才那个电话来得突然,菜没上齐就来了,他到现在一口没吃,拿起筷子夹菜,眼也不抬一下,回答:“没有。”
江泽洲:“真的吗,我不信。”
贺司珩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将矛头抛还给他:“怎么,你对她有兴趣?”
今兮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泽洲,手撑着下巴,眼风如糖般拉扯出甜腻的丝,娇嗔:“怎么,你对我有兴趣吗?”
江泽洲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一个面色冷淡。
一个故作娇羞。
但骨子里都是一模一样的——蔫儿坏。
江泽洲皮笑肉不笑:“你俩要是真无聊上一边儿打情骂俏去,别把我当宠物耍。”
今兮笑得花枝乱颤。
-
跨年夜,一堆朋友在一块儿无非是吃饭喝酒,之后再进行些娱乐消遣活动。
贺司珩是个安静的人,医生,对某些东西深感厌恶。
比如说,烟,二手烟。
包厢里不少人抽烟,男的,女的都有。
贺司珩吃完饭,和江泽洲换了个包厢,在里面边玩桌上足球边聊天。
江泽洲搞风投,高风险高收入,这些年干的不错,要不然不会连贺司珩的母亲都对他赞许有加。
然而事实上,他觉得贺司珩比他更适合干这行。江泽洲理智清醒,从不做太冒险的事,但贺司珩不一样,他有着拱手山河的气魄。他可以拿全部身家去赌一个机遇,这是江泽洲做不到的。
即便刚开始那一年,江泽洲参考了不少贺司珩的意见,也因此赚的盆满钵满,但他那阵子总是睡不好,殚心竭虑。
只有二人在的包厢,江泽洲还是没忍住。
他最近有个犹豫不决的项目,风险高,相对应的,收益很高,他拿出来问贺司珩。
贺司珩:“我是医生,不是你的项目经理人。”
江泽洲乐意:“我给你开年薪,这样——”他比了个五,后面省略的,自然是百万,“你来给我当经理人,怎么说?”
“比你当这破医生挣得多了吧。”
“多得多了,”贺司珩淡声,“得干十来年了。”
“你说你,明明有那么多选项摆在你面前,非得去当个破医生,还是烧伤科,我是真不理解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当医生不好啊?”
“哪儿好了?”
“你生病靠的是多喝热水好的?”
“……”
江泽洲噎住。
还没等他开口反呛,走廊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周杨大咧咧地说:“周橙和谁打起来了?她都多大了还和人打架?”
江泽洲停顿了几秒,眉梢轻抬,“不是吧,这个年纪还能打架?”
贺司珩神色淡淡,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把手。
正在这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我刚刚好像看到,今兮也往那边去了……”
贺司珩手上的动作蓦地停住。
他和江泽洲对视了眼。
江泽洲停顿几秒,心里陡然浮现出某种可能:“……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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