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使用手段使楚绪暂时恢复光明,你也不要一下子以本体的方式去接近她。”
“你这副模样恐怕会吓疯她,先与楚绪坦白身世,再以真身告知,如此,方可成功。”
“不可以操之过急,否则不容易达到目标,反而会适得其反,到时便得不偿失了。”
杨岱一席话令朱郎心中感激,他万万想不到杨岱竟然如此为自己着想,当即向杨岱躬身施礼:
“多谢先生教导!”
“呵呵,你无需如此客套,在下这么做并非全是为了你,更主要的还是希望能凑成一对佳偶。”
“所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在下相信这句话在每个人身上都会应验的。”
朱郎点头称是:“先生恩德,我永记于心,今后但凡先生有什么吩咐,我定竭尽全力报答。
“在下可没让你做出什么承诺,不必如此,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好了,在下与你一同前往,看看你是如何向楚绪坦诚身份的吧。”
杨岱和朱郎二人并肩走出了白羊峪,向着马老丈的家里行去,不过杨岱显得十分轻松,一路.上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有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先生,您方才哼的这是什么歌呀?什么好啊了啊的,怎么我从未听过?”
朱郎见杨岱唱的欢畅,忍不住问道,杨岱却摆不予回答,继续哼着: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哼完一曲后,杨岱这才停了下来,转脸看着朱郎,微笑道:
“你若是听到好了,就说明你还是有点悟性,这首歌便叫好了歌,至于它的出处嘛....嘿嘿,这个我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杨岱卖了关子,又接着说道:
“等日后你有缘,自然知道了”
两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朝着马老丈家里走去,大概走了一刻钟左右的路程,终于来到马老丈的家门门外。
远远的就看到马老丈的背影上了山,手里还拿着劈柴的斧子,估计是砍柴去了。
杨岱和朱郎站在门口敲了几次门过后,两个人便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只有楚绪一个人坐在石凳上发呆。
楚绪的眼睛灰暗无光,本来就是盲女,空洞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郎看到这一幕,心中猛地一痛,正欲上前,杨岱却拦住了朱郎,摇了摇头,示意他莫动,静观事态变化。
朱郎见状也不再贸然前行,默默地退到杨岱身边。
楚绪听见了脚步声,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从脚步上判断应该是两个男人,因此并未惊慌,依旧望着天空,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
她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吞噬掉了一般,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令人窒息,绝望的窒息。
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拼命的挣扎,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淹死,那种深深地恐惧充斥着整颗心脏。
她一切活着的动力都来自于朱郎,她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马老丈与杨岱的谈话。
自己的心上人竟然死了,不存在了,没了,这样她怎么能接受?
楚绪想死,非常想死,这个世界对她一点也不友好,如今精神支柱都没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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