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公,”柳涯心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们的神情。
“万年之前,你们被纳入我天国之内,的确是经历了血腥的战争,我不否认。”
“那时你我分属两方,你们雪族说要和平,要平等,那自然是合理的。”
虽然合理并没有什么用,柳涯心在心里笑着想。
柳涯心的表情还是微笑且自信的,这种自信在会议室中独具光彩,使得围着他的所有人都低下头颅,黯然失色。
“可现在,你们欲要分离而治,先不说能不能成功,即使成功了,难道不会又经历一次血腥的洗礼吗?”
“万年之前,叫你们开城而投,你们不愿,熊家家主屠了近一半雪族。”
“而今,你们又要离我们越来越远,熊家若得知,你们估计,一半雪族,能平息他们的怒火吗?”
“你们每次都说要和平,可每次都是以鲜血满身收场。”
柳涯心叹了口气:“你们为什么不懂呢?跟着强者走,应该是弱者的生存本能才对吧。”
雪族酋长松雪棹忽而从座位上站起,说道:“既然柳大人如此直接,那在下就来告诉柳大人,雪族的底气吧!”
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一沓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递给柳涯心。
柳涯心没有接过来,只是说道:“忠叔,翻译翻译。”
柳问忠接过来,翻看几页,松雪棹不耐烦的道:“我来给大人说说吧。”
“大人应该知道,雪怒城即将进入冰河期,而这一次,尤其严重。”
“因为天兆城要求,所以我们每年都要做一次测绘,而根据最近几年的规律,最多明后两年,十万年一遇的死亡冰河期,就要来了,而且将会长达千年之久。”
“大人,并不是我们要闭经绝关,而是天意如此。”
“如此严重的冰河期内,熊家家主暂且不论,天国军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仅他一人,岂能镇住雪怒城一千年?”
“还请柳大人向天兆城说明实情,所谓的独立而出,并非我等恶意相抗,而是顺势而为。”
“雪怒城已经不适合天使族生存,你们自当撤出!”
“我等无意与天国为敌,还希望能友好相处。”
“大人放心,雪怒城境内的天使,我们会有序地转交给天国,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柳涯心搓搓手,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我大概懂你意思了。”
“那大人……”“不过,你太小看如今的天国了。”
柳涯心渐渐坐正,双手放松地搭在盘起的双腿上,直视着松雪棹。
“万年之前你们雪族,就依靠着天险,现在依旧如此,你居然还在拿万年之前的老思路来对抗我们,真是可笑。”
松雪棹敢怒不敢言,只得听柳涯心继续说下去。
“如今我倒想问问你们,离开天国,你们又能得到什么?”柳涯心的语气很平淡。
“自由!”松雪棹迅速回应道。
“大人您一定不知道吧!雪族无法离开雪怒城周围十里,而天使族却能随意进出雪怒城。”松雪棹的声音由低到高,节奏明显。
“我们所有事都要听天兆城的,说是听调不听宣,却只是指军事上。”
“这里的法官,是天国的人,这里的优秀工匠,是天国的人,这里的医生,是天国的人。”
“就连正在还原雪族历史、记录雪族文化的人,都是天国的人。”
“他们不懂地方风俗,对天使族偏听偏信,欺压我们雪族人,整个雪族怨声载道,他们根本无意与我们和平!”松雪棹愤恨地说道。
那是他们的问题,你去找他们啊!柳涯心心里想,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听这位酋长继续说。
“我身为雪族之酋长,却没有丝毫的权力!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来管!但你们知道吗?雪族所有人的怨恨都是往我们雪族长老院上发!”
“我们能做什么?我们敢做什么?!”
“这次冰河期,是我雪族十万年难遇的机会,就是我们一族的救星,我们必须要抓住!置死地而后生!”
松雪棹越说越激动,腰杆越来越直,甚至有几次想要站起来。
“酋长,这话您说得真好!”柳涯心岿然不动,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松雪棹。
“好在哪呢?还就好在,你知道天国掌控着雪怒城重要的节点,你还知道天国对于雪怒城意味着什么,至少不是个懒惰的酋长。”
“我当然不是!”松雪棹愤愤地坐下,此时的他没有半点首领的礼仪:“大人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你还没看出来吗?雪怒城已经脱离不了天国了,而雪怒城对于天国来说,却可有可无。”
柳涯心无情地说出了这个事实,尽管在场的雪族都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呵,”松雪棹不屑一顾,他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辞:“这些所谓的节点,雪族难道自己不能做吗?”
“当然是可以的!”松雪棹立即自问自答,不给柳涯心插嘴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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