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吗?”柳涯心偷偷抹了一把泪,不想让白四爷看见。
“你能不能扛住,这并不取决的别人,它只取决与你。”白四爷淳淳教导,似在看着自己的亲孙子。
“不过有一件事,我却必须要说。”白四爷把寒气构成的手放在柳涯心的肩膀上:“当时我只对柳古沐说了一句话——‘迷茫的时候,就先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去找你自己的生存意义!只有活着,才能找到你愿意为之而死的存在!’”
柳涯心内心震动,寒气搭在肩膀,竟丝毫不觉得冷,甚至有一缕温暖,来自心中。
“我确实不懂什么大道理。”白四爷将手缩回去,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但我总觉得,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吧。”
“所以生存意义这种东西,其实很好找,难的是找到可以坚持一生的生存意义。”
“不过根据最近几十年的表现来看,柳古沐似乎找到了!”白四爷说完,笑着看向柳涯心。
“他本高傲的像个凤凰,却为了你甘为孺牛。”
柳涯心低头思考一阵,白四爷看时机成熟,又说道:“世间之事很简单,如果柳家的继承人还不能担得起这份牺牲,还有谁能担得起呢?”
“所以无需思考能不能担得起,因为无论能不能,你都是唯一人选!”白四爷为柳涯心加油鼓劲。
“无需踌躇,前行即可!不停向前、不停开拓!这就是我理解的,十古氏的意义!”白四爷认真说着,最后一股真气从手中发出,直击柳涯心的腹部。
“唔!”柳涯心轻声呻吟,同时水之精髓成功地嵌入柳涯心的肾部。
虽然并不痛,但是突然的力道,也打断了柳涯心的思考。
“您说得不错,是我彷徨了!”柳涯心点点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为十古氏的权力,还有应尽的义务。
“行了功成,你应该还有其他事吧?那你先走吧。”白四爷轻快的说道。
柳涯心盘腿坐下,笑道:“不,白四爷,我再陪您聊会天。”
多年未曾感到慈爱,柳涯心不免贪恋起来。
毕竟他还要给段三爷写回信呢,怎能不多聊聊。
……
“白家主,您是不是又用五骨玉碗收雪刺毫猪了?”柳古沐无奈地问道。
白雪松尴尬地挠挠头,说道:“那头猪品相极好,好多人追着,我一时着急,想着万一可以呢?”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就是算是成功了,这两个也必会有一个损伤极大。”柳古沐仔细端详着手里的玉碗,碗中满是划痕。
“那豪猪收了吗?”“没有!受伤逃跑了。”
“你看看,这就是最坏的情况,碗坏了,圣兽的品相也被破坏了!”柳古沐从右手的镯子中拿出一卷药膏,往碗中的划痕上涂抹。
认真地涂抹每一处裂痕,这一刻认真的柳古沐的完美侧颜足以令所有人心动。
“行了,放在冰玉柜中养一年,应该就可以完全修复了。”柳古沐笑着递给白雪松,说道:“上次给的冰玉柜,应该还没坏吧?”
“谢谢柳少爷!谢谢柳少爷!”白雪松兴奋地接过来,连忙道谢,忽然反应过来,反手一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说道:“瞧我这记性,一高兴就忘了少爷您说的话了。”
柳古沐递出的手一僵,慢慢缩回来,脸上的笑意也笼罩着一层阴影。
他能感受到周围的氛围,不仅仅是和谐的供奉之声,也有两道充满恶意的视线,如芒在背。
柳古云和柳古珊确实听从了柳涯心的吩咐,没有闹事,安安静静地坐在木椅上。
但心中的恶意却不暇掩饰,如尖刺一般刺穿了柳古沐的后心。
“少爷快点回来吧!”柳古沐在心中默默祈祷,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辩解,都改变不了这两个顽固的人。
天灰蒙蒙的,看不起是上午还是晚上,白家这几位长老也与柳古沐相聊甚欢,唯有柳古云柳古珊二人觉得时间漫长。
“呦,还聊着呢?”大堂外传出一个声音。
“少爷!”柳古云反应最快,迅速站起身来,一个箭步走到柳涯心身旁。
柳古珊和柳古沐也是相继来到柳涯心的旁边。
几位长老和白雪松也紧张起来,赶忙向柳涯心行礼。
柳涯心摆摆手,回身说道:“刚才我遇到郑大哥了。”
郑凡松?柳古云呼吸停了一瞬,显然有些心悸,他在天兆城做事,深知此人的恐怖。
能让柳涯心叫郑大哥的,能有谁?唯有郑凡松!
那人简直是个理智疯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柳古云忽然抱住头,似乎想起来什么痛苦的事。
那是柳古云心底的阴影,是不愿揭开的回忆。
除了天帝与十古氏的主族,郑凡松这人简直目空一切,包括所谓的帝族!
什么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见到郑凡松如同见到天帝父亲一样卑微。
柳古云曾亲眼见过郑凡松微笑着,进入帝阁之中,自己还以为是去向天帝问安的。
后来竟看到,他面带微笑、吹着口哨、右手拽着一位天帝身旁当红宠妃的头发,将其从闺房中硬拖出来,当街命人活活打死,郑凡松自己则在一旁笑着围观。
帝妃的血从帝阁门口,一直流到对面的小河边。
整个过程没有避讳任何人,包括当时就在帝阁中的空天帝!
看到这一幕的柳古云,就像柳涯心现在这么幼小,给还是少年的他极大的心理阴影。
好像是因为这个妃子暗地里买官卖官,郑凡松查到之后,根本没有先让戴家判罪,便直接只身进入帝阁。
事后郑家向戴家的解释是,郑凡松太过恼怒气愤,所以没有先让戴家宣判罪名,而是直接进入帝阁问罪。
就在现场的柳古云肯定不相信这个说辞,除非郑凡松发怒的表现就是如此。
“怎么了?古云?”柳涯心觉得柳古云有些不对劲,发问道。
“没事,在下想到了天兆城的事。”柳古云摇摇头,停止了回忆。
“他让我去雪怒城办件事,明天我就出发!你们都在这里等我!”柳涯心说道。
“少爷,已经是早晨了,古阳刚刚升起,今年是十年古阳的最后一年,下一个十年就是安阳升起了!”柳古珊不禁提醒道。
“是吗?那我现在就出发!”柳涯心坚定不移地说道。
看到几人往白家大门外走去,身后的白家诸人又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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