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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就知道了答案,鬼打墙。
那尸体是谁埋的?
估计是互相埋的,最后一个自己给自己挖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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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走出房子的时候查看了一下这场直播的打赏金额,走流程地在橱窗上架了几个东西。
旁边的陆与庭突然停步。
陈子轻奇怪地正要询问,话到嘴边就见到他们被拦住了去路。
当时直播间有不少人在缓过那阵突如其来的冲击后选择报警,警方那边第一时间通知了非自然现象局。
因此局里来了辆车,几人没想到进凶宅的两人还活着,这点出乎他们意料,报警的民众鬼哭狼嚎的,他们以为人已经凉了,收尸袋都在后备箱放着。
为首的警员两手叉腰,吹胡子瞪眼道:“你们这种主播,一个个的,为了流量连命都可以不要是吧?”
陈子轻一边抓紧陆与庭的手臂不让他发神经,一边诚恳地解释他们的这趟举动。
其中一个执法人员拿着个通体漆黑的小仪器走了走,“咦”了一声,他飞快去和同伴们交流。
几人当场展开讨论,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锁定直播二人组。
主播满脸无辜,他的摄影师垂搭着眼帘,脸苍白得不像个活人。
二人长得都极其出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
凶宅检测不出阴气了,为什么,阴气去哪了?总不能是他们把地缚灵送走了吧。
想必是仪器出故障了。
局里几人要打道回府,陈子轻喊住他们,说了尸体的事。
陈子轻看着他们的反应耸耸肩:“我跟你们说了,随你们信不信。”
为首的警员目送直播二人组开车离去,他搔几下头皮,让同伴们去挖。
“啊,不是吧,老蒋,真挖啊?”
“这房子我们来过没三回也有两回,灵异体送不走,其他什么都没发现,要是真有尸体,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又不是二逼。”
“对啊,没必要因为那主播的一句话就挖人花园吧,而且仪器坏了,里面的磁场数据我们也检测不出来,不安全。”
“况且我们想挖也没工具,还得让人送过来。”
“我看我们就别挖了,先回去再说。”
老蒋捕捉到花园里的一条身体圆润的大蛇,他把心一横:“挖!”
然而还真就挖出了几具尸体。
其中一具是屋主的哥哥,生前是个刑警,一直传言他辞职后去哪旅游出了意外下落不明,谁能想到他竟然就在邻居家的花园。
那刑警的上司老蒋认识,算是朋友,他下班就约人喝酒,讲起了这件事。
“谭队,你敢信吗,失踪案就这么破了。”老蒋唏嘘,“你们警局和我们警局,”他伸出两根手指,“两拨人啊,两拨人都没查出线索。”
“尸体就在花园,埋得也不是很深,我们怎么就没发现,真他奶奶的邪门。”老蒋狠狠砸了一口酒,“让那直播二人组瞎猫撞死耗子,逮着了。”
谭奕有不同的看法:“也许他们真有两下子。”
“怎么可能,直播间上万人都听到那小主播说自己什么都不会。”老蒋哈哈大笑,“真有两下子的人就在你面前,你不如信我。”
谭奕看他一眼:“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如……”他谨慎地停顿了一秒,“A市陆家。”
老蒋收起玩笑,正经道:“那种大家族,一个人才背后不知道是多少人力物力的培养,没法比,比不了。”
谭奕沉默下来。
老蒋拧起两道粗黑的眉毛:“谭队,你不会是想结实陆家人吧?”
谭奕吃几块酱牛肉:“这样,你把那主播的联系方式给我。”
老蒋马上就明白他的意图:“你还不放弃啊,我们局里都没法子,一个主播能有什么办法。”
谭奕道:“主播能帮你们破几年前的失踪案,说不定也能帮我破陈年旧案。”
老蒋感觉他是让那案子给拴上了,案子一天不破,他就一天解不开绳子,是个心结。
散伙后不久,老蒋从同伴嘴里得知仪器没出故障,是好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在凶宅的时候检测不出阴气。
老蒋心头生出疑虑,那疑虑犹如风中火苗,转瞬间就燃烧起来,促使他趁着酒劲夜探凶宅,在
这期间他还让局里人查直播二人组的资料,能查多少就查多少,能查到什么程度就查到什么程度。
大晚上的,老蒋一通电话打给谭奕,语气不太对劲:“谭队,没准你手上那悬案这次真能收个尾。”
谭奕在办公室看报告:“怎么?”
“我回去查了那两人。”老蒋神秘兮兮。
谭奕敏锐道:“陆家人?”
老蒋激动地粗喘几声:“主播不是,摄影师是。”
谭奕:“?”
老蒋说:“而且还是陆家新任家主。”
谭奕缓慢地把烟灰磕在烟灰缸里:“查清楚了?”
“不能再清楚了。”老蒋在电话那头说,“我现在就过来找你,我带你去他们居住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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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老蒋重新认识所谓的主播,是他有眼不识泰山,直播拍摄凶宅只是幌子,年轻人是在为了维护阳间的秩序做贡献。和他是同行,只不过他有编制,领的是国家给的薪水而已。
老蒋有些惭愧,他整了整复杂的心绪,郑重地为了白天的态度表达歉意。
陈子轻错愕:“没事儿。”
老蒋暗自往他身后扫了扫,斟酌几秒,突兀道:“陆家家主不在?”
陈子轻不奇怪中年人会得知陆与庭的身份,毕竟这人的态度都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他睡了。”陈子轻说。
老蒋舒口气,睡了好,那少年比他接触过的所有人和鬼都要捉摸不透,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反正,如果他没想错,二人组里,真正拿主意的是他面前这位好说话的年轻人,而非陆家家主。
门口有点安静,陈子轻把目光移向中年人带过来的男人。
老蒋反应过来,他为了不吵醒房里那位,把声音放到最低,介绍道:“这是谭奕,刑警大队的谭队长。”
陈子轻点点头:“谭队长你好。”
谭奕气质坚毅清冽,目光漆黑慑人:“你好。”
男人体格健壮,露出来的小臂肌肉纹理清晰均匀,双手关节尽显力感,身上的味道清爽冷冽,是个硬汉,却又有温柔的一面,可刚可柔。
是同类。
而且还……还和他一样。
陈子轻第一次见到这么硬的0。
虽然444也蛮硬,但不是这种硬,硬跟硬还是有区别的。
陈子轻请他们去客厅坐坐。
很快的,谭奕就把目的讲明,他手上有一起旧案,很多年过去了,凶犯死了,死前不肯交代其中一具尸体的下落。
死者的家人还在等。
他希望驱鬼师能跟凶犯的鬼魂取得联系。
至于凶犯的鬼魂没去地府这事,他是从灵媒世家那里知道的,可惜李家那边没能撬开凶犯的嘴。
谭奕从事这一行以来,见惯了生死,却从没对生死感到麻木,他那颗心脏依然鲜活,永远鲜活。
他想让死者入土
为安,让死者的家人放下。
也能让他放下。
因为那时,死者原本或许是可以活下来的,是身为队长的他在方向上判断有误,没有选择听信某个队友的猜测,从而错过了营救时间。
谭奕连这个隐秘一并讲了出来。
陈子轻抓抓脸,他没说一两句开解的话,想来这队长也不需要,都听腻了。
“可以啊,我们可以试试,”陈子轻给出答复。
谭奕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为人名服务。”陈子轻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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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陈子轻接到谭奕的电话,拉着陆与庭去赴约。
谭奕给他们看了凶犯的鬼魂所在地,不在这个城市,在较远的一个小港。
“明早动身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另找时间。“
“方便。”陈子轻说。
谭奕没问他身边那位,显然他能做主。
点菜的时候,谭奕出于礼貌,向从坐下来就支着头看窗外的少年问:“不知道陆先生有没有什么吃不了的食物?“
“没有。”嘴替陈子轻说,“他都吃的。”
谭奕点头:“那你们喝什么?”
“随便。”
“果汁。”
陈子轻跟陆与庭同时说话,说的不是一个答案。
“听他的吧。”陈子轻朝陆与庭努努嘴。
谭奕淡笑:“好。”他自然懂,果汁是这个叫陈子轻的年轻人喝的。
菜陆续被端上桌,包间的门被敲响,谭奕起身去开门。
陈子轻眼珠一转就看过去。
来人比谭奕高一点,和他站在一起,他们之间形成的气场让别人插||入|不进去。
关系不言而喻。
那男人抬起一只手,五指抄进谭奕的发丝里,贴着他的后脑勺。
谭奕下巴线条的肃冷褪去许多,多出来的是柔和,他说:“这是我爱人。”
男人伸出手:“陆慎行。”
陈子轻明白陆与庭厌恶社交,他正想自己站起来,没想到陆与庭扣住他的手腕,沿着他腕骨摸下来,和他十指相扣,径自和陆慎行握了下手。
“我老婆,陈子轻。”
陆与庭先介绍完身边人,随后才道:“陆与庭。”
陈子轻不由自主地蹦出一句:“都姓陆,八百年前一个祖宗。”
包间静了静。
陆与庭微笑:“我老婆思维比较发散。”
“挺好的,有年轻人的朝气。”
陆慎行说着,发现跟他同姓的少年脸上笑容消失无影,唇线紧收到冰冷,他朝谭奕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谭奕眼神示意他别在意。那少年是个高敏感人格,怕是因为清楚自己没半点朝气,自我厌弃上了。
不像是神秘的陆家家主,倒像是一腔赤诚,能为初恋死,为初恋活的高中生。
实
际也就处在那个年纪。
少年的瞳孔比常人要黑,像假的,谭奕怀疑是做了伪装,但他没探究,这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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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陈子轻偷摸上网搜了陆慎行,没想到他是陆氏太子爷,怪不得霸总味道那么浓,那么纯正。
对面的谭奕在给陆慎行布菜,简直到了纵容溺爱的程度,即便是绷着脸低声说话的时候,都有股子打情骂俏的意味。
陈子轻把手机收起来,他也学着谭奕给陆与庭布菜,布得手忙脚乱。
陆与庭倒是全程愉悦,就连掉在衣服上的菜都要捡起来吃,幸好陈子轻及时给阻止住了。
“你吃这个干什么,碗里又不是没有!”陈子轻快把牙齿咬碎了,他忍着不打陆与庭的手。
陆与庭幽幽道:“碗里的我要吃,衣服上的我也要吃,都是你给我夹的。”
陈子轻气呼呼道:“搞得就跟我平时没给你夹过菜一样。”
陆与庭嗓音低低的,听着很是委屈可怜:“我给你丢人了是吗。”
陈子轻头脑发昏:“没有的事!”
他望了眼还被陆与庭抓在手里的菜,挣扎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同意让陆与庭吃下去。
“你乖一点,求你了。”陈子轻小声。
陆与庭抿唇一笑:“好啊。”
陈子轻擦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用纸巾把他手上的菜包起来,团成团放在手边。
对面的两位大人都没看过来,很能照顾两个小辈的情绪。
一顿饭吃得十分愉快。
陈子轻跟陆与庭前脚进洗手间,那两位后脚就也进来了。
他被陆与庭带去隔间,瞪大眼睛无声地说:“我们躲这里干什么?”
陆与庭把手放在他背上,安抚地拍了拍。他还想走,觉得躲隔间里不地道,不管是听见哪种声音。
隔壁静了一小会,随之而来的悉悉索索声,之后就传来克制的水声。
陈子轻:“……”
他把一张爆红的脸埋进陆与庭怀里,无意间听见那谭队说什么又小了,别再进去了。
什么东西又小了?
结合后半句,好像就知道又小了的是哪个东西。
陈子轻下意识发出的一声惊呼堵在陆与庭的掌心,伴随他急促紊乱的喘息。
世上竟有那种人?
这么邪门,不会是宿主吧?陈子轻鬼使神差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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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与庭把陈子轻带回酒店就进了卫生间。
陈子轻恍恍惚惚地坐在椅子上喝水,陆与庭是做了系统工作者以后被天蓝星特殊部门接走的,他们在这里是外星人。
外星文明。
通讯器在这城市无法使用,他出门前特地带了个芯能,挂在脖子上当吊坠。
此时他按动吊坠一处,透明屏幕在他眼前展开,他马上跟远在另一个星球的他哥取得联系。
陈子轻三言两语讲了他跟陆与庭
今天的经历,重点是他偷听到的信息和自己的猜测。
陈又思索着沉吟:“好像有这么个人,我查查。()”
陈子轻耐心等着。
不多时,陈又和他通讯:“有。我搜了关键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陈子轻好奇:“什么关键词啊?”
“门越来越小。”
噗——
陈子轻一口水喷了出来,这关键词还真是简单粗暴。
他把水杯放桌上,抓了袋薯片打开,难以置信道:“为什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
“那越来越小,拉屎怎么办?”
“不影响拉屎。”
陈子轻提出质疑:“怎么会不影响,正常人能拉这么粗,”边说边把薯片放怀里,腾出手比划,“他拉的越来越细,会死的吧。”
“不会,拉屎的时候是正常功能,只是他男人进去后,收缩的力道会越来越大。”
陈子轻听了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内容,手里的薯片都掉了:“菊||花成精啦?!”
陈又:“……”
“哥,你不说,我怎么都想不到这上面,我的想象力真不行。”陈子轻捡起地上的薯片扔进垃圾篓,“他每次都要疼死吧。”
“他没什么感觉,受到影响的是他男人。”
“……那他男人好惨,铁杵都能磨成针。”
陈又白玉般的脸上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极致的痛苦,必然伴随极致的快乐。”
“有点道理啊。”
陈子轻吃着薯片:“我送他们些菊花灵吧。“
陈又提醒道:“最好别送。”
“为什么,”陈子轻嘴里的咔嗞咔嗞声停下来,他不解,“反正我多的是。”
“666不会同意。”
陈子轻压低声音:“我偷偷的送,不让他知道。”
“他会知道的,我发现他私自钻进过你的苍蝇柜,偷走了菊花灵库存的数据,你们每次用多少他肯定做了记录。”陈又强忍揶揄的笑意,“库存突然少一些,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陈子轻哑然。陆与庭怎么连这都……还让我哥知道了,好丢人。
做事的是他,丢人的是我,真服了。
“子轻,你别把菊花灵当礼物送人,不然你那位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陈子轻打哈哈:“不会的啦。”
“是,不会的,”陈又说,“他不会纯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还会扇自己嘴巴子。”
这会儿爱哭爱扇自己嘴巴子的陆与庭在干什么,他坐在浴缸边沿,写菊花灵的改良意见。
主要针对菊花灵收缩功能的提升一效。
聪明人都懂的抓住机会。
陆与庭快写完的时候,收到了某个同事的讯息。
222:你们来沧澜星了?
陆与庭无视。
222:我带过的一个宿主注意到了你们,对你们的隐藏身份产生了怀疑。
陆与庭依旧无视。
222:你不会是在向上面申请提升菊花灵的收缩作用吧?操,没见过你这么能疯的。
陆与庭终于回了一个信息:怎么,你的七个葫芦娃没一个这么能疯的?那你也该长点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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