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朴的石碑,不仅是封印血脉那般简单,还蕴含了一个千古的局。
随着楚凡再度现身,二人连忙走上前,楚战最先忍不住,开口问道:“如何?”
身为一族之主,楚战此刻却表露出无比的紧张,哪有平常那般威严。
因其知晓的一些秘辛,让他不得不如此,不得不紧张。
面对楚战,楚凡没有多说什么,只平淡点头,随后抬手一招,古朴的石碑便进入其体内,漂浮在其灵海内。
“哈哈,楚家复兴有望,复兴有望啊,虽只是一丝血脉之力,但也够了,够了!”仰头狂笑,楚战是出自内心高兴,为楚家的未来而高兴。
显然,楚战纵然是族长,所知晓的也很有限,从其此刻的表现便能窥出一二。
他只知石碑内封印有一份血脉之力,却不知,楚凡已经获得所有的血脉之力,更不知,第二份血脉之力,竟会在太上长老手里。
“你如今,是何修为?”眉头轻锁,楚然比楚战要显得沉着许多,自楚凡出现,他便于暗中打量,却发现,就连他也看不透此刻的楚凡。
且在楚凡出现那一瞬,他突然有种感觉,仿佛楚凡是虚幻的,与这个世界分离,玄而又玄,就如同大道般难以捕捉。
“金丹修为吧,应还没有跨入元婴,具体是金丹中期,还是后期,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略一沉吟,楚凡淡然回道。
“战力如何?”大长老楚然继续发问,其眼里显露一丝色彩。
“战力么,想来战元婴初期不难,至于元婴中期,应该还行吧。”回想了一下,楚凡笑着回应,他此刻可说是充满信心,战意高昂。
“还行?”额头冒出黑线,楚然旋即一叹:“算了,你先回去吧,今日之事,莫要向他人提起。”
轻叹间,大长老还不待楚凡回话,便抬手挥过,瞬息便将楚凡送回了屋舍。
对于楚凡收走石碑一事,楚然和楚战很默契的没有多问,显然是默许了。
“看似破气修为,实际金丹修为,战力堪比元婴,比之天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望着光芒将楚凡送离,楚然目光深邃,轻声道。
“当年,天阔没能收走石碑,而他,却做到了。”楚战整个人变得威严,哪还有之前的紧张,仅散出的气势就非常骇人。
“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楚家振兴的希望。”楚然笑着开口,模样虽还是苍老,但神情却透出热血,人老,心未老。
被传送到别院屋舍内,楚凡苦涩一笑,旋即便换了身衣服,洗个澡,待他做完一切后,朝阳已经露出半个肚子。
别院内,散发着花草的芬香,更有泥土的味道,经过一夜雨水冲刷,使得空气都要清新上许多。
楚凡整个人恍若梦幻一样,与昨夜完全不同,若说昨夜的他是悲凉且无奈的,而此刻的他,则是一头即将驰骋荒野的狼王,眼里光芒四射。
洗过澡后,楚凡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淡看朝阳升起,感受周围湿漉的空气,心情莫名舒畅。
或许正如他心里所想,一切都随着昨夜的雨而逝去,他如今看见的只有眼前。
过去已经凝固,无法改变,未来还未发生,不知结果,现在真实存在,惟有珍惜。
故而,楚凡才会这般想,珍惜如今,不必太过强求,是他的,便永远也不会跑掉。
当然,前提是要去争取。
“弑戮!”楚凡仰着头,任由金黄色的阳光射落于脸颊,轻闭着双眼,脑里出现一式神通,正是其昨夜在神法阁中所获的弑戮。
弑戮,仅是名字就令人联想万千,感到后脊发凉,汗毛倒竖,究竟要怎样的神通,才能被称为这个名字。
“弑杀,屠戮,需要真实的杀意,我却不具备。”双眼猛地睁开,楚凡抬手一指划过,很是平静。
就在平静中,不远处的一颗百年巨树,悄然间化为飞灰,一片叶子都未曾留下。
“看来,还需要杀更多的人。”轻语间,楚凡眼里掠过狠辣和杀机,他已经决定,待获得绝冰之莲的情报后,就立刻上路。
他虽将三份血脉齐聚,但其体内的伤和血脉无关,而是被蓝月风四式命残月所伤,一丝阴寒的大道痕迹残留在他体内,无法逼出,故而需要绝冰之莲相抗。
大道痕迹可说是伤,也可说为一场造化,若能借用绝冰之莲将其炼化,配上奇妙的药力,那便是造化。
到那时,楚凡的修为可一路高歌,直破入元婴后期也说不定,毕竟他是道体之质,无需担心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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