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往旁边看了眼,却见刚才审讯自己的那名中年雌虫仍像吊死鬼一样站在旁边,顿时感到一阵头疼。
路远看在对方年纪比自己爷爷还大的份上,勉强维持着地球人最后一丝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皱眉提醒道:「我要睡觉了,您可以出去了。」
路远刚才在审讯室快被这个遭老头子逼疯了,为了能够逃离苦海,他甚至不惜装晕来到了自己最讨厌的医院,结果没想到对方还是像牛皮糖一样地跟着他,甩都甩不掉。 <center><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center>
那名中年军雌闻言连眼皮子都没掀,老神在在道:「阁下,我不得不提醒您,那份口供还没有录完,在此之前我必须看住您,以免您从医院窗口逃脱。」
路远心想这里他妈的足足有八十四层楼,他疯球了才会从窗户跑出去,不想活了吗?!
路远直接从病床上坐起了身,怒视着他道:「你到底怎么才能出去?!」
那名中年军雌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路远的忍耐力,换了别的雄虫早就摔东西闹起来了,语气平静道:「阁下,我说过了,我只需要一份真实的口供。」
又来了。
路远现在听见这句话就生理性头疼,他无力躺回床上,用手背覆住眼皮道:「我早就说过一百遍了,那只雄虫是我打伤的,你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那名中年军雌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笔录本:「阁下,虽然您承认了这件事,但其中还有许多细节都对不上。而且根据博亚阁下录完的口供,他说自己是被尤斯图殿下打伤的,请问您怎么解释?」
路远给了他一个完美的解释:「我把他的脑子扇坏了。」
负责审讯的军雌显然不会相信路远拙劣的谎言,淡淡出声:「阁下,虽然雄虫斗殴不会受到任何身体惩罚,但博亚阁下是一名贵族雄虫,而且血液纯净度足有45%,假使他执意追究这件事,您可能会被发配荒星……」
所以,
「您其实没必要为了一只毫不相干的雌虫担下这个罪名,只要如实交待,您现在就可以解除审讯。」
路远闻言睁眼看向他:「雄虫只用发配荒星就行了?」
军雌颔首:「是的。」
路远:「那雌虫呢?」
军雌笑了笑:「虽然伤害雄虫是大罪,但尤斯图殿下身为王储,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最多挨上一百光鞭,休养半年就没事了。」
他语罢见路远一言不发,意有所指道:「那位性格叛逆的殿下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他以前冒犯雄虫的次数比您还多,挨了数不清的鞭刑,直到成年才终于收敛几分……一百光鞭虽然严重,但对他来说其实并不算多,S级的王虫完全可以承受住。」
他语罢抬眼看向路远,忽然很想知道这名雄虫会如何选择,毕竟谁也无法否认S级王虫的强悍。
虫神不仅赐予了贡赫德拉家族高高在上的王权,还有逆天的治愈能力,无论他们身上出现多么破碎的伤口,只要不伤及筋骨,经过一段漫长时间的疗愈,永远都会复原如初。
例如那位桀骜不驯的七殿下,任谁也看不出他曾经遭受过高达三十七次以上的鞭刑,换了别的雌虫大概不死也残,他却依旧能够面不改色地上战场杀敌。
路远听见尤斯图以前也曾经遭受过鞭刑,不由得愣了一瞬:「一百光鞭?不会死吗?」
.
那名军雌轻轻摇头,似乎是笑了笑:「他习惯了。」
起码目前尤斯图还活着。
「阁下,趁着杜兰特家族还没有向军部施压,您还来得及改口供,荒星环境恶劣,脆弱的雄虫是无法在那里生存下去的,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雌虫来承担比较好……」
那名军雌说话总是不紧不慢,极富条理,甚至认真给路远分析了一下利弊,劝他做出最理智的选择。
然而路远却盯着他反问道:「你觉得是我被发配荒星更为严重,还是他遭受一百鞭刑更为严重?」
那名军雌闻言认真思索了一瞬:「以我的角度来看,当然您被发配荒星更为严重。」
「是吗?但我和你想的恰恰相反。」路远语气无谓,甚至还笑了笑:「我到哪里都能活,是荒星还是主星对我来说其实并没有区别。」
他语罢直接从对方手里抽出笔录本,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页口供,然后唰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漫不经心的语气截然不同,笔尖力透纸背:「这是我最后一次口供,不会再更改任何一个字,你可以直接把这份口供交上去了,我接受任何结果。」
路远是野草,无论到哪里都可以生活,换个环境对他来说其实不痛不痒,同样的罪责落在尤斯图身上,却要付出血的代价,他想象不出对方遭受鞭打的狼狈模样。
高贵的骨血不应落入尘埃。
路远签完字就重新躺回了床上,蒙着被子自顾自睡觉,闭门谢客的意思相当明显。
那名军雌静静注视着路远的动作,无声眯眼,神情竟显得有些复杂。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拿着那份笔录,终于静悄悄退出了病房。
星际医院的整层楼早已被提前清空,走廊拐角站着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卫,将四周围得滴水不漏,无他,因为虫帝亲自驾临了此处。
那名军雌从病房里面出来后,就见虫帝与奥哈拉大人正安静站在门口,而尤斯图殿下则一言不发地背靠着墙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颀长的身形落入阴影中,侧脸轮廓深重。
医院走廊寂静一片,那名军雌看见阿普陛下并不讶异,反而从容行了一个礼,低声道:「陛下,口供已经录完了。」
阿普陛下嗯了一声:「劳烦您了,卢林上将。」
刚才审讯路远的那名军雌身份竟然是帝国上将。
卢林上将笑了笑,将那份笔录随手夹在腋下:「确实有些「劳烦」,那位阁下认罪的时候可真是干脆利落,您让我拖住他不要那么早认罪,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他语罢注意到一旁的尤斯图,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满是属于长者的慈爱,叹了口气道:「真幸运,您这次终于不用进军部接受鞭刑了,我可不想再次成为您的监刑官。」
尤斯图闻言闭了闭微红的眼眶,什么都没说,只是听不出情绪地低声问道:「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这个他,指的无疑就是路远。
卢林上将不知道该怎么和尤斯图解释路远是为了躲过审讯故意装晕的事,不太确定地道:「应该没有大碍吧,可能只是旧伤复发,医生说他血液内还有残留的蛇毒,接受几天治疗就好了。」
尤斯图闻言站直身形,对卢林上将说了一声「多谢」,然后转身进入病房,反手咔嚓一声关上了房门。
「砰——」
奥哈拉大人原本还想跟进去,结果直接被拦在了门外,他见状一愣,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阿普陛下:「陛下,我们需要进去吗?」
阿普陛下静默一瞬,不知在想些什么:「算了,尤斯图现在应该不希望我们进去,那只雄虫的血液不是已经提交到检测室了吗,一起去
.
看看结果吧,我不希望这件事出现任何误差。」
同时心中对这件事难免感到棘手,一只血液纯净度为100%的雄虫出现在萨利兰法帝国,消息一旦传出去,不止是那些贵族会蠢蠢欲动,只怕北部虫族也会来掺和一脚。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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