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哦。”郁意低低应了声,“我知道了,那我回家了。”
陆矜淮忽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和任蒙并没有实际的友情,自然没有和他一起度过周末的打算。
但是郁意不一样,就算郁意不主动提出来,他的周末也八成是和郁意待在一起的。
只是郁意问题的时间点太尴尬,他拒绝了任蒙,转头就接受郁意的话,任蒙还不一眼就看出来他在骗人。
但他明明都这样暗示郁意了,郁意怎么还当真了呢?
就在陆矜淮苦想现在的情况时,任蒙精准捕捉到了郁意话中的关键词。
“那我回家了”是什么意思?
任蒙品了下这句话,顿时惊得筷子掉在了地上,表情破碎地看向陆矜淮:“……你,你们现在是住在一起吗?”
郁意轻轻搭上陆矜淮的肩膀,声线很淡地应了声。
任蒙如遭晴天霹雳。
“咱俩这么长时间的好兄弟——你都没有邀请我去你家住。”任蒙忽然觉得自己很受伤,“我们可是最好的兄弟,你怎么能对我这样——”
任蒙一番诉苦,嚎得周边人全部看了过来,任蒙好不容易停止了抱怨。
——然后就看见面前这两人没一个关注他的。
风纪会长正在低头把自己的菜夹给陆矜淮,而他的好兄弟,正在专心地看着会长给他夹菜。
任蒙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郁意又夹了一筷子青菜给陆矜淮,又轻声重复问了一遍:“你明天真的没有时间吗,我想跟你一起玩,好不好?”
陆矜淮此时哪还管对面还有个任蒙,面对着郁意的请求,口比心快:“……好。”
任蒙已经气到无力了,“你不是明天有事吗?”
陆矜淮看向任蒙,打算想个理由敷衍他,免得他没完没了地纠着他要答案。
“任蒙。”
任蒙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这位是我弟弟,我周末要陪他。”陆矜淮简单两句,瞬间炸回了任蒙的魂。
任蒙磕磕巴巴看着两人说不出一句话,这个答案显然在任蒙的意料之外,但却并不是没有道理。
为什么两人的关系突然一下子就变得这么好了,似乎只有亲戚这一点是可以说明的。
任蒙觉得自己刚才都瞎忙活了,他还以为自己的兄弟和会长之间牵扯到了什么事情,让他好奇得茶不思饭不想。
但现在这个答案,也足够让任蒙惊叹。
他给陆矜淮竖了一个大拇指,“你牛,有靠山了现在。”
任蒙暂时没有这个胆子和会长攀关系,但他觉得会长不可能不通情达理的,毕竟他可是会长的哥哥的最好的兄弟!
陆矜淮说出这句话时,瞬间察觉到了身边的郁意似乎也要说话。陆矜淮怕郁意说出什么把他的话给戳穿了,下意识掐了一把郁意的腰,示意他先别说话。
陆矜淮本来还怕郁意不懂他的暗示,毕竟他和郁意的确没有一丝默契可言。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陆矜淮做完暗示动作之后,郁意竟然听话地什么都没说。
但这次时间或许持续地有些长,郁意自从被陆矜淮掐了一把腰之后就没有说话,然后直到这顿饭吃完都没有吭声。
陆矜淮等到任蒙先走后,疑惑地摸了摸郁意的腰,“掐疼你了?我好像没用多大劲……”
郁意抿了抿唇,耳根处到脖颈蔓延出了一整片薄红。只是现在中午的日头本来就晒,陆矜淮看着郁意脸红耳朵红也没多想。
但只有郁意知道,他当时腰上毫无预兆地被捏了一把,当时差点没从座位上跌下来,腰部那一块仿佛都像被电软了,连尾椎骨那块都有酥麻的余韵。
郁意当时一直没吭声并不是因为懂了陆矜淮的暗号,只是因为身体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说不出来话,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郁意自己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完全没有那种刺激的感觉,就像在捏一块普通的肉。
陆矜淮见郁意一直没说话,心中怀疑难不成他真的把郁意掐疼了。
他当时的感觉是他没怎么用力,但是保不齐是他的感觉出了意外。
中午的时候外面的太阳正晒,学生不是在教室就是在食堂,没什么人会在外面久待。
陆矜淮把郁意拉到了一片大树的阴凉底下,给他挡了挡,低声道:“你把衣服掀开我看看。”
郁意:“!”
郁意下意识捏着衣角后退半步,“……啊?”
陆矜淮耐心道,“我看看你的腰。”
郁意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愣住了,“在这里吗?”
陆矜淮嗯了一声,“这没人,你掀起来一点我看看就行。”
他记得他刚刚掐郁意腰的地方不算靠上,衣服稍微带上去一点就能看到。
郁意的耳尖几乎快成了绯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这里不好。”
如果不是陆矜淮顾及着要和郁意慢慢来,现在早就自己动手掀开看了。
被郁意推辞了几遍,陆矜淮也察觉过来郁意似乎不愿意。
陆矜淮刚才太着急想看郁意有没有受伤,现在才反应过来,强迫会长在树底下掀起衣服给他看腰的确不太好。
“……”陆矜淮沉默几秒,还是直接问,“你腰刚才没事吧,还疼吗?”
郁意抿了抿唇,“不疼,有点麻。”
“行。”陆矜淮偏了偏头,“你自己看一下,要是青了紫了就跟我说。”
郁意实在做不出来在公众场合掀衣服的动作,就算周边没有其他人,但这也还是在室外,郁意怎么也不可能掀衣服。
郁意求饶般地看着陆矜淮。
“……好吧。”陆矜淮心里估摸着应该也不会太严重,毕竟郁意现在还活蹦乱跳着,“你要是自己觉得严重了,可以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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