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陆矜淮和男人身高差不多,被男人这样称呼有种怪异的感觉。陆矜淮敛下心中的不愉,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请问这是童陶家吗,老师让我给他送作业——”
陆矜淮清晰地看到在他提到童陶的名字后,男人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但旋即又露出虚假的笑容。
“你说陶陶啊,他现在不在家。不过晚点他就要回来了,你要不先进来坐着等。”
陆矜淮微微蹙眉,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不怎么好,心中怪异的感觉更甚。
陆矜淮问道:“童陶今天好像没来上学,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男人似乎完全不在意陆矜淮口中的童陶,听到他没有上学也没有一点惊讶,目光黏腻地落在陆矜淮脸上,伸出手似乎想摸他的脸,“小朋友,外面很热吧,都出汗了。要不你先进来等吧。”
陆矜淮退后半步,避开了男人的手,但男人的目光还是有如实型一般黏在他的脸上,让人感觉像是沾了一块恶心的胶水。
但能在童陶家里的,八成是童陶的家人了,但这人给陆矜淮的感觉却十分不适,让陆矜淮更觉得其中像是有什么阴谋。
陆矜淮给系统使了个眼色。
系统飞快领悟,从男人身边钻进了屋子里。
“不用了,我晚上还要去上课。”陆矜淮强忍不适,尽量用稀松平常的语气,继续追问道:“您是童陶的父亲吗,您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没来上学吗?”
男人的目光扫遍陆矜淮的全身,似乎听到他晚上还要上课很遗憾,但当提及童陶时,面上表情又浮现几分厌恶,“我是他爸爸……那小婊%——他总是一声不吭出去,也不告诉家里人,不过晚上就会回来——”
“你要是想找他的话,可以晚上放学了再过来……”男人紧紧地看着陆矜淮,“叔叔什么时候都在家,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陆矜淮终于明白那股恶心感源于何处,虽然此行没找到童陶,但似乎得到了更有用的消息。
陆矜淮活了几个世界了,又不是这个身体表面的十八岁,自然不会畏惧一个男人,就算光论起打架也这个男人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陆矜淮道:“童陶既然不在家,那我就先走了。”
男人笑了笑,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缝,视线如同毒蛇一般扫过,“好,没课的时候记得过来玩啊。”
陆矜淮下了楼,等了几分钟之后,系统才直接飞了下来。
这个自称是童陶父亲的男人很明显有别的心思,如果他真是十几岁的年龄,可能无法敏锐地察觉,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向来心大,可能只会觉得不舒服,但却不会多想。
系统急促道:
童陶不在家里,也没去上学。但他的父亲却丝毫不意外,那要么是男人知情或者压根不在意,毕竟男人十分确信童陶晚上一定会回来。
再怎么说,童陶也只是一个学生而已,在新学校里也没有熟人和朋友,晚上不回家的话可能也没有别的地方住。
而童陶的父亲……陆矜淮蹙眉,如果真的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的话,那么童陶的家庭处境该是怎样。
陆矜淮心中思绪杂乱,回到甜品店找郁意,郁意还在低头吃芋泥蛋糕。
对于已经吃过晚饭的郁意来说,实在没有吃下一块蛋糕的胃口,但想到陆矜淮刚才说的,等自己吃完就能回来。
于是郁意又往嘴里送了一大口。
陆矜淮走过去就看见被郁意戳得乱七八糟的芋泥蛋糕,坐到郁意旁边,等他慢慢吃。
郁意见陆矜淮回来了,自然不想再吃了,撑着脸看着陆矜淮,见他回来之后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郁意眨了下眼,“你那个同学不在家吗?”
岂止不在家这么简单,事情变得有些棘手。陆矜淮在心中叹了口气,今天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童陶,还最好是在童陶回家之前。
城市那么大,陆矜淮对童陶也不熟悉,也不知道他平时喜欢去的地方,这样找起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既然童陶的父亲断定童陶晚上一定会回家,陆矜淮打算就在这附近等着,等童陶回家的时候自然就能看见他了。
陆矜淮简单地把他刚才遇到的情景告诉了郁意,省略了男人对他的意图,只说了男人对自己儿子毫不在意的态度。
郁意拧起眉心,“你是觉得……你的同学可能和他父亲之间有矛盾?”
郁意这样以为也没错,陆矜淮点了下头,“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所以可能要到很晚——你家离这里近吗,我先送你回家。”
郁意扯了下陆矜淮的袖子,“我和你一起等。”
“你晚归不是会挨骂吗,我这也不知道要等多久。”陆矜淮无奈,想了想,“……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回学校?”
郁意默了两秒,试图圆谎,“我可以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陆矜淮支着下巴,“打电话说今天晚上还住我家吗?”
郁意愣了愣,“可以吗?”
陆矜淮低声笑了笑,“那你得问你父母,问我不管用。”
郁意之前扯的那个谎就是关于家里的,他平时根本就不和父母住在一起,不管是晚归还是不归都由他自己决定。
但郁意却没想到只是扯了一个小小的谎言,就可以在男生家里住一晚上。既然如此的话,这个无伤大雅的谎言似乎可以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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