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用饭。”
“好,我这就去梳洗!”虞凤之见裴绝今日气色缓过来不少,心情无比舒畅,伸了个懒腰就翻身下了床。
裴绝见她披着薄如蝉翼的寝衣走过来,局促地将眼神移开。
这女人穿成这样在他眼前晃悠,真的是拿他当空气了!
他没来由地烦躁起来,用力翻动了一下手中的书页。
阿欢已经将水打了进来,放在了外室,虞凤之打起帘子要走过去时,转头笑看向裴绝。
少年如同一根青竹,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透着傲然,实在是赏心悦目。
裴绝注意到了虞凤之的目光,蹙眉道:“你看什么?”
“夫君穿绿色真好看,嗯,夫君穿什么都好看!”虞凤之也不扭捏,从容笑答。
裴绝一怔,瞪着虞凤之道:“睡糊涂了不成!”
这女人怎地这么轻浮!
听见帘子哗啦啦地落下来,脚步声渐远,他垂头看了自己身上的外袍一眼,往身上又拢了拢,以免它滑落下去。
没过多久,虞凤之就梳洗好了,等她换好衣裳走进来后,裴绝眉头不由自主地挑了起来。
她竟也穿了一件豆绿色束腰长裙,臂弯上搭着同色系的披帛,整个人显得清新淡雅了起来。
人明明还是那个人,为何他总觉得每一天她身上都会有不同的气质流露出来。
虞凤之稳了稳头上的发簪,笑着问:“怎么样,好看么?”
她头上的发簪是从裴绝书房里拿到的那一支,那发簪明明很普通,戴在虞凤之头上正好可以压制她那张美得张扬的脸,给她添了几分恬静的气质。
“一般!”
裴绝淡淡回了一句。
虞凤之却是笑了,不久前他还骂她丑呢,现在说一般,就是有进步!
她走到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正色道:“父亲怎么忽然要过来?可是什么事?”
不怪她多心,这几日也就裴绝的两个嫂嫂以及裴承焕派人过来瞧过,简单送了点东西,靖轩侯根本没有来过。
裴绝淡道:“能有什么事,左不过是掌家权,柳姨娘被禁足,府里总要有人接手中馈,其他人的身份都不合适。”
虞凤之轻轻点了点头,除了这件事,她确实也想不出其他理由,靖轩侯放不下脸面过来看阿绝,也只有用这个借口。
裴绝眼神渐冷,看向虞凤之,“别以为拿到掌家权是什么好事,靖轩侯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
“我明白!”
虞凤之知道裴绝在提醒自己,府里的老人早就投靠了柳姨娘,她若突然接手,那些人十有八九不会听她的,还有可能会给她使绊子,甚至会有什么阴损的招数在等着她。
其他各院也都盯着爵位和中馈,她若接过这中馈,就真成了众矢之的了。
“阿绝这么聪明,还在这些人手里吃了亏,我自然十分小心,这中馈么,我有办法不接,你不必担心。”
又被虞凤之明晃晃地夸了一句,裴绝眼神明明很嫌弃,可他眉宇间的郁气却渐渐散开了。
“就你那脑子还自有办法,少自作聪明!”
“你不信?”
虞凤之被裴绝嘲讽,不服气地凑到了他的耳边低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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