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泪眼朦胧地握住阿树的手臂:“阿树,这个姐姐看我都不觉得怪异,你也一样!咱们是人,咱们都是人啊!”
阿树想到姜昉对小白都这么平和,心一横,让小白给自己把裹手的布取下来。
两只肉掌,没有手指,全都挤到一起。
还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罗慧娘和姜大齐齐叹息:“呀!可怜的……”
阿树低声说着,自己和小白是怎么在这里安家的。
一个并指症,一个白化病,生下来就遭家里遗弃,自生自灭,被个孤苦的老乞丐捡回去。
躲躲藏藏、颠沛流离到三岁,老乞丐想办法在四合院装神弄鬼,总算是有个固定住处。
再靠着变卖四合院的一些小物什和乞讨,磕磕绊绊养大了他们。
哪怕村民当这里是禁地,没人会来,三人也不敢冒险,将四合院收拾干净。
任它荒芜简陋,龟缩一隅就满足了。
前年,老乞丐过世,阿树和小白相依为命,继续窝在这个荒芜的地方,警惕和驱逐一切外来者。
姜大恍然大悟:“刚才的鬼火,就是你弄出来的吧!可把我们吓死了!还好阿昉机灵……”
阿树嘴角一抽,尴尬又恼怒,身上隐约还能闻到尿骚味儿。
“你们看也看了,只要能收留小白,要我干啥都……你干啥?!”
那不能称之为手的手,猝不及防被一只手抓过去,翻来覆去的揉捏起来。
阿树忍着没挣扎,是觉得稀奇吧,没见过吧,想看个仔细。
要笑就笑吧!
姜昉抓住阿树的残手检查。
透.视仪器不方便拿出来,只能通过捏骨来判断。
“你俩都是十三岁?”
“是、是的……我比小白大一个月……”阿树僵着身子,耳朵忍不住红了。
为什么,他感觉,这个大红斑不是猎奇,甚至也没有好奇。
就好像,好像在找他的残手,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阿树自己都愣住了,旋即苦涩一笑,做啥梦呢?
段玖阴测测盯着姜昉,摸别的男人的手,摸得没完没了,摸完左手摸右手,当他是死的?
人家才十三岁,毛都没长齐,她也下得了手,何况也没姿色啊!
罗慧娘和姜大也有点尴尬,女婿脸绿得都发青了。
十三岁的阿树,几乎和姜昉差不多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甜蜜小夫妻。
女儿给女婿戴绿帽,也太明目张胆了点。
段玖又阴测测看向小白,那谁,跟这个阿树不是一对儿吗?
你不阻止,你还对着摸你男人的女人,冒星星眼?
小白虽然很少接触人,但她对人投射出来的善意和恶意十足敏感。
她敢肯定,这个姐姐对自己和阿树的异样,是良善的,而且她极有可能懂医术。
至于另一个少年……
感觉不是个好东西,姐姐跟他成亲,也是因为良善吧!
罗慧娘清咳了下,想提醒女儿收敛点,就听到小白带着希冀,问姜昉:“姐姐,你是不是能治好阿树的手啊?”
这是个多么天真、多么不可思议的问题。
姜大摆摆手:“瞎说啥,我闺女我还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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