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声枪响消散于天际,浓烈刺鼻的硝烟如幽灵般缓缓散去,战场上那原本遮天蔽日的灰暗帷幕,终于被夜幕悄然扯下。
游骑兵团的战士们,此刻宛如暗夜中的行者,他们打着火把,橘红色的火苗在夜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一张张疲惫却坚毅的面庞,开始了战后那繁重而又关键的战场清理工作。
这些沙俄人的运输车队,犹如钢铁巨兽般横陈在荒野之上,每一辆车都彰显着沙俄军工的独特风格。主要的大车皆由四个轮子稳稳支撑,底盘高高悬起,足有半米多高,仿若一位位居高临下的巨人,带着几分傲视荒野的气势。
它们需要四匹矫健的马匹奋力拖拽,方能在这崎岖的道路上缓缓前行。这种车子设计精巧,载重量惊人,即便是在坑洼不平、怪石嶙峋的复杂地形中,也能如履平地,穿梭自如,有些许类似草原牧民世代沿用的高车,那是游牧民族智慧与大地磨合的结晶,而沙俄人显然借鉴了这一古老的智慧。
“团长,您快来看,我的天啊,全都是转管机枪!”一名年轻的士兵,眼神中满是惊愕与兴奋,扯着嗓子冲着远处正指挥清理工作的于勇高声呼喊。
那呼喊声划破夜空,惊起了几只栖息在附近残树上的飞鸟。于勇听闻,身形一闪,几个箭步便冲到了车子边上。
只见他单手如铁钳般紧紧拉着车子侧板,借力纵身一跃,轻盈地跳了上去。
“乖乖,还真是的,这支车队运送的都是尖端武器啊。”于勇俯身查看,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车厢内,一挺挺锃亮的转管机枪整齐排列,金属的冷光在火把的映照下闪烁着寒意,仿佛在诉说着沙俄军队的野心与实力。
他不敢多做耽搁,又迅速跳下车,大步迈向其他车辆。逐一查看之下,他发现这些车子无一例外,全都满载着武器弹药。
其中,有沙俄人最新式的莫辛纳甘步枪,枪身修长而冷峻,木质枪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那是精湛工艺与实战需求完美融合的产物;还有一种后膛小口径野战炮,炮管黑沉沉地指向夜空,仿佛随时准备发出怒吼,宣泄战争的力量。
更令人瞩目的是,他们甚至发现了一些火箭弹,其形状与华族的火箭弹颇为相似,于勇蹙眉凝视,心中暗自估量,估计是沙俄人仿照华族的技术研制而成。
而其中一些武器,他们之前在战场上与沙俄人交锋时,甚至都未曾见到过,足见沙俄人隐藏之深,军备筹备之丰厚。
“抓紧时间,将车子都给修好,咱们撤退。”于勇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心中警铃大作。
刚才战斗到一半的时候,夜幕便已如潮水般迅速淹没了大地,在这漆黑的夜色掩护下,极有可能有漏网的沙俄人趁着混乱逃走了。
他们随时都可能重整旗鼓,带着援兵汹涌反扑,届时,游骑兵团必将陷入绝境。
战士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手脚麻利地腾出了一辆大车,小心翼翼地将受伤的战友安置其上,随后,整个队伍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于勇心中早有盘算,他准备带队向东撤退,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灵活的战术,绕过沙俄人的封锁线,尽快与后方取得联系。
他们不仅要将这些缴获的珍贵武器安全送回后方,让上级能够第一时间了解沙俄人的军备动态,还要将前方的战况传递给西海城那边,好让驻守的战友们有所防备,不至于被沙俄人打个措手不及。
回首这段时间的战斗,游骑兵团对沙俄人后方的袭扰无疑是颇有成效的。他们宛如一把插入敌人心脏的匕首,搅得沙俄人后方不得安宁。
至少有两个敌方骑兵师被牵制在后方,不得不疲于奔命,全力对这支游骑兵团进行围剿。
与此同时,他们也屡次出击,成功袭击了多支沙俄运输队,切断了敌人的补给线,给沙俄人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而这一点,恰恰是沙俄人无法报复回去的。华族人在西海城的补给线经营得固若金汤,沙俄人根本无法绕过西海城这一坚固堡垒进行偷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后方被游骑兵团搅得天翻地覆,却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在中亚的那边,张孝达正经历着一场截然不同的外交风云。沙俄人攻占希瓦汗国之后,局势瞬间变得波谲云诡。
张孝达审时度势,深知继续呆在波斯已难以取得外交突破。换位思考,他若是纳赛尔丁?沙,在这列强环伺、局势不明的当下,恐怕也会选择观望形势,谨慎行事。
、毕竟,一旦选择一边倒向华族,那么波斯王国便可能陷入沙俄从东北、西北两个方向的包夹之中,那无疑是一场灭顶之灾。
张孝达心中满是郁闷,自己刚刚踏出国门,雄心勃勃地准备一展拳脚,就遭遇了这般棘手的难题,这对他的信心无疑是一记沉重的打击。
好在经过不懈努力,爱乌罕在他的游说下,已然倒向华族。如今,华族在爱乌罕驻军,那一支支身着整齐军装、纪律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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