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太笑骂了两句贺擎东,转身进了家门“早点回来,别又去其他地方野了不着家,这样可没人敢嫁给你。”
“放心放心。”
挥别了老太太,贺擎东双手抄在裤袋中朝孙大权家走,没走几步眼角余光瞥见大榕树后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贺擎东啧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东哥……”
细弱蚊音的嗓音响起,榕树下,穿着小白花衬衫梳着两条乌黑油亮的麻花辫的姑娘抬起头,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听说我们家丽红又去缠着你了,丽红她脑袋不好,你不要生气。”
这一副解语花模样的姑娘,是孙丽红的堂姐孙秀秀。
贺擎东嗤了一声,眼神瞟了一眼孙秀秀。孙秀秀立刻扯了扯自己的衣角,羞涩的垂下头。
“啧……”
“孙有才是多倒霉,才会养出你这样的闺女?”
满脸羞涩的孙秀秀抬起头,脸都涨红了。
“东哥……”
“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来害人,老子怎样都不会看上你的。”孙秀秀大概认为她在背后偷偷煽动孙丽红去缠着贺擎东的事情没人知道,所以还敢来贺擎东面前装解语花。
想跟孙丽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啧……
贺擎东大摇大摆的继续往前走,完全不理会因为他的话而内心产生了强烈波动,一张脸都快要扭曲的孙秀秀。
他来到孙大权家门口,就看到在院子里一边洗脸一边哭的孙丽红,她面上摆着的那一盆水也不知道换了几次了,还是浑浊一片。
倒不是她脸特别脏,就是面粉扑得太厚了,费水。
孙大权的媳妇儿刘春花在一旁帮女儿洗着脸,孙大权蹲在水沟边啪嗒啪嗒的抽着烟。
“孙叔。”
贺擎东出声叫了一声孙大权,院子里的三个人一起抬起头来,孙丽红看到贺擎东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我不干净了不能做东哥的媳妇,不能给东哥生孩子了呜呜呜……”
刘春花面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贺擎东。
“东子啊,你别听丽红瞎说啊……”她试图张嘴解释,孙大权挥了挥手让刘春花带着孙丽红到后院去,他则是站起身在水井边捡了一张歪腿板凳递给贺擎东。
“坐着说。”
“叔你坐,我蹲着就行。”
孙大权跟贺擎东关系好,孙大权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到了隔壁县城,小女儿又因为小时候脑膜炎烧坏了脑子。他们家平时在村里没少被人指着鼻子说。
就连那些同龄人,也喜欢欺负孙丽红。
小的时候那些欺负孙丽红的人没少被贺擎东揍,一来二去的,村里就流传出贺擎东是孙家女婿的说法。他们再想欺负孙大权,也要掂量一下能挨得住贺擎东这混子几拳。
孙大权跟其他的人不一样,他是单纯的觉得贺擎东是个好苗子,虽然他没少打架斗殴,耳朵下方更是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但是只有孙大权知道,那些架都是有原因的……
将思绪收回来,孙大权把草烟丝递给了贺擎东,里面还有一张皱巴巴的作业本的纸。
“来点?”
这种烟丝是村里人自己种来卖的,一两一毛钱,买上一两可以抽上十天半个月的,这对老烟枪来说,很实惠。
贺擎东笑道“孙叔还抽这烟丝?不来点大前门尝尝?”
“大前门那玩意儿是我们能抽得起的吗?我说你小子别跟别的年轻人一样,思想错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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